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红妆,被翻红浪,龙凤烛彻夜未息,瀞安郡主娇喘吟哦声半夜才停。
天色初晓,喻清轻轻动了动,浑身酸痛。她脸红了红,二哥哥不是个书生吗,为什么宽袍之下的身体竟是肌肉壁垒分明?若是书生都是这样,这大宋还哪门子的积贫积弱?
新妇一早是要起来侍奉公婆的,喻清也不会去摆什么郡主的架子,她动了动胳膊腿想起来,搂在腰间的手就瞬间箍住了她,“天色还早,清儿无须起这么早。”
“爹爹娘亲不必我去侍奉,但是请安还是要的呀!”喻清一张口吓了自己一跳,竟是沙哑的不成样子。两个人腻歪了一会,才唤人起床梳洗,白英带着人鱼贯而入,跟在四个大丫鬟后面的,是盛长柏院子里的大丫鬟。
这几个丫鬟是早年间被大娘子赏过来做通房用的,但是她们万万想不到的第一个打击就来自她们原本憧憬的郎君,盛长柏给她们起了堪称奇葩的名字,狼毫,羊毫,鼠须紫毫……
当年喻清还在盛老太太的院子里一块因着这些丫鬟的名字说笑。如今见着这几个显得有些畏缩的丫鬟,喻清只做看不见,喻清这么多年也算是长在盛家的,这些丫鬟什么性子白英再清楚不过,由着白英去安排便是了。
盛长柏穿戴起来很快,他挥退要给自己系腰带的羊毫,自己将腰带系上,见喻清还在上妆,便缓步走来,“我为娘子画眉可好?”
夫妻闺房之乐,见时间还早,白英有眼色的带着一众丫鬟暂退出去,盛长柏画眉的技术竟正经不错,见旁边开着的盒子,便取了只笔,在喻清额间画了朵花钿。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盛长柏的低语就在耳边,喻清连耳根都红了。盛长柏眼含笑意,“时间不早,我们走吧?”
喻清脸红红的轻轻拉了他一下,“玉佩还未系上呢!”
见喻清亲手给自己系上的玉佩形状并不规则,又看到喻清压着裙角的玉佩形状,看来是可以合成一块的。盛长柏握住喻清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喻清跟着盛长柏往外走,目光落在压裙摆的玉佩上,嫣然一笑,想来,这一世自己又捞到宝了。
新妇入门,第一日必然是要见礼的。所以不单单喻清和盛长柏起的早,盛家人也都一早便起了,大娘子一大早就将盛紘折腾起来,收拾好了还有些紧张,盛紘看不过眼,“你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如今做了儿媳,你看看你这好出息的样子。”
“主君倒有嘴说我呢!”大娘子不服气,还要再说什么,如兰明兰和栋哥儿先被嬷嬷带着来了,林小娘紧随其后带着墨兰进来了,屋子里很快便热闹起来,林小娘娇娇弱弱的行了礼,“主君安,大娘子安。”
这几年林小娘很少出来搅风搅雨,虽盛紘依旧当做心尖子宠着,大娘子也依旧如鲠在喉,但至少如今见着了,面子上还多少能装上一装,她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然后换了张笑脸,“如儿明儿和栋哥儿昨夜睡的好不好啊?”
林小娘就一副受了大委屈的神色,盛紘想说什么,瞅了大娘子一眼,又瞅了一眼,气哼哼的别过眼去。
如兰明兰墨兰都已是少女模样,如兰依偎在大娘子身边,“睡的好,栋哥儿才不会睡不好呢,早早就和小猪似的了。”
“栋哥儿才不是!”
因着几个小的说笑起来,屋子里的气氛一时好了起来,待长枫也过来了,一行人才往老太太的院子里去。
喻清和盛长柏到老太太院子的时候,在院子里还能听到明兰几个逗栋哥儿的声音。
喻清和盛长柏给祖母和父母见了礼敬了茶,弟弟妹妹们又一一上前来见礼,喻清给三个妹妹的是一样制式但花样不同的镯子,给长枫和长栋的都是一方墨。待礼都见完了,盛紘便带着盛长柏往祠堂去,大娘子也不等老太太发话,就挥手赶喻清,“赶紧的回院子里歇歇去!”
因着喻清的婚事已成,虽说府里还是有些忙乱,但已经不影响几个小的去读书了,如兰和明兰墨兰一块往学堂处走,“三姐姐今日可真好看!”
“如今是二嫂嫂了,”墨兰瞥了如兰一眼,提醒她,“六妹妹还是要赶紧改口过来的好。”
如兰又是不服又是厌烦的做鬼脸,她拉了明兰一下,“小七,给我看看嫂嫂给你的镯子是什么样的!”
明兰要脱下来,如兰还不许,“你戴着就是了,我就是看看是什么花样的,我的是红宝石的,你的呢?”
如兰故意不理墨兰,拉着明兰往前走,墨兰哼了一声,“没见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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