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霆深!”裴书荣再一次拍桌子,气势十足,神情凛然,看着是挺吓人。
起码他旁边的裴隋就差点一屁股滚落在地。
“我是通知你,而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裴书荣霸道而强硬。
“韩五,送客。”裴霆深也不跟他吵,直接赶人。
这下裴书荣真是气得直接抽搐。
吓得一旁的裴隋惊恐大喊:“爷爷,您怎么了?”
裴书荣说不出话,脸色惨白捂住心口。
“裴霆深,你个孽障,爷爷要是出事你不得好死。”裴隋冲着裴霆深怒吼。
裴霆深皱着眉,想过来看看。
他看似不在乎,但行动出卖他的内心。
“没事,有我在,不会让老头有事。”牧软起身拍了下他的肩膀,三步做一步来到裴书荣跟前。
裴霆深看着她的背影,动作慢下来,紧绷的身体开始放松。
“你要干嘛?”裴隋见牧软伸手要触碰裴书荣,着急忙慌要推开她。
“别多事,我在救他。”牧软瞪着他。
裴隋冷哼,“你个女人坏得很,我不信。”
此时裴书荣开始翻眼白了。
牧软顾不上那么多,赶紧拿出银针。
看到银针,裴隋就更不可能会让她靠近。
“你离我爷爷远点。”他大声警告。
牧软不理会,直接给他一脚。
他便连人带着椅子滚落,惨叫出声,“你个女人,敢动我爷爷一根手指头,我要你的命。”
“在那之前,我会先要你的命。”裴霆深的声音幽幽响起。
裴隋抬头一看,只见裴霆深满脸阴沉,眼神凉薄刺骨睨着他。
“好啊老五,爷爷要是出事,你就是帮凶。”裴隋一咕噜爬起来,神情中还隐约可见一丝兴奋。
“你以为你跑得掉。今天是你陪爷爷到我这,你没事他有事。你觉得裴家那些老家伙们会放过你吗?”裴霆深淡淡道。
裴隋的脸瞬间僵住,说不出反驳的话。
“你还是祈祷爷爷没事吧。”裴霆深说完把轮椅转向牧软。
裴隋就顺着他的话往下想,越想越后怕,额头都冒出豆大的汗珠,也后悔今天为什么要来看热闹。
“爷爷啊。”他突然跪在地上哭喊起来,“您可千万不能有事。”
但凡他有点脑子,这时候就该打个120,而不是在这浪费时间。
“您要是死了,我就要被赶出裴家了。”他继续干嚎。
“你在诅咒我吗?”
裴书荣的声音忽地响起。
裴隋以为听错了,抬头看去。
发现裴书荣睁着眼睛坐在那怒视着他。
“爷爷。”他顾不上那么多,第一时间就是爬过去抱住裴书荣的大腿,“您没事了啊。”
“滚一边去。”裴书荣觉得他给自己,给裴家丢脸,直接踹一脚。
裴隋又一次四脚朝天倒在一旁。
看他仪态全无,裴书荣揉着眉尖收回视线。
瞥见一旁在收拾银针的牧软,心情又变的矛盾。
本来还瞧不上人家,转眼就变成了救命恩人。
“你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爱生气导致你今天这般严重后果。所以你要是想长命百岁,当个老妖怪的话,最好别生气,也总想着管天管地。年纪大承认自己没年轻的时候厉害也没什么丢人的。”
裴书荣本来还有点犹豫要不要说声谢谢,现在听了牧软这一番话。
暴起!!!!
“一派胡言!”裴书荣又用力拍桌子。
牧软揉了下被刺激到的耳朵,淡淡看向裴书荣,“我实话实说。”
“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裴书荣的话里多是不屑。
“刚才要不是您口中这位黄毛丫头,您怕是撑不过来了。”裴霆深在后面慢悠悠搭话。
裴书荣顿时无话可说。
片刻后。
“行,我不跟你们废话。总之裴霆深你给我好好招待黄家那丫头,哼。”裴书荣还端着大家长的架子,说完起身走人。
其他人包括裴隋在内,也不敢多逗留,赶紧跟上去。
牧软重新坐落,看着那一伙人的背影,莫名其妙就笑了。
“笑什么?”裴霆深回到她身边。
“没什么,就是想到你有麻烦了。”牧软俏皮朝他眨眼睛。
裴霆深明白她说的麻烦指的是黄家那个蠢货。
“师父,你这是幸灾乐祸吗?”他有点无奈。
牧软慵懒靠向椅背,语气带笑,“哪能的,我可是你师父。”
“也对,所以师父你得帮我。”裴霆深这话听着就有不对劲。
牧软还没察觉,下意识问:“你说,只要我能帮的一定不遗余力。”
“我搬到师父那住,避几天。”
牧软立即扭头打量着他,“好啊,你这是在挖坑给我跳。”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师父你可不能反悔。”裴霆深温柔一笑。
她哀嚎一声抱着头。
想她平时挺聪明的啊,怎么老是栽倒小徒弟的手里。
刚才她还以为是要她帮忙接待那个女的,所以才答应的。
“现在我要怎么说服我哥啊?”她的头靠在椅背上,无语望天。
说走就走,裴霆深收拾点东西就跟着牧软回牧家大宅。
可能是老天爷在帮她。
她大哥牧田正好这几天不在家,要到九五城去开会。
本来还小心谨慎的她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干脆让裴霆深住到她现在住的院子,还大方让他自己挑房间。
交代完之后,她就回工作间忙活她要给苗婉的护肤品。
因为她想赶一赶,能在明天之前弄出来。
这样吃饭的时候就顺便给出去了。
这一忙,就到了晚上十点多。
她揉着肩膀从工作室带着阿黄出来,连连打哈欠。
想着回房间洗个澡,就赶紧睡了。
等她走到房间门口时,见韩五迎面走来。
“这么晚还不睡啊?”她问。
韩五停下脚步,看了眼她的房间门,“有点事我想告诉一下五爷。”
“有什么也等明天,小深习惯早睡,这个点他已经睡着了,别去打扰他了。”说着,她推开房门,关上。
阿黄也跟着进去。
韩五还站在走廊,看着紧闭的门默默画了个十字。
“小神医,您可别怪我。我是想说,但您不让。”
说完,他突然就捂嘴偷笑,赶紧溜走。
房间里,牧软洗完澡走向大床。
“呜呜。”
本来趴在床边的阿黄突然起身走向她,还咬住她的睡裤不让她前进。
“阿黄,怎么了?”她弯腰摸着狗头。
阿黄不停冲她摇尾巴,还看着大床发出警告的生意,好像在暗示她什么。
但今天牧软在工作间忙太久,实在是累,脑子都没有办法好好运转,就当阿黄是想跟她撒娇,让她陪它玩。
“好啦,等我睡醒有精神再陪你好好玩,乖乖去睡觉。”她将睡裤从阿黄的嘴里抠出来,一头倒向大床。
阿黄见状,顿时耷拉着尾巴跟耳朵。
看着闭上眼睛的她,阿黄又走上去坐那,将手搭在她的腿上,吐舌头卖萌。
牧软感觉到睁眼,见它那样稀罕死了。
直接抱上去,一顿揉搓。
阿黄也不动,乖乖让她玩。
“嗯哼。”
谁知道在她后面突然就响起奇怪会令人想多的声音。
只是牧软还沉浸在阿黄的美貌暴击中没有注意到。
直到一具温热的胸膛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