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se酒吧新开业,喻云溪作为酒吧老板江森的朋友,带着花篮前去捧场。
去年朋友酒吧开业,郁甄一早便喝醉了,接到傅明津的关怀电话,喻云溪毫不犹豫地把郁甄打包送回家。今年郁甄和傅明津结婚,婚后郁甄去港城住了几个月。
喻云溪只好一个人来了,她闲来无聊,打算喝几杯酒,好度过没有X生活的漫漫长夜。
光怪陆离的灯光下,人影晃动,刚过午夜,酒吧正是热闹的时候。
喻云溪坐在吧台前喝着今晚的第三杯酒,一个穿着白衬衫的普信男凑过来想搭讪,她忙着拒绝,因此没有注意到,一个穿白裙子的女生趁她不注意,偷偷放了颗小药丸在她的酒里。
喻云溪喝完这杯酒浑身燥热,摇摇晃晃地起身。
白衬衫男视线在她挺翘的臀部扫过。
艹!这女人身材真火辣,腰细臀翘,搞起来一定很爽!今晚真是便宜他了!
男人笑眯眯地拉着她的胳膊,“走走走!我房间在上面,我带你过去!”
喻云溪被他的笑恶心到了,这年头的男人非要这么油腻吗?真希望这世界上有什么洗男人机,把男人像碗碟一样放进去,倒点消毒水和洗碗液什么的,脱脱油再拿出来。
喻云溪使劲全力推开他,可她那点力气放在男人眼里就跟挠痒痒似的。
“滚开!”张嘴说话也带着缠绵的尾音,像是下了钩子。
男人志在必得,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像是要看看她能翻出什么花样来。刚才那女人给她下药他全程看到了,中了这种药只靠冲澡喝凉水是降不下来的,只要不吃解药到后来便是昏厥状态,那还不是随便他怎么享受?
仅存的理智告诉喻云溪情况不太妙,她想找江森帮忙,可酒吧第一天开业,处于爆满状态,服务员和老板都不见踪影,打碟声震天,她喊谁都没用。
喻云溪穿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地打开一扇工程门。
门里头站着一个高大笔挺的西装男,他很高,喻云溪穿着高跟鞋都要仰视他。
她虽然不认识这个男人,可作为购物狂,她第一时间认出对方身上定制西装的牌子,郁甄不久前刚给傅明津定了一套,当时她还说这年头老头衫已经满足不了男人们了,何必花这么多钱去定一套西装?
穿这种高档货的男人肯定身份不凡,喻云溪求救似的拉住对方的胳膊,可怜道:“救救我!”
秦渡蹙眉,他有洁癖不喜欢陌生人触碰。
工程门再次被推开,白衬衫男看到秦渡时愣了一下,随即熟稔地笑道:“这是我女朋友,她喝醉了!你把我交给我吧!”
秦渡蹙眉,冷淡的目光从男人身上扫过,男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可到手的肥肉就这样飞了他怎么可能甘心。正要说什么,却见秦渡不耐烦地抬起手腕卷衣袖,似乎是没打算放他离开了。
他目光太狠,男人被震得后退一步,头也不回地跑了。
秦渡人生第一次做好事,做完就要走,却被喻云溪拉住了。
她凝脂般的手臂攀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眼神迷蒙地看向他,“哥哥好帅,帮帮忙好吗?”
秦渡阖了阖眼,他有洁癖,在他字典里,身体接触一向是禁忌,除了日常交际的正常握手外,他从不跟别人身体触碰,这个醉鬼竟然敢搂他!
秦渡正要把她推开,又听她含糊不清地问:“哥哥有女朋友吗?”
秦渡下意识摇头。
下一秒,女人的粉唇已经凑了上来,她软软的舌头钻进他口中,在秦渡震惊之际,可怜兮兮地看了他一眼,又讨好地吮着他的唇,一边亲一边看他脸色。
她身上烫的吓人,显然不是普通的醉酒,这女人可真够笨的,来酒吧玩竟然能被人下药?秦渡简直不相信有人会蠢到被人下药。
直到他身体忽然升起一阵不寻常的燥热,头脑发沉,血液上涌,他才暗骂了一句。
他刚才来酒吧遇到了宋家二小姐,宋家面临破产,有意要和秦家联姻,秦渡看不上她就跑出来透透风,谁知道那女人竟然蠢到给他下药,秦渡眸中闪过一丝狠意,原想用冷水解决,可随着这女人的挑逗,他身上的燥热愈发明显。
她软趴趴地靠在他身上,半是魅惑半是哀求道:“哥哥帮帮我,我难受……”
秦渡别过脸懒得理她,遇上一个哥哥就喊人家帮忙,可他是个挑剔的男人,因为味觉和嗅觉敏感,多年来一直不太喜欢接吻和身体接触,他怎么可能对一个陌生女人动情?可这女人却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还可怜兮兮地跺着脚。
秦渡忍着心底的燥热把她拉开,她穿了一条露背的小黑裙,皮肤细软滑腻,哪哪都像带了钩子,让秦渡心底那点火苗有了燎原之势,他终于忍不住暗骂了一句,横抱起她往楼上走。
“还能忍吗?”
喻云溪可怜兮兮地吸鼻子,“忍不了,现在就想要。”
“忍不了也忍着!”俩人都中了药,秦渡也是浑身没劲,好在江森在酒吧里给他留了专属套房,就在十楼,过去倒是不远。秦渡抱着人走出电梯,远远就看到嘴巴长成O字的程助理。
程助理腿一软差点当场表演跳大神!
什么情况?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秦总的洁癖,平常秦总跟人家握手都要洗手半天,可现在竟然有女人强吻了他,还把秦总吻得嘴上都是口红印?而秦总也像被人下蛊似的,竟然抱着这个女人进包房?
行叭!他已经是成熟的助理了,要学会视而不见!不就是一夜情吗?秦总又不是滥交的人,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秦总有女人,想必这一战战况势必激烈,战时势必很长!
程助理贴心地替秦总打开门,秦渡扫了他一眼,蹙眉:“我只是带她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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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助理:???这需要跟我解释?
秦渡把人扔到床上,正要离开,领带却被她抓了个正着。喻云溪练过芭蕾,舞蹈功底很好,这表现在她拉着秦渡领带让人靠近,自己还能像无尾熊一样勾住人家的腰,撒娇要人家抱。她腿勾住他的腰,小猫一样哼哼唧唧在他耳廓撩拨,声音酥软,让秦渡避无可避。
秦渡中的药剂量似乎比她还高,起初还能忍,后来却难受的厉害,再加上这女人一直在撩拨,便掐住她的腰问了一句:“我对你来说是陌生人,你确定不后悔?”
喻云溪凑上去吻他唇角,难受地哼哼:“哥哥如果不行,我会后悔。”
她虽然脑子一片混乱,却还是勉强想起来,刚才她似乎在楼下看到了喻曼妮,不出意外是喻曼妮给她下的药。喻曼妮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俩人一直不对付,却也没有闹翻过,喻曼妮这么做很可能是为了秦晋,想到那对狗男女,喻云溪也没了任何负担,打算先度过今晚再说。
秦渡出身优渥,所谓穷文富武,他自小就接受了各种体格训练,不行这种话不属于他,不过他有洁癖,一向抗拒床事,行不行也只有试试才知道。
秦渡是直来直去的性子,撩起她的衣服掐住她,喻云溪却是爱享受的性子,主动把自己送上去,秦渡原是不太会,后来摸透了她的性子,竟然把人伺候的舒舒服度的,直到一次结束秦渡才想起来,他……好像有洁癖?
喻云溪舒服地叹息一声,她悟了,男人不在乎别的,更大更强就行了,她何必天天独守空房呢?外面的男人也这么好用,遇到这种高质量男人真的要珍惜。想到明早就要说拜拜,而她体内又开始燥热起来,喻云溪搂着秦渡的脖子哼哼唧唧撒娇:“哥哥。”
秦渡刚冲完澡,漫不经心地睨了她一眼,“嗯?”
他拿了条新毛巾擦着头顶短发,因为没带换洗衣物,只系了条浴巾就出来了。
他身材比例是相当不错,精而不壮,肌肉分明却不过分虬结。
喻云溪还以为只有郁甄会拥有这种快乐,毕竟傅明津的条件实在是无可挑剔,没想到有一天她也能感受到!
她又悟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还得喝凉水,所以她又搂着秦渡的脖子开始作威作福了,“哥哥要走吗?”
秦渡:“……”蹬鼻子上脸,他们刚才只是一夜情,是被下药后无可奈何的举动。他是有原则有洁癖的人,总不可能留下来陪她睡一晚吧?
然而不等他说话,喻云溪又凑上来吻住了他的唇,她很热情,身上的气味又很清甜,秦渡很难违心说讨厌她的触碰,算了,可能是她药效太过强劲,真留她一个人只怕她今晚也不容易过。
秦渡掐住她把人扔在床上,喻云溪长发散开,眼神迷离,双目渐渐变得无神,像是被人拍在了沙滩上,随着那浪潮一次又一次摇摆,死去又活来。
这男人是什么玩意儿!怎么长得呀?怎么有人这么会又跟她这么契合?
喻云溪满意了,可之后她却明白自己高兴的太早,因为这个男人竟然食髓知味,拉着她一次又一次,直到第二天一早,喻云溪竟然没睡个整觉,每次刚要阖眼就被他用特殊的方法叫醒。她大骂他禽兽不如!那男人却只是冷笑,这一笑倒是把喻云溪笑迷糊了,狗男人那一笑好像在说——
禽兽不如才配得上你!
次日一早,天光大亮,等喻云溪起床时已经十点多了,她隐约听到一阵很轻的开门声,睁眼一看,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早餐托盘,上头放着精致的广式点心,屋里还有一套小号的裙子,是她身上穿的那个牌子。
腿根发疼,腰也酸的厉害,喻云溪虽然天天嚷着要睡帅哥,可她也有点洁癖,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搞。
她劳累后容易低烧,眼下有些不舒服.
这是她结婚多年第一次被喂饱,一时间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起床吃完早餐又去刷牙洗漱,整理好头发画好妆容,她拎起包检查完物品,确定什么都不缺才走到门口。
关门前她看向凌乱的床铺,就把一切都留在今天吧!
·
喻云溪刚走出酒店就收到秦晋出车祸的消息。
“什么?秦晋出车祸了?死了没?啊?只是撞断了腿呀……”
她抱着奔丧的心情开车直奔医院。
秦晋病房门紧闭,秦晋的助理宋濂一副“等着夫人用爱将总裁唤醒”的模样,使得喻云溪被迫营业,只好留下来照顾秦晋。
喻云溪在病床前坐了几个小时,实在有些无聊,她昨晚累的厉害,这会却意外睡不着。
手机玩久了也没意思,她打开上次秦晋出轨刚送的爱马仕,从里面找出郁甄寄来的小玩意儿。
这是一个带喷水阀的透明管子,长得很像香水。
只是这香水上没有品牌名字。
千亿阔太不可能给她寄小杂牌,所以这一定是某个调香大师未上市的新品。
难道这就是千亿阔太闺蜜特有的排面?
喻云溪爽歪歪地拿出香水朝着头顶“滋”的一喷。
辛辣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她杏眸充血泛红,泪水根本止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流。
这是什么玩意儿!郁甄是想谋杀闺蜜吗?喻云溪边哭边拿起瓶子端详,这才发现瓶身后写着米粒大的小字——酸柠檬香水,前调柠檬,后调辣椒香。戏精流泪必备良品。
喻云溪:???
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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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这纯属是报复!就因为自己给她寄了点闺房用品,又来了点py套装,她就礼尚往来给自己寄什么酸柠檬香水?天可怜见啊!虽然郁甄已然是富婆神庙的专属会员,可她对自己的闺蜜只有爱爱爱不完的份儿,根本不可能柠檬精上身。
喻云溪一边骂骂咧咧想着要送大礼包给郁甄回礼,一边不停抽纸巾按压红肿的眼角。
于是,等秦晋好不容易从漫长的昏睡中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的塑料老婆哭成了泪人。
秦晋:她爱我!她一定很爱我!!
都说患难见真情,秦晋出车祸时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最后想到的竟是喻云溪这个老婆。
说起来他们结婚也有六年了,可俩人同桌吃饭的次数都数的过来,当初因为被家里人硬塞了个老婆,他心里不乐意连带着迁怒她,几年来对她不管不顾。
也正是在这时他才发现,印象中圆脸的喻云溪,在时间的洗礼下,褪去了稚嫩,眉梢多了往常没有的媚态,看人时眼眸瞪大,像个受惊的小动物。
结婚多年,她从一个颜值中等偏上的可爱妹妹,蜕变成了一个独具特色的大美人。
他以前该有多瞎,竟然认为家花不如野花香。
要是早一些把心用在她身上,他们也会是让人羡慕的一对。
可他却从来不知道珍惜,要不是这次出车祸,他到死都不会知道,喻云溪竟然对他爱的这么深。
秦晋悟了。
大家说的没错,老婆果然是最香的,他要改邪归正,浪子回头,和老婆好好过日子。
等检查的医生离开,秦晋拉起喻云溪的小手摸了一把,“老婆。”
“……”喻云溪伸手放在他额头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该不会是撞坏脑子了吧?”
她好关心我的脑子!秦晋满眼感动,“以前是我不好,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爱你,我们重新开始吧?”
喻云溪眉头紧锁,被他那含情脉脉地的表情惊到了。
什么意思?这男人该不会是得了什么大病吧?
学什么不好!学人家玩浪子回头那一套!
醒醒!渣男才是你本色!
要不是看你钱多人还渣,谁愿意给你这样的傻逼当老婆!改邪归正、回头是岸什么的,根本不适合你!你秦二少要是不渣了,跟圈子里那些平平无奇的好男人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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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等喻云溪开悟,她妹妹喻曼妮就坐不住了。
喻曼妮直接杀到了家里,把秦晋堵了个正着。
秦晋开门时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姐夫,”喻曼妮嗲兮兮地往他身边凑,“你怎么都不理我?给你发了那么多信息都不回,是不是姐姐不让你回?”
秦晋头疼地推开她,喻曼妮一头卷发,穿着一条白色的短裙,以前秦晋一直觉得喻云溪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要比她出众许多,可他身家放在这,外头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要吃窝边草?
他就算再渣也知道给喻云溪留点脸面,可喻曼妮却在他喝醉后强行跟他牵扯不清,让他一度十分头疼。
秦晋推开她,理好衬衫纽扣,“我不是说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吗?”
喻曼妮吸吸鼻子,软声道:“姐夫,你这样说我会伤心的,我暗恋你那么多年,比姐姐先喜欢你,你怎么说不要我就不要我呢?”
喻曼妮给喻云溪下完药,原本想拍下喻云溪的出轨照,逼她提出离婚,没想到在Base时竟然把人给跟丢了,闹了半天什么都没拍到!可她下的药是药师私下配置的新药,根本没有解药,喻云溪不跟人同房,根本不可能会好转。
见秦晋神色放软,喻曼妮软声道:“姐夫,姐姐她在外面有人了,她心里根本没有你!”
要是从前,秦晋或许会相信,可是看到喻云溪背着他偷偷流眼泪后,他深信喻云溪爱惨了他,听到喻曼妮这么说,秦晋不高兴地把人推出门,冷声道:
“行了!你别诋毁你姐姐!你姐姐她对我爱的很深,她心里除了我没有别的男人。”
喻曼妮满头问号,喻云溪喜欢他?他脑子里被酱油淋过吧?喻云溪哪有一点喜欢他的样子?
“不,姐夫……”
“行了,你别说了,我心里都清楚!你姐姐那个人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她对我的感情埋藏的很深,我已经决定要浪子回头,和她好好过日子了,你以后别来打扰我。”
喻曼妮听笑了,渣男浪子回头?不过就是玩够了或者是玩腻了,要么就是玩不动了,秦晋这样的男人能浪子回头?她真不信喻云溪有这样大的魅力。
秦晋说到做到,次日就订了一束价格昂贵的鲜花送来家里,火红的玫瑰花让喻云溪怀疑人生。
“秦晋,别这样,这不适合你。”喻云溪蹙眉。
秦晋笑着搂住她的肩膀,“老婆你要学着习惯,以后我会一直对你好!每一天都为你制造惊喜,让你做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对了,我哥从国外回来了,今天秦家家宴,我们午饭回老宅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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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云溪从没见过这位秦家的实际掌权人,也就是秦晋的哥哥秦渡。
听说他十年前出国读书就留在国外开发海外市场,秦氏集团在他手中发扬光大,如今已经是数一数二的跨国集团了。可这都是外人的说法,据郁甄小道消息,秦渡被秦老爷子怀疑过血统,也被秦家人不喜,秦家送他出国表面上是培养,实则是流放,目的是为了好好培养身在国内的秦晋。
可秦渡是雷霆手段,没几年就把秦氏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他这几年虽然从没回国过,却生生把秦氏架空了,秦晋表面上看着是个出手阔绰的二少爷,时不时跟圈内女星网红传出绯闻,名气不小,却没有实权。
喻云溪结婚时秦晋逃婚,她一个人办完了婚礼,秦家对此不重视,秦渡这位掌权人没有回国。
她结婚多年都没见过秦晋这位兄长。
“你哥怎么忽然回国了?”
“谁知道呢?”秦晋不以为然道,“现在秦氏在他掌控之中,他想去哪就去哪,我们哪里管的了他?”
谁当掌权人他无所谓,就算他自己当不了也没关系,他本身就想做个闲散的富二代,有股份有钱花就够了。
秦家老宅在市中心,占地颇广,喻云溪特地打扮一番。
她穿了条繁花似锦的针织包臀裙,一件欧式宫廷风的广绣衬衫,步履之间婀娜娉婷,圆润的珍珠耳钉衬得面色莹白玉润。
秦夫人面无表情地瞪了她一眼,喻云溪只当没看见。
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秦晋倏地站起来,拘谨道:“哥!”
秦渡?喻云溪没见过她这位大舅哥,但秦渡是郁甄学长,听郁甄说秦渡长得比秦晋帅多了,上学时就是风云人物,为人很有格调,不像秦晋这么没品。
喻云溪抬眸,随即眼眸瞠大。
来人穿着一件黑色衬衫,神色冷峻,看人时眼神很淡,却让人不寒而栗。
喻云溪确实是颤栗了。
她想到了那晚的疯狂,想到被他按在床上,想到他看起来一派正经却不干人事。
竟然是那个禽兽不如、不是玩意儿的男人!
她她她……她竟然睡了秦晋的哥哥秦渡?喻云溪不由扶额,差点脚步不稳摔倒在地,秦晋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关切道:
“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看你最近脸色不好,好像是累狠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秦渡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没有片刻停留,便跨步坐在了饭桌前。
喻云溪腿根发软,声音也没有气力,“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
秦晋扶她坐下,秦夫人如今要看大儿子脸色,心里不痛快,见喻云溪装模作样,气不打一处来:
“早知道你身体不好,当年就不该让秦晋娶你进门!你看看你们结婚都几年了?人家孩子都抱了三个了,你呢?简直是不下蛋的母鸡!一个蛋都没下过!”
喻云溪咬牙,心道你倒是会下蛋,却下了秦晋这么个臭鸡蛋,有什么了不起的!
秦夫人见她低眉顺眼不说话,骂上瘾了,“听说现在很多女人就是打胎打多了才会生不出来,你以前跟宋家那小子谈过,谁知道你身体有没有问题,要我说……”
啪的一声!秦渡把筷子往桌上一拍。
秦夫人还想继续骂,看着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莫名一句话不敢说。
喻云溪想把这锅鱼汤倒在秦夫人头上,只可惜她亲妈去世后,喻家早已没有为她撑腰的人。
听到撂筷子的声音时,她睫毛轻颤看向他,却意外与他四目相对,喻云溪像是被烫了一下,慌忙垂眸继续吃饭。
或许是因为秦渡与其他家人关系不好,大家都想远离她,以至于喻云溪这个非秦家人,竟然坐在了秦渡边上。
秦晋抱歉地看向喻云溪,这才发现,喻云溪坐在秦渡身侧,竟然有种荒谬的登对感。
喻云溪心惊胆战地吃完这顿饭,生怕秦渡会提酒吧的事,好在他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
一楼的洗手间被人用了,二楼是秦夫人的房间,喻云溪直接去三楼洗手。
她刚洗完手出来就被人拉进了房里,秦渡把她堵在门后。
男人鼻梁高挺,眼眸深邃,被这双眼盯上,会令人产生自己是猎物的错觉。喻云溪双腿发软,无力地靠在门上,粉唇微张,伸手去推他,却只触摸到一片坚硬。
男人靠在她唇边,声音低沉:“秦晋老婆?”
喻云溪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其实胆子很小,不然也不会忍秦晋这么多年。
她心跳加快,兔子似的,红着眼看他,却不说话。
秦渡面无表情地扯开领带,声音略称:“怎么?不会叫人?”
喻云溪捏着手指,声音直颤:“大大大……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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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嘴还挺会喊人,你说要是秦晋知道你和我那些事,他会怎么做?”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秦晋打电话的声音传来:
“我不是说了我们断了么?什么?我警告你别做傻事……”
门锁忽然转动起来,似乎是秦晋在外面开门。
“谁在里面?”秦晋问。
喻云溪紧张地抓紧秦渡的衬衫,求饶地望向秦渡,秦渡哪里是那么容易心软的?他别过头根本不搭理,喻云溪搂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扭了扭,无声撒娇。
秦渡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她被逼急了,眼角发红,嘴唇直颤,似乎是怕极了。
不能再逗她了。
秦渡回:“是我!”
“大哥?”秦晋哪里敢跟他抢房间?“那我去楼下房间打电话吧!你忙你的!”
秦渡唇角勾出浅淡的弧度,他能忙什么呢?不过是忙着跟她培养感情。
秦家人饭后都出去了,秦渡把喻云溪带去了他的私宅,一套七百多平的临江平层。
喻云溪小腿打颤,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装乖,心里却恨不得把这狗男人劈了!她这辈子唯一一次干坏事,竟然遇上了秦渡这尊大佛,运气简直衰到家了。虽然他一句要挟的话没说,可喻云溪就是知道,这狗男人拿捏住她了。
秦渡要工作,径直去了书房。
喻云溪站在书桌前手足无措。
他埋头签了两份文件,才头也不抬道:“我工作太累,缺一个端茶倒水的人。”
喻云溪:“……”工作这么累没把你搞萎了也是奇怪。
喻云溪微笑:“我可以!我能行!”
秦渡挑眉,似乎没想到她还有狗腿的一面,颇为新奇地看了她一眼,“那就看你的表现,先来个试用期吧!如果不满意……嗯,你知道后果的。”
喻云溪气得直咬牙,“怎么会不满意呢?我服务可周到了,现在这个时间点,您看要不要来杯咖啡?我咖啡煮的不错。”
秦渡不置可否,喻云溪便替他煮了一杯咖啡,又顺道替他擦了书桌,还非常好心地定了鲜花外送,把他家里几个瓷瓶插上玫瑰。服务完才回到他身边,站着看他办公。
不知过了多久,喻云溪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忽然她身子一轻,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了秦渡腿上。
秦渡从背后搂着她的腰,放在手里把玩了一翻。他大腿结实,喻云溪呼吸凝滞,动也不敢动。
秦渡头枕在她肩膀上,低笑:“秦晋是眼瞎了?竟然放着你不要,整天在外面乱玩?”
她实在有趣,外表一派正经,内里却是个狗腿的性子。当然,床上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至少在他看来,秦晋是真的眼瞎。
喻云溪不想讨论这些事,秦渡的电话忽然响起,喻云溪看到了屏幕上“秦晋”的名字,她身子一颤,下意识想跑,却被他拉了回来。
秦渡接起:“喂。”
他轻咬她的耳垂。
秦晋说了半天,大意是说他遇到了一点棘手事,怕被喻云溪知道,想要秦渡利用手里的人脉替他解决一下。秦渡看了眼怀里的喻云溪,她颤得厉害,却对秦晋的话无动于衷,似乎心里真的没有他这个弟弟。
“好。”秦渡答应,又捏起她的下巴亲上去,喻云溪被亲的有点懵,瞪大眼推他,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秦晋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哪里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想不到他哥也是性情中人的,这还挺会玩的呢!知道打电话时更刺激。
秦晋打趣道:“哥你在忙着呢?行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继续,记得帮我把事情解决了!”
这就像是当着秦晋的面,跟他哥干着坏事,喻云溪心乱如麻,又不得不承认,秦晋的话带来了别样的刺激,她被亲的身子发软,只能窝在秦渡怀里平复心情。
平复之后,她实在忍不下去了,怒道:“我说秦渡,你有完没完!别以为我真的怕你!”
她差点把口水喷在秦渡身上。
秦渡是什么人?严重的洁癖患者,他躲闪地想要推开她,满眼嫌弃。
喻云溪蹙眉盯着他,狐疑地吸吸鼻子,“你……该不会是有洁癖吧?”
秦渡一僵,声音微沉:“喻云溪,你适可而止!”
喻云溪轻哂,适可而止?你叫老娘端茶倒水,当着秦晋面捉弄老娘的时候怎么不说适可而止?重度洁癖是吧?行吧!那就烦死你!
喻云溪捧着他的脸,噘嘴疯狂亲上去。来来来!口水共享!
她亲他的眼亲他的唇,口水亲的他到处都是。喻云溪还伸手去拉他的衬衫,打定主意用口水把他恶心死!谁知亲着亲着坐着的地方就有些不对劲。
喻云溪惊恐抬眸,说好的重度洁癖呢?这时候他不应该嫌弃地把她推开,并表示看到她就恶心,从此再也不想见到她这个女人了吗?
觑着他黑沉的脸色,喻云溪狗腿地把笔送到他手里,“您老忙!您老慢慢忙!我就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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