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拉的强势威压下,饱受老母亲爱抚的阿瑞斯领着他淘气的儿子小爱神向达芙妮道歉。
“道歉!”战争之神一脸凶残。
“达芙妮,对不起。”躲在后面的厄洛斯顶着阿瑞斯核善的目光,磨磨蹭蹭走到达芙妮跟前,嘴巴瘪着,“作为补偿,我会对着誓言之河发誓代表爱情的金箭永远不会指向你。”
小爱神边说边觑眼打量天后的神色,他父神可是明确说明得不到达芙妮的原谅,他就要住在赫拉的行宫,为达芙妮端茶递水,什么时候达芙妮消气了,他才可以离开。
一想到要和赫拉天天见面,小爱神不禁一个激灵,他才不要!
天后赫拉,在厄洛斯心里就好似《白雪公主》中恶毒的后妈王后,他和母神阿芙洛狄忒就是俩吃不饱穿不暖的小可怜。
“达芙妮,你就原谅我吧。”
充分发挥小孩子的特权,怕赫拉怕得要死的厄洛斯仗着身形娇小的优势,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这套动作可是经过多位女神检验的,一般而言女神们不会多计较,而且他还给了补偿。
代表爱情的金箭?达芙妮心头一动,厄洛斯有两种箭矢,除了金箭还有铅箭。
棕发的女神弯下腰,认真道:“厄洛斯,你真的喜欢我的短弓吗?还是只是一时兴起?”
她需要确认厄洛斯是否真心喜欢。
厄洛斯睁着水汪汪的蓝眼睛,“我当然是喜欢啊。”
阿尔忒弥斯专属的木材,阿波罗精湛的手艺。
他想都不敢想,也不知道这位声名不显的露水女神走了多大的狗屎运得到的,厄洛斯愤愤不平。
再看看自己用的短弓,虽然也是上好的材料,但是远不及达芙妮手上的。
不过达芙妮这么问?
“你是想送给我吗?”厄洛斯扬起粉嘟嘟的小脸,期待道。
达芙妮黑线,虽然她确实有这个心思,但是她需要厄洛斯拿永远不用铅箭对付她的条件来换。
想白嫖,做梦!
“看在你喜欢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但是,”达芙妮指了指厄洛斯背后箭筒中的铅箭,“你的铅箭也不可以射向我。”
“总而言之,厄洛斯,我要拿回我的爱情的主动权,你意下如何?”
“你说话算话。”厄洛斯一口应下,不就是不能对着达芙妮行使他爱神的职能嘛,简单。
和厄洛斯达成交易,达芙妮拿出河神珀纽斯送给她的短弓,看了又看。
“达芙妮。”厄洛斯垂涎欲滴,催促道。
“拿去吧。”达芙妮别过脸,她心疼。
厄洛斯一把抢过,飞快地说道:“我厄洛斯对着斯提克斯河发誓,永远不会对达芙妮行使爱情的权能。”
发完誓言,厄小爱神一溜烟抛下他父神阿瑞斯跑路。
“达芙妮你原谅他了?”阿瑞斯挠头,这情况算是过了?
陪着达芙妮赫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回去面壁十年。”蠢货,情况不是很明朗嘛。
“啊?”战争之神痴呆,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啊什么啊?回奥林匹斯!”
赫拉直接赶走她儿子。
“达芙妮,你做了庄好买卖,从厄洛斯手里获得爱情自由的神明很少。”
见达芙妮沉浸于失去心爱之物的忧伤中,天后转移话题称赞达芙妮的聪慧。
“你说的也是,”达芙妮振作起来,笑道,“我占了厄洛斯大便宜。”
从此以后她的爱情自己做主,接下来只要阿波罗不出问题她就万事大吉了。
光明的未来在向她招手,达芙妮幸福地眯眼,盘算着要不过一段时间去找阿尔忒弥斯,不求别的,起码混个眼熟。
现在她无事一身轻,自然要多多的关注狩猎女神。
解除后顾之忧的达芙妮眼神明亮,“赫拉,今天我高兴,我们来喝酒庆祝吧。”
赫拉也很乐意,一醉解千愁,宙斯实在太让她发愁了。
于是两位女神喝的酩酊大醉。
清晨,宿醉昏睡的达芙妮被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吵醒。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在她脸上跳来跳去的小鸟。
原来是喜鹊啊,达芙妮打了个哈切。
“小家伙,你是从哪里来的?”达芙妮动作懒散地起身,双手捧着黑背白腹的调皮蛋微笑。
早上遇到喜鹊,看来是好事到,思及昨天发生的事情,眉梢带笑的达芙妮亲亲不请自来的报喜鸟的小嘴。
“吧唧”喜鹊瞬间倒地。
达芙妮:“!!!”
“达芙妮,发生了什么?这只鸟哪来的?你养的吗?”赫拉同样睡眼朦胧,一时半会没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它怎么了?”赫拉看着倒在达芙妮手掌心的喜鹊,双眼无神,身体一动不动。
达芙妮手足无措,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子就倒了,“我也不知道,赫拉,你这里有会医术的吗?”
“没有,会医术的大多是阿波罗的从属,我这里不会有,”赫拉遗憾,随后又瞄了一眼,提醒道,“不过我看它好像没气了,达芙妮不如你给它建个坟,也算是全了你和它的缘分。”
达芙妮的眼睛涌起雾气。
这时躺尸的喜鹊抽搐两下,用事实证明自己还活着,不需要埋坑。
“赫拉,你看它还活着!”达芙妮惊喜道,眼底的湿润消失得无影无踪。
赫拉冷淡脸,莫名地对那只不速之客不喜。
“幸好,幸好。”躲在云端的赫尔墨斯夸张地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阿波罗哥哥,打起精神,区区一个吻就放到你也太容易了。
没错,达芙妮手上的喜鹊是阿波罗变的。
本来依照宙斯的意思是让阿波罗变成他的圣物白鸽,但是考虑到达芙妮熟练的拔毛放血的技术,阿波罗捂住自己的小心脏,万一达芙妮顺手把他噶了咋办?
而喜鹊代表喜事,寓意美好,于是阿波罗化为一只胖乎乎的喜鹊,因为他发现达芙妮尤为偏爱胖一点的白鸽,所以他想着胖一点更符合达芙妮的审美。
计划通!
阿波罗迫不及待地张开灵活的翅膀投向达芙妮的怀抱。
“达芙妮,我来了!”
同样赶来的神使给自己找了个不易发觉的好位置。
不过操作失误,不小心踩到心上人粉乎乎的脸颊的喜鹊阿波罗心虚地挪动小脚脚,“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然后赫尔墨斯看到达芙妮眼皮子抖动,他顾不得暴露,向阿波罗大力挥手:“阿波罗哥哥,达芙妮快醒了,注意注意。”
阿波罗一惊,当即伪装好自己,假装他只是一只无辜乱入的小喜鹊。
成功吸引到达芙妮。
“好软,好香。”
然后猝不及防的,阿波罗的大脑里满是达芙妮突如其来的亲吻。
好赚!宙斯,他好像知道该怎么做了,当然是以喜鹊的模样待在达芙妮身边。
可以拥有亲亲和贴贴。
(宙斯:出息!)
阿波罗·喜鹊爬起来,亲昵地蹭蹭达芙妮的手心,羽毛划过皮肤,带来麻麻的感觉。
“好痒。”达芙妮笑意盈盈。
阿波罗·喜鹊加快频率,他也好开心。
“达芙妮,喜鹊通常成群结队活动,为了它好,还是放它离开吧。”
赫拉左看不顺眼,右看更不顺眼。
达芙妮犹豫,赫拉所言有理。
正和达芙妮贴贴的阿波罗腹诽:“赫拉真多事。”
眼见事情有变,阿波罗知道留在达芙妮身边估计可能性不大,他干脆先飞走了。
“唉?”达芙妮失落,她还没决定好。
赫拉:“我这里的孔雀开屏了,达芙妮你要看吗?”
“要。”瞬间将颜色黯淡的喜鹊抛之脑后,孔雀开屏可美了。
第二天晨曦。
“是你啊!”打开窗户的达芙妮迎来了一只叼着一株风信子又回来的喜鹊。
“是给我的吗?”她看着放到窗台上的风信子,轻柔地抚摸喜鹊的羽毛。
阿波罗化身的喜鹊飞走。
达芙妮找来一个花瓶,把风信子放入,紫色的花朵摇摇摆摆,给她带来一天的好心情。
此后的每一天,达芙妮都会收到来自喜鹊的礼物。
有时是美丽的鲜花,有时是可口的小果子,更有甚者是一颗颗纯净度饱满的宝石。
也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找到的,全在达芙妮的审美上。
达芙妮也会回以赠礼,通常是一个吻。
时间长了,达芙妮便每一天充满期待感,盼望阿波罗化身的喜鹊的到来。
它实在太可爱了,每一天达芙妮都感觉更爱它。
倒是赫拉面沉如水,这该死的熟悉感,怎么感觉和宙斯追求她的套路一样一样的。
“达芙妮,你知道我是如何成为宙斯的妻子的吗?”赫拉意有所指道,“就像这只喜鹊一样,宙斯化身杜鹃鸟,一日又一日的讨我的欢心,最后趁我对他放下戒心变回人身强占了我。”
正在达芙妮怀里打滚的阿波罗:“……”
“赫拉,它只是个脑子不大的喜鹊,你太敏感了。”达芙妮不以为然,哪有如此巧合的事,她埋在喜鹊浓密的羽毛里,猛吸一口,再亲两下。
一本满足,养宠物的快乐。
阿波罗:满足。
赫拉不置可否,她就是让达芙妮提高警惕心。
自此达芙妮和阿波罗化身的喜鹊越发亲密,同吃同住。
觉得时机已到的阿波罗传讯给赫尔墨斯:“请宙斯过来帮我制造一场暴雨。”
赫尔墨斯心领神会:“恭喜阿波罗哥哥。”
宙斯召来乌云,顷刻间,滂沱大雨。
淋湿了全身的喜鹊跌跌撞撞地跌入达芙妮的怀里。
达芙妮爱怜地拥他入怀。
“宙斯!”此情此景,唤醒了她尘封已久的记忆,天后对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喝道。
他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