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这种人通常都没那么容易死的。”
“但是现在她没了任何动静，静谧宝石也不知下落，很难说这里的事情到底结束没有。”
“等等，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类似于‘滋滋’这种。”
几人安静下来，仔细倾听着。除了城中各处幸存之人的哀嚎惨叫之外，确实还有一道不是太明显的“滋滋”声，像是汽水在冒泡的感觉。
于是众人四处观望，，几轮寻找后，总算发现城市另一头的一堆废墟，从里向外散发出淡薄的黑雾，被笼罩其中的瓦砾则是以不慢的速度消融着。
几人围了过来：“这是静谧宝石的力量？”
她们都能感觉到，这堆瓦砾下面有一个特殊的崩坏能波动，和她们类似，又不完全相同。
“所以可可利亚这是把自己当成容器，强行成为死之律者了吗？”
瓦尔特：“不好说，但真要是这么做的话，恐怕过不了多久她自己就先崩溃了。”
布洛妮娅也附和道：“是的，可可利亚妈妈对崩坏能的抗性并不高，更不用说融合静谧宝石，她几乎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
琪亚娜一手捂着自己金色的那只眼睛，一手指着地面：“那这些黑雾怎么解释？总不能是宝石自己散发出来的吧……你给我安静点，迟早是你的！”
“这……”布洛妮娅语塞，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齐齐沉默，全当没听到琪亚娜最后那句话，这明显不是对她们说的。
瓦尔特：“琪亚娜，如果你觉得控制不住的话，就先离开新加坡，到外面休息会儿吧。这里有我们，不会出事的。”
琪亚娜摆手：“没事，就是那家伙嚷嚷着要静谧宝石，吵的我有点头疼而已。您不用担心，她还翻不了天。”
瓦尔特放下心来：“那就好。那我就放这家伙出来了，你们都注意点。布洛妮娅，你站到我背后来。”
几人依次站好，将散发着黑雾的瓦砾堆围在中间。然后，瓦尔特在手中构建出一颗球状的物体。
铃好奇的看着它：“这是星海谐律？我记得它是伊甸姐姐的武器。”
瓦尔特懵了一下：“这是伊甸之星在前文明时的名字吗？”
铃理所当然的点头：“是啊，我以前还缠着伊甸姐姐，想让她用星海谐律帮我体验飞行是什么感觉呢。”
“不过伊甸之星这个名字，听华姐姐说是他们几个为了纪念伊甸姐姐，所以特地给星海谐律改了名字。”
瓦尔特：“……”
行吧，他跟这种活了五万年的老古董纠结名字的问题没有任何意义，反正东西好用就行。
“这不是真正的伊甸之星，只是瓦尔特先生用理之律者的权能构造出来的拟态神之键。”后面的布洛妮娅还是解释了一下。
铃：“我当然知道了，星海谐律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颜色都不一样呢。”
布洛妮娅：“……”
闲聊归闲聊，正事倒是一点没落下，随着堆积的瓦砾在引力的作用下浮起，被埋藏在最下面的东西总算显露出真形。
浓郁的黑雾中，是一个蜷缩成一团的人影。似乎是因为感受到光芒，黑雾中的人影有了动作，开始逐渐伸展自己的身形。
渐渐的，黑雾愈发淡薄，人影愈发清晰，布洛妮娅的嘴巴也跟着越张越大。
“希儿？”
“这是希儿？”
其他人面面相觑，她们都看过希儿的照片，布洛妮娅还用全息投影给她们展示过希儿的立体形象，自然不会认错。
但是，希儿不是在量子之海里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是希儿，只是和希儿有着相同的外表。”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布洛妮娅，她对希儿实在是太过熟悉了，所以没多久就看出来眼前这个不是她的希儿。
“不是希儿，那她是谁？”
几人谁都没有动手，只是看着被围在里面的“希儿”，思考着所有的可能性。
几分钟后，铃说话了：“我好像有点印象了。我刚成为律者的时候，曾经掌控过逐火之蛾的内网，所有存储在网络上的信息都被我复制了一份。”
“我刚刚翻阅了一下，里面有几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和现在这个‘希儿’也是一模一样的，那个人在记录中被称为「死之律者」。”
瓦尔特关注的重点明显有点歪：“你说你的律者核心里存储了前文明的所有技术资料？那你跟奥托手上的虚空万藏差不多啊。”
铃带着一丝不满说道：“别把我跟那种东西放在一起比较，我现在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把它搓圆捏扁。”
瓦尔特：“……”
雷电芽衣：“还是说说眼前这个长得很像希儿的人吧。铃，你复制的那些资料里面有没有这种情况的说明？”
铃陷入了沉思：“……”
众人一看，也只好等她翻阅完资料再给出个结果了。
就在几人等待的时间里，一缕清风吹了过来，落在包围圈外，露出三个人影：“呀，大家都在呢？”
“温蒂？你来做什么？”琪亚娜说着说着就有重音了。
温蒂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连忙往丽塔身边靠了靠，想了想好像不太靠谱，于是又靠向幽兰黛尔。
“你们这么多人聚在这里，我想不看到都不行。而且，静谧宝石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当然要过来看看了。”
瓦尔特无语，现在好了，世界上已有的全部律者都聚集在同一个地方了。能让五个半律者扎堆待在一起，新加坡真是三生有幸。
“啊，我找到了。”铃忽然出声了。所有人齐刷刷看了过去，却发现她在看着温蒂，而且眼神明显有点奇怪。
“呃，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铃：“就是因为看见你了，我才有了线索，所以然后才顺着线索找到资料了。”
“前文明的第四律者，风之律者的外貌和现在的温蒂几乎是一样的，死之律者的外貌和布洛妮娅的希儿妹妹也是一模一样。我猜每一个律者应该都有和祂最适配的外形。比如风之律者最适配的就是温蒂这样，死之律者适配的就是希儿的样子了。”
“当然，反过来理解的话，也可以认为温蒂是注定的风之律者，而希儿是注定的死之律者。只是现在希儿在量子之海，我估摸着说不定是因为静谧宝石找不到希儿，没有最佳宿体，所以就自己捏了一个希儿出来。”
“当然，考虑到刚刚才打杀了八个瓦尔特复制人，不排除这个希儿也是可可利亚搞出来的复制体。毕竟是她的女儿，那么多年朝夕相处，采集基因信息什么的再容易不过了。”
“呃，如果真是这种可能性的话，我们是不是还有可能看到另一个布洛妮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