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韩果摇头，“反正先生不属于你。”
牧软盯着她不说话，突然又抬起她的下巴，“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撒谎？是不是在帮谁对付我？我记得你好像是小深身边一个秘书的助手。”
“这不关皮秘书的事，你别冤枉她。”韩果显得有些激动。
牧软冷哼，“我什么都没说，你这么急着撇清做什么。”
“师父，这还用问吗？”秦笑笑都着急了，“肯定是她在替那个什么秘书顶罪。”
“不是。”韩果疯狂摇头。
牧软却不信她，起身走向裴霆深。
“小深，这皮秘书是怎么回事？”
他摇摇头。
“那你跟她具体又是什么关系？”她的语气忽然变得有点重。
裴霆深被她质问，反而有些开心，这或许是一个表明自己在她心里的关系发生了一点变化的迹象。
“上司和下属，只是工作时间比较久而已。”他说道。
“不喜欢？”
“嗯。”他点点头，看着她眼神灼灼。
牧软忽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有点慌移开视线，“咳咳，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亲自来会会这个皮秘书。你不要插手，也不要念什么旧情影响我的计划。”
“你怎么开心就怎么来。”他话里有着宠溺的味道。
牧软感觉自己尝到了一口很甜的蜂蜜，抑制不住那上扬的嘴角。
秦笑笑看到后，不满冷哼，恶狠狠瞪着裴霆深。
心想这个狗东西，又迷惑俺师父。
牧软单独将韩果带下去，亲自审问。
看着她们走了。
段艺嘉走到裴霆深身边，小声问道：“哥，你应该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跟皮秘书有关系，为什么还要把人带到这里？”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韩果有什么把柄或者是皮静雯曾经对她有恩，所以才心甘情愿当替罪羊。当时在地下室的时候，皮静雯在跟韩果说话的时候，有眼神暗示什么。虽然她以为没人看到。”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抓住那女的？”段艺嘉更不解了。
“皮家是不灭帝的守护者，我不好动。”裴霆深说到这个，眉宇间有些无奈。
“哦，我明白了。”段艺嘉顿时恍然大悟，“你是想借偶像的手，然后。”
他做了个出掉的动作。
裴霆深笑而不语。
“可偶像要知道你这是利用她，会生气吧。”段艺嘉想到那个场景，眉头皱起。
“不会。”裴霆深自信道，“而且我相信她已经猜出我的用意。”
“真的假的？”段艺嘉怀疑看向他。
“这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你单身不懂。”裴霆深语重心长拍拍他的肩膀，移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段艺嘉不满嘀咕，“说得好像你不是单身似的，你连喜欢人家都不敢说，还好意思说我，无语。”
“他喜欢谁？”
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幽幽的声音，吓段艺嘉一跳。
“你干嘛吓人？”他扭头不满看着秦笑笑。
“少废话。”秦笑笑挥手，“赶紧说，裴霆深喜欢谁？”
“这个不能说。”段艺嘉坚决摇头。
“是吗？”秦笑笑表情看着有点危险，还摩拳擦掌。
“你，你别乱来，打死我都不会说的。”段艺嘉瑟瑟发抖后退。
秦笑笑冷哼，举起拳头，“不说我就把你打成猪头。”
“救命啊。”他大喊着跑开。
被秦笑笑狂追。
牧软带着韩果单独处了会，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死亡警告，韩果始终嘴巴都没有松。
牧软暂时没有办法，只好先把人关起来。
裴霆深得到消息后赶来。
“软软，需要我帮忙吗？”他问。
牧软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将里面的茶一口喝掉，刚才在里面浪费太过口水了，“暂时不用，不过我对那个韩果倒是有几分感兴趣了。我还没见过一个人能对别人忠诚到这样的地步。”
“或许等她心里那道光灭了，就什么都肯说。”裴霆深意有所指道。
牧软一顿，立马有了主意。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她放下茶杯，捧着裴霆深的脸揉了揉，“还是我徒弟厉害，我这就去安排一下。”
“等等。”裴霆深将她拉回，把资料递给她，“这个对你有用。”
“谢啦。”她不客气眨了下眼睛，赶紧坐下看。
裴霆深没有打扰她，选择默默陪在她身边。
都说认真的人看起来是最好看的。
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虽然他觉得他的软软无时不刻都是最美，但现在又别有一番韵味。
“难怪这韩果对皮静雯这么死心塌地啊。”看完后，牧软感慨。
裴霆深没来得及收回眷恋的目光，就与她对视上。
两人同时一愣。
“韩果是真心，但皮静雯未必是。”片刻，他若无其事开口。
牧软也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刚才像是被什么暴击了下，心跳也在疯狂加速，好在她表面淡定，应该什么都没被看出来。
“怎么说？”她匆忙移开视线。
对比，裴霆深就显得自然自若，“皮静雯我了解，她从小接受过各种训练，要让一个人乖乖听她的话，对她死心塌地，不是难事。但她不是那种会轻易跟别人交心的性子，而且他们皮家训练人的时候，都会教他们，人是拿来利用，而不是拿来交往。”
这也是几个守护者家族中，他最不喜皮家的原因之一。
“皮家？”牧软的关注点发生了变化，皱眉想了会，“是云省那个靠木材发家的皮家吗？”
“嗯。”他点点头。
“那就有点意思了。”她不知道想到啥，一脸的高兴。
可能是想着又有事情玩了吧。
“你玩归玩，也要注意安全。”裴霆深就怕她过头了。
如今皮家当家的不好惹。
“怕什么，就算出事，不还有你吗。”牧软笑着拍他胸口。
裴霆深笑而不语。
这么一想，或许让她闹大点才好，他出师有名，可以趁机整顿皮家。
秦笑笑进来时，就看到她最爱的师父亲密靠在她最讨厌的师弟身上，顿时就跟牛喷气似的，还发出声响。
“裴霆深，你离我师父远点。”
秦笑笑跟一阵风似的过来，挤到两人中间坐下。
“师父，他这个心思很重，你别跟他太近了。”秦笑笑语重心长道。
“好啦，别吃醋，师父也摸摸你。”牧软以为是小孩子在争宠呢。
暴躁的秦笑笑立马就被顺毛了，露出满足的笑。
“你来有什么事吗？”电灯泡，裴霆深无情打断了她的享受。
秦笑笑回头瞪他，然后露出充满恶意的笑，“师父，我跟你说件事。裴霆深他利用你。”
“闭嘴。”裴霆深脸色沉下来，冷喝。
秦笑笑对他扮鬼脸，用嘴型说你等着被师父讨厌吧。
裴霆深看牧软一眼，见她没说话，脸色似乎也不好了，一时间竟然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