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翰和胡岩根据两人的笔录正在讨论案情,
“师傅,这个贺审嫌疑很大,还有那个死者,我看了一晚上监控,里面根本没有进去这么个人,他也没从厕所里出来。”
“我知道,先把那个人叫过来再说。”
“电话打不通啊。”
“刚刚言莜这里留了一个贺审的地址,待会我们去找找。”
死者的死状不太对劲,洗手间地面无积水死者体内没有测出酒精,证明没喝过酒,自己摔倒撞到洗手台旁边的架子,花盆掉下来砸死……
一切都太巧合,更像是谋杀手法。
而且这个死者没有身份,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人,他们尝试用指纹比对,没有信息。
这年头办理身份证时会录入指纹,而死者穿着价格不菲的西装,手上的腕表也是奢侈品,拿表上的编码去专柜查会员资料,那边却说会员资料丢失。
没有身份就是这个案子最大的bug。
不过这些言莜和余洐就不知道了,“小洐,你说那个贺审会不会杀了人啊?”
“应该不是,他不是才从国外回来吗?无冤无仇的怎么会杀人?”
言莜用拳头敲敲肩膀,“也是,好累,明天还可以睡一天懒觉,后天又要上班了。”
“你要不要搬到公司附近住?”余洐提议。
“住附近通勤时间是少,但是我要做饭,午餐可以去公司吃,早餐和晚餐就不行了,再说公司食堂也不是那么好吃的。”
言莜也有想过搬到附近,就是通勤时间换成做饭时间,还是算了吧,还得去买菜、洗锅刷锅,想想有点小可怕。
她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想起来问我这个?”
“我租办公室的那个中介最近一直在给我推荐附近的公寓,所以就问问你有没有意向,我倒是无所谓。”
言莜想想,还是决定不租,“你租写字楼学习?不会是想考博吧?研究所的工作不做了吗?”
“做,就是出来点事。”余洐把话题打住,不让她再问太多,“待会你要不要去买蛋挞回去给言妈妈吃。”
她抬头刚好看到余洐绕了路,“你都绕到城西来了还问,开停车场去,我上去买点。”
“不用我陪你上去?”余洐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问她。
“你就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就好。”
言莜说着拿上包就离开了,余洐打开手机,控制家里的电脑,早上他起来还看过,里面的东西上面贺审的照片已经是昨晚见过的那个陌生男人的样子。
此时再打开,里面的全部资料都已经被删除,他调出屋子的监控,并没有人进过书房。
有黑客入侵删掉了他的资料?
不,他的防火墙级别很高,用的是他们研究所的那个级别的防火墙,因为电脑里带着一些研究所的资料,真的有黑客的话怎么删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他打开其他加密文件,安然无恙,防火墙也没有入侵过的痕迹。
奇怪……
晚上言莜回来不出意外被言父抓住问她是不是在和余洐谈恋爱。
“怎么可能!我拿他当弟弟。”她张张嘴,之前代驾的那个小姐姐也这样说,难道她当局者迷?
言父的眼神里满满都是看渣女的样子。
言莜……
“真的这么明显?我喜欢他?”已经不止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了,言莜有些没开窍,她只是习惯余洐帮自己解决所有问题。
“你如果不喜欢小洐,就不要欺负他,自己好好想想。”
“我哪有欺负他,不都是他……”一听到言父说自己欺负余洐,她本能的就想反口,结果刚刚她想事情的时候,言父已经走没影了。
“唉……”
她心里沉甸甸地,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是后来总是不了了之。
每次她感觉余洐要表白的时候,他就会有各种意外发生。
以至于她父母都觉得这么多年,不给余洐一个名份的是她。
不过,她也没有要表白的意思,每次有这种念头的时候就有一种无形中的力量,在阻止这一切。
她心里有个小恶魔不停地告诉自己:她合该等着所有人表白,再挑选合适自己的人。
“我难道?真的是一个渣女?”
言莜的语气里带着震惊、疑惑,不可置信。
她不是这样的人,以前在学校有人表白,明明她都是直接拒绝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又做了一晚上被余洐哭唧唧指责自己是渣女的噩梦。
而与此同时,
出去调查案件的左瀚和胡岩,到达言莜地址上的那个公寓时,按门铃发现没有人,从公寓管理员那找了备用钥匙。
打开房间门之后,里面一片狼藉。
“师傅,这里面是被打劫了?”胡岩走进去看,上面乱七八糟的文件飞得到处都是。
左瀚邹着眉头打开侧面的洗手间,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浴缸里是一池子鲜红的液体。
“叫鉴证来,这是一个大案子。”
调取监控之后,发现贺审并没有回来,倒是昨晚门口的监控里:
余洐的suv车上的确下来一个人,监控没有拍到正脸,而这个人在进入公寓后,很反常。
他没有进到电梯里,而是走的楼梯,楼梯间的监控却没有拍到他的行踪。
“他在避开摄像头,但……他是怎么做到的。”左翰对比监控,技术科没有发现监控被动手脚。
进楼梯间后,同一个时间,里面除了没有这个人之外,连飞蛾在感应灯附近转悠都有显示。
等等……
胡岩把每个楼层的灯亮的时间都对比过,刚好是一个成年男子爬楼梯可能会用到的时间。
“师傅,这个楼梯是声控灯,真的有人上去!”
给言莜做笔录的那个女警官顾宁,指着显示器上监控的楼梯,“这家伙该不会能隐身吧?我看着监控,除了角落那,楼梯是全部照到的,还有那个言莜说没从前门看到贺审出去,倒是从对面看到他走过来……”
“小顾姐,我也有看到,你看这里,这个位置房间门好像打开了一点。”胡岩指着他的显示屏,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门好似打开过一个角,能看到里面那个小鞋柜上的白色花瓶。
“调回去,我再看看。”
左翰把监控这几个点都检查了一遍,对比言莜给的时间线,确认下车的人是言莜所说的贺审。
只是他们现在还怀疑言莜和余洐……
“那个代驾联系上了吗?”
“联系到了,她待会就过来做笔录。”
“左哥,那个奢侈品腕表的工作人员打电话过来说联系总部得到了最初的那份资料,你猜那个腕表的拥有者是谁?”这时候又进来一个警官,手上拿着一份资料。
“谁?”
“谁?”
坐在办公室看监控的顾宁和胡岩异口同声。
“是贺审。”左翰没抬眼,还在看饭店老板和言莜的笔录。
来人愣了一下,还以为可以吓到左翰,结果就只有两个小菜鸟不知道,“没错。”
“怎么会?!”胡岩张张嘴,有些困惑。
“有什么不会的,人的眼睛有时候会欺骗自己的,还有一个事情,法医那边说尸体没有酒精?”
“对,如果是贺审的话,言莜的口供里是说贺审和余洐拼酒喝醉后去洗手间吐,那手表怎么就戴到死者手上去了。”
“不知道,这个饭店的监控好差,加上灯光昏暗,洗手间进去几个人,身上穿的是什么都看不清,加大难度了啊。”顾宁听到手表的信息又翻了饭店洗手间的监控出来看。
“进店的监控查了吗?和言莜还有余洐一起走进来的那个人应该是贺审,当时他穿的是什么样子的,大堂的光线足,应该可以看到。”左翰提醒顾宁查看。
顾宁反应过来,翻找出言莜大概的进店时间,看到她和余洐两人是并排走进来的,余洐当时还去前台和店员说了一下话,之后他们进包间。
但是他们后面那个人,居然看不清脸,不过衣服是很普通的西装。
“这个监控,应该动过手脚。”
“不对啊,我昨天看过这监控,没有这种情况,你看这个言莜和这个余洐两人的脸就清清楚楚,还有这边的其他客人也是,唯独这个身后的这个人,就和打了马赛克一样。”
“这怕不就是打了马赛克,网络技术部的小林在吗?让他试试能不能恢复。”
顾宁把监控通过内网发到网络技术部,接着开个玩笑,“你说言莜那个女孩子看到的怕不是鬼吧?”
“如果确定死者身份之后,可能又要找她过来做人物画像。”
左翰现在有个大胆的推测,这个死者就是贺审,那后来出现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言莜真的会认不出贺审原来的样子吗?太多不合理的地方,让这个简单的意外案件扑所迷离起来。
等代驾的那个员工(刘酝)过来警局接受调查时,她也近距离看过那个叫贺审的。
“他当时就坐在副驾驶上。”
“当时副驾驶座的那个男人很清醒?”
“对,身上甚至没有酒气,好像还换了一身衣服,我看他手上有一个衣服袋子,后座是那个女士和她男朋友一起,她男朋友喝醉了靠着她。”
“怎么就知道是男朋友了?”
“我看多了,男女朋友才那么亲近。”刘酝一脸直男不懂,言之凿凿的样子,接着想了又想,
“哦,对了,当时副驾驶座下车的时候,她男朋友还问了一句‘刚刚下车的是谁’”
左翰听到这里,敲击桌面的手指顿了一下,“有回答吗?”
刘酝捏着下巴想了好一会,才从脑海中把这段记忆找出来,好在这才过去一天,过几天她得忘光,“我记得女生是这样说的‘不就是贺审吗?你酒醒了没?’”
……
“好的,感谢你的配合。”
代驾小姐姐离开派出所之后,左翰想了想还是让人把余洐叫了回来。
胡岩问,“不叫言莜?”
左翰翻出他给余洐做的口供,“你自己看看余洐的口供:后面喝醉,迷迷糊糊的也不记得什么事情,但是他应该是有察觉到什么,只是因为喝醉酒没有说明。”
胡岩也是第一次办这种案子所以一开始没有细想,挠挠头打电话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宝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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