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狂！”牧软喃喃道：“那我更得留下来。”
“你听我说。”韩果都要急死了。
牧软没有理会，懒懒散散的样子。
韩果说得个口干舌燥，她还是一动不动。
“她要送死，你阻拦有用吗？”皮静雯冷不丁冒出一句。
韩果看她一眼，不理会，又继续劝说牧软。
看着平日以她马首是瞻的人，现在多看她一眼都不屑，皮静雯愤怒冷哼，“等下我就让你们后悔莫及，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情分。”
说完，她走到门口，迎接皮家人。
直到皮家人到了，牧软还维持一个姿势不动。
来的是皮家的老爷子，还有一个中年大叔，看面相应该是他的儿子。
皮静雯恭恭敬敬打招呼，“爷爷，爸爸。”
“你说的人呢？”皮老爷子冷着脸，眼神夹着不满。
皮静雯小心翼翼答道：“就在里面。”
“进去。“皮老爷子用拐杖敲了下她的腿，示意她让开。
即使那一下是真的疼，皮静雯也不敢说什么，乖乖听话退到一旁。
中年男人走到她身边时，叹口气，但也不敢说话，搀扶着老爷子进来。
人已经到面洽了，牧软还坐着不动。
韩果见到皮老爷都脚底发寒，连忙低下头去。
“你就是静雯说的那个小丫头。”皮老爷子是看着韩果。
因为牧软被挡在后面了。
“是，是我。”韩果想否认，又改口。
皮老爷子打量着她，目光毒辣。
“不过如此。”他发出轻蔑的声音，“听说你跟先生关系很好。”
韩果没说话，她哪里敢承认。
但皮老爷子当她默认了。
“所以你敢欺负我皮家人，就是仗着这一层关系吧”
“我没有！”韩果大声否认。
“哼。”皮老爷子举起拐杖指着她，“不自量力，如今的皮家不是以前的皮家，你要是出事谁都救不了你。”
包括裴霆深那个黄口小儿。
“不过我念你年纪尚小，之前发生的一切暂且不计较。今天静雯我是要带走，至于你收的那些委屈什么的，就自认倒霉吧。”
皮老爷子手一挥，他儿子就拿了张支票过来，给韩果。
韩果看了眼，八个零。
一亿！
她倒吸冷气，嘴巴长得大大的。
这副模样皮老爷子看在眼里，更是瞧不起她。
“就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还让你束手无措，打电话亲自让我来一趟！”皮老爷子冷厉的视线落在一直低着头的皮静雯身上。
皮静雯抬头，平静看着他，答道：“爷爷，我没说过那个人是她。”
“什么？”皮老爷子觉得自己被打了一巴掌，还是被自己的孙女打的，这种感觉让他极度难堪。
“那是谁？”他声如洪钟呵斥，手里的拐杖蠢蠢欲动要往皮静雯头上砸去。
要不是皮静雯的老爸在旁边拦着，皮静雯这一棍是挨定的了。
皮静雯不说话，刚才她就是故意的，谁让这老家伙进门就打人，她不过是为自己讨回口气而已，有何不可。
“孽障，你还敢瞪我！”皮老爷子气得脸色涨红，用力想把拐杖拉回。
但年纪摆在这，他还是没争得过他的儿子。
气急了，他一脚就踹在儿子的大腿根部 。
当场就让他儿子惨叫出声。
“爸！”皮静雯激动喊出声，迅速蹲下来，想扶起她爸爸。
皮老爷子对倒地不起，面带苦色的儿子没有半分怜悯，还趁机举起手里的拐杖，要敲皮静雯的头。
看他那狠厉的眼神，怕是把眼前的人当做杀父仇人了。
所谓可恨之人会有可怜之处。
看着皮静雯被这么对待，韩果心情是复杂的。
她犹豫几秒，还是决定帮一把。
只是她跟皮静雯的距离有点远，速度再快也赶不及。
情急之下，她想到扑上去，抱住皮静雯。
皮静雯惊愣扭头，看着一脸坚决的韩果。
“为什么？”她像是失了魂儿似的。
韩果勾唇笑得讽刺，“谁让我重感情，活该受罪。就当是我最后一次报答你以前的知遇之恩吧，以后我们各不相欠。”
听到这话，皮静雯突然有了一个冲动。
那就是推开韩果，不让她帮。
这样一来，韩果就还欠着她的。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可怜。”皮静雯扯开韩果，手举起瞬间抓住拐杖。
皮老爷子见一击不成，便想再来第二下。
只是拐杖被皮静雯抓住，他力气不敌。
“放开！你个孽障，你敢忤逆我，是不是不想活了？”皮老爷子扯不动，就干脆上脚踹。
皮静雯被打依旧是纹丝不动，连眼睛都没眨。
她的爸爸看在眼里，心疼不已，“爸，求求你别打了，静雯她也是逼不得已啊。”
“爸，您别求他。”皮静雯咬紧牙关。
“静雯，快跟你爷爷道歉，说你错了。”她的爸爸抓住她的手劝说。
皮静雯用力摇头表示她的不肯。
“这么有骨气是吗？那今天老子就打死你。”皮老爷子怒火中烧，踹人的力道更重。
那里有半点大家族家主的风范，俨然一个市井泼妇。
韩果看在眼里，都看呆了。
想出手帮皮静雯。
“年纪一大把，火气还还这么旺盛，小心心肌梗塞，中风瘫痪啊。”
轻飘飘的声音出现，接着就是皮老爷子的拐杖被直接拿走丢到一边的地上。
皮老爷子停下动作，看着牧软冷声问：“你又是谁？”
“刚才你不是在找我吗？”牧软拨了下头发。
“你就是放话说我见了你就得叫你一声恩人的人？”皮老爷子目光毒辣打量她。
牧软清清嗓子，挺直腰背，“没错。”
“真是天大的笑话！”皮老爷子不屑道：“你哪来的自信？”
“三年前，你罹患怪病，就剩一个星期的命了。所有的医生都束手无策，还让你的家人早点准备后事。”牧软自顾自说起来。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皮老爷子危险眯起眼睛。
他当时明令禁止，任何人都不得泄露他得病的事情。
牧软依旧没回答，“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跟你说到牧村，找一个叫做牧嵩的老医生，他或许有办法医治好你。”
“你到底是谁？”皮老爷子有些慌了，声音拔高。
牧软这才正视他，笑眯眯道：“我叫牧软，牧嵩是我爸。你当时找我爸治病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
“对了，你们都以为你的病是我爸治好的，但其实是我。当时我正在做一个实验，你就是那个最好的实验品。结果证明，我成功了。”
听到自己没被当做人看待，皮老爷子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怒视着牧软，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此时此刻的牧软已经是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