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短信的那瞬间,小机器人的耳朵尖悄悄红了,努力压下红晕。
狐狸精的花言巧语罢了。
他冷静关了手机,对着人类幼崽开口:“我们回家吧。”
“为什么?”
小哭包好奇地抬起头,他还以为要在这儿过夜了,因为江戾连床都铺好了。
这句话刚刚问出口,他就看到向来面无表情的江戾,脸颊可疑地红了。
“你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小机器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睡硬床容易长不高。”
小哭包看向铺好的小床,不明白睡硬床为什么长不高,他在家里睡的就是硬床啊,妈妈说脊柱能得到更好休息。
不过他看出江戾喜欢待办公室里,这就是书上说的工作狂吧,最喜欢在办公室工作。
江戾却为了他回家,小哭包捂住小胸脯。
他好爱我。
*
车从万铭国际开回家,司机刚刚停稳车,小机器人便迅速下车。
不是他有多迫不及待,而是幼崽的眼神太奇怪了。
他走到门边插入钥匙,正准备转动钥匙打开门,门忽然自己打开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低下头看向钥匙,忽然脖颈涌上温热。
门里的段知寒懒洋洋靠上他,许是不满意他走神,轻轻在他脖子上咬了口。
“果然还是想我了。”
由于段知寒太高了,江戾支撑不了重量,踉跄着抵住冰凉的门。
对方的唇齿并未移开,似乎还在往下深入,他红着脸提醒。
“有小孩儿在呢。”
段知寒瞥了眼小男孩儿,不动声色放开他,只是在他纤细的腰上掐了把。
小机器人差点腿软。
他强装镇定走进门,正在这时手机响了,坐到沙发上划开屏幕。
电话那头是安之青讨好的声音:“我现在不敢走开,怕阿慧直接出国了,麻烦你们照顾下安安,过两天请你们吃饭好不好。”
如果是在船上那会儿,江戾肯定会毫不犹豫拒绝,不过和安安相处大半天,他倒是不排斥这只幼崽了。
起码他在办公室打游戏,安安在旁边乖乖看书。
“安安就留我们这儿吧。”
安之青顿时感激涕零,小机器人不以为意挂了电话,开始思考到时怎么敲安之青。
毕竟不能白白带孩子。
安安在门外捡落下的硬币,本来这些硬币装在书包侧包里,但侧包的拉链被刮开了。
硬币撒了一地。
他好不容易捡完硬币,小心翼翼装在书包内胆里,进门听到的便是这句话。
小哭包脸上闪过浓浓的不敢置信,他知道江戾特别喜欢他,但也不能留下来当对方的孩子啊。
偏偏他还听到爸爸答应了,小哭包以为自己被抛弃了,那份不敢置信转变为了委屈。
他顾不上小金库了,把书包朝地上一扔,眼泪不要钱地往外飙,哭得那叫一个震天撼地。
江戾还以为下雨了。
回过头望见撕心裂肺的人类幼崽,准确地说应该是,在地上打滚撒泼的幼崽。
他后悔答应安之青这么快了。
如果是有经验的父母,便知道要哄孩子了,小机器人面无表情戴上耳机。
不打扰尊贵的幼崽哭泣。
安安见江戾无动于衷,哭得更加委屈凄惨,以至于江戾隔着耳机都听见了。
他打算在报告上记录,人类幼崽擅长音波攻击,如果在野外遭遇人类幼崽,需要佩戴好最高等级的隔音耳罩。
好在段知寒打开电视,从雷打不动的中央一台调到少儿频道,画面从肃穆的焦点访谈变为,五颜六色的猪猪人动画片。
“猪猪人!”
安安立马叫出名字,这是他最喜欢的动画片,迫不及待坐到电视前看动画片。
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江戾不由得看向电视,说实话荧光色挺辣眼的,多看两眼都觉得是光污染。
至于内容更是一言难尽,讲的是森林里生活着可爱的猪猪人,他们每天都会去种卷心菜,同时与偷卷心菜的狐狸斗智斗勇。
为什么狐狸会偷卷心菜啊?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看?”他不解地问向段知寒。
“我给这部动画配过音。”
段知寒淡淡地回应,他刚入行那会儿,不仅给三流游戏配过音,还给国产动画配过音。
???
江戾望着那群猪猪人,完全听不出段知寒的声音,段知寒虽承认得坦荡,当他问段知寒配的是哪个,这位演技斐然的影帝却不说话了。
原来段知寒也是要脸的。
不知道是不是看久了,他觉得这部动画也没那么糟糕,至少猪猪人们在努力种卷心菜,而不是每天玩来玩去。
安安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机器人不由得松了口气,这意味着世界终于清静了。
墙上的时针指向了六点,到了补充能量的时间,他拿上保温杯去接柠檬水。
他从冰箱取出柠檬,切成同样厚度的薄片,仔细地放入杯中,再加入白开水。
能量剂就做好了。
江戾捧着杯子走出厨房,谁知刚走到客厅,保温杯就被夺走了。
“天天喝柠檬汁。”段知寒晃了晃杯子,“不腻吗?”
江戾不得不提醒:“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这个可以补充能量。”
对方把玩着杯子,没有要还给他的意思,小机器人的电量岌岌可危,身上提不起力气,只能软绵绵命令。
“快给我补充能量。”
俊美的男人终于动了,不过不是把杯子给他,而是自己低头喝水。
下一秒——
段知寒的唇覆了上来,舌尖挤开他的唇齿,将酸涩的液体渡到他的口中。
“这样可以吗?”
小机器人没有拒绝的时间,段知寒又挤入自己的唇齿,他被迫吞下对方的津液,吞不下的则流到下巴。
再从下巴淌到雪白纤细的锁骨,男人低头舔干净了,明明上面没有任何液体了,还若有若无舔了舔。
不断的柠檬汁灌下来,他被吻得大脑缺氧,那块儿的皮肤不知被舔了多少次,刺激到他头皮发麻。
偏偏幼崽熟睡在沙发上,偶尔发出含糊的梦呓。
他只能压下所有声音,直到段知寒的手伸入衣服底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