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是在去调布街道的途中上了车,因此她不知道车从哪儿来的。”
“喂,我想起来了。”田原忽然大声说道,“我们得设法找到那辆车。”
“那怎么找?过了这许多时候了,恐怕不好找。”时枝反问道。
这辆车是崎山雇的,肯定是在他有面子的出租汽车公司。这些家伙们利用业主巧妙得很,不用自己掏腰包。所以要先找到崎山经常用的出租汽车公司。”
“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你用什么方法去找那辆出租车呢?”
“阿夏不是说过了吗?他们到深大寺是在旧历新年,阳历一月三十一日薄西山。只要找到那一天的行车日志,就可找到去深大寺的车。”
时枝拍手道,“对,对,这是好主意,赶紧动手去查。”
“崎山有面子的出租汽车公司。这个问题不大,只要问一下崎山所在的税务署钓职员,立刻就可找到线索。不管它有多少家,一家一家的查;查到一月三十日的行车日志是哪辆车去的深大寺不就得了吗?”
田原的手指指着地图,对时枝意味深长地微笑。
田原和时枝分好工,分头去走访崎山经常租车的出租汽牵公司。
首先到R税务署去问,很快就了解到一共有三家。田原猜想是那家较小的出租汽车公司。
这家小公司分轿车部和小客车部。首先查小客车部,发现崎山经常用小客车请客,当然都是白坐的。
“一月三十日?”职员翻阅了行车日志。
田原递给他一张报社的名片,故意不提崎山的名字。找了个借口,就说为了调查某事件来的。
“是深大寺吗?有了!”那职员把行车日志拿到窗口给田原看。
“一月三十日,二时三十分由xN町出发一三时三十分到达深大寺,待客三十分,四时从深大寺出发一四时二十分到达三鹰车站。司机肯木良。”
田原一看底下,用车者的名字明明白白写着“崎山亮久”的名字。
“这位叫青木的司机在吗?”田原问道。
“不知在不在,我去看一看。”
那职员很客气,特地到司机住的地方去瞧了一下,立刻返回到窗口。
“再过二十分钟就回来了。”
“是吗?那么我们在这儿等他一会儿吧。”
田原觉得老站在那里不象样子,便踱到出租汽车公司门外遛跶。
天气晴朗,暖洋洋地,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不多久,营业所里有人叫他。
“青木司机回来了。”
职员把青木司机带到田原跟前。司机是一位二十三、四岁的青年,脸上有点儿惊讶,不知道为什么找他。
“您是青木君吗?您正忙的时候来打扰您,对不起。”田原典太笑着对司机说,“您在一月三十日送R税务署的崎山料长去深大寺,是吗?”
司机想了一下,答道;“是不是一月三十日记不太清了,总之在一月份我送崎山科长去过深大寺。”
“你的行车日志上写的是一月三十日。”
“那就没错了。”
“野吉科长也一块儿去的吗?”
“是的,野吉科长也一块儿去的。”司机大声地说。
“根据日志,一月三十日那天,你在荞麦面店门口等了三十分钟,四点二十分抵达三鹰车站。是不是这样?”
“是的。”
“谢谢。那时你送崎山科长和另外一个客人到三鹰车站,是不是?”
“是的。崎山科长和另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司机完全想起来了。
“那个人有多大年纪?”
“三十左右吧!”
“两人在三鹰车站前下车的吗?”
“是的。崎山科长叫我在三鹰车站的南口停车。”
“从深大寺到芝鹰车站约行驶二十分钟,是不是?”
“差不多。”
“两人在汽车里有什么表现?”
“这个……”
司机的眼神有点儿踌躇。他不明白新闻记者究竟有什么目的来打听这些事。
“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把您的名字说出去,决不会给您找麻烦,我们和刑警不同,我们是来采访的。”
司机点点头。
“二十分钟是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怎么样?他俩亲密不亲密?”
“不,并不怎么亲密。两人好象都没说话。”司机一点一点地说。
“您是不是从返光镜里看到后座上的情景?”
“是的。因为后座上没有动静,我看了一两次。”
“那时候的情况怎么样?”
“我看没有什么特殊情况,那位客人不大说话。”
“两人的态度是不是很随便?”
“不,两人都不很高兴,不说话。”
田原点点头。
“两个人不可能一句话都没说吧?”
“当然不能。”司机歪起了脑袋,“因为我开着车,不能把客人的话一五一十地都听到。据我的记忆,说话的声音很小,听不清楚。”
田原原以为只要找到司机就能打听到崎山和沼田在汽车中的谈话。然而,他们几乎没说话。这证明两人之间并不融洽;或者是怕司机听见,故意不说话。
不管怎样,总该说些客套话。连这一点都没有,那证明在深大寺养麦厨店的会见是很险恶的。
“在三鹰车站下车时,崎山科长对您说了些什么?”
田原问道。
“他说,他们从这儿坐电车走,你可以回去了。”
“坐电车去?”一田原歪起脑袋想道,从东京市中心是坐汽车来的,回去为什么要坐电车呢?反正又不要他付车钱,不能设想,因为疼钱而改乘电车。
两人从三鹰车站又上哪儿去呢?司机又没见他俩上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