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复仇精细差别

板蓝根很快被送过来。

受到感冒病毒的影响,这种来自东方的奇特预防『药』物和枇杷止咳糖膏一样流行起来。有青少年甚至喝枇杷止咳糖浆上瘾,把当作饮料般的存。

很明显,板蓝根不怎么受到小孩子的喜爱。

萝拉伸出手指,用力点了点杯子,看着杯子里糟糕的『液』体,低头,用力地闻了闻。

她说:“凯撒,我这杯味道不太对。”

弗朗西斯趴桌子上,仍旧酣睡。昨天是周五,今天周六,像所有辛苦劳作的打工人,他完全提不起精神。

萝拉贴过来,用力嗅了嗅弗朗西斯前的咖啡杯,确认了,两个食物的味道完全不同。

她抬头,有茫然地问凯撒:“这两杯是同一种饮料吗?”

凯撒垂眼:“嗯。”

萝拉用手指尖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弗朗西斯的咖啡杯,用力嗅了一下,精准无误地分析出成分。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杯颜『色』相同、但气味明显不同的饮料。

萝拉说:“成分不一样哎。”

“他的是男『性』专供版,”凯撒说,“喝了之后会胡子,『毛』发浓密——想喝?”

吓得萝拉立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耳朵,心有余悸,疯狂摇头:“不要不要,我不喝了。”

凯撒心平气和地将装满板蓝根冲泡『液』体的杯子往萝拉前摆了一下:“摇滚人的精神就是言而有信,萝拉,自己点的饮料,应该全部喝掉。”

萝拉『露』出来痛苦的表情。

但她的确是一个合格的摇滚人,经历过艰难的心理斗争后,仍旧咬了咬牙,端起这杯不明『液』体,仰起脖颈,一气全部喝下。

萝拉确认了,自己以后再不想喝这种酸苦带着奇怪味道的『液』体。

弗朗西斯仍旧趴桌子上酣睡,萝拉看着他的脸很熟悉,但仍旧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和凯撒要来手机,开始津津有味地打游戏。

凯撒不想没收她的电子产品,但如今萝拉的自制力显然不会比普通高生高太多。她抱着手机,要么是疯狂刷颤音短视频,短短十几秒的视频她反复播放;要么就是疯狂黑眼圈打王者耀荣,永远只打人机匹配;要么就是半夜疯狂看电视,流着眼泪呜呜呜地哭、哭到凯撒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将对方弄痛了。

又一次抓到萝拉半夜不睡觉静音看新出的歌曲v后,忍无可忍的凯撒没收了她所有的电子产品,只能规定时间使用。

萝拉开心打游戏的时候,艾米莉亚离开贵『妇』们所的平台,想要透透气。

这不是她第一次发觉自己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事实上,童年时期,艾米莉亚看到身边友欺负安加斯、辱骂安加斯是贱狗的时候,她就意识到自己似乎和所处的环境不相同。

她不认为安加斯是贱狗,但如果她替安加斯说话,将会被自己的友嘲笑,他们会讥讽艾米莉亚,为什么要对一个贱种这么,是不是爱上他?

对于骄傲的艾米莉亚来讲,她绝对不会和一个低贱的人结婚。

为了合群,艾米莉亚学着他人一样对待安加斯,冷嘲热讽,动不动打他,像这样就能够抹除自己的罪恶感。

但不是的。

人没有必要去合群,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去融入一个不喜欢的环境。

不可以为了强行加入而伤害到自己喜欢的人。

遗憾的是,这一点,一直到今年,艾米莉亚彻底领悟。

艾米莉亚神『色』怔忪,她站绿如茵的草地上,回头看,贵族小姐和夫人们优雅、细声细气地交谈着。

她们不会嘲笑阿斯蒂族人,因为她们从来没有将阿斯蒂族看作和自己同等阶级的存。

界上的人类,怎么可能会和蝼蚁交谈?

艾米莉亚收回视线,她草坪花园上漫无目的地散着步,距离婚礼还有一段时间,她不乎自己的裙摆被草地上的细碎水珠打湿,不乎阳光有可能会晒伤她白嫩的皮肤,走入一片玫瑰花篱后,忽然有人捂住她的嘴巴。

艾米莉亚骤然睁大眼睛。

她没有回头,熟悉的气息让她惊讶。

她听到安加斯落她耳侧的声音:“大小姐,我来接受您的鞭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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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婚礼上,萝拉都没有看到艾米莉亚的身影。

她很奇,偷偷地问凯撒:“需要给艾米莉亚打电话吗?”

凯撒说:“如果不想让自己同伴后悔的话,就不要打这个电话。”

萝拉不理解:“我的同伴?”

“嗯,”凯撒简单地说,“多乐丝创作的另一个杰作。”

萝拉听不懂,她感觉凯撒是个傻子喔,每天都讲一奇奇怪怪的话。

她规矩地坐教堂的椅上,安静地看向正接受神父祝福的一对新人。

这个教堂是私人的,美丽的哥特式大教堂,五颜六『色』的玻璃窗上绘制着基督生前的故事,各『色』小玻璃片由铅丝连接一起,保证玻璃片稳定的同时,这铅丝又构造成为玻璃上的人物轮廓线,上的人物貌同样由黑瓷漆绘制,温暖干净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落下,和烛火一起,温柔映照着正接受祝福的新人身上。

显而易见,亚当斯和他的儿子夏尔特都没有发现萝拉。

他们沉浸新婚的喜悦。

萝拉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两个人,小声对凯撒说:“猜,他们是新郎上新娘,还是新娘上新郎呢?”

凯撒说:“我们可以谈一未成年人可以听的话题吗?”

萝拉回答:“的,但我需要再说最后一句,凯撒,我希望今后只能让新娘上新郎了。”

凯撒说:“或许可以满足的心愿。”

婚礼结束后还有草坪餐食,亚当斯特意向凯撒过来敬酒,只是看不清楚萝拉的脸——大大的帽子遮盖住萝拉,只『露』出淡淡的金『色』头发。

亚当斯无法将这个金发女『性』和那个棕『色』卷发试验品联系到一起,恭敬温和地向凯撒问。不过凯撒没怎么喝酒,只是用嘴唇略微沾了沾杯壁,浅浅饮了一。

新婚夫妻过来了,亚当斯的儿子夏尔特虽然是个beta,相对而言对信息素没有那么敏锐,但萝拉的信息素实太过闻,闻到令夏尔特忽然想到传闻的多乐丝,亚当斯的第一任妻子,据说信息素就是浓郁的花香。多乐丝死去多年,夏尔特偶尔间家找到她的遗物,上仍旧有着浓郁『迷』人的香味。

夏尔特忍不住多看了萝拉几眼,可惜这个美丽如金丝雀的女孩完全没有意他,而是微微侧脸,一脸着『迷』地看向凯撒。

新娘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夏尔特如旧梦初醒,将杯子的酒一饮而尽。

他的心神开始不宁。

坦白来说,夏尔特不是多么洁身自的人。他分化成一个beta,这个结果令家里人有遗憾,但是意料之。为了刻意证明自己不比alpha差,夏尔特决定要比认识的所有alpha睡的人都要多,男『性』嘛,夏尔特认为男『性』最主要的魅力就是依靠睡多少人而决定的。

更不要说阿斯蒂族人,亚当斯憎恶这个种族,夏尔特不屑,有官方不干涉的场所,很多这样的阿斯蒂族oga和beta,有alpha,只是夏尔特觉着alpha的味道不,几次他都感觉自己是被使用的那个。

最近,夏尔特认识了一个新的娇弱oga,信息素是花的味道,香喷喷。

他有心猿意马,婚宴结束后,送走新娘,假借着他事情的由头,夏尔特立刻给那个oga打电话,约定某个酒店相约。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夏尔特挑选的酒店环境不,甚至可以说得上又『乱』又差。但没关系,混『乱』的地方不容易留下痕迹,夏尔特兴高采烈地打开酒店的门。

还没有说话,他的脖颈重重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了,直直倒地上。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是淡淡的茉莉花香,萦绕他鼻尖。

“真的随便我吗?”萝拉关上酒店门,仰脸看着凯撒,她眨眨眼睛,“不应该劝我做人要善良、不可以以暴制暴吗?”

凯撒戴着手套,亲自将强力麻醉剂推入夏尔特的体内。

这种『药』物,足以让夏尔特失去意识五个小时。期间,即使用刀子割他的肉,他都不会醒来。

“有事情不能被原谅,”凯撒将一柄闪闪发亮的刀子递给萝拉,还有一把加了□□的枪,他『揉』了『揉』萝拉的头发,“半小时够吗?我外等。”

萝拉点头。

凯撒离开这个房间,隔壁安静地看完一整份杂志,听到敲门声。

他打开门,身上有着浓重血腥味的萝拉用手帕擦拭着脸颊上不小心溅上的血珠,她的手掌很干净,隔壁房间很安静,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凯撒把萝拉抱起来,裹自己大衣,顺着楼梯向下走。

回程的车上,萝拉轻轻呼了一气。

她说:“以后新郎只能被新娘上了。”

凯撒递过去一瓶水,萝拉拧开盖子,仰起脖子喝了一,转身对凯撒说:“这个水换了水源吗?和我们平时喝的不一样耶。”

凯撒扬眉:“嗯?”

他接过瓶子,看了眼上印着的产地信息,果然,和平常喝的不太一样。

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玻璃细细的缝照耀瓶身上,有着一丝不同的光芒。

凯撒看着这瓶纯净的、几乎尝不出任何味道的水。

凯撒有意外:“能尝出来?”

“为什么不能?”萝拉惊讶地看着凯撒,“不能吗?”

她说得理所当然,显然不理解为什么凯撒不能——她的潜意识,似乎大家都应该这样。

萝拉真的以为大家都可以判断出这点。

凯撒眯起眼睛,不动声『色』摇头:“不能。”

“笨啊,”萝拉脸上『露』出一骄傲的神采,她快乐地说,“知道吗?实我不仅可以尝出水的味道不同,还能尝出他东西的细微差别呢。”

凯撒若有所思:“比如?”

“让我『舔』一『舔』的衣服,我还能判断出经过了什么植物,去了哪里,”萝拉仰脸,迫不及待地向他炫耀,“我是不是很棒——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凯撒伸手,象征『性』地为她鼓了鼓掌。

他说:“很棒。”

“希望等今后记忆恢复,被爆炒的时候,能这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