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战栗感顺着被舔吮的耳肉蔓延,林煜腰一软,更往后贴紧冰冷而坚硬的胸膛。
似乎被他主动投怀送抱的举动取悦了,贺沉握住清瘦的肩,将人转过身来:“乖乖,你有没有想我?”
林煜不回答,只睁着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望向他。
贺沉根本受不了这样的眼神,急切地凑上前去,想吻日思夜想的红唇。
唇与唇相贴的前一秒,林煜垂在身侧的手心终于凝出一团金色的光,毫不犹豫地一掌拍向男人的肩膀。
贺沉闷哼一声,被金光一连击退了好几步。
林煜收回手,冷声道:“你果然是装的。”
他离开不过一个小时左右,那么大一个窟窿就消失了,亏他还那么认真地担心……
“我被一剑刺穿,乖乖是亲眼所见,怎么能说我是装的呢?”贺沉用手背抹了抹唇畔溢出的黑血,像是完全不在意受了什么伤,迈开一双大长腿。
“别过来。”林煜抬起手,再次催动体内的灵力,“你再往前一步,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乖乖,你舍得吗?”贺沉脚步顿也不顿,一步一步继续朝他走过去。
林煜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凝结出来的金光却迟迟打不出去。
虽然男人表现得轻轻松松,但他见识过金光的威力,心里很清楚方才那一掌下对方绝对不会毫发无伤。
就在他迟疑时,贺沉已经站到了他面前,重复问道:“乖乖舍得吗?”
指尖抖了抖,林煜咬牙回道:“我有什么舍不得?”
“如果乖乖想要我的命,那大可以拿去。”贺沉握住他的另一只手腕,强迫他摸上自己胸口的位置,“打这里,我绝不会躲让半分。”
“你——”林煜简直快恨死了,“你就是笃定我不会动手!”
这一刻他更恨自己,恨自己不争气,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眼前这只恶鬼心软,才会又落到受困的境地。
“怎么会?”贺沉低低笑了一声,“能死在你手里,我甘之如饴。”
他的眼神专注而痴迷,平静的语气仿佛是在陈述什么既定的事实。
表面听起来越是平静,底下藏起来的东西就越是疯癫。
林煜心尖一颤,手心拢着的灵力也散开了。
贺沉抓准这一时机,握着纤细的手腕一使力,将人带进自己怀里。
薄唇迫不及待地落下,辗转一圈后,张口咬住丰润的下唇。
“啊……”林煜吃痛,不由发出一声低呼。
阴冷的大舌瞬间侵袭而入,重重舔吻脆弱敏感的上颚,随即粗暴地攫取软嫩的舌尖大口吞噬。
只短短几秒,林煜几乎被吻得喘不过气来。
他本能地挣扎着想逃开,但每往后退一步,纠缠他的唇舌也跟着往前进一步。
很快,他就被男人严丝密缝地压在门板上激吻。
直到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贺沉才大发善心地松开交缠的唇舌。
空气中响起“啵”的一声,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溢出微张的唇角,又被一点点舔吮干净。
“乖乖……”唇与唇亲昵地来回厮|磨,贺沉用一种低沉蛊惑的嗓音缓缓问道,“其实你也是想我的,对吗……”
话音未落,火辣辣的口腔又被大舌侵入了。
小木屋里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啧啧”水声,伴随着偶尔泄露出来的可怜呜咽。
“够……够了呜……”良久后,林煜到底承受不住般颤声求饶。
“想我吗?”贺沉的呼吸已变得滚烫,大手不轻不重地揉着他,哑声逼问道,“想不想我?”
软绵绵的双臂挂在男人脖颈上,林煜忍着满心的羞耻喃喃回道:“想……”
“说什么?”贺沉得寸进尺,“大声一点,乖乖。”
林煜阖上氤满水汽的眼眸,嗓音颤得厉害:“想、想你……”
喷洒在唇上的呼吸骤然加重,贺沉托住浑圆的臀部,一把将人抱起来:“好乖,我也好想宝宝……”
林煜原本以为说了就会被放过,却不成想男人愈发疯了起来。
“别……不要!”他蓦地睁开双眼,急得用力捶男人宽阔的肩背,“别在这里!”
这里是林家的地盘,且不说随时可能会有人路过,林氏祠堂里的祖先们也正在看着他们!
“啧……”贺沉不满地抽出手指,“真是麻烦啊,所以乖宝为什么要跑呢?”
林煜眼尾红红,语气委屈死了:“还不是因、因为你把我关了起来……”
贺沉心疼地亲了亲肿胀的眼皮子:“如果乖乖不想着跑,我就不会把你关起来啊。”
“可、可是……”林煜心里明知道他是在倒打一耙,但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干脆自暴自弃地瘫在男人身上。
贺沉很是受用,低笑着哄道:“乖宝,老公带你离开,只有我们二人世界好不好?”
闻言,林煜迷失的神智清醒了几分:“等等……”
贺沉往上托了托肉感的小屁股:“嗯?”
林煜拿下一只手,艰难地摸进自己裤兜里:“我拍了个东西,你看一看。”
他是整个挂在男人身上的状态,扭动腰身磨磨蹭蹭间,贺沉的眸色变得愈发幽沉,隔着衣服一巴掌拍向他的大腿|根部:“老实点。”
“啊……”林煜惊喘一声,“贺沉,你又打我!”
“对不起宝宝,我错了。”贺沉立即道歉,唇畔的笑容却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我给你揉揉?”
“不用了!”林煜终于顺利抽出手机,“你先放下我,我给你看张照片。”
贺沉显然兴趣缺缺:“什么照片?”
林煜狠狠瞪着他:“你先放我下来!”
“别这么看着我,乖乖。”贺沉又笑了,咬着他的耳垂吐字,“我会控制不住……”
只听了一句,林煜耳根爆红:“贺沉!”
“好了好了,不说了。”贺沉尝够了甜头,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抱着他坐到床沿上,“乖宝要给我看什么?”
林煜打开手机相册,翻出自己拍的照片:“这是我刚才——”
贺沉死死盯着那方小小屏幕里的背影,纯黑的瞳孔深处泛起可怖的猩红,失去跳动的心脏竟猛地往堪堪愈合的胸腔上撞了一下。
林煜发觉他的异样,心里咯噔一下:“你真认识画里的人?”
“他是谁?”贺沉阴沉沉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屏幕钻进画里,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他、是、谁?”
林煜想从男人怀里挣脱开,这次几乎没有任何遇到阻碍就顺利落地了。
贺沉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副画上,无瑕分神桎梏他。
林煜只怔了一秒,迅速回道:“他就是祭堂里的那位林氏先祖。”
“林氏先祖……”贺沉哑声重复着,语气陡然变得阴戾,“他到底是谁?”
林煜沉默了片刻,轻声回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或许有一个人能为我们答疑解惑。”
林煜回望他:“你先保证,接下来一切都听我安排。”
林家老宅,林正扬坐在桌旁陷入沉思,手边的一盏茶早已凉透。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熟悉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绪:“父亲。”
“怎么这么晚?”林正扬回过神来,皱眉看向儿子,“不是告诉过你要尽快回来吗?”
林煜咬了咬下唇,神色凝重:“父亲,贺沉他……不见了。”
“什么?”林正扬猛地站起身来,“他的伤这么快就痊愈了?”
“我不知道……”林煜摇了摇头,将紧紧捏在手中的布条递上前去,“他只留下了这个。”
林正扬接过布条展开,血红的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荒唐!”林正扬用力一扬手,血色布条粉碎成渣,厉声喝道,“当日果真就不该心慈手软放过他!”
“他恢复得比我想象中快太多了……”林煜苍白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安,“父亲,他一定会回来把我带走的。”
林正扬怒气未消,脱口而出道:“如若他执意如此,那便只有最后一条路可走了!”
“什么路?”林煜眉心一动,试探着问道,“难道那位先祖还留下了别的东西?”
“不需要别的东西,只要阿煜你——”林正扬说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神情犹豫不决。
“那位先祖是什么来历,他跟贺沉究竟有什么渊源?”林煜趁势追问道,“父亲,这件事不仅仅关乎我的安全,也关乎整个林家的安危,您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唉……”林正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罢了,你跟为父进房。”
父子二人进入书房,林煜谨慎地关紧了房门。
林正扬站到书架前,背对着他缓缓开口道:“那位先祖,其实才是林氏一派真正意义上的开山师祖。”
“所以我们都是他的后人?”林煜惊讶道。
林正扬摇了摇头:“那位先祖仙逝时,尚未娶妻生子。”
此言一出,林煜又疑惑了:“那……先祖那一脉岂非就此断绝了?”
难怪单独设了一间祭堂,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所有人和那位先祖都没有直系血缘关系。
“是。”林正扬转过身,“但那位先祖却世世代代受林氏后人供奉,每一代家主都要通过他留下的试炼,你可知为何?”
林正扬神色一凛:“因为八百余年前,那位先祖亲手镇压封印了一位惊世魔头,拯救千万人于人间炼狱之中!”
林煜怔怔地和父亲对视,片刻后,心头悄然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又能合理解释一切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