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拜拜您嘞

秦晴拉着夏桃,一路慢悠悠的散步去公交站台。

夏桃忧心忡忡的看着秦晴,总觉得秦晴和自己一样,是需要人保护的未成年,却独自一个人离家了。

“......总之,别人跟你说话,你千万别搭理。也别去人少偏僻的地方。”

“知道知道,你说的这些,早起不就说过一遍?”

“我、我怕你忘记嘛!再说一遍又不费什么事。”

“放心,我绝对不会忘记。”

“好吧。”夏桃勉勉强强应了。

事实上,不管秦晴说的多信誓旦旦,她总是担心的。

秦晴长得好看,可多人惦记了,不能别人给点什么好吃的,就傻乎乎跟着走。

秦晴将她整个人板过来,认真道:“我真的记住了,放心。”

夏桃噘嘴:“我怎么放心,除非你把我和我爸都带去。”

秦晴“噗”一下,差点笑出声,“带夏叔叔做什么?”

夏桃一本正经:“我爸爸长得高壮,万一遇见坏人可以保护我们!”

“好好好,等下次,等下次有几乎带你去!”

“这还差不多。”夏桃说着,将手里温热的包裹递过去,“里面裹了两个饭盒,你要是饿了,正好可以当午饭。”

秦晴:“我会好好吃完的,帮我和夏奶奶说谢谢。”

早上这个点,等车的人已经有很多了。

许多人都是拎着包袱,带着箱子,这么一看出远门的还不少。

和夏桃一样,亲人之间一直在不停叮嘱着,越是临近离别,越是有说不完的话。

公交车来了,等车的人们纷纷道别上车。

秦晴看见一个小女娃死死抱住爸爸的脖子不撒开,“爸爸,爸爸,你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男人两声应了,和妻子两个人轮着劝才把孩子拉开。可他前脚刚上车,女孩又哇哇哭起来,嘴里不停的喊“爸爸”,光是瞧着就叫人觉得鼻子酸溜溜的。

车开动起来,夏桃跟着车跑了两步,“晴晴,照顾好自己。”

秦晴用力点头,坐在窗户边重重挥手。

渐渐的,夏桃变成一个很小的小点,最后消失在秦晴视线内。

“闺女,你也出远门?”刚才小女孩的爸爸,碰巧坐在秦晴边上。

秦晴注意到他眼圈还有点红。

她点点头,手里捧着温热的饭盒。

男人跟她一样,也拿着家里给准备的东西。

许是好奇里面装了什么,他打开瞧一眼,一下哽住了,“个死女人,我叫她把钱留着跟女儿两个人花,结果拿了一大半给我......她和女儿不要生活?这回回来,瞧着她们都瘦了不少......”

男人絮絮叨叨,语气埋怨,却也是真的心疼。

秦晴略微安慰了几句,见男人好转不少,好奇的看了眼自己的包裹。

一打开,里面除了夏桃准备的两个饭盒,竟然还有一个信封。

秦晴打开信封,里面装着一叠钱,和一张纸条。

“秦晴,都说穷家富路,我给你钱你肯定不要,就塞你饭盒里面啦。先拿着,就当让我安心。”

不止三百,夏桃应该还跟夏叔叔要了些。

秦晴眼圈也有点红了,捏着信封,许久没说话。

小洋楼,苏禾秦悦母女在对峙。

“妈,我和那个姓程的才认识不久,真的!!你信我!”

秦悦举着手指,就差赌咒发誓了。

她久不归家,哪知道一回来就面对母亲的质问。

尤其苏禾怒意高涨,都有点不像平时的她了。

“我信你?照片明明白白的放在这里,你叫我怎么信你?”

苏禾从口袋掏出一张照片,狠狠甩在秦悦跟前。

“悦悦,你是什么身份自己该清楚,外公挣下了那么些产业,就注定你未来的另一半,不能是普通家庭出身。和人谈对象的时候,把对方的身份背景考虑进去了吗?”

房间里只有自己和女儿,苏禾说话做事并没有刻意掩饰什么。

生怕女儿也跟给她做指甲的女孩似的,为了个男人,什么都不管不顾。

“我没有......”秦悦真是百口莫辩。

想到程景明,她自然而然联想到秦晴。

可她当时确实看着秦晴先走了,难道中途又折回来,拍了她和程景明的照片?

秦晴这是想干什么?不是喜欢程景明吗?

秦悦只觉得眼前有一团迷雾,叫人看不真切。

苏禾下命令:“不管你想干什么,早点断掉,不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把柄,送到秦晴手里......”

“我都说了,我和程景明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为什么不信我?难道,只是普通交朋友也不行吗?何况程景明家里条件不差,爸爸是什么厂长......”

秦悦一股脑把知道的消息透露给苏禾。

苏禾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狠狠戳着秦悦的脑门:“一个小破厂的厂长算个屁!你现在怎么也眼皮子很浅了?”到底是心疼女儿的,看着女儿头上指甲印,她收回手,语气冷漠:“行了,这一阵子你就待在家,哪儿都别去。你爸、还有学校那边,我会去说。”

“什么叫,我就呆在家里?妈,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苏禾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抬脚往外走。

秦悦揪住苏禾的袖子,不让她离开,“妈,你不能这样对我!”

苏禾把衣服袖子抽出来:“我是为你好,你以后就知道了。”

秦悦来不及再拽,苏禾已经从房间离开了。

她走到门边,还听见了房门落锁的声音,使劲拍了好几下,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悦转过身,颓丧的倒在床上。

眼神盯着帐顶,脑海里一会儿是秦晴,一会儿是程景明。

对了,她约了程景明一块儿看电影的!

看了眼房门,她又叹气,现在还看什么电影,老实呆着吧。

......

“都打听清楚了吗?她想干嘛?”

客厅里,苏禾正在和派去盯梢秦晴的人打电话。

发现收款人是秦晴的第一时间,她就找了人调查。

赵立低头道:“具体要做什么还不清楚,只知道她跟学校请了一个月的假......林芝已经出院住到娘家去了,暂时挺安分,没别的动静。”

苏禾:“一个月的假?秦覆之前不是说她跳级进了高三?我以为她想先悦悦一步进入大学。”

赵立:“确实跳级进高三了,现在在高三一班,明年六月要参加高考。”

苏禾微微笑了笑:“这就有意思了,一个即将要参加高考的女孩,请假一个月,还要那么多钱......如果是你女儿,你说她会干嘛?”

赵立有个上初中的女儿。

可他哪怕代入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秦晴想干嘛。

赵立沉默摇头。

苏禾拍板:“你知不知道没关系,秦覆这个当爹的必须得知道。”

也是巧了,秦覆最近谈成一个大项目,并不是很忙。

回来时候,天色还早,脸上也盈盈带着笑意。

“小禾,我们晚上吃什么?吃完饭要不要去逛百货公司?”

苏禾坐着插花,闻言看他一眼,没吭声。

秦覆立马意识到不对劲了,走过去半抱着她,“怎么了?”

苏禾:“覆哥,我跟你说件事,你听了可别上火。”

秦覆笑容一收,点点头。

苏禾张了张嘴,“算了,要不还是叫赵立来跟你说吧,免得你觉得我故意在你跟前嚼舌根。”

秦覆抱紧了些:“我从不会这么想你,小禾,你有事就直说,咱们夫妻之间不用卖关子。“

“如果是跟你女儿有关呢?”苏禾不动声色拿余光瞥他。

秦覆故作淡定:“悦悦还是秦晴?”

“当然是秦晴,咱们悦悦就在家里,哪儿都没去。”

秦覆点头,“那孩子做什么了?你跟我说,我替你教训她。”

他不觉得秦晴会做得罪苏禾的事,但以防万一,不得不这么说。

“我猜你应该很久没和章校长联系了,你该问问他,怎么能让秦晴一个小姑娘请那么久的假,我听说有一个月呢!”

苏禾眼神轻飘飘扫过去,“你之前还说,秦晴聪明,是个念书的好苗子。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还想着只要秦晴念得上去,咱们就供。怎么差几个月就高考了,突然请假了?”

苏禾的话,打了秦覆一个措手不及。

秦晴不是、不是准备来年高考的吗?怎么一下请这么久?

“你会不会听错了?”秦覆反复确认。

苏禾扭头继续插花,“覆哥,你就当我是听错了吧?我也是当妈的,也有一个女儿,只是将心比心而已。你要是觉得我想多了......”

秦覆强扯出笑:“你没想多,我还要谢谢你告诉我。”

苏禾淡淡点头。

秦覆站起来,来回踱步:“一个月?她请这么久做什么?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句?”

苏禾:“覆哥,你要不去看看吧,别是生病了......”

秦覆想去,但是怕去了苏禾不高兴,一下子僵住了。

苏禾扭头,看着他笑:“你看看,小心眼了不是?我是这样的人吗?要不这样,我陪你走一趟?”

苏禾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司机把车开来。

以往这时候,她绝不会掺和进去,但这回非要跟过去看看!

她想知道知道,倒是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把她和女儿耍的团团转!

苏禾危险的眯起眼睛。

司机动作非常麻溜,车停稳,苏禾就拉着秦覆坐了上去,过了一小会儿,已经到筒子楼底下了。

秦覆许久不来,一来还带着后娶的女人一块,引得不少人侧目。

“他们肯定是来找秦晴的,我得去看看去。”

夏奶奶要去,被儿子夏成海拦住了,“先看看情况,秦覆毕竟是秦晴的爸爸。”

夏奶奶没奈何,隔着人群观望。

秦覆阴沉着脸抬手敲门:“秦晴,开门!我听说你请了一个月假,生病了还是故意不上学?”

他卯足力气,“邦邦邦”敲了好几下,大门紧闭,纹丝不动。

邻居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秦覆急躁的模样,不由为秦晴捏把汗。

“秦晴,你把门打开,有什么误会当众解释清楚就好了。”

苏禾笑笑:“小姑娘觉得学习累,不想上学了也是有的。”

时间过去的越久,秦覆内心的怀疑,渐渐变成了一种笃定。

他觉得苏禾说的对,秦晴就是觉得学习累,不想上学了。

这怎么行?

秦覆忍着怒气:“秦晴开门,明天就给我上学去,我秦覆的女儿不能当文盲!”

大门还是纹丝不动,秦覆怒意上涨。

“秦晴,我数到三,你不开门我就叫人把门撞开,到时候别说我一点面子都没给你留!”

秦覆站在门口,扬声数数:“一......二......三!”

他冲着司机挥手,“给我撞开!”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本《七零之改嫁男主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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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梁芷重生了,重生在程穆带着妻子回来,要跟她了断的那一天。

上辈子,她和程穆青梅竹马、互许终身,虽然还没在两家的长辈跟前过明路,但所有人都已经默认他们是一对,并且对此乐见其成。

后来高考开放,程穆考上了大学。

程穆叫梁芷等他,梁芷应了,并保证会在程穆不在的时候,尽心照顾程穆的父母。

四年一过,程穆确实回来了,可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了个怀孕的女同志。

程穆笑着跟所有人介绍,这是他妻子,是他大学同学,也会是他孩子的母亲。

梁芷顿时如遭雷击。

要知道程穆念书期间,程穆母亲生病,是梁芷忙前忙后伺候,病的下不来床的时候,是梁芷帮着擦身喂饭;

程穆父亲病逝,家里实在联系不上程穆,是梁芷以儿媳的身份埋的。

甚至,在这个相对封闭的村子里,所有人都默认梁芷是程穆媳妇儿,就等着程穆大学毕业好结婚。

程穆说,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如果梁芷害怕流言蜚语,可以继续以儿媳的身份呆在他家。

他还说,他和妻子以后会定居城里,也会跟人解释他们这叫“离婚不离家”。

重生回来的梁芷气急,一巴掌甩了过去,“谁说我是你媳妇儿,我是你哥媳妇儿!”

程穆还有个哥哥,程崧岳。

一个从小到大,一直把程穆压的死死的人,只要程崧岳在,没有人会看得见程穆。

程崧岳十八岁当兵,二十四岁成了最年轻的团长,二十六岁杳无音讯。

所有人都说程崧岳死了,就连程母都对大儿子的回归不再抱期待。

听见程崧岳的名字,程穆语气冷了下来,“随你。”

嫁给一个死人,难道就能翻出浪来?

梁芷咬紧牙关,死死摁住自己,才没拎起石头砸过去。

就在程穆带着妻子准备离开的那天,村外突然开来一辆吉普车。

面容冷峻,身材高大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妈,我回来了。”

程母:“儿子啊,快来,这是你媳妇儿。”

梁芷被程母一把拽到大儿子跟前。

【2023.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