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墨和齐铭对视一眼, 眼神里透着惊讶。
齐铭叫住报童,买了一份报纸,报纸头条就看到昨天和冯辉打架的魏禄丰魏二少死在了花国大总统的房中, 死因是因为吞食过量的鸦片。
上面印着一张花国大总统照片, 光相片就占了一个大版面。
相片拍得非常的妩媚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这个女人做宣传的。
“另外一个竟然也出事了!”白向墨诡异不已。
齐铭也感到难以置信, 可有了挤压综合征的经验, 他也不能由表面样子来判断两人的死是不是跟今天的打斗有关。
“他们不会在打斗的时候, 伤到什么隐秘之处,或者一起中毒了吧?”
白向墨摇摇头, 他也无法想象是怎么一回事, 只有尸检才能知道是什么情况。
“这份报纸报道得还真是够及时的, 昨天晚上一点钟他吞食的鸦片, 现在就刊登出来了。”
普通日报都是提前写好并且排版好, 然后拿到印刷厂去印刷,如果更改是非常麻烦的, 因此很少有这么及时报道新闻的。
“这份报纸就是以消息快著称,就喜欢刊登这种风流韵事, 平日里都会派人蹲守在那些烟花巷子里。如果不是今天早上才发现冯辉死了, 今天的报纸会更热闹。”
两人刚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当天晚上就一起惨死,其中一个人还死在花国大总统房中, 这新闻可谓相当劲爆。
这位花国大总统是刚选出来的, 目前正是人气最高的时候,两位来头不小的大少爷为了对她大打出手后都死了。
光是想想, 都觉得极为的戏剧化, 很容易提起大家的兴趣。
消息一经爆出, 这位花国大总统扫把星的名头估计是永远甩不掉了。
“这位魏二少买了保险吗?”
齐铭挑眉:“买了。”
白向墨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么多买了华兴保险的人都死了,会不会影响大家购买的积极性?”
“这年头每天死的人多了去了,死了还能拿钱,何乐而不为?”
“是我胡说八道。”白向墨也知道自己这句话很没道理,没过大脑话就出来了。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去看看魏二少?”
“我问问他现在在哪里。”
齐铭带着白向墨走到一旁的咖啡厅,在那里拨了个电话。
“怎么了?”白向墨看齐铭的表情有些古怪。
“医院那边的人说,魏二少死于马上风。”
“马上风?那报纸上说的抽鸦片是怎么回事?”
“他在死之前确实食入了大量鸦片,行苟且之事时就突然没了气。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现在尸体就在安心医院,一会准备送往安宁殡仪馆。”
白向墨感叹,“还真是一条龙服务。”
齐铭看了看时间:“我们先去吃个饭,然后再回殡仪馆看看。”
“还是先回去吧,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情这么凑巧,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
“我知道你工作认真,可这种事也不是我们想查就能查的。魏二少虽然排行第二,上头有个哥哥顶着,可他特别讨魏老夫人喜欢,魏老夫人当年也是个人物,现在还不知道魏家闹成什么样呢。人刚死,先让他们冷静冷静再说。”
白向墨皱眉:“时间拖越久,对查明真相越不利。”
“那也比你这个大活人被他们迁怒撕了强。”
“怎么没算上你啊?”
齐铭理了理外套,得意一笑:“没办法,鄙人在上海滩有那么点地位。”
白向墨撇了撇嘴,却不得不认同这个说法。
“你想吃什么?附近有一家俄罗斯餐厅,厨子是以前在公爵家里当差的,手艺很不错。”
白向墨摇了摇头:“随便找家小店就行。”
“那就去聚香楼吧,从这里开车过去也不远。”齐铭不由分说就将白向墨拉进车里。
白向墨虽然没去过聚香楼,可还是知道这地方的。
聚香楼是上海数一数二的餐馆,据说厨子是宫里出来的,东西特别的昂贵。
随便点一桌,就得花费至少十几个大洋。
从前他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他的那些家境极好的同学们经常在那聚餐。
原身当时根本去不起那些地方,也不想占人便宜,所以很少参加这种聚会,整个人显得有些独来独往。
“你最近发财啦?去什么聚香楼啊,填饱肚子而已,没必要这么铺张。”
白向墨也同样不想占这个便宜,他对吃没有那么多执念,现在也还穷着呢没能力负担,自然不愿意去。
“做人要有点追求,那里的饭菜可谓一绝。放心,这顿我请。”
“你请我也不能去。”白向墨态度坚决。
齐铭脸色有些不好看。
白向墨又道:“我们都这么熟了,又不需要用这些攀交情,去以前你带我去的小店也很不错啊,物美价廉,味道也非常好。”
齐铭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既然都是朋友,那还分这么清楚做什么,就当陪我吧。”
白向墨听了这话也不好再拒绝,只心中感叹这交朋友也得门当户对啊,否则压力还挺大的。
虽说齐铭不会算那么清楚,觉得有心就行,可作为当事人依然会忐忑,无法因为对方经济更好而坦然享受对方对自己的好。
这家伙以前不是明明很朴实吗,怎么现在变了。
二人一进酒楼,招呼客人的掌柜看到齐铭,就连忙脸堆笑容地走过来迎接。
“齐爷,您这是好久没来店里了。”
“掌柜的,今天还有没有包间?”
“有,有,不管齐爷什么时候来,这包间一定给您备着。”
掌柜的亲自将二人送上楼,态度非常的殷勤。
刚上楼齐铭就被一个公鸭嗓给叫住了,“嘿,齐哥,你怎么也在这!”
齐铭一听声音,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白向墨刚抬头就听到咕咚咕咚一蹦一跳下楼的声音,迎面走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得唇红齿白就是还处在变声期,那嗓门实在令人难以恭维。
“三少,你今天怎么没上学?”齐铭一脸严肃,镜片反射出寒光。
他的目光望向孟明锐身后,白向墨顺眼望去看到一个隐藏在暗处的身影,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
感受到齐铭的目光,那个人朝着他微微颔首,齐铭也同样回敬,两人明显是认识的。
孟明锐欢快的脚步顿时停滞在原地,嘿嘿讪笑:“哎呀,这不是饭点吗,我来吃点东西。”
齐铭冷笑,孟明锐缩了缩脑袋,目光投向一旁的白向墨。
“齐哥,这位是……”
“三少这位是白向墨白先生,向墨这位是孟明锐孟三少。”
白向墨突然被齐铭叫了名字,心里一阵别扭,之前两人都互称先生,并没有这么叫得这么亲。
不过思绪也就那么一瞬,很快又恢复平常。
两人毕竟认识那么久,互相叫名字也不奇怪。
“啊!这位就是白向墨啊!”孟明锐惊呼,不停地上下打量着白向墨,一副极为感兴趣的样子。
齐铭向前一步挡住孟明锐的视线,“咱们别堵在这里,进包间里说话。”
“我已经订好了桌子,就我一个人特无趣,咱们正好凑一桌!”
齐铭目光投向白向墨,询问他的意见。
白向墨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要是对方有一群人,那他肯定不乐意,现在就一个正值青春期甚至还在叛逆期的小孩子,拼一起倒是无所谓。
一进包间,孟明锐的话更多了,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跟白向墨问东问西。
“你解剖尸体怕不怕的?你会不会大晚上去啊?有没有见到鬼……”
问题一个个劈头盖脸地砸过来,让白向墨都没插话的空隙。
齐铭直接坐到两人中间,刻意挡住孟明锐的视线。
孟明锐想要绕开他,怎么也绕不开。
“齐哥!你这是干什么,我正在跟白先生交流感情呢!”
齐铭斜了他一眼:“你还没跟我交流你为什么逃课。”
孟明锐顿时老实了,很是郁闷道:
“我就不擅长读书,干嘛非要让我上学?你看我爹我哥他们,纸上超过五个字看着就要撅过去,干嘛非逼我要好好念书?你看我头发都掉了一大把,都快秃了!”
“这话你跟你舅舅说去,你擅自逃课看他怎么教训你,他过两天就从外地回来了吧?”
孟明锐一脸萎靡,抓着齐铭的胳膊不停摇晃:
“齐哥,我最英俊的齐大哥,驴拉磨也得休息啊,何况我这么大个人,今天你就让我休息一天呗。”
齐铭非常冷酷地将他的手给甩掉,乜着眼看他:“就一天?”
孟明锐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对,就一天!”
齐铭这才不再说什么,让白向墨点菜。
白向墨将菜单推了回去:“你来吧,我对这不熟。”
齐铭也没客气,非常熟悉地点了几道菜:“行了,就这些了。”
“好嘞,几位稍等,菜马上就来!”店小二直接转身离开。
孟明锐瞪大眼:“我还没点呢!”
“吃这些就够了。”齐铭斜了他一眼。
孟明锐嘟囔着嘴很不服气却没再说什么,目光又投向白向墨。
“白先生,你跟我说说你解剖尸的事呗。”
白向墨还未答,齐铭就不客气道:“说什么说,你当谁是说书的呢?要吃饭好好吃,要不然就回学校。”
孟明锐这才闭了嘴,可暗地里却偷偷给白向墨使眼色,打算回头再聊。
吃完饭孟明锐得知两人要回殡仪馆,调查魏二少死亡的事,孟明锐也黏了上来,这次齐铭赶都赶不走。
齐铭无奈,只能带上他,角落里的那个男人也一起跟上来。
白向墨看得出这个男人是个练家子,虽然看着五大三粗,可走路了都不带声的。
他一直默默地观察着四周,并且让孟明锐一直在自己的视线里。
回到安宁殡仪馆,魏二少的尸体已经存放在停尸房里,魏家人正在为他筹办葬礼。
齐铭:“我们去看看尸体。”
白向墨点点头,魏家人现在非常的激动,远远就能听到哭嚎声,现在不适合去跟他们申请。
反正只是看看不会做什么,魏家人也不会知道。
孟明锐一直紧紧跟在两人屁股后面,又是兴奋又是畏惧。
等来到停尸间门口,门没开就感受到一股阴寒气息,孟明锐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往身后看。
“你在外面等着。”齐铭打开门将他拦在外面。
本来有点胆怯的孟明锐顿时不干了:“我来都来了,让我看看呗,而且我跟魏二少也熟,万一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齐铭看了他一眼:“一会你在里面不准出声。”
孟明锐连连点头,恨不得下军令状,这才被放进去。
齐铭找到魏二少尸体的存放处,将尸体拉了出来。
白向墨戴上手套,将裹尸袋拉开,看到魏二少一脸苍白地躺在那里。
孟明锐上前看了一眼,默默地往齐铭身后缩了缩。
“死者出现尸僵,角膜浑浊,死亡时间在八个小时左右。”
孟明锐凑向前:“对,对,他就是那时候没的。你真是太厉害了,光这么看几眼就知道什么时候死的。”
齐铭回头望他:“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这事早就传遍了,魏家后来还派人砸了那家妓院,大骂那个花国大总统是个扫把星。我今天就想过去看看,那个花国大总统长什么样子……”
齐铭神色冷冽,孟明锐吓得哆嗦了一下,摆手解释:“我就想去看看扫把星长什么样子!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魏禄丰和冯辉为了争夺花国大总统大打出手,这件事传开之后,所有人都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可以美到两个公子哥打架争夺的地步。
不少人为了一睹芳容,都跑到那家妓院,也因此魏二少出了事,有很多人都看见且传得非常快。
“这件事我会跟你舅舅说的。”
孟明锐顿时整个人都垮了下来,耷拉着脸很是沮丧。
齐铭转身看到白向墨的动作,顿时一惊:“你在干什么?!”
白向墨手里正捏着死者的性那个器,被这猛的一声吓了一跳,白向墨怒斥: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齐铭假咳一声,声音温和下来,“你这是干什么?”
“检查啊,不然还能干什么?”白向墨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白向墨一边说一边还捏着那玩意,齐铭怎么看怎么觉得辣眼睛。
“你……你查出什么了?”
白向墨凑上前仔细查看,脸都快要贴上去了,看得齐铭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上面有黏液和□□,XX萎缩,生前确实正在进行性行为。”
“那看来就是马上风了。”
白向墨点点头:“可能性很大,目前也并没有在死者身上看到明显的致命伤。不过要确定死因,还是得解剖尸检。”
“你还没检查好啊?”
齐铭一脸便秘地看着白向墨淡定地握着其他男人XX 的动作。
白向墨笑了,淡定地将手拿开,还给摆正:“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
白向墨斟酌形容词,齐铭直接转移话题:
“想要解剖魏二少比冯辉更难,魏老太太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先吞食大量鸦片,然后还进行刺激兴奋的性行为,死者身体瘦弱,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的。
过于兴奋导致□□猝死,这个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医院给出这样的结论,魏家人不想让死者死后还得被解剖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不是事情太过凑巧,两位白天刚打过架晚上就一起惨死,其中一位死因还存有疑虑,白向墨也很可能会觉得是意外。
齐铭:“一会我去会会那个花国大总统。”
花国大总统是当时最近距离接触死者的人,兴许能从她嘴里知道些什么。
“我也去,我也去!”
孟明锐蹦出来,一脸兴奋。
齐铭眼刀子扫过去,孟明锐缩了缩,双手合十哀求:
“齐哥,带我一起吧,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探案的。”
“我也去看看。”白向墨道。
齐铭收回视线,“你去干什么?你也想见见那个花国大总统?”
白向墨被犀利的眼神弄得莫名其妙,“我当然是去查看现场啊,看看有什么线索。”
齐铭表情微霁,目光扫向一旁的孟明锐。
“你也想查案?”
孟明锐猛地点头,都快晃出虚影了。
“那你去调查冯辉昨天离开戏院出来后到回家这段时间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回到公寓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孟明锐激动得脸都涨红了:“这,这些都让我去调查?”
“是。事无巨细,都必须要查清楚。如果你办不到,现在可以跟我说。”
“我,我可以!齐哥,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查清楚,他那天喝了多少次酒上了多少趟厕所,我都能查得出来!”
孟明锐兴奋极了,将那个花国大总统早就忘到了天边。
孟明锐是个急性子,领了任务直接带着保镖离开了殡仪馆。
“这位孟三少是谁?”白向墨问。
齐铭挑眉,“我还以为你对活人没兴趣呢。”
“你跟我小姑很有话聊。”白向墨白了他一眼。
“他是华兴幕后老板俞长青的外甥,父亲从前是个走镖的,后来成了占据一方的势力,现在已经归顺国民政府。”
“华兴身后还有枪杆子势力。”
白向墨这才明白为什么华兴能在上海立起来了,背后势力是有枪杆子支持的。
“现在也称不上是什么势力,为了兄弟们保命,做了很多妥协。”
齐铭未讲清,白向墨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孟家最小的孩子,还是个老来子,老爷子基于各种考虑,把他送到了上海,让他舅舅照看。”
“你以前所在的军队就是孟家军队?”
“一开始并不是,打来打去就在里面了。”
白向墨好奇:“我看你和孟明锐的关系,并不像是面对上司的儿子,更像是他的长辈。”
齐铭笑道:“司令不玩虚的,把我们这些兵都当成自己兄弟。我早些年读过几年书,待遇也自然不同。”
“就这么简单?”白向墨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孟明锐明显还有些怕齐铭。
“我救过司令的命,跟孟明锐的大哥是拜把子兄弟。”
白向墨恍然大悟,难怪齐铭能在华兴有那么多权力,他明显不是一个简单的理赔经理。
他会来到上海,除了现在这份工作,恐怕还要负责孟明锐的安全。
“探案是你自己的兴趣吧。”
“是。”齐铭坦率承认,“我之前跟你说过。”
白向墨摸了摸鼻子。
两人大白天赶往新选上的花国大总统所在妓院,这一条巷子都是开妓院的,现在大白天很是萧条,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人。
当白向墨和齐铭走进巷子,看热闹的□□们明显眼睛一亮,不少人积极地涌上前推销自己。
现在虽然是白天,可这皮肉生意依然能做。
眼前两位男子看着就赏心悦目,而且其中一人穿着进口面料的西装,一看就知道是个大肥羊。
“哎哟,两位先生要不要来我们这里坐坐呀,让我们姐妹几个陪您喝两杯?”
其中也不乏有认出齐铭的,态度更加的热情。
白向墨斜眼看齐铭,嘿嘿笑着:“没想到啊,看你道貌岸然竟然是个经常流连花街柳巷的人。”
“我过来都是为了理赔或者谈生意,并没有干过那些龌龊的事。”
这种花街柳巷经常出事,齐铭对这一片非常熟悉。
“真的吗?我不信。”
“千真万确。”齐铭正色道,“女子卖笑心中却苦不堪言,一切都是应付,我并不觉得能获得什么乐趣。我有母亲和姐妹,我一想到如果她们也沦落到这般境地就无法去做什么。我无法约束别人,至少能自正自清。”
“抱歉。”
齐铭笑了起来:“现在的风气让你对我有所误会也在所难免。”
“所以才不能同流合污,否则自己也变脏了。”
齐铭深以为然,两人走到花国大总统所在妓院,正如同孟明锐所说,这里被魏家人砸了个稀巴烂。
这家妓院附近明显比前面的人多了不少,她们都不是为了接客,而是在看那家妓院的笑话。
完全不惧这家妓院老鸨的怒吼,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挤眉弄眼地聊八卦。
嘲笑这家妓院之前多得意风光,现在又有多落魄苦闷。
“哎哟,齐大经理,您终于来了!我就说我们这里闹了那么大的动静,您怎么可能就派两个小兵就过来了。”
老鸨看到齐铭,原本愁苦的脸顿时绽开了花。
“哎哟,您瞧瞧,您瞧瞧我们这都成什么样了,您可一定得多赔点,否则我们这些姑娘们可怎么活下去啊!”
齐铭不动声色地挣开老鸨的手,道:“柳仙儿在不在?”
柳仙儿就是这一届的花国大总统。
冯辉已逝的消息已经传到这里来了,所以大家都聚在这里看这家妓院和她的热闹。
之前宣扬为了她两位公子哥大打出手,让她名声大噪,没想到峰回路转,两位公子哥莫名其妙就过世了,这不是扫把星什么是扫把星?
“在,在,仙儿正在上面哭呢,这都什么事啊!”
老鸨苦闷不已,明明昨天还是个摇钱树,今天竟然就变成了瘟神!
培养了那么久的姑娘,现在变成这样,老鸨气得快吐血。
“找个干净的屋子,让她穿好衣服过来,我有话问她。”
老鸨试探问道:“齐大经理,您找她有什么事啊?”
齐铭眼神一扫,老鸨连忙道:“我这就给您找去,您两位先到里边坐会。”
柳仙儿很快进来了,从门口款款走来,虽哭得两眼通红却依然美艳无双,还更加我见犹怜。
她的容貌极为出众,身材更是婀娜,比白向墨从前看过的很多女明星都要漂亮,还有一种后世人没有的韵味,真不愧为花国大总统。
“好看?”齐铭压低着声凑过来。
白向墨眼皮一跳,求生欲莫名的在此时窜起,顺嘴就胡诌:
“还行,挺好解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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