“那你有没有帮我好好招待贵客啊。”老板伸手摸了下凤姐的屁股。
凤姐一脸娇羞抱住他的手臂,而围在老板周围的美女主动让开,排成两排走进来。
一时间来了这多人,本来还挺大的办公室都显得有些逼仄。
各种各样的香水味充斥着空气,牧软闻到后更觉得不舒服。
“不然我们找别的地方谈。”裴霆深立即发现她的不对劲问道。
“不用,忍忍就好。”牧软摆摆手。
谁知道旁边突然有人靠过来,很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句,“老板跟凤姐都不简单,你们要小心点。”
牧软一愣,扭头看去,哪里有人。
但刚才那个声音她敢肯定是阿香的。
只是这个阿香之前看见他们的时候可什么反应都没有,现在为什么又要冒着危险提醒他们,难道阿香对徒弟一见钟情了,舍不得小深被伤害。
但也不对。
牧软随即否认这个想法,因为她从阿香的 眼里看不到爱慕,而是一些很奇怪说不出来的情绪。
像是见到亲人!
“这位小姐好生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老板已经坐到他们对面,盯着牧软。
“老板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一说是有点啊。就是那个小灵啊。”凤姐声音越说越小。
牧软后面的也听不到了。
“阿凤说的还真是。”老板若是有所思看着牧软点点头。
裴霆深不喜欢他看着牧软的眼神,直接出声打断:“我们是来带走那些被你们强迫到这里来上班的学生。”
他的话就跟炸弹一般,让整个办公室里的人心情都炸裂了。
老板脸色阴沉睨着他,“贵客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这里可是合法营业,按时纳税,还得到过官方的表扬。现在大厅还挂着十几枚官方颁发的锦旗呢。”
“我只要那几个学生,还望老板行个方便。”裴霆深依旧是十分镇定。
老板直勾勾盯着他几秒。
“阿凤,你先带他们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靠近。”老板突然说道。
凤姐虽然很好奇想留下来,但也不敢违抗老板,便带着姑娘们离开了。
偌大的办公室很快就剩下他们三个。
老板一改之前的淡定,有点慌张起身去检查门有没有关好。
看到这里,牧软一脸疑惑,说道:“这老板是不是有点问题啊?他是在害怕吗?”
“韩五之前已经找过他,用了个办法让他听我们的话。”裴霆深答,仔细看他的眼神却藏着深深的什么东西。
他说什么,牧软便信了。
老板确定没有人会在外面偷听后,赶紧回来。
比起刚才,他现在态度显得尤为恭敬。
尤其是他还对着裴霆深微微弯腰。
“之前韩五爷跟我说您要来,我还不信。现在终于见到您真人,感觉我在做梦一样。”老板笑得非常满足,像是偶像的小粉丝。
牧软更觉得他的态度不对头,“你之前就认识小深吗?”
“不认识,听说过而已。”老板不慌不忙回答。
牧软还想再问点什么,裴霆深便主动打断她,“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老板?”
“我其实就是个挂名的,专门给那帮人打工。”老板压着嗓子回答。
从他谨慎举动不难看出,那帮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那帮人是谁?”牧软好奇问。
老板看了眼裴霆深。
“你看我做什么,她问你知道什么就答。”裴霆深有些冷淡道。
老板随即往牧软这边走来,靠在她耳边一阵嘀咕。
听完后,牧软陷入了震惊。
“这是真的吗?他们竟然是这么一帮道貌岸然的人。”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
“我怎么能拿这种事情骗您呢。我潜伏在那帮人身边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搜集证据。”老板答道。
牧软敬佩看着他,说道:“佩服你,真是卧薪尝胆啊!”
“哪里哪里。”老板都有点不好意思擦擦汗,“两位,这里也不是什么聊天的地方。不如你们到我家,我也好把我这些年搜集到的证据展示给二位看。”
“好啊。”牧软做主同意了,“不过那几个学生我们是要带走的,他们是我的学生。”
“您放心,我对他们一直都有特殊关照,没出什么事。”老板说道。
“那之前怎么会有一个我的学生说她被迫工作,还有她的妈妈也在这里当清洁工,是被她的爸爸卖到这里来的。还跟我说,那几个学生也不安全。”牧软微眯着眼睛。
老板在她的注视下冒了冷汗。
“那不得做一下表面功夫么?那帮人都是老奸巨猾,虽说他们选了我作为他们的明面人的代表,但其实也不是全信任我。”
说着,他起身走向办公桌,“您放心,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们把那几个学生叫来。”
“还有那个学生的妈妈。”牧软追加一句。
“好的。”老板比了个手势,拿起座机打电话。
牧软下意识与裴霆深对视一眼。
裴霆深拍拍她的手,示意没事。
“放心,万事有我。”
简单一句话,瞬间安抚了她内心深处那点不安。
老板的电话很快把所有的学生叫来。
他们都是认识牧软的,见到她后,抱着她痛苦,抢着诉说这段时间的害怕。
牧软好不容易安抚好他们的情绪,才有机会跟卫宁的妈妈阿梅说话。
“阿梅姐,卫宁已经平安回到家了。”
阿梅一听她的话,泪如雨下,不停地跟她道谢。
牧软是拦也拦不住。
“好啦,大家感谢的那些话可以稍后再说。现在我先把你们各自送回家去,但是你们都是把你们的家里人带到这里来的,所以你们确定你们回到家后,不会再被卖到别的地方吗?”
老板一说,几个学生沉默了,一个个都心如死灰般。
连他们的家人都容不下他们,这天大地大,竟然也没有他们的一点容身之处。
“不如死了算,好过活在这世上受罪。”有个短头发女孩痛苦喊出声。
其他女孩纷纷抱住她哭。
这场景看得牧软都心酸不已。
“唉,都是可怜的孩子。他们家说起来都是在比较偏僻的山村,重男轻女思想很重。加上家里穷,有父母就想着卖了一个女儿,就可以给儿子留点钱娶媳妇盖房子什么的了。”阿梅在旁边默默擦了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