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闲装男人带他们去座位上坐下,又叫来小薇,点了椰子汁,没多久,小薇把椰子汁饮料端来了,男人拔出吸管放进杯子里,又把杯子放到萧兰草的面前,殷勤之至。
萧燃猜出了他的身分,故意问甘凤池。
“你们认识?”
甘凤池还没回答,男人抢先说:“别误会,我对你的人没兴趣,我现在在追萧萧,除了他,没人能入我的法眼。”
“你的人?”
萧燃看向甘凤池,甘凤池手扶额头不敢看他,萧燃又看看朱珍珍,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欣赏着风景喝饮料,不用问了,甘凤池和他那个所谓的恋人关系也是她大嘴巴传出来的。
“你最喜欢的,来,尝一颗。”
男人从配套的小零食盘里拿起一颗开心果,递到萧兰草面前,被萧燃半路截胡,抢过来丢进了嘴里,对萧兰草说:“这种东西少吃,吃多了长痘痘。”
萧兰草笑嘻嘻的不说话,男人却张口结舌了,半晌,对萧兰草说:“我觉得这个人嫌疑很大,还是拘留比较安全。”
甘凤池慌忙说:“不行不行,这是我家科……我家那位,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哈。”
“如果不是看你们是这种关系,我早就……”
男人说到一半,萧兰草的目光射来,他急忙堆起笑,改为——“我觉得凤池说得没错,喔,我叫尤钱,从不怨天尤人的尤,金钱的钱,和凤池是高中同学。”
甘凤池接过话来,补充道:“是啊,我们好多年没见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他家开电器店的,人如其名,很有钱。”
“哪里哪里,有钱的是我家,我个人马马虎虎,平时靠卖画为生,酒店门口挂的那些画都是我画的,客人有看中意的就会买,萧萧,你觉得我这几天画功是不是进步了?”
原来那些不知所谓的画都是这位先生画的啊,萧燃重新审视他,心想他的衣着比画正常多了。
萧兰草喝着饮料摇摇头,尤钱有点失望,但马上又振作起来,说:“没关系,我会再接再厉的,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一定要成为世界一流的画师。”
甘凤池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你可以的,高中时代你就得过奖,而且你的画在这里这么受欢迎。”
萧燃问:“很受欢迎?”
“是啊,刚才还有一对夫妇来买画呢。”
萧燃又问尤钱。
“所以你是长住在这个岛上?”
“也不算长住,一次大约几个月吧,不过接下来我会长住的。”
尤钱一边说着一边看萧兰草,那意思很明显——只要萧兰草在岛上一天,他就会在这里待一天。
“你对这里很熟吧?”
“当然,熟得简直就像是自家院子,我可以带你们四处逛逛……呃,这要等你洗脱嫌疑后。”
“没关系,你带我的……这位逛也是可以的。”
萧燃指指甘凤池,甘凤池干笑着点头,尤钱说:“没问题没问题,我也希望你洗脱嫌疑,这样萧萧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萧兰草喝完饮料,问:“你帮我订的房间还保留着吗?”
“当然了,我迫不及待等你过来住啊,我带你过去……”
“不用了。”
萧兰草掏出钱放到饮料杯下面,尤钱一看,脸马上垮了下来,萧兰草起身要离开,一个毛线球滚过来,他差点踩到。
掉毛线球的是个老太太,她坐在对面,手里还拿着织了一半的围巾,萧兰草上前递给她,她连声道谢,又看看萧燃,说:“怎么感觉你有点眼熟?”
甘凤池说:“婆婆,我们坐同一艘船过来的。”
“哦哦,就是那个偷东西的孩子啊,”老太太看到了萧燃的手铐,问:“都戴铐子了,这么严重吗?”
“不是,现在还在调查中。”
萧兰草听了甘凤池的话,他在老太太旁边坐下,问:“婆婆,妳当时有没有看到什么?”
“没有没有,我们上了船就在织毛衣闲聊。”
老太太指指对面,那边墙角有几位老人家在喝茶聊天,看来是老年团集体出来玩,老太太说:“再说了,谁会想到有人偷东西啊,看这小伙子长得不错,衣服也挺高档的,不差那点钱吧。”
她聊天不耽误织毛衣,一会儿就织了一大片,甘凤池说:“婆婆,出来玩妳还织这个,不嫌热啊。”
“当然热,可是我织了一辈子毛衣,一天不织我就手痒,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
她看向萧兰草,萧兰草说:“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
“没有……啊!”
老太太织毛衣的手停下来,用毛衣针戳戳另一边,那边传来笑声,却是几个年轻人,萧燃小声说:“当时那几个学生也在船上。”
老太太说:“那个男同学有点凶,上船时他还推我朋友,还对那女孩动手动脚,我看他更像是小偷。”
萧兰草也看到了,男学生把手伸到女生的短裙下,女生半推半就,这种事你情我愿,警察也不能说什么。
老太太说完他,又指指坐在另一边喝酒的男人,他穿得挺邋遢的,胡子没剃头发蓬一副“我就是坏人”的形象,老态太小声说:“那个人也有问题,我觉得,这种地方你说哪有一个人来玩的?”
她这样说也不是没道理,萧兰草说:“我明白了,我会调查他们的。”
“嗯嗯,那我走了,有什么问题再来问我。”
老年团的伙伴朝老太太招手,老太太收了毛线,萧兰草向她道谢,她摆摆手,说:“别婆婆,婆婆的叫了,我没那么老,我姓张,大家都叫我小张。”
她拿起装毛线的纸袋跑走了,忽略微驼的背,她还是挺有精神劲儿的,甘凤池感叹道:“这个年纪叫小张,那我岂不是该叫小甘甘了??”
“所以小甘甘,你就陪校友好好玩吧。”
萧兰草给甘凤池使了个眼色,带萧燃离开,尤钱还有点不甘心,跟上来说:“萧萧,要不你再好好想想,带个罪犯住饭店,要是他对你……那个……什么的……”
尤钱看萧燃的眼神带着十分的敌意,萧兰草上前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说:“你带老同学玩的时候多画些画,我挺喜欢看你的画。”
“是吗?那你想看什么?”
“你画什么我就看什么,最好是都能卖出去,证明你的名字没起错。”
“绝对可以!”
被称赞了,尤钱眉开眼笑,萧兰草趁他的脑筋还没转过来,带萧燃出了大厅,下楼去要房门钥匙。
他们走到拐角,看到朱珍珍的老公在和一个年轻的女服务生说笑,看到他们,服务生很紧张,低头匆匆走掉了,王伟也收起笑容,转身要离开。
萧兰草叫住了他,他一开始还有点紧张,听萧兰草问起戒指的事,他才松了口气,说:“我老婆到更年期了,一天到晚叽叽歪歪的,你不用理她,东西都找回来了,就算了吧,我看这位先生也不像是坏人,可别冤枉了他。”
“那可是求婚戒指,重视也是可以理解的。”
“哎呀,都几十年前买的了,没几个钱的,其实我都怀疑那是她自导自演的了,最近她太闲,孩子都独立了,她在家没事干,就会搞出些事来找存在感,这不是第一次了。”
王伟嘟嘟嚷嚷着走掉了,看着他的背影,萧燃说:“一个男人这样说自己的妻子,太渣了。”
萧兰草正要回应,忽然看到不远处人影一闪,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男人朝这边张望,发觉他的注意,男人慌忙转身离开。
一瞬间,萧兰草捕捉到了他眼神中的敌意,萧燃也看到了,低声笑道:“你是不是惹过他?”
“没有,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萧兰草也觉得莫名其妙,便把原因归结于自己长得帅,他把话题拉回来,说:“看王伟的反应,这次来岛上庆祝结婚周年的提议不是他提的。”
“不过他的话也有道理,的确有不少中年妇女为了吸引家人的注意搞出一些小动作,看朱珍珍的性格,她会这样做并不奇怪。”
“你也觉得是朱珍珍自导自演的?”
“理论上说可行,但实际上不可能,有人把东西塞进我的口袋我不会不知道,除非他是高手。”
“那再问问其他同船的人好了。”
两人来到一楼,在前台接待的是个四十靠后的女人,她长得很漂亮,穿着有当地特色的裙子,绾着头发,模样和小薇有点像,萧兰草说她就是老板娘。
老板娘看到萧兰草,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萧兰草要房间钥匙,她取了给萧兰草,看到两人腕子上的手铐,笑道:“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小偷吗?长得一表人才啊,听说还在大公司当白领呢。”
萧燃哭笑不得,心想这流言传得也太快了吧,这才多长时间啊,好像整个小岛的人都知道他偷东西这事了。
萧兰草说:“是啊,就他,为了深人调查,我只好选择在这里住了,妳也知道派出所那边多小啊,哪睡得下两个人。”
“那就住下吧,反正有人付钱,住多久都行,”老板娘说完,又对萧燃说:“帅哥今晚的饭钱免了,就当是你被冤枉的慰藉了。”
“我这还没调查呢,妳怎么就知道他是冤枉的?”
“错不了,长得这么好看,一看就知道是正人君子。”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里面出来,看到老板娘和他们说笑,脸立刻绷了起来,他身材高大,古铜色的肌肤,面部线条刚硬,再绷起脸,看起来难以接近,不过他年轻的时候应该很帅。
萧兰草帮他们做了介绍,说这就是饭店的老板皇耀,萧燃和他打了招呼,他淡淡地回了礼,又问他们还有什么事。
这态度很明显地表达了他的不快,萧兰草就没讨嫌,带着萧燃上楼,萧燃小声说:“他好像不喜欢妻子跟别的男人说笑。”
“是啊,据说他是有名的醋坛子,对老婆很好,但要是看到老婆和谁聊天,他就不高兴,也是可以理解了,看你刚才对尤钱的态度,和他不相伯仲。”
“我又没表现得那么明显。”
“很明显了,至少我感觉得出来。”
笑咪咪的表情证明萧兰草很享受被嫉妒,萧燃想老板娘大概也是这样的心态吧,他叹道:“一个和妻子来度假却跟别的女人调情的男人,一个见不得老婆与别人说笑的男人,每个家庭都有它的不同。”
“但幸福只有一种。”
萧兰草握住他的手指,萧燃心想这次来岛上,真是众生百态都看到了,假如不是来破案的话,这里真是个不错的度假场所。
两人来到四楼,刚好有人从五楼下来,却是同船的喝酒男人,萧兰草叫住了他,先说明自己的身分,又向他询问当时的情况,他不耐烦地说什么都没看到,说完就走,萧兰草问他的姓名,他说了句姓张就走了,只留下一股重重的酒气。
看着他的背影,萧兰草耸耸肩。
“又是姓张的。”
“张王李三大姓,这倒不稀奇,”萧燃说:“不过小偷不可能是他,他眼神散乱,手指一直在抖,是长期酗酒造成的。”
“我不是怀疑他偷东西,而是看谁和遗失的珠宝有关系,东西流到了这里,总得有买家才是,嗯,看起来都不像。”
“也许买家早就到了呢。”
“如果一早就到了,那为什么会有人诬陷你,原因只有一个,他知道你的身分,不想你碍事,所以设计陷害,谁知你走运,碰到了我这么聪明的人。”
“你说会不会珠宝案和常安出事有关?”
两件事发生的时间很接近,难说有没有关系,萧兰草揉揉额头,想到了和萧燃同样的问题——假如这次只是单纯的小岛旅行,那该多好啊。
来到客房,萧兰草开了门,萧燃在后面关门,顺便把门锁上,萧兰草要往里走,没想到萧燃没动,导致他晃了一跟头,转过头,就见萧燃靠在门上看自己。
“说起来为什么那个富二代要给你准备房间?”
萧兰草挑挑眉。
“里近水楼台吧,不过我一天都没来住过,这次要不是你……”
“有人献殷勤,关我什么事,萧萧,哈!”
“你这是什么语气?”
“没有,就是觉得这样叫挺可爱的。”
“那你也可以这样叫我哦。”
“我有专用称呼,为什么要学别人?”
这嫉妒的口气实在是太明显了,萧兰草有点惊讶,又有点自得,平时两人在警局工作,虽然偶尔也有人向他示好,但萧燃从来没有过表示,他还以为萧燃不在意这些事,没想到他这次反应这么大,大概是因为当事人不是同事,他不需要掩饰不快了吧。
想通了这一层,萧兰草笑了,伸手抚摸萧燃的脸,说:“你要是不开心,那我们就还是住派出所好了,反正所长晚上不在。”
萧燃任由他抚摸,却不说话,萧兰草用指甲顺着他的脸颊线条滑动,刚摸了两下,手腕忽然被抓住,萧燃转了个身,将他压在墙上亲了过去。
萧兰草先是一愣,随即笑着回应,腰被揽住,后腰传来疼痛,萧燃的指尖扣进了他的肌肤,像是宣告对他的占有权。
亲吻的靡靡声在空间响起,萧燃难得的亲得这么强烈,萧兰草感到大脑缺氧,承受着他的攻陷,喘息道:“老板娘还说你是正人君子,结果呢……”
“正人君子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东西任人觊觎。”萧燃品尝够了,终于松开了萧兰草,萧兰草靠着墙发出轻笑。
“原来我是你的东西啊。”
“我也是你的。”
萧燃很少说情话,但偶尔说一句就特别动听,这一句取悦了萧兰草,搂住他的脖颈,考虑再继续,萧燃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有些不快,问:“是谁这么不知趣。”
“那只菠萝。”
萧燃拿出手机看看,递给萧兰草,是甘凤池传来的留言,说他和尤钱很多年没见,尤钱又大多在海外漂流,一直以为他继承家业了,不知道他是警察,让他们别担心。
“他的脑子里装的都是菠萝汁吗?谁担心这种问题啊。”
萧兰草扶额无语,性致被打断了,想到当下的问题,他暂时把花花心思撇开,走进房间。
里面布置得很清新,浅绿色的壁纸,床的另一边是绿框窗户,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远处的大海,萧兰草又推开浴室看看,用品也挺齐全的,最让他满意的是那张床,很适合滚来滚去。
一只小鸟在窗前飞过,阳光照在鸟羽上,波光邻邻,萧兰草瞇起了眼睛,就见小鸟脖子上的羽毛很长,身上羽毛披了七彩,异常夺目,像是缩小版的孔雀。
萧燃也看到了,说:“这里风景很美,连鸟雀也这么漂亮。”
萧兰草来岛上一个星期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鸟,他瞇着眼观察小鸟,说:“是啊,可惜岛上没有太多娱乐设施,否则游客会更多的。”
像是发觉了他们的注视,小鸟搧搧翅膀飞远了,萧燃说:“我倒觉得这样不错,游客增多,环境被破坏的可能性也增大,人为的娱乐永远没有大自然美好。”
“你这话和巫婆说的很像,她一定喜欢你!”
萧兰草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萧燃很喜欢他这副偶尔表现出来的可爱模样,笑问:“老巫婆?”
“不是老巫婆,她姓巫,是这里的居民,岛上的民俗历史馆就是她在管理的,大家都叫她巫婆,常安第一次来的时候常去历史馆,我怀疑他就是在那里发现了问题,可是去了几次,什么都没问出来。”
“你没问出来?”
萧燃很惊讶,萧兰草低头对手指,嘟嚷道:“她不是很喜欢我,说我犬牙太尖,是破面相,还让小薇别靠近我。”
从认识萧兰草的第一天开始,萧燃就见惯了他因为长相而占尽优势的风头,没想到他也有吃瘪的一天,不禁哑然失笑,说:“还有这种说法啊。”
萧兰草张开嘴巴,亮出一边的犬牙给他看,问:“你说是不是真得很尖?要去磨一下吗?”
“别听她胡说,你的牙好看着呢。”
萧燃心想你的牙不尖那才叫奇怪呢,萧兰草这副求安慰的样子很可爱,不过萧燃也知道情人在长相这方面有些偏执,还真怕他一个想不开去磨牙齿,又追加一句。
“千万别乱动,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的。”
“真的?”
“真的!”为了表示自己没说谎,萧燃用力点点头,萧兰草满意了,掏出手机,将朱珍珍夫妇的姓名垂给老白,让他调查这对夫妇的详细情况。
老白是冷案科负责情报收集工作的,这种调查对他来说小菜一碟,萧兰草其实对那个酒鬼比较在意,但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好罢了。
联络完毕,他对萧燃说:“走,我们去找巫婆,她常常提前下班,跟我一样,所以我们要赶在她离开之前过去。”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经常偷懒啊。
萧燃跟着萧兰草出门,想说他来岛上是为了破珠宝案的,怎么莫名其妙成了萧兰草的随从?算了,难得连手办案,就照他的想法做好了,反正珠宝案那边菠萝仔在追,他给甘凤池回了留言,说让他多了解岛上的情况,留意众人的行为,不管是游客还是当地居民。
他们出了饭店,没走多远就遇到了换上泳装去沙滩上玩的少年男女,看到他们,男同学放肆地把手放进口中打口哨,女学生的目光也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一脸笑咪咪。
萧兰草走过去报明身分,说:“你们不要乱想,我是在做调查。”
“知道知道,刚才在餐厅听到你们说的了,可是调查也不需要戴手铐啊,这岛又不大,把他的身分证扣下,他哪都去不了啊,干嘛多此一举?”
“是啊,警察先生你一定是像借着调查的借口截胡。”
“对的,不过我觉得你们配刚刚好,之前那位……嗯……”
几个女孩对望一眼,嘻嘻笑起来,萧兰草挥挥手,打断她们的嬉笑,询问她们在船上的发现,有没有人行为古怪,或是有谁靠近过萧燃。
同学们想了想,一个女生说:“没有,座位挺空的,大家都分开坐,靠他最近的就是他男朋友。”
“我们都在看风景,如果小偷速度很快的话,肯定看不到,不过为什么要栽赃帅哥啊,想不通。”
“为什么妳认为是栽赃?”
“因为要是真想偷东西,该偷钱包吧,戒指又不值多少钱。”
“我觉得酒鬼嫌疑最大,看他那样肯定很穷,说不定想偷戒指换钱买酒,后来发现不值钱,就丢到了帅哥口袋里。”
学生们学着侦探开始推理,萧兰草问他们的姓名和校名,他们报了,还说可以协助警察调查,萧兰草谢绝了,带萧燃离开,走出好远还听到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叫声,好像在争论上下位。
“这些人好无聊。”
“其实我觉得她们说得很对,”萧燃举起两人铐在一起的手,“反正我又跑不了,你这样铐的意义何在?不如放了我。”
“我喜欢,就不放。”
萧兰草说完加快脚步,萧燃被他拉得一跟头一跟头的,不由得苦笑——萧兰草的精明果断都表现在查案上了,私生活上他是个又任性又喜欢胡闹偶尔还很呆萌的家伙,有时候会想如果萧兰草的属下看到他这截然相反的一面,不知会不会惊得下巴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