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静与二皇子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约会便是今日。
京城两边路上满是摊贩,二皇子一错眼儿看到一个卖泥人的,便兴致勃勃地拉着宋和静上前。
“能做一对泥人吗?就用我和这位小姐的肖像。”二皇子眉眼弯弯,眼里有冰雪消融的暖意。
宋和静则是微微一笑,这些泥人个个栩栩如生,表情惟妙惟肖。若是她与二皇子的样子做成一对泥人的话,应该也是十分有趣的吧。
“可以,只要一两银子,保管您满意。”那小贩也是个极会做生意的,虽然从前从没有做过一些复杂的泥人,但眼看这位身着锦衣玉袍的公子十分阔绰的样子,便自告奋勇要为这对公子小姐做一对泥人。
二皇子便从衣袋里掏出了一两银子,最后又指了指那些颜色调料,补了一两银子说道:“再添些颜色吧,这一两银子就是你的赏钱。”
那小贩没有想到还有这意外之财,便眉开眼笑的应了。
周围人声鼎沸,过往的路人都对宋和静与二皇子这对如神仙壁人一般的男女频频侧目,连几个卖包子的小贩都不顾那蒸笼里扑腾而上的热气朝着宋和静打量了好几眼。
宋和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她到底是受了京城闺誉二十年影响的人,女子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和男子拉拉扯扯已经深入了她的骨髓里,众人异样打量的目光,让她心内觉得有些很不舒服。
只是二皇子依旧面不改色的牵着她的手,有过路人打量他时,他便直直地回瞪回去,他与宋和静乃是真心相爱,又何惧世人的眼光?
若是一个男子连牵着自己所爱之人手的勇气都没有,那他才是真的不配活在这世上。
这对神仙壁人的深情相携成了京城正街十分亮丽的一道风景线,几个陪着母亲父亲出门的小姐公子认出了高大威武的二皇子之后,便聚在一起议论二皇子身边那个清秀宜人的女子是谁?
“那女子当真是不知廉耻,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拉着一个男子手,不知是谁家的小姐,竟如此没脸没皮?”一个身着淡粉色衣衫的小姐嫌弃的开口道。
一旁穿着一身墨绿色锦袍的公子皱了皱眉,撇了那淡粉色衣衫的小姐一眼,还说自己是书香门第张御史家的嫡女呢,说的话却是下三路极了。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宋和静一眼,姿容玉骨,花容月貌,鼻荔腮香,当真是个绝色佳人也,只是可惜已经被二皇子捷足先登了,他。虽是北川王家的世子,但北川王只是一个权力边缘的闲散王爷而已,又如何能与二皇子相争呢?
“是啊,如今京城的风气竟都被这些不要脸皮的女子给毁了,也不知二皇子究竟看上她什么,难道仅有几分姿色便其他什么都不顾了吗?”一个淡紫色衣衫的女子,顺着张御史家的嫡女的话说了下去。
“你以为二皇子当真是喜欢她,不过是拿他当个玩物罢了。”那章鱼史家的嫡女见自己的闺中密友说,二皇子看上了那女人心中便有些酸酸的,便出言恶狠狠的攻击了宋和静几句。
那北川王家的世子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出言反驳张御史家的嫡女道:“同是女子,你为何要如此苛待别的女子呢?难道就因为她生得比你美一些吗?”
北川王世子本是奉了母亲的命,今日带着张御史家的嫡女出门联络一下感情,北川王这些年在朝中的势力越发的薄弱,迫不得已只能让自家的世子与张御史家的嫡女结亲也好,巩固一下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只是这章鱼世家的嫡女容貌虽尚可,但性子却刁蛮的很,这北川王世子早已懒怠与她说话,若是与这样,只有脸蛋没有头脑的女子结亲,这一辈子当真是平平无奇了。
于是北川王世子再也隐藏不住心内的郁气,便用极不好听的话堵了回去。
那张御史家的嫡女一愣,这北川王世子近来总对自己彬彬有礼,十分怜惜,可今日为何竟在友人的面前下了自己的面子?
那张御史家的嫡女脸上便有些不好看,她只硬邦邦的回道:“我也没有说错什么呀,哪有大家闺秀的女子在大街上与男人拉拉扯扯的,是她自己不尊重自己,怎么又成了我苛责她了,莫非世子您也鬼迷了心窍不成!”说到这里,那张御史家嫡女的话音里都带上了几分愤恨。
那北川王世子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自己不过是看不下去那张御史家嫡女如此尖酸刻薄罢了,她偏偏要将自己拉扯进来,这又是为何?
“你可休要胡说,我与那小姐并不相识,又如何会鬼迷了心窍?”北川王世子一张俊脸胀的通红,看向张御史家嫡女的眼神里又带了几分嫌恶。
“若你不与那小姐相识,又为何为她说话呢?难道我说的有什么错的地方吗?”张定兰更觉得自己十分委屈,明明就是那个女子水性杨花大庭广众之下与男子拉拉扯扯,北川王世子为何会觉得自己苛责她?
“罢了,随你说吧。”那北川王世子已不想再与张定兰继续攀扯下去,便只能转过头不去看她。
“好了,定兰。世子也就是提醒你一下,你可别因为这些不知好歹的女人就与世子伤了情分。”一旁的闺中密友劝慰张定兰道。
张定兰在心中想了一想,自己反正是要嫁给北川王世子的人,若是在婚前把关系弄僵了,对自己婚后的地位也没有什么好处,辨认忍气吞声的对北川王世子说道。
“世子,是定兰说话没头没脑,还望世子不要往心里去。”
那北川王世子也是个见好就收的性子,反正自己将来是要娶张定兰为妻的,与她把关系搞僵了,也没有什么好处,便理了理表情,笑着说道:“无妨,我们快去成衣铺子里给张小姐挑选衣服吧,那才是今日的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