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以后,许丽琴就找了一个认识字的奴仆,让那个奴仆写信。她说什么,奴仆就写什么。
奴仆不懂得水泥、玻璃什么的,许丽琴告诉奴仆要怎么写。
等写完信之后,许丽琴让身边的人去找人送信给石头的主人,她的速度非常快。许如芸是穿越之人,那么她们就是竞争对手。
当郁睿松收到那一封信之后,他本来没有想看的,可石头说来人说那信跟许如芸有关,他就打开信看。这一看,才知道这封信不是许如芸送来的。
其实他一开始就知道许如芸不可能让人送信给他,无端端的,人家干嘛那么做,一不小心就变成私相授受。许如芸不是那样的人,郁睿松心里清楚。
“水泥?”郁睿松看到信里写的内容不禁摇头,这信里的内容太过夸张。
什么水泥铺路很好,水泥方子就只有许如芸知道,说她藏着掖着不肯说,还有什么玻璃、琉璃。
郁睿松知道许如芸最近一段时间在找那些匠人,他知道她确实在让人研究什么,只是那些东西还没有研究出来。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稍微多找几个人问问,就能知道了。
东西都还没有研究出来,就已经有人惦记上。
“查!”郁睿松吩咐下属,绝对不能让这人逃脱。
这个人分明就是在给许如芸一个小姑娘挖坑,那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错呢?何至于如此夸张,非得让人觉得许如芸身怀重宝。
郁睿松本人不相信那些话,但他知道要是遇见几个脑子有问题的人相信信里的内容,那就不好办了。别人就可能去找许如芸的麻烦,让她把东西交出来,她都没有那些东西,她怎么交出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莫须有的东西也会成为一种罪。
许丽琴只想着如何陷害许如芸,根本就没有想过郁睿松现在确实还没有成长得很厉害,这不代表郁睿松就是一个傻瓜。她的那点心思自是被人看出来了,厉害的人能从信件的字里行间内容明白写信的人的心思。
就算许丽琴让其他人代笔,别人也是按照她的意思去写信的。
“走,去隔壁。”郁睿松脸上带有一丝笑意,这就是他去找许如芸的理由。
“天色都晚了。”石头道。
郁睿松看看天边的月亮,好吧,那就只能等明天。
傍晚,许丽琴再一次询问她的兄长许敬霖。
“可找到人了?”许丽琴不希望真千金那么快就被找到,最好是等她火锅店赚大钱的时候,真千金再回来。
许丽琴还等着许如芸跟她妥协,现在还就只是一个永宁侯府的世子,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那些人到时候爱的就不是许如芸的性子和容貌,他们爱的就是许如芸手里的那些方子。
以许如芸的性子,她也不可能喜欢那些人,几方必定会起矛盾。
许丽琴控制住嘴角,不能露出笑容,还得表现得紧张一点。
“若是个乡下的人,乡下的姑娘很早就说亲的。”许丽琴提醒许敬霖,她早早跟兄长说这些事情,到时候要是真千金真定亲了,那可怪不了她,“还是得快一点。”
“让人去找了,别担心。”许敬霖问,“不用一天一问。”
许敬霖每次听到妹妹问这一件事情,他有些心烦,不是烦许丽琴,而是有些烦真妹妹。他更喜欢许丽琴这个妹妹,许丽琴从小到大都很可爱,他们兄长相处得很好。
“这不是你的错。”许敬霖劝慰许丽琴,“别太过自责,你当初的年纪那么小,也是刚刚出生,哪里知道这一件事情。”
“其实……我就是想着他们都说我跟你们长得不像。”许丽琴道,“去找一找比较好,万一……我说万一……万一哥哥的真妹妹流落在外呢?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千金小姐,而她呢,她会不会在吃苦?”
“别忧心。”许敬霖叹息,妹妹太过善良。
许丽琴见到许敬霖眼底的心疼,心里就舒爽了。可她随后又想到原著里的那些事情,她不可能跟原主那般愚蠢,就算她要对付真千金,也不可能表现得太明显。
不过就是装而已,她又不是不会。
“别怕,就算她回来了,你也是我们的亲人。”许敬霖道,“你就安心地待在这个家里。”
“就怕……”许丽琴迟疑。
“怕什么?有我们呢!”许敬霖道。
“怕你们到时候也是身不由己。”许丽琴道,“哥,放心,你们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很亲很亲的人。”
许如芸怎么都没有想不到许丽琴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迫害她,隔壁的公子身份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个人能让许丽琴写信给他?
这一封信是谁写的,许如芸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许丽琴不满她,这才故意折腾她。
当许如芸看到许丽琴让人写的那封信之后,她说得很直白,“铺路的水泥还在研究,没有研究出来,玻璃也是一样。至于羊毛线,正在找人做,这个做得比较快,很快就能看到成品。”
“你可知道写信的人是谁?”郁睿松问,“换一个人,可能就直接逼迫你交出方子。便是没有逼迫你,也要暗中盯着你。”
“许丽琴。”许如芸直言。
既然许丽琴敢写这样的一封信,许如芸就没有必要隐瞒这一点。里面的一些东西就只有许丽琴和许如芸知道,如果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穿越女,那些穿越女也有可能知道。
据许如芸所知道的,这个县城暂且没有其他穿越女。
“她?”郁睿松迷茫,“你的亲戚?”
“名义上,她是我的堂姐,实际上,她不是我大伯他们的亲生女儿。”许如芸想许丽琴要相互伤害,那就伤害呗,谁怕谁啊,“昨天,她来找我要求合作,她什么都不出,就要我给钱给她,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有的事情也不需要许丽琴插手,许如芸自己可以找人。
“她和堂兄私底下在找真堂姐,就不知道他们找到了没有。”许如芸道。
“真堂姐?”郁睿松还真不知道这一件事情,要不是许丽琴多此一举写这一封信,他还没有好机会过来。
“许丽琴是从京城回来的,她既然让人给你送信,想让你对付我,这说明公子的身份地位应该不低。”许如芸不是傻瓜,稍微想想,她就知道这里面的点,也许郁睿松在许丽琴的眼里还不是一个特别好的人,这人可能是一个比较有手段的人。
郁睿松本来想先不去说身份,如果他确定自己真的喜欢许如芸这个人,他想跟她在一起一辈子,他自然会去解决这些问题。
哪怕他们接触的次数不多,郁睿松能感觉到许如芸不是一个甘愿做妾的人。正如同石头所说,让心爱的人做妾,多不好啊。
京城里就不少让喜欢的人做妾的,表面上看,那些女人开开心心的。实际上,内里不知道有多少矛盾冲突。
郁睿松自然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越发欣赏许如芸。
“公子可以不必说……”
“永宁侯府。”郁睿松道,“我父亲是永宁侯,我是父母唯一的嫡子,也是侯府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