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刚合上，盛必有才赶到，最后只透过缝隙与牧软视线对个正着，熟悉感油然而生。
“该死。”盛必有生气捶了下门，烦躁扶着腰走来走去。
片刻后，他忽地停下。
神色慌乱拿出手机，打电话。
“喂，牧少，合作谈崩了。还有一个女的自称是你的家人，而且我觉得她那双眼睛特别熟悉，好像见过……”
盛必有边走边说，声音随着身影渐渐远去。
另一边，牧软也沉浸在刚才跟盛必有最后那一下对视中。
她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盛必有熟悉。
那是在牧尘的书房她见过。
当时她跟姜家脱离关系，牧尘就让她住到他名下一栋房子。
牧尘偶尔会回来住，但大多数都是带着生意的合作伙伴。
有一次，他又带人回来。她就想着送点茶，点心进去。
一推开门，里面的谈话就停止。
当她抬头，匆匆忙忙就跟盛必有对上一眼。
她当时还想打个招呼呢，牧尘就把她赶出去。
“小神医。”
耳边突然响起韩五的声音。
牧软回神，乌黑黑的眼睛还有点水雾蒙蒙，多了几分软绵绵的娇憨。
“怎么了？”见韩五盯着看，她疑惑歪了下脑袋，梨涡浅浅，猫儿似的眼睛滴溜溜转着。
好萌！
韩五立即捂住鼻子扭头。
正好撞上裴霆深没有温度的眼神，身体顿时僵住，有种死到临头的危机感。
“师父，该上车了。”裴霆深在车里招呼一声。
“好。”牧软坐进去，看着神情不太对的韩五，疑惑问道：“小深，他怎么了？”
“脑子不好。”裴霆深声音有些淡漠。
“那要不要等下一起照个ct啊？”牧软不疑有他。
裴霆深在心里冷哼，看着驾驶座上的韩五的后脑勺，淡淡开口：“你说呢？韩小五。”
“不用不用。”韩五转过身，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快掉下来了，“小神医，我脑子偶尔会抽，一会就好。”
他好苦啊，明明正常得不得了，还要承认自己有精神病。
呜呜……
“还有这么奇怪的病，改天我让我研究研究。”牧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没问题，到时候我会让他准时报道。”裴霆深已经代为回答。
韩五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可也不能全怪他啊，分明就是小神医刚才太萌了！
他看着同是天涯单身狗的阿黄，两眼泪汪汪。
“呜……”
阿黄叫了下，把头扭开。
韩五直接石化。
刚才他要是没看错的话，狗子眼里分明是嫌弃的。
啊……
韩五心塞塞开车来到医院，又开始忙前忙后为裴霆深安排好一切。
裴霆深只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坐着，看看牧软跟阿黄玩耍就行。
“五爷，那边可以了。”韩五一头大汗跑回来。
牧软停下动作，起身，“那你送他过去吧，阿黄不方便跟过去，我在这里等你们。”
“小心点，别乱走。”裴霆深不放心叮嘱。
牧软撇了下嘴，不情不愿答道：“知道啦，到底谁才是师父啊。罗嗦，赶紧走。”
看着她嫌弃的挥手，裴霆深没有半点不悦，还一脸的微笑。
他们走没多久，牧软就看到了姜家人。
她赶紧带着阿黄躲到一颗树后面，不曾想听到了让她十分焦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