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听了赵闰土讲述的前因后果之后,赵桂枝再看她爸时,就感觉吧……
六月飞雪啊!她爸可真冤呢!
不过,宝宝知道,但宝宝不说。
赵桂枝最终还是选择昧着良心看她奶收拾她爸。那话是咋说来着?你妈要收拾你的时候,你连呼吸都是错误的,所以原因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奶奶出这口气!
这天的晚饭,是他们一家四口围坐在小圆桌旁吃的。赵奶奶吃着喝着,还在那儿遗憾她儿媳妇没能一起吃饭,然后提都提到了,当然也就是顺口又骂了儿子几句。
儿媳妇跑了怪谁?当然是要怪儿子啦!
哪怕这事儿是原身干的,可赵爸顶替了人家赵二老爷的身份,挨顿骂又算得了什么?莫说赵奶奶也换了芯子,哪怕没换好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赵爸点头哈腰一脸谄媚:“您说得对,太对了。”
“接下来你哪儿也别去,就老实待在家里配合土疙瘩。他早就安排了一套说辞,到时候会给他一个明面上的身份。”赵奶奶当然也希望儿子活得光明正大的,最好是能将儿媳妇重新迎娶进门。但这事儿急不得,因为牵扯太多的缘故,肯定是要将一切捋顺以后,才能完成的。
又因为赵爸不靠谱,赵奶奶就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她的宝贝孙子来安排。
为此,她还特地再三强调:“我不管你是咋想的,反正接下来你就听土疙瘩的话。他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不然回头我跟木疙瘩她妈是要好好聊聊的,好叫她知道你又瞎折腾了!”
威胁!
这才是明晃晃的威胁!
赵桂枝跟她妈告黑状都需要提前好久认真布局仔细谋划的,但赵奶奶就是如此的不走寻常路,明摆着告诉你不听话就跟你媳妇儿告黑状,看你咋办!
“您说了算,我一定乖乖听话。”赵爸好声好气的做着保证,结果赵奶奶一个低头挟菜的工夫,他就恶狠狠的瞪了大侄子一眼。
赵闰土一瞬间露出了小
岳岳般的警觉表情,但他忍住了,他什么都没说,只意味深长的看着赵爸,用口型说“你过来啊”!
狼哈伴地走,谁怂谁是狗!
看懂了大侄子的挑衅表情,赵爸瞬间战意爆棚。
好好的一顿晚饭,愣是叫那俩二货整出了鸿门宴的气场来。
不过赵桂枝倒是挺快乐的,毕竟她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人。
在这之后,赵爸果然忙了起来,主要是赵闰土不做人,仗着太皇太后给他下达的懿旨,愣是把赵爸使唤得滴溜溜的转。赵桂枝私底下吐槽说,她哥这行径充满了干完这票直接跑路的气质。
刚到府城的其他人也在短暂的休息调整之后,就各自忙活开了。
周生生和钱货郎虽然嘴上说着来府城随便瞅瞅,并没有下定决心非要留下。但事实上,他们的身体比嘴诚实多了,才到府城没两天,就约了牙行的人,开启了四处看房之旅。
本来,赵闰土倒是可以帮忙的,但他不是在忙着给赵爸安排身份吗?周生生大手一挥,说傻子才需要人帮忙呢,撂下这话后,她也没看赵爸那气傻了的表情,就带着钱货郎出门看房子去了。
横竖有牙人在,再说不就是买房子吗?她上辈子也是买过的,实在要是不行,她还能向她的好大儿求助,肯定没问题!
陈仵作才是真的惨,原想着爹娘靠不住,他就打算自力更生了。结果,他爹娘是靠不住,所以这不是千里迢迢跑来找他了吗?
惨还是他最惨,毕竟赵桂枝的妈是靠谱的,石二苟的爹娘虽然拥有了二胎,但他们起码没跑来折腾儿子呢!
对了,石二苟……
也挺惨的。
惨剧并不是来自于他的亲爹娘,而是因为他的金主爸爸。
早在去年,他就在赵闰土的全力支持之下,折腾了水泥和红砖。当然,这两样都是不合格的劣质品,但赵闰土这人也是很讲道理的,甭管什么东西,总是先有差的,才能做出好的来。
于是,赵闰土心态极好的将劣质水泥用在了铺路上头,还安
慰了石二苟,说劣质水泥路可比青石板路强上太多太多了,比之土路更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但那是在去年……
就跟每个当父母的那样,孩子刚出生时,那是吃奶要夸睡觉要夸,就是拉个屎,都夸宝宝你拉的粑粑真棒啊!
可等孩子再长大一点儿呢?
父母的要求肯定是随着孩子的长大越来越高的。
赵闰土这个金主爸爸也是如此。
他可以接受刚开始的产品不合格,甚至认为这是生产的必然性。别的不说,当他刚开始收集到了足够多的羊奶之后,让赵桂枝帮着研制奶制品时,那会儿起码一多半都是失败品。
一方面是因为赵桂枝上辈子虽然厨艺不错,也经常接触奶制品,但她真的没必要样样事情都亲力亲为。像奶酪、黄油之类的,她不会直接买现成的吗?很多东西,她知道该怎么做,但真的不熟练,甚至不少都是纸上谈兵,压根就没亲手做过。
另一方面,羊奶和牛奶还是有着很大差距的。先不说做成乳制品时,各个步骤调配方式是不同的,就算真的做成了,那味道差距也是很大的。
就这样,她最初能浪费至少三分之二的羊奶,剩下的那三分之一虽然制成了,但味道却不一定好。哪怕味道还可以的,那卖相可真的是太挑战人类的神经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慢慢的失败品越来越少了,成功的乳制品无论是从味道还是颜值,都有了质的提升。
等到了去年下半年以后,她不光自己能达到九成以上的合格品率,还带出了不少徒弟,哪怕成功率不如她,那也无所谓啊!
总之,赵闰土要看到的是进步。
可石二苟没有这玩意儿→_→
他去年上半年就做了一堆劣质水泥和残次品红砖,到了下半年,水泥还是依旧劣质,红砖也仍然脆得很,其他的研究也陷入了停滞状态,因为他真的不行。
尤菜花是这么说的:“爸爸你别骂他的母校了,我跟他是一个大学不同专业的学生!我都替我的母校心寒。爸爸
你要明白一个事儿,他是擦着分数线考上大学的,上学期间还忙着打篮球玩滑板谈恋爱等等事情,就是心思没用在学习上。他啊,挂科一连串,哪怕在床旁的墙壁上贴了一堆的柯南海报,也救不了他。”
“懂吗?他就是我们学校出现的不合格产品,在穿越之前,他就已经确定要延期毕业了。咱就不说毕设和答辩了,他挂的科目都超过十门了,英语四级也没考过,他本身就是个残次品!”
石二苟委屈成球:“你干嘛要掀我老底啊?你跟我又不是一个专业的,我们土木工程学院的课程就是很难嘛!”
“拉倒吧!照你的说法,你们专业的同学都没过?”尤菜花压根就不信,“咱们学校又不是10,也不是985、211,老师到底有多凶残,才会故意卡着不让你们过?这合理吗?”
说实话,石二苟也觉得相当不合理。
他都穿越了啊!
请问哪个穿越男不是龙傲天附体,穿越之后美人在怀兄弟在旁,分分钟王八之气大开,统一天下都不在话下。
结果换成了他,就变成日日夜夜在金主爸爸的压榨下,重新拾起了大学的专业,每天不是玩泥巴就是挖沙子,完事了还要被金主爸爸骂,骂他不争气,鼓捣出来的都是一堆不合格产品。
这合理吗?!
赵闰土目光充满了杀气:“反正你给我皮紧着点儿,我最近确实没工夫收拾你,等我处理完我二叔的事情,要是你还没有丝毫进展……呵呵。”
呵呵你妹啊!
石二苟腿都软了,天知道他这人就怕别人威胁他了。本来他是想鼓起勇气顶嘴的,好在他及时想起来了,金主爸爸的妹妹就是他家暴脾气的老姐。
算了算了,他一个都惹不起。
“我、我会尽力而为的。”最终,石二苟只能跟个受气小媳妇一样,委委屈屈的答应了。
哪知,他都这样了,赵闰土还不满意:“谁让你尽力了?我要的是结果!kpi!懂吗?”
其实不太懂,但石
二苟又不敢顶嘴,只能先点头,等目送金主爸爸离开后,他才问尤菜花:“他说的啥玩意儿?我英语不好,你帮我翻译一下。”
尤菜花无语的看着他:“kpi绩效考核。算了,反正你也不懂,我帮爸爸总结一下,你要是拿不出来让他满意的产品,那要不你还是别干了吧。”
石二苟:……
完了完了,要被炒鱿鱼了!!
终于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石二苟,爆发出了从未有过的热情,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一个月后,大坳子村又迎来了一队车队。
考虑到村里也没有其他能耐人家了,周生生周大姑奶奶又在正月底那会儿就提前告知过,说她之后也要跟赵桂枝等人一起去府城。
也因此,当数辆马车驶入村口时,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这到底是去谁家的?
当然,之所以村里人这么闲,完全是因为春耕农忙已经结束了。
但凡他们要是再早些日子过来,绝对就不是这个待遇了。
马车往村里驶去,沿着村道就往江家人所在的岔道口去了,先到的肯定是大房这儿,赵桂枝打开马车窗,冲着大房嗷了一嗓子:“大伯!大伯娘!去我家!”
然后她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回应,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安稳的坐在马车上,往自家门口去了。
大房那边,江大伯其实这会儿不在家里,大伯娘倒是在的,不过第一个听到这声儿的,还是大堂嫂。她飞快的跟家里人说了这消息,然后一个拧身就往三房那头去了。
等赵桂枝下了马车,正好看到大堂嫂一脸灿烂笑容的等着她下车。
赵桂枝被唬了一跳:“大堂嫂您这速度可以啊!对了,我爹娘在家吧?”
“三叔跟我爹一道儿出门了,好像是去了石坪村?我记得是的。”大堂嫂不是很肯定的说道,毕竟身为儿媳妇,她确实不会盯着公公不放。
“奶呢?奶总是在家的吧?”赵桂枝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她奶袖着手站在院坝上往下看。当下,她
高兴的冲着院坝上招手,“奶!我回来了!你想我了吗?”
江奶奶:……
说实话吗?
那要是说实话的话,肯定是不想的。
赵桂枝是去年腊月初回的家,在家里待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二月初才出的门。好家伙,这也就是个把月不见吧,她这就又回来了?
迟疑了一下,江奶奶最终选择了善意的谎言:“想。”
“奶!我也老想你了!我还给你带了好吃的!”赵桂枝仗着才刚开春没多久,天气还尚未完全转暖,特地带了一堆吃食回家。其实去年她也带了不少,比这次还要多,但她待在家里两个月多,那些吃食再多,也就堪堪支撑到了过年而已。
听到她这话,江奶奶才算是真的露了笑,两眼放光的猛点头:“赶紧拿上来!让我瞅瞅有啥好吃的。”
赵家的随从以及闻讯赶来的大房那头儿孙们,都纷纷上前帮忙,也就是每人搬两趟的事儿,很快所有的东西就都放在了江家的院坝上,有一些则特地放到了堂屋的大木桌上。
江奶奶还是有稳的,她高兴归高兴,但她想着家里但凡有好吃的,从来都不会少了她的那份,因此她先不忙着看,而是凑到了赵桂枝跟前,满脸笑意的道:“桂枝啊,好久没看到你了,你这是……又胖了啊?”
赵桂枝:……
杀人诛心啊!!
她不就是离开了一个月时间吗?之前还是大过年的,她肯定养了一身肥膘。怎么就回了府城一个月,又变胖了呢?
仔细一回想,她觉得她找到了真相,瞬间也抓到了罪魁祸首。
凶手就是她爸!
赵爸毕竟在外头吃了两年的苦,这还是不算原身那份的。总之,他刚回到赵府时,人看起来特别瘦,精神头倒是不错,但确实身子骨有不少亏损。
别看赵闰土是笋了点儿,但他也是分事儿的。
他一面埋汰赵爸,一面还是让府医给赵爸仔细把了脉,写了方子,食补和药补同时进行。
惨的是啥呢?是
日禄书院开学很早,在他们一行人到达府城后的第三天,二郎就包袱款款的去了书院那头。假如他人在,赵桂枝每天至少两顿饭是跟他一起吃的。可他一走,赵桂枝又不想自个儿一个人在屋里吃饭,于是她就往慈心堂去,天天跟赵爸一张桌子吃饭。
直接的后果就是,赵爸还没胖,她先胖了一圈。
“别担心奶奶,等我多跑跑多跳跳,我肯定能瘦下去的。”赵桂枝内心泪流满面,偏生还不能怪江奶奶太实诚,只能勉强找了个借口,安慰江奶奶的同时也安慰了自己。
江奶奶并不担心。
问候了赵桂枝后,她又照例把其他人问了一遍:“二郎呢?去学堂了?三郎呢?你这回是干啥来的?是不是三郎那小兔崽子不像话,闯了大祸被送回来了?三郎媳妇儿呢?”
“他们都很好。”一句话总结之后,赵桂枝就看到了满脸杀气的江母,顿时觉得自己要是今个儿不把话说清楚,搞不好江母明个儿就杀去府城收拾三郎了。
于是,赵桂枝耐着性子解释道:“二郎是去书院了,三郎被我哥看中了,如今在我哥手底下做事。黄氏跟幼娘挺合得来的,她如今一面跟着幼娘学一些基础的常用字,一面还学了画画,当然她还要照顾三郎,挺忙的。”
赵桂枝还知道亲儿女跟媳妇儿是不同的,不忘帮黄氏多说了两句好话。
哪知,江母压根就不是那种宽待儿孙苛待媳妇儿的传统婆婆,她老不正常了,一听这话就不由的冷哼一声:“三郎在你哥手底下做事?他能干啥?给人看店还是给人写信?”
“呃……”
“你说!给我说实话!就算那是你哥,咱们也不能让他白占亲家的便宜!他要是干得不好,你就给我送回来,正好咱们家今年多置办了两亩地,回来让他种地去!”
江家去年光是跟大房合作卖长条糖就赚了不少钱,还有薛氏做卤味药包的进账,以及江母把从府城便宜批发来的廉价首饰,收拾收拾卖出去赚的差价。总之,进账不少。
又因为房舍够用了
,没必要立马拿钱盖新屋,江父江母商量后,就决定抽出一部分钱,置办了两亩地。
乡下的庄稼人嘛,买地是正事儿,还是福泽子孙的好事儿。不过这么一来,今年春耕可是够苦了,以往二郎和三郎多少还能帮衬一些,今年却只剩下了江父和大郎。
甚至连江母和薛氏都没闲着,毕竟虎脑如今还离不得人,家里家外也需要人来做事。
最终,还是忙完了地头上活儿的大房那边,派了几个壮小伙儿过来帮忙。
一见赵桂枝提到三郎面色有异,江母第一反应就是让他回家来种地。
但赵桂枝不是这个意思啊!
她就是单纯的觉得愧对江母。
原因很简单,她做了缺德事儿,坑惨了三郎。
“娘您听我解释,事情是这个样子的……”赵桂枝尽可能的美化了自己的行为,好显得自己没那么缺德冒泡,“总之,我哥那头真的挺缺题库测评员的,尤其是基础题库。所以我就推荐了三郎过去。”
“啥玩意儿?”江母直接没听懂。
“简单的说,就是我哥弄出了不少考题卷子,但出题和答题是两回事儿。每次样刊定下来之前,都需要有人将题目做一遍。看题目有没有出错,万一出现无解的题目,那不是开玩笑吗?再就是看题目的难度如何,跟出题人预判的是否一致,整体做下来需要多少时长等等,这些事情都是需要有人来测评的。”
“那三郎行吗?他那么笨!”江母一脸的嫌弃。
赵桂枝摊了摊手:“娘,您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我哥要是就是笨蛋。因为那些高难度的题目,他可以让二郎帮他测评啊!府城最不缺的就是秀才啊,今年还是科举年呢,不少秀才提前来到了府城备考,临时出钱让人做一遍题目,很容易的。但基础题目不行。”
“为啥不行?”
“因为太简单了,针对又是十岁左右的孩子。但如果真的让孩子去做这个题目,第一太为难孩子了,第二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述,第三我哥找不到合适的人。所以三郎就派上用处了
!他今年虽然已经十七岁了,但他特别适合做那些针对十岁孩子的题目!”
江母:……
听出来了,你就是变着法子的说三郎蠢呗!
然而,这回没等她开口,赵桂枝已经预判了她的话,抢先一步道:“苦是苦了点儿,但看在一个月五两银子,同时还包吃包住,每季都有两身新衣裳的份上,我觉得还是很值得的!”
有那么一瞬间,江母脸上的表情一空,随后她猛的一拍巴掌:“值得啊!年纪轻轻的吃点儿苦头咋了?你回头帮我告诉他,好好干活,干不好他就完了!”
“不着急啊,回头让虎头执笔,娘您说着。等我回府城了,亲自帮您把信交给三郎。都是自家人,您有啥话想说,别拘束,全写到信上去!”
江母猛点头,显然认为这个主意相当得不错。
那可不是不错吗?也就是这年头的信不会说话,不然直接就是一封震惊赵府的吼叫信。
赵桂枝安抚好了江母,并让江母抓紧时间构思一下要对三郎说的话,转身后才发现江奶奶不知道啥时候跑了。当然,人肯定没跑远,这会儿正跟江大伯娘一起拆放在堂屋大木桌上的包袱。
她再一扭头,就看到了满脸茫然站在院坝上的江五叔。
“您怎么……”
江五叔啊,他跟着赵桂枝千里迢迢来到了大坳子村,然后并没有受到任何欢迎,大家走过路过权当没看到他。甚至他刚才鼓起勇气,走到了被赵桂枝称之为“奶奶”的乡下老太太身边,才张嘴想要说话,那老太太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就跑去堂屋里拆礼物了。
“大侄女啊,他们都不搭理我。”江五叔顿了顿,“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搭理我,刚才有个女的问我,不是去石坪村了?然后我没还说话,她就转身走了。”
呃……
这就尴尬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正常的,因为江父那人吧,本身就不太有存在感。他性子是非常稳重的,但不太擅长言辞,常年都是乐呵呵的抽着他的旱烟杆子。自从去年赵桂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