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陶久明一愣。
“我听老师的意思,牧小姐你在围棋方面天赋极高。老师在围棋界也是泰斗级别,牧小姐何不拜入老师门下,以后肯定会有一番大作为。”陶久明说的甚是骄傲,也看得出来他很期待跟牧软成为同门师兄妹。
可惜牧软兴趣缺缺,“多谢你们的看得起,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那么多时间。”
她其实没说,围棋在原身会说话的时候就开始学了,原身又是个学什么都快的魔鬼。
所以这方面的造诣恐怕比陶久明还高。
“好吧。”陶久明看她没有一点松动的意思,觉得可惜但也没有强求,“以后还是希望有机会可以跟你切磋一下。”
“看情况。”牧软歪了下脑袋。
“对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围棋社?”陶久明又问道。
“嗯?”她挑了挑眉。
“刚才听老师的意思,你的棋艺必定不低。要是你能加入围棋社的话,想必会吸引一些年轻人,能够很好宣传一下围棋这门传统文化。”陶久明说着又变得兴奋。
牧软沉默思考了片刻。
“加入也行,不过我事先言明,我平时真的很忙,如果围棋社要举行什么活动的话,我估计是大部分都不能参加。或者你可以提前告诉我,我好抽点时间去参加。”
“没问题,我到时候会全力配合你这边的时间。”陶久明神情激动。
牧软眼神奇怪看他一眼,心想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咳咳。”陶久明意识到自己行为有点过,连忙冷静下来,“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回去准备然后给你举行一个入社仪式。”
“这么急吗?”牧软无奈文。
陶久明憨笑了下,“没办法,怕你跑咯。”
“这样吧,一个星期后。”牧软快速计算了下,最快也只能那个时候了。
“行。”陶久明开心点头。
想着今晚回去就准备,这件事一定要昭告天下。最好是能够让牧软当场进行一场围棋比赛,然后用实力展示给现在的年轻人看围棋的魅力所在。
牧软虽然不会读心,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仪式怕是会不简单。
“陶会长,一切从简啊。”牧软语重心长道。
陶久明笑得神秘,“放心,我懂的。”
我看你一点都不懂。
牧软无语摇头。
两人刚谈妥,才发现刚才还吱吱喳喳会说个不听的靳忠跟牧田都没了声音,他们一同好奇看去。
发现靳忠笑眯眯,牧田脸沉沉看着他们。
“好样的,阿明。”靳忠给学生竖起大拇指。
牧田生气冷哼,“拐徒弟不成,就想让我小妹成为你的手下吗?休想。”
“老牧头,我什么时候说过小丫头要做我的手下了。再说围棋社的会长是我学生阿明,跟我有什么关系。”靳忠心情好,讲话都是满脸笑容。
他眯着眼的样子,倒是跟他怀里那只享受着他的抚摸的黑猫有几分相似。
“我跟你相识几十年还不知道你的底细吗?围棋社就是你一手创办的,会长又是你的学生,谁敢不给你面子。”牧田越说越气,脸都涨红了。
靳忠笑而不语,就当是默认老友说的话。
“老靳头,我可丑话说在前头。我小妹的棋艺比你这个奸猾狡诈的学生都不知道好多少倍。你要是敢怠慢我小妹,我一定会把你围棋社翻个底朝天,到时候你也别怪我不讲老朋友情面。”牧田表情肃穆警告道。
陶·奸猾狡诈·久明无辜眨了眨眼睛,他这么善良,牧老爷子竟然都看不出来,眼光有问题啊。
“行啦,老牧头。平时看你做事果断利索,怎么一跟你家小妹搭上关系,你就婆婆妈妈的。”靳忠有点头疼揉了揉太阳穴。
牧田嘴巴一张,话还没说出口。
就被牧软拉到一边。
靳忠总算是松口气,扭头看着陶久明,露出笑容,“阿明,这次不错啊。”
“都是老师教的好。”陶久明轻轻松松接住梗。
靳忠那笑容更深了,“我果然没看错,以后围棋的复兴可就靠你还有那个小丫头了。”
“老师放心,久明一定竭尽所能。”陶久明认真严肃说道。
从他接触围棋那一刻,便下了决心,围棋就是他毕生为之奋斗的事业。
“还有,人家小丫头年纪小,刚进去有些倚老卖老的肯定会有意见。你可得看紧咯,别让小丫头被欺负。要是搞不定,你立马告诉我。”靳忠开始不厌其烦叮嘱。
“您放心,我会处理好。”陶久明点了点头。
心想说不定他还可以趁这次机会好好整顿一下围棋社,把那些早就看不惯的不良风气给彻底剔除。
之前老师一心只致力于如何发扬围棋,不怎么关心别的。
这次牧小姐加入,老师肯定会特别关注,所以他刚才突发奇想邀请牧小姐加入围棋社的决定真是他做过最明智的事情。
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在围棋社变得这么重要的牧软,还没安抚好牧田。
亏得庆功宴到了关键时候。
牧田被邀请上台讲话。
“哥,你快去,不然嫂子要不高兴了。”牧软连忙把牧田往前面推。
“围棋社的事情还没完,哼。”牧田有些傲娇扭了些头。
牧软苦笑揉了揉眉尖。
老小孩老小孩,还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牧田的讲话简短精彩,迎来一阵一阵掌声。
等他讲完,高台左边上去的地方出现了一帮小孩,粗略估计有二十个。
他们都是手捧一束很大的玫瑰花,这些都是纪凤敏最喜欢的品种。
小朋友们排着队朝台上走去,最后停在纪凤敏面前,把花递给她。
纪凤敏惊讶看向牧田,眼神询问。
牧田摇摇头,示意这不是他的安排。
纪凤敏立即朝台下寻找,跟微笑在跟她挥手的牧软对视上。
随即,她明白了。
这个安排是牧软弄的。
“谢谢。”纪凤敏对着话筒说了句,眼眶里闪烁着泪水。
她很快收回视线,所以别人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跟谁说。
台下的牧软却笑着离开热闹的人群。
她一生为之奋斗的事业是让身边的人幸福健康,所以他们好,她就好。
也正是她站着的地方隔了几个人的地方,刘娅跟牧心躲在那。
她们是因为看见她,所以才做出这样的行为。
“真是好手段!”刘娅的不屑里有些深深的嫉妒。
牧心的脸色同样不好,“妈,奶奶也太偏心了吧。那我不也给她送了祝贺的花篮吗?她都没跟我说谢谢。”
她送的那个花盆直接还被堆放在门口,跟那些别人送来的摆在一块。
要她说,就应该单独把她的花篮拿出来,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可闭嘴吧你。”刘娅恨铁不成钢瞪着她,“你那花篮一看就知道是别人促销买一送一的,你奶奶那么精明一个人会不知道吗?”
牧心动了动嘴巴,被揭穿的尴尬让她无言以对。
“以后多跟人家学习一下,不然迟早有一天这牧家都会落入人家手里。你跟我到时候就去西北风吧。”刘娅冷哼,充满怨念。
牧心想到那样的日子,身体瑟缩了下,点头如捣蒜说道:“妈,你放心,我会努力的。绝对不会让牧软那个外人抢走我们牧家的一切。”
“这就对了。”刘娅总算露出一点满意。
牧心估计也开始幻想牧软日后是如何被她打压,笑得特别开心。
这对傻兮兮的母女完全都没注意到,有人一直站在她们身后,竖起耳朵偷听她们讲话。
那是个带着眼镜的女孩子,她迅速离去。
“皮秘书,我刚才得知一点有趣的事情关于那个牧软的,对您肯定会非常有用。”眼镜女孩看到站在泳池边赏月的皮静雯,眉开眼笑。
皮静雯晃着手里的红酒,红唇微掀,“哦,说来听听。”
“就是……”眼镜女孩越说越小。
除了皮静雯,唯有高高挂在天空上的月亮窥得一二。
但从这两人的表情大可预知有一桩关于牧软的阴谋在悄悄酝酿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