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帮忙改了户籍,所以现在才是他的法定的生日。
对了,现在信乐的挂的户籍的户主是余杭乐。
这个世界第一次过生日,信乐还是挺兴奋的,专门空了两天时间出来野炊,还要看日出。余杭乐自然也把时间空出来,陪着信乐。
信乐靠在余杭乐身上,有些瞌睡。
“怎么,后悔来看日出了?”余杭乐伸手揽着信乐的肩膀,非常自然亲昵的蹭了蹭信乐的头顶。
“有一点,我应该睡到自然醒,再出门的。”信乐头埋在余杭乐颈窝处,痛苦shen • yin,“好困呀……”
“醒醒,太阳快出来了。”余杭乐拍了拍信乐的小脸蛋,“都来这里了,不看看?”
信乐睡眼惺忪的抬起头,看着天边一线金光,露出一个笑容:“一年了。”
余杭乐知道知道信乐是说他失忆以来的日子,大概他把这当做新生了,也点点头:“一年了,生日快乐,小乐。”
“新的一年,也要大乐多多关照哦。”信乐靠在余杭乐身上,跟没骨头似的,眼睛因为晨光的刺激稍稍眯起,一副慵懒至极的样子。
“也请小乐多多关照。”余杭乐温柔的笑着,任由信乐把大半体重都加在自己身上,“生日不请你那些朋友,就我们两人,这好吗?他们会生气吧?”
“以后还有很多个生日呢,又不急。”信乐打了个哈欠,“第一个生日,我只想和大乐一起过。”
余杭乐心底暖暖的,差点忍不住在小孩脸上啃一口:“以后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信乐抬起头,看着余杭乐,眼睛亮晶晶的,余杭乐有些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
“小乐?”余杭乐揉了揉信乐的头发。
“好。”信乐笑了,眼睛眯着,弯弯的像一弯月牙,还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说好了!”
“说好了。”余杭乐伸出手,“要打勾吗?”
“好。”信乐伸出手,“打勾。”
信乐的小指勾上余杭乐的小指,突然失声笑道:“我两还真幼稚,还真打勾。”
“约定,哪有幼稚不幼稚的。”余杭乐就着勾着信乐的小指的姿势晃了晃手,“今年我的生日,小乐也单独陪我吧。”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生日是多久。”信乐好奇道。
“下个月。”余杭乐重新把信乐揽住,“我平时不过生日,所以没跟你说。”
“哦,要是去年知道了,我去年就给你过了。”信乐有些遗憾。他是不是对余杭乐关心太少了?
“去年我生日的时候还到处跑着出差呢。”余杭乐捏了捏信乐摆出一副遗憾愧疚表情的脸蛋,“我自己都忘记这回事了。那时候又没人给我过生日。”
“生日都是自己过,哪有别人给过的?你还不能自己弄一桌菜,叫朋友来吗?”信乐对余杭乐的说法明显不赞同,“日子是自己在过,你应该自己让自己过得快乐。”
“好,好,以前我做的不对。”余杭乐眼神宠溺无比,点了点信乐的鼻尖,“以后有小乐看着我,不会了。”
“那是,我一定好好看住你。”信乐得意的叉腰,“以后听我的!要快乐生活!”
“好。”余杭乐收紧了手臂。这可真不是个好现象。他越来越忍不住想要亲亲小乐了,看来得快点将关系挑明,不然这样会憋出内伤的。
嗯,这次齐段飞来,就是个绝好的机会。
“对了,这时候齐段飞的飞机应该到了。”余杭乐像是突然想起了似的说道。
“齐段飞,”信乐迷茫,“谁啊?”
“……”余杭乐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嘴了。
“你的朋友?”信乐睁大眼睛,“咦?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你不去接机好吗?他不会生气吧?要不现在赶回去,道个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朋友今天到。”
“没什么……”余杭乐挥手制止信乐继续叨叨唠唠,“只是一个不重要的人罢了,生意伙伴呢,公司有那么多人在,轮不到我去接机。”
“生意伙伴不亲自去没关系吗?”信乐皱眉,“他会不会认为你不是诚心和他做生意?”
“有丰仕杉在呢,分量够了。”余杭乐哭笑不得,这话题和他想象中的发展完全不一样好吧?要他怎么继续原来的话题啊。
“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挺耳熟的。”信乐想了想,“大概你以前说过?”
“嗯……m国的合作伙伴。”余杭乐按着太阳穴,“不过他……你真的不记得了?”
信乐头摇的的跟拨浪鼓似的。
“就是……”余杭乐觉得这关系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令人郁闷呢?虽然他早知道信乐不把齐段飞放在心上,但是连名字都忘记了什么,也太夸张了吧?好吧,信乐的记忆本来就出了些问题,忘记了……也是可以理解。
“就是?”信乐满头问号。
“就是……”余杭乐觉得自己提起齐段飞就是个错误,他要怎么说?
“谁啊?”信乐头上的问号都多的掉下来了。让余杭乐这么吞吞吐吐的人,到底是谁啊?
“你曾经……喜欢的人?”余杭乐选了个非常委婉的说法。
“我妈?”信乐看余杭乐铁青的脸色,哈哈笑道,“开个玩笑啦,谁啊?我真不记得了。”
“算了,我服了你了。”余杭乐把信乐的脑袋按在怀里,使劲的揉了两下,“就是那个让你被三了的那个!!”
信乐猛的一下子把脑袋从余杭乐怀里拔出来,瞪圆眼睛看着余杭乐:“啥?????他?????”
“嗯。”余杭乐很欣慰,“终于想起来了。”
“他来干什么?”信乐满眼的厌恶,“怎么,想和你破镜重圆,还是想和我死灰复燃?该不会想3p双飞吧?”
“喂喂……他什么都没想过。”余杭乐觉得齐段飞也挺悲剧的,在信乐心中居然是这么个印象,“不过是m国生意的事情。他做生意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你倒是心宽。”信乐松了口气,既然余杭乐能毫不忌讳的和这个齐段飞当生意伙伴,就说明他心里没这个人了吧?他就不用担心渣渣来把他闺蜜拐走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余杭乐叹了口气,“以后不用想着为了躲他而出去找房子了。”
“啊,你说那件事啊。”信乐恍然大悟,“我都忘记了。自从知道你很厉害之后,我就早把这件事抛脑后了。”
“好吧,是我多虑了。”余杭乐站起来,伸出手,“起来,日出看完了,是看风景还是回旅馆补觉?”
“当然是补觉。”信乐一点也没有浪费光阴可耻的思想,拉着余杭乐的手站起来,“只是大乐啊,我记得他曾经还要害死你吧?你就这么不记仇?”
“记仇什么啊,对我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而言不合适。我了解他,和他合作能达到利益最大化。”余杭乐牵着信乐,并没有松开手,“再说了,你不是说,人要往前看吗?与其花心思报复,还不如把同样的心思花在让自己过得更好上。我过得好,对他完全不在意,才更气人对吧?”
“没错,就是这样!”信乐咧嘴,“有那个心思损人不利己,还不如多做些利己的事。嘛,如果有损人利己的机会,还是不要放过哦!”
“好。”余杭乐爽快的答应,“有那种机会,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等这次合作结束,我和他没有共同利益之后,我腾出手来,就去找机会,如何?”
“嗯嗯!”信乐使劲点头,“一定要弄他一个灰头土脸!”
“那么小乐,你也可以找些机会膈应他啊。”余杭乐出馊主意,“比如你上电视的时候,可以略微提一句不喜欢他们家的产品?也可以在文下提?”
“上电视的时候就算了。”信乐非常认真的开始考虑余杭乐的话,“公众人物,容易引起纠纷。用天朝的马甲还不错,在作者有话要说提提,又不显山露水,非常合适!”
“对,一点一点的让你的读者知道你不喜欢他的那个集团。”余杭乐一点也没有带坏了小乐的愧疚感,“潜移默化,喜欢你的读者们,看见他们集团,总会有些膈应吧?”
“哈哈,真有趣。”信乐摸下巴,“等我出名了,凡是这个集团的广告都不接,凡是这个集团参加赞助的影片都不演,怎样?”
“好!支持你!”余杭乐捏紧了信乐的手,眼睛看着远方的山路,略微泄露一丝紧张,“其实,还有一个让他膈应的办法哦。”
“什么?”信乐兴致勃勃。
“那就是啊,”余杭乐头微微往外撇,不去看信乐的脸,“我们相爱了,怎么样?”
64、第六十二章
信乐从山上下来,一直走到旅馆自己房间门前,都是飘着走的。那个神情之恍惚啊,连自己手一直握在余杭乐手中,都没有发现。
由于这次旅馆的房间较小,所以难得定了两间。也幸好这样,不然两人还不知道如何尴尬。
信乐走到自己房门前,才发觉手还牵着呢,立马松开手,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蹦跶到自己房间里,“唰”的一下子合上了门,还不忘冲着门外高吼一声:“我先考虑下再说!”
“嗯。”余杭乐轻声应道,一向心性坚定的他,也不由有些忐忑。
而这时信乐突然又“唰”的一下打开门,从门缝里伸出个脑袋,急急忙忙的说道:“我只是考虑下!没说不同意!你可别误会了!啊啊啊啊,我也没说同意,我考虑下!”
说完,信乐又“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余杭乐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心中那些忐忑真是不应该。
这时候,信乐房间的门又“唰”的一下子打开了,小脑袋又伸了出来:“你可别难过啊,我只是说考虑一下,什么都没说!”
“嗯嗯。”余杭乐讪讪道,“你去考虑吧,我不难过。”
信乐又把门“唰”的一下关上了。
“小乐啊……”余杭乐哭笑不得。
但余杭乐话音未落,信乐又把门“唰”的一下打开了:“你可别去借酒消愁什么的!我考虑的很快的!”
“好好,你去考虑吧,我也进屋睡一会儿,哪都不去。”余杭乐按压着太阳穴,“记得订好闹铃,中午定好了一桌野味,不按时去位置给别人了,你可什么都吃不到了。”
“哦哦,那是一定要去吃的!”信乐点点头,脑袋又缩回了屋子里。
余杭乐站在房门外等了一会儿,见信乐不再开门,叹了口气,抬脚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天晓得,他难得有些忐忑不安,就被小乐给弄没了。果然,感伤什么的,和小乐在一起,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事实上信乐最后一次缩回脑袋,被屋里的冷气冻了一下,也明白刚才自己的行为有多傻了。
他脱了衣服,裹着被子团在床上,“嘭”的一下,整张脸都红透了,如果有特效效果,那个蒸汽都从头顶上冒出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爷我今天真是傻透了!大乐你个天杀的啊!!!!”信乐倒在床上,像个蚕宝宝一样在床上滚来滚去,“太丢脸了真是太丢脸了啊混蛋!!!”
可是这也不怪他啊!谁让今天这也太突然了,连点反应时间也不给他啊!!
好吧,余杭乐说的那话,从表面上来听,其实可以理解为他们两人演戏给齐段飞看,气气齐段飞。但是信乐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余杭乐真正的意思。
“真是太狡猾了。”信乐把脸埋在被子里嘟囔,“太狡猾了太狡猾了!哪有这么跟人告白的!!”
信乐又滚了两转,这才脸朝上开始发呆。
其实他早就隐隐觉得他和余杭乐之间的关系有些过于亲密了。但是他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没个归属感,有个人和自己亲密,无所求的对自己好,他高兴还来不及,哪会深究这么多?再说了,他一直认定余杭乐和自己一样,是个纯受。两个受之间,亲密些也不过是闺蜜,有什么可在意的?
所以先前余杭乐有些拘谨,信乐只认为余杭乐害羞;而后余杭乐的行为渐渐放开了,信乐也只觉得两人熟了,余杭乐更接纳他了而已。
现在想来,说不定是自己一直想岔了。
信乐捶着自己的脑袋,有些想哭了。
怎么早没想到这个?在gay圈中,纯粹的1或者纯粹的0本来就少见,大部分都是可攻可受可伶可俐的,互攻更是十分常见。且不说余杭乐和齐那个谁来着有可能是互攻,就算他们有明确分攻受,自己是受,不代表余杭乐也是啊?就不准齐那个谁双插啊?
仔细想想,余杭乐似乎说过许多回,他并不是受。但似乎是自己一直没相信罢了。
或许……他可能没骗自己?信乐的脸一下子黑了。那么说,余杭乐先前那么拘谨,而后又放开了,就能理解了。而这混蛋,早就惦记着自己了吧!
信乐觉得心里的滋味啊,那真是百味繁杂,波涛汹涌!这简直跟一个妹子和她闺蜜同吃同住同睡好到恨不得穿同一个胸罩(如果罩杯一样……),突然那个闺蜜说自己的胸是垫的他不是她是个男的而且看上妹子了那么惊悚!这哪能一下子就接受了?
这可不是喜不喜欢接不接受告白的问题,关键是尴尬啊尴尬!!!!信乐“嗷呜”一声,继续在床上打滚。尴尬死了有木有!!
什么?拒绝了就好了?!=皿=信乐龇牙,拒绝了哪去找和大乐一样好的男人?以为他傻的吗?!现在感情没转过弯,他不知道从现在开始培养吗!
“反正大乐是我的,跑不掉。”信乐嘟囔,订好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