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喻清更是素白着一张脸,原本明艳的脸因着难受唇色发白,盛长柏一入眼,心里就揪了一下,“哪不舒服?请大夫了吗?”
“已经差人去请了,”茯苓行了一礼,拧了帕子递给喻清,喻清擦了擦手,眼含笑意,“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送走了人我便回来了,”盛长柏给喻清擦了擦手,“好端端的,怎么难受上了?”
“怕是好消息呢!”在要吐的时候,喻清心里就隐隐猜到了,后来给自己把了脉,也就确认了。只是几个丫鬟已经着人去请了大夫,那便等着大夫来再说吧。
盛长柏原还心焦,听了喻清的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有了?”
“吴太医来了!”
喻清听到声音还愣了一愣,没想到这茯苓竟是请了太医过来,吴太医和喻清倒是老相识了,这些年在宫中因着小郎君和官家的身子,两人可以称得上是搭档了。
是以这次一听瀞安郡主不舒服,正好当值的吴太医就赶紧过来了。
“脉象平稳,郡主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如今有孕尚且不足一月,还要擅自保养才是。”
得了好消息,吴太医翘着两撇小胡子喜滋滋的进宫向管家圣人报喜去了,很快,屋内的丫鬟们就都退了出去,盛长柏将喻清搂进怀里,“辛苦娘子了。”
“嗯,我可难受了。”喻清认真的点头,声音因为难受更加软糯糯的,盛长柏搂紧了她,“我既心疼你有孕辛苦,但清儿,我很高兴,特别高兴!”
直到三个月坐稳了胎,亲近的人家才知道喻清有孕的消息。得知喻清怀孕的第二天,那羊毫就不见了踪影,待人并不算严厉的盛长柏亲自将人处置了,吓得院子里原本就没什么想法的丫鬟们更加噤若寒蝉。原本老太太院子里的和大娘子院子里的,因着喻清有孕觉得能有点想头的,也都安静老实下来。
毕竟若只是瀞安郡主容人,她们还能想法子,但如今这郎君都亲自将人处置了,她们纵是有万千法子,也使不出来不是?
再说喻清,她要处置羊毫,也有千般手段,但如今盛长柏亲自出手,让她毫无用武之地。张家小娘子来瞧她,听了喻清的话就笑,“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了!”
“初时我瞧着,还觉得就凭你的品貌,这盛家拍马也配不上你,如今瞧着,咱们的瀞安郡主小日子过得倒津津有味,这盛家二郎倒也还配的上你。”
“对了,我今日来也是想向你讨要点东西的,上次你差人送到我家的那一篓子虾,我嫂子爱的不得了,如今她吐得厉害,问她想吃什么,竟只想吃你上次给的虾,说是虾肉清甜,别处的都不行。”
“这也值当你跑一趟?”喻清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差人来说就是了,那庄子就在城外,一两个时辰便得了。”
“是我也想来看看你,如今我娘越发拘着我不许我出门了。”
“这倒是,及笄的大姑娘了,要开始议亲了。”
“说起这个,”张家娘子说到亲事,也不羞涩,“自从有郡王爷提出的要求,如今我爹也要比照着那个来,说是咱家没有一十六条,但是六条还是有的,气的我娘直骂他。”
如今汴京城疼女儿的人家,挑女婿的条件比之以前高了不少。送走了张家娘子,喻清挺着肚子刚坐下,小丫鬟就来报,“奶奶,前面小厮来说,今日顾家的二郎回京了,二爷接了人,想在前院招待他。”
顾廷烨?喻清点了点头,前些日子顾廷烨中举的消息回京,说是想要回来跟着庄老学究读书,下次春闱下场试试,二哥哥还为他高兴了好一阵。这脚程倒是够快的,今日便回来了。
“这个顾二!”
晚上从前院回来,盛长柏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恼,见喻清又在缝衣服,就一脸无奈,“怎么又这么晚做针线?当心伤了眼睛。”
“无碍的,”喻清乖乖将针线收起来,“顾二怎么了?”
“他这次回来,竟是带着家小回来的,说是一可怜女子,”盛长柏无奈的摇头,“也不往爵府里带,只在外间置了间宅子安顿。”
“这岂不是养了外室?”喻清微微皱眉,又轻笑,“那女子也能愿意?这么可怜的人,想来是有个安身之处便能愿意的。”
“他的事操心也操心不来,”盛长柏笑自己的气恼,“罢了罢了。”
如今盛家的学堂里除了盛家的长枫长栋和三个姑娘,还有齐国公府的小公爷,如今又添了一个顾家二郎,已经拜了官的盛长柏有了闲暇也时常过去。
“姑娘,大娘子院子里来人了,说是伯爵府的吴大娘子来了,请您也过去坐坐。”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剧情开始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