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啦。”
卫宁听到声音，转动眼珠子，看见牧软时，她整个人僵住。
随即她要立即起身。
被牧软伸手摁住，“你身体还很虚弱，不要乱动。”
“牧老师，谢谢您。”卫宁哭着说道。
“你认识我？”牧软疑惑皱眉。
“嗯，我是学校的学生，在学校落成仪式上，您上台讲话的时候我见过您。”卫宁解释。
“牧老师，卫宁跟我是同桌。”小聪好不容易挤进一句话。
牧软恍然大悟点点头，“你应该不是村子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咳咳。”卫宁正要说，就不停咳嗽。
“也怪我，你刚醒来，身体还很虚，不要说这么多话，快点躺下休息。”牧软扶着她的肩膀。
等卫宁躺好后，她扭头吩咐：“笑笑，你让小聪带你去厨房，做点比价容易消化的时候给卫宁吧，她应该好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
“好。”秦笑笑起身。
小聪看着卫宁依依不舍安慰：“你别怕，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想办法帮你的。还有牧老师他们也在，不会让你被欺负的。”
卫宁因为难受说不出话，只能流着眼泪点点头。
等卫宁扛不住睡着后，牧软确认没有问题，才从房间出来。
看见裴霆深从门口进来，便迎上去，问道：“怎么样？问到什么情况？”
“刚才我给韩五打电话，他说事情进展有点慢，因为对方的势力盘根错杂，加上还有当地人的庇佑，很难施展开。”裴霆深也没想到几天过去，韩五竟然被当地人给绊住脚。
牧软听完就被气到，声色俱厉呵斥：“这般人真是愚昧至极，我们是来帮他们的，他们倒好反过来帮着作奸犯科的人。”
“你冷静点，别把自己给气坏。我让韩五换个角度入手，查查看当地人到底为什么会帮着无恶不作的人。”裴霆深上前轻拍她的背。
牧软深呼吸好几下，才得以平复些，“我看有点难，那些人我了解。他们就是唯利是图的小人，要想查出点什么来，除非满足他们贪婪的心思。”
说起这些，牧软就想当年了。
她建立个学校，想让家里有孩子的可以上学。
结果有那些个家长非不准自己的孩子来，还说想让他们的孩子去学校，除非给他们钱。
牧软也是费了好大的心思，才让这些人松口，对她有些忌惮，畏惧。
“我看这样吧，等卫宁的情况好转些，我们立即出发去跟韩五汇合。我大概知道是那些人妨碍韩五，我也有对付他们的经验。”
牧软微眯着眼睛说道：“那些都是卑鄙无耻的小人，我担心韩五不是他们的对手。”
“嗯，那我再给韩五发个信息，让他万事小心点，等我们到之后再作具体行动。”裴霆深想了想答道。
“行，那你快去。”牧软动作示意他。
他便拿着手机走到外面的走廊去。
厨房那边，秦笑笑也做好吃的，亲自喂给卫宁吃。
吃了东西，牧软再给扎几针。
卫宁的不舒服总算是缓和不少，也可以好好说说话。
“卫宁，你赶紧告诉牧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小聪见卫宁精神大好些，迫不及待催促。
卫宁点点头，看向牧软，未语泪先流，哽咽道：“牧老师，我不想去伺候老男人。”
“什么？”牧软吃惊顿了下，“谁逼你？”
“我爸！呜呜……”卫宁哭的是伤心欲绝，“他在外面借了高利贷赌博，利滚利，欠了很多很多。可是他根本就没有能力还，人家追债的找上门来。说不还，就要把我跟妈抓走。我爸一点都不怕，还厚脸皮跟人家商量，说是不是带走我跟我妈，钱就可以一笔勾销。”
想到这些事，卫宁浑身都在发抖，瘦弱又无助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
牧软抱住她，无声安慰着。
卫宁又哭了会，才继续说道：“后来我跟我妈被带到一个会所，他们让我妈去扫地，然后让我穿上那种非常暴露的衣服，去当服务员。
“那里的客人手脚不干净，老是占我们的便宜。后来一个跟我一样年纪的女孩告诉我，说那里的老板准备把我送去给一些老男人。”
“我当时就吓坏了，只敢把事情告诉我妈，她拼死把我送出会所。我不敢回家，就想到小聪，所以就走了三天三夜的路到这里的。”
“人渣！”
秦笑笑听到这里握紧拳头怒骂。
牧软的脸色也非常沉重，眸子深沉。
“牧老师。”卫宁忽然跪着磕头，声音悲切恳求，“我知道您是大好人，求求您帮帮我们吧。那些人都是坏蛋，他们设计让别人欠他们的钱，然后就把女的抓来抵债。”
“跟我一样的年纪的女孩，在那会所里还有好几十个。我还听说，有一个女孩直接被玩死了。衣服不给穿，直接丢在人家家门口。女孩的妈妈看见后，晕死过去，奶奶当场就心肌梗塞去死了。”
“败类！垃圾！”秦笑笑气愤骂一通。
转而扶起卫宁，义愤填膺道：“你放心，我跟我师父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嗯，笑笑说的没错。”牧软看了眼窗外，“今天时间太晚，明天我们一早就出发。你放心，我会把那些女孩救出来，也会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的眼神虽然平静，但却不容小觑。黑白分明的眸子，似乎有什么要溢出来似的，令人心悸。
有了她们的保证，卫宁的心稍安。
免不了又是对她们磕头感恩代谢。
知道他们明天就要走，刘老头也没挽留。
因为小聪已经把事情给他说了。
夜晚来临，刘老头还亲自下厨做饭，给他们践行。
吃完后，收拾了好些药草给他们带走。
牧软看着他放下来的大袋子，哭笑不得道：“老爷子，您这是搬空了啊。”
“你难得来一次，我当然要你多拿点。我就住在这大云山，回头再去采就是。”刘老头边说，还边往里面塞东西。
这回是一些当地的土特产，什么腊肉，花生这些。
“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但好在没有污染，你带回去给家人尝尝。”
“老爷子，你这话就不对了。这里的猪吃的都是药草，那营养价值老高了。外面是买也买不到，之前您让小聪带着我那些，我寄回家给我大哥，他吃老惦记着。搞得最后吃外面那些肉都食之无味。”牧软笑着反驳。
“哈哈，你们吃得开心就好。回头吃完就给我捎个信，我给你们寄过去。”刘老头塞回包，又塞一个箩筐。
牧软阻止也阻止不了，就任由他去。
“对了，老爷子，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她忽然想起一事。
“嗯，你说。”
“就是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去大云山找兰蝶草。”她问。
刘老头动作一顿，抬头笑眯眯看着她。
还没说话，门外走进一高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