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姜秀芝几十岁的人也不知道成熟二字，跟个不懂事的小女生似的，抓住姜东的手臂晃啊晃。
“够了！”姜东甩开她，拿着毛巾就想给儿子擦身体，“你的性子我清楚，没人欺负得了你。我看是你欺负人家，赶紧给人家道个歉。”
“二哥，你是我二哥，还是她二哥啊。你这样，我回去告诉妈。”姜秀芝大声威胁。
姜东觉得她声音刺耳，更是担心她吵到儿子。
“你要去就去，别在这吵。”姜东甩给她一个冷冷的眼神。
姜秀芝顿时不敢说话。
她这个二哥平时看着是最好说话，但其实又是姜家最硬的骨头，总喜欢讲大道理。
那个被打的小护士哪里敢说话，捂着脸呜咽哭。
年纪稍长的护士连忙安慰她，还示意她先出去。
小护士被姜秀芝瞪一眼，更不敢留下，正想走。
“等等。”姜东突然叫住她。
小护士瑟缩了下脖子，脑袋也快埋进胸口。
“刚才的事情是我妹妹不对，我替她向你道歉。”姜东很有礼貌双手贴着裤腿鞠躬。
“不，不是你的错。”小护士疯狂摆手，说话结结巴巴的。
姜东对她露出个温和的笑，“辛苦你了，赶紧去看看你的脸，医药费我会负责。”
“谢谢。”小护士说完赶紧跑。
姜秀芝见小护士就这么逃了，没给她道歉。
越想越气，她干脆追出去。
刚到门口，横空出现一条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给绊得失去平衡。
她张开嘴下意识要尖叫。
可嘴巴又被别人给捂住。
“大妈，你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来我扶你。”
耳边响起那一声称呼，当即把姜秀芝气得要喷血。
就着一旁的墙壁站稳后，她恶狠狠看着喊她大妈的人，也就是牧软。
她在门口听半天，气得胃都疼了。
把阿黄放到隔壁没有人住的病房后，她立即回来这里等着姜秀芝。
此时的姜秀芝看着牧软长相精致，年轻漂亮，笑起来还有两个十分明显的小梨涡，小小的牙齿洁白如玉在嫩红的唇瓣间若隐若现。
萌生一股冲动，想把人家那一嘴好牙给全都敲掉。
“大妈。”牧软脑袋一歪，萌系指数直线上升，让人生不出恶意来。
可她面对的是姜秀芝，一个从出生就被父母宠坏，不识好歹，更是没有半点眼力劲以及做人本事的中年妇女。
“你给我闭嘴！”
听到姜秀芝的怒吼，牧软没有任何意外。
在她还是姜软的时候就知道，她这个姑姑的脑袋除了能让她外表看起来像人类没有别的用处。
都一把年纪了，还老是任性而为，中年公主病。
全世界的人都应该迁就她似的。
“你眼睛要是不好使，那就做善事捐给有需要的人。我看你才像大妈。”姜秀芝大声呵斥。
“噗”，牧软直接喷笑。
最后演变成仰天大笑，甚至还需要扶着墙壁才能站稳。
姜秀芝的脸都被笑红了，她气急败坏跺脚，“你笑什么？”
“我笑你才是眼睛不好使吧，就你这样的，就是捐出去怕是也没人敢用。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对着我这张脸有谁叫得出一声大妈。”牧软擦了下眼角的生理眼泪。
“叫不出。”
正好旁边有人走过，故意回应一句。
顿时惹来姜秀芝一个狠狠的怒视，对方淡淡瞥她一眼，慢悠悠踱步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