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洪，你有没有觉得那小姑娘挺眼熟的？”评委席里一个穿着白色唐装的老人，悄悄跟旁边穿着格子背心搭灰色衬衫的老人说话。
白色唐装老人叫石河，云省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格子背心老人洪玉荣，是九五城第三人民医院的院长。他们都是享誉海外的老医生，获得过无数荣耀，也救过无数条生命。
是中医界真正的泰斗，为中医发展贡献巨大。
还是获得过帝国勋章的。
其中洪玉荣，就是国家大佬的家庭医生。
洪玉荣听了老友的话，若有所思盯着牧软看。
“应该是见过，但年纪大了，记忆不行，想不起来。”洪玉荣的声音有点冷淡。
比起石河，他的性格也比较慢热些。
“是不是找过我们治病的？”石河想了想说道。
洪玉荣点点头，就没说什么，认真看起牧软所辨认出的药材。
结果令他们二人都非常意外。
全对！
甚至有些地方还写了药材相关的使用方法，要多少剂量，该如何服用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
“不得了啊！”石河率先惊叹，“这里面的一些方法我都没想到。”
他拿着一张纸，指着上面的方法，凑近洪玉荣，“老洪你看，这个方法我之前在一本古医书上看过。可那本医书我也只是有幸看过一回，这小丫头怎么懂。”
洪玉荣内心的震撼不比他少，但他善于隐藏真实情感，表面看起来就很淡定，“牧家也是靠医术发家，有一两本医书这不算什么。”
石河觉得他言之有理，也就没有过多的疑惑。
正好刘全的纸条也送过来。
评委席上的众位满怀希望。
在还没打开之前，就有人议论。
“这刘全是有真本事，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当然，我说过刘全是我们中医界的希望，日后我们中医能不能胜过西医，可就靠他了。”
对于这些人的话，洪玉荣直接嗤之以鼻。
“一群井底之蛙，中医跟西医本来就是两个完全不同领域，怎么比。再说西医也有可取之处，能把两者结合，才是长远发展之计。”
石河怕他说过会招来别人的不满，小声劝说：“行了，你什么身份还跟他们计较这么多干嘛。先看看，这刘全是不错的。”
“哼。”
洪玉荣打开纸条，看了眼，就把纸条丢到石河面前，“这就是你常在我面前夸的人。”
石河还没看，见他发脾气，心咯噔一下，赶紧打开纸条。
看一眼，石河就气得拍桌子。
“这怎么搞的？”
评委席上的其他人都被吓一跳，纷纷看着他。
“石老消消气，气坏身体可不值得。”
刚才还狂夸刘全的一个评委讨好劝慰一句。
石河生气瞪着他，“都是你。”
那评委一脸郁闷跟委屈，“我怎么了？”
“自己看。”石河直接把纸条甩评委脸上。
评委看完，无话可说，把纸条盖起来，头低下，没脸见人了。
这边的动静可不小，刚从台上下来的刘全突然就笑得幸灾乐祸。
“刘大夫，您笑什么？”助理不解问。
“肯定是那个小丫头搞得一塌糊涂，几位大佬都生气了。”刘全自信满满解释。
助理恍然大悟，“那您不就赢定了吗？看来这速度快也不咋地，全都是交白卷。”
“哈哈。”刘全仰天大笑。
声音传了过去。
洪玉荣气得直接拍桌子，“他还有脸笑？”
“莫激动，小心身体。”石河努力劝说。
为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真没必要。
“让他滚过来。”洪玉荣怒喝。
石河给旁边的人递眼色，那人赶紧去。
刘全昂首挺胸走过来，还一路跟评委微笑打招呼。
看他的样子肯定是以为接受赞扬。
那些跟他认识的评委，纷纷扭开视线，当没看到他。
刘全一愣，心想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还愣在那做什么？”洪玉荣的冷喝惊醒了他。
刘全听到是他在说话，不敢怠慢，赶紧跑过来。
“洪老好。”刘全收起得意狂妄，恭恭敬敬打招呼。
洪玉荣冷哼，上下打量着他。
刘全不敢乱动，感觉身上被了一块很重的石头似的。
“你看看你写的都是什么玩意？”洪玉荣将纸条甩出来。
刘全颤巍巍捡起，打开看了又看，并没有发现有任何问题。
“没有一个是对的，这么简单的药材你都闻不出来，你平时是怎么给病人看病。还说自己医术了得，我看你就是个骗子。”洪玉荣大声指责。
当着这么评委，还有媒体记者的面，刘全自然是觉得丢脸。
“洪老，您是前辈，见多识广我也承认。但您也不能无端就贬低我，这些药材全都是我辛辛苦苦闻出来，您怎么还说我错了呢。”刘全一脸的委屈，想争取别人的同情。
“你对！”洪玉荣没眼看了，指着刘全的助理，喝道：“你去那些药材全都搬过来。”
“是，是……”助理两条腿都在发软，踉踉跄跄离去。
刘全看着助理离去，视线落在在座评委身上，见他们脸色都不好，心里也有点虚。
难道我真的都错了？
不可能！
他立马否认。
但依旧是不安。
助理很快带着人把所有的盒子搬过来放在评委前面的桌子上。
“你自己看，免得说我冤枉你。”洪玉荣将盒子推到刘全面前。
然后转身对着底下的媒体记者，说道：“你们也都过来拍清楚，好让全国的中医都看看，这些药材到底叫什么。”
此时的刘全已经完全失去镇定。
看着盒子里的药材，他感觉到了什么是绝望。
如果是用眼睛，他肯定一眼就能说出正确的名字。
可用鼻子，为什么就出错这么多。
这……
“现在你再看看人家的答案。”洪玉荣又把牧软的纸条丢到他面前。
刘全突然来了点精神。
心想，既然他都没答对，那个粥烫还会哭的小丫头肯定也没对。
谁知道当他打开纸条。
再次被拉下绝望的深渊。
“我真是没见过比你更蠢的。”洪玉荣冷冷吐槽，然后就扭头跟石河说，“赶紧宣布结果，开始下一场。”
石河看一眼呆如木鸡的刘全，叹口气，起身往高台走去。
此时就坐在评委席后面的牧软，始终保持着一脸的平静。
她听到也看过了诸位评委的表现，也能猜得出刘全此时肯定是以为评委这么生气是因为她。
之前她还挺期待这一场比试，现在看来也真是无聊至极，跟一个这么没脑子的比试，怎么想都是有点侮辱。
可她却不知道，这一场比试也是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