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音只准备亲一下就放开,结果宗政逍硬是扣住人家后脑勺,抱着人家吻了许久。
把戎音气得将橘子全塞进了自己嘴里,声音含糊地道:“不给你吃了,越吃越嘚瑟,赶紧继续讲。”
已经“吃”饱的宗政逍露出餍足的笑容,捏了捏戎音吃得鼓鼓囊囊的脸颊,被人家拍了一巴掌才老实下来,继续讲八卦。
“崔老二悄默声把姨娘的真实身份泄露了出去,虽然只是在权贵圈里流传,但也引起了不小的震动,现在大家都在看崔李两家的热闹呢。”
“啧啧,这算不算惊天丑闻?崔李两家快被笑话死了吧。”戎音觉得这种堪称炸裂的八卦,即便是放在现代,也值得上一次热搜吧。
对李家主来说,就是隔壁老崔家的儿子睡了自己老婆,老婆还怀了孩子,这绿帽高得都快捅破天了。
人伦道德的话题,永远是经久不衰的热点。
“虽然看在崔家的面子上,大家都不会明着说,但暗地里讨论肯定是少不了的。”宗政逍脸上也满是嘲讽的笑意。
“看来崔老二是真恨自己爹和整个崔家啊。”戎音忍不住感叹。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崔二少为了复仇,居然能做到这一步,可见他这些年心里憋了多少火。
宗政逍道:“报复就是要让对方感到痛苦,崔家在乎自己百年世家的名誉,崔老二就毁了崔家清誉,即便他自己也是崔家之人。”
戎音好奇:“他这么做,要是被崔家主发现了,不知会落得何种结局?”
“谁知道呢,那崔老二也不是个好东西,不过他们狗咬狗,得益的是我们,希望崔老二撑得久一点,可别被崔老头太早发现。”
戎音咽下嘴里的橘子,道:“如果他们能一起共赴黄泉就更好了。”
临近除夕,家家户户购买年货,挂灯笼贴春联,好一副热闹景象。
戎音的几家店也马上要放假了,他们每年都按时关门,摸清规律的顾客们赶在停止营业的前几天,来把想买的东西都买了,这几日面包店奶茶店的客流量激增。
因为饼干保质期比面包长,所以成了春节年货的大头,这钱不赚白不赚,戎音当即设计出了几个礼盒,用上好的木料雕刻出吉祥如意的图案,再装上一盒饼干,立即就成了拜年送年礼的不二之选。
礼盒的价值远超过饼干本身,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价格也很对得起它的逼格,专坑有钱人。
看着饼干礼盒的销售量,摸着白花花的银子,戎音笑得合不拢嘴。
火锅店虽然才开了几个月,但戎音给火锅店员工的福利,跟面包店和奶茶店是一样的。
特别是小猴子这些特别的员工,戎音格外照顾,除了年终奖外,还给他们封了个大大的新年红包,希望他们能过个好年。
“那我们就提前祝戎老板除夕快乐!未来一年和和美美!天天赚大钱!”小猴子一群孩子站在戎音面前,齐齐给他抱拳送祝福。
戎音笑道:“也祝你们新年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给员工们结算完工钱,戎音交代完事情后就走了,关店的事情交给管事就行。
造纸工坊比他们更早放假,两天前戎音还遇见了进城买年货的赵家三口。
田小翠看起来比他上次见到时更加开朗了,明明在工坊要天天干活,可她不仅没有萎靡不振,精神头也比往常要好很多,感觉背脊都挺直了。
女工进入工坊干活后,并没有出现之前大家担心的问题,男工女工吃住干活都分开,平时很少能遇见,又有专人巡逻,不止女工,连男工也没有遇见过危险。
工坊年末的奖金比戎音店里给的都多,再加上田小翠平时的积攒,一家人的生活肉眼可见地好了很多。
田小翠还告诉戎音,现在村里人都羡慕她能在工坊干活,总是追着她问,工坊要什么时候才招人。
当初那些造谣她进工坊有损名誉的家伙,早就乖乖闭上了嘴,有些还专门提着礼上门道歉,求田小翠原谅他们当初以讹传讹,如果有招工的消息,也请一定要告诉他们。
赵家人成了村里的红人,比那些富户还风光,也没人再敢嘲讽他们送娟儿去读书了,都夸他们有远见。
知道在宗政逍和自己的努力下,有越来越多的百姓都过上了好日子,戎音心满意足,感觉日子也越来越有奔头了。
回宫以后,宗政逍也拿了今年的账本给他看,无论是冰、宣纸还是卫生纸,业绩都非常好看,净收入比去年还多了大概两万两银子。
不仅宗政逍和戎音的小金库增添了新成员,在这几个生意里拿了分成的功臣集团也是腰包鼓鼓,本就因为过年而红光满面的脸又添了几分神采,乐呵似神仙。
外面热闹,崔家内宅也不遑多让,只是除了崔老二,崔家就没有一个人能笑得出来。
小厮来告诉他姨娘去了崔大少院子的消息时,他刚从自己小妾的屋里出来。
崔老二衣衫整齐,神情平和,屋里也没有痛哭和哀嚎声。
见状,小厮默默松了口气,看来今天二少爷并没有使用那些手段折腾妾室。
虽然被折磨的不是自己,但小厮打小就跟着崔二少,清楚崔二少每次对那些妾室用非正常手段时,脾气都会非常暴躁。
与其说在床事上折磨人是他的癖好,不如说这是一种他发泄怒火的方法,他让感到疼痛的妾室放声嚎叫哭泣,就是在转移自己的无力和无奈。
他将这些人看做自己的仇人,将自己无处安放的恨意,通通倾泻在了她们身上。
这时候的崔二少基本是无差别攻击所有人,包括他的小厮,所以小厮其实跟他的妾室一样,都不希望崔二少生气。
不过或许是最近大仇得报,崔二少心里的不满得到了释放,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对自己人发过疯了,这让小厮很是高兴。
听见小厮的话,崔二少嗤笑一声,大步朝外面走去。
“大过年的,正是看好戏的时候。”
崔二少是刻意算着时间过去的,他到时,崔大少院里已经挤满了人,还有人说要去请老爷和夫人过来,里面又传来了拉扯的声音,场面一时吵闹得不行。
不过崔二少清楚,他爹今天出门见客去了,他母亲在生育了几个孩子后身体每况愈下,如今只在自己院里吃斋念佛静养,估计也不会过来。
那就只剩住在清水阁的祖母了,不过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即便有心出面帮忙主持大局,可要将人抬过来,也需要一点时间。
粗粗算来,这点时间也够姨娘闹的了。
花园事发后,崔家主就不让姨娘和崔大少再见面了,还安抚姨娘说自己会给她一个交代,但无论姨娘怎么央求哭诉,崔家主都是一拖再拖,迟迟不给她一个说法。
眼见肚子都隆了起来,姨娘哪里还坐得住,她必须得找孩子爹要一个说法。
于是在仆人,也是崔二少的帮助下,她挑中了今天这个好日子,不顾崔家主禁止两人相见的命令,直接找到了崔大少院子里来。
她又故技重施,一路哭哭啼啼,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
崔二少在人群里看见了他三弟,还有几个庶子庶女,看来再冷的天都阻挡不了大家瞧热闹的心。
他拨开人群进去,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拽着崔大少衣袖的姨娘,她双眸泛红,哭得梨花带雨。
“崔郎,我昨夜做了胎梦,梦见我这次怀的是个男孩,如果能够顺利生下来,他就是你的第一个儿子了,你真的舍得抛弃我们吗?”
崔大少虽然成亲早,但也是个没有儿子命的,发妻加上两个小妾,一人给他生了个女儿,至今膝下还没有儿子。
之前他也跟姨娘说过,他想要一个儿子,如今姨娘这番话,就是正中他的软肋。
说起来崔大少跟李家主性格也有些类似,所以姨娘对付起崔大少来,也是驾轻就熟。
听见姨娘这么说,本来觉得丢脸,想赶紧回屋的崔大少犹豫了。
看出他的动容,姨娘再接再厉:“你也不想我们的儿子生下来是个没身份的野孩子吧?我不求多高贵的地位,哪怕只是个妾,我也愿意留在你身边,服侍你一辈子,同时把我们的儿子养大。”
她这一句句“我们的儿子”,逐渐把崔大少的心掰向她了一点,崔大少看着哭得可怜兮兮的姨娘,眼神又软了几分。
只不过能不能把姨娘留在身边,不是崔大少说了算,现在崔家还是他爹在做主。
崔大少抿了抿唇,道:“等爹回来了,我陪你去见他,让他成全我们,可好?”
崔大少对崔家主有怨,但更多的是惧怕,这点姨娘很清楚,所以听见他这些话,就知道他是下了很大决心,看来她的计划成功了。
姨娘克制住上扬的唇角,装作柔弱地靠进崔大少怀里,“崔郎,我走了好久才走过来,天气又这么冷,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可以先扶我进屋休息一会儿吗?”
姨娘都打算好了,今天她是不准备走了,崔家主一天不答应,她就一天住在崔大少这里,看谁膈应得过谁。
崔大少不清楚姨娘的想法,还以为她是真的不舒服,就想听话,扶着她进屋。
可崔大少答应,他的正妻却不同意了。
之前任凭姨娘和崔大少纠缠,她都只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像是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
直到姨娘说要进屋,才像是触碰到了她的逆鳞一般,让她发了脾气。
她领着两个妾室拦在崔大少和姨娘面前,仰着下巴,语气严肃冷然:“夫君,你想要纳妾,我不会拦你,但你找谁都行,唯独不能是她,之前你还在父亲面前说过,是她勾引你,你才误入歧途的,现在你把她带进门,是想告诉父亲,你那天是在撒谎吗?”
听见崔大少居然这么说自己,姨娘眼里闪过一抹恨意,不过很快就被她隐藏了起来。
她抬起头,眼眸里盈满泪水,质问似地对崔大少妻子道:“夫人,我知我怀了崔郎的儿子,你看不惯我,可同不同意崔郎纳我为妾,是家主和崔郎说了算,你说不许,是觉得你在崔府比这两位还有话语权吗?还有我只是身体不舒服,想进屋歇会儿,怎么就扯到崔郎撒谎了?难不成维护崔郎是假,嫉妒我才是真?”
夫人看得出来姨娘是在挑拨离间,她也不跟她辩论,只是道:“你要休息可以去别的地方,但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踏进这座房子。”
“崔郎……”姨娘见夫人不接茬,态度还如此强硬,明白自己跟她纠缠没有意义,便把目标转向了崔大少。
“夫人,你先让开,有话我们进屋再说。”
其实此刻的崔大少已经有些不高兴了,这么多人看着,夫人却那么不给他面子,气势强硬地拦在他面前。
所以与其说是他在给姨娘出头,不如说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
只不过,他夫人还是那个态度:“我说了,她不能进我们家的门!”
崔大少语气也变了:“那如果我非要她进呢?”
夫人毫不露怯:“那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吧。”
自从崔大少和姨娘的奸情被人发现,崔夫人的心就跌进了谷底,她不仅要面对丈夫乱搞的痛苦,还得忍受外人的嘲笑。
她什么都没做,却要平白无故承受这些,现在丈夫还带着别人的女人在她面前扮演恩爱情深,这让她怎么忍受得了。
“好啊,那我就如你所愿!”崔大少怒气上头,不顾怀着孕的姨娘还在自己身边,抬手就上去推自己夫人。
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她也在火头上,崔大少对她不客气,她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怒吼一声后就跟他撕打在一起。
“贱人,敢拦老子的路,不怕老子休了你吗?”
“你有本事就休,老娘也早就跟你过够了!”
“夫人,少爷,你们别打了!”
旁边的小厮和妾室赶忙劝架,原本围观的人群也跑了上去,本来想拉架,但人一多,场面难免就混乱起来。
姨娘被挤在人群里,原本跟在她身后的仆人也被人推到了外围,她努力护着肚子,正想挤出人群,忽然不知是谁撞了她一下,她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到在了地上。
这时恰巧,崔大少夫妻俩又打着打着就朝她的方向移了过来,他们一动,拉架的人也跟着动,谁也没注意到脚下的姨娘。
姨娘被人挤来挤去,还被踩了好几脚,她大喊着都让开,别踩到她了,这才有人发现她在地上。
“往后退往后退,踩到人了!”有人大声喊着,同时往后挤。
但后面的人没反应过来啊,一个朝前一个往后,理所当然撞在一起,又是一片混乱。
夫妻俩还在互相揪头发,根本就没听见姨娘的惊呼和别人的提醒,他俩被裹挟在人群里,脚下一个不注意,直接纠缠着双双往地上摔去。
而不幸的是,他们倒下去的地方就躺着姨娘。
更不幸的是,两人是倒在了姨娘的肚子上。
两个成年人,就那么直挺挺砸了下去,一声凄厉的哀嚎声在庭院里响起,瞬间盖过了所有的混乱,吓得所有人都僵立在了原地。
本来在旁边看戏的崔二少也蹙起了眉。
……
崔家主回到家时,大夫已经给姨娘开好了补身的药方。
姨娘最后还是如愿住进了崔大少的院子里,但这是用她肚子里的孩子换来的。
她本就是高龄孕妇,胎儿很不稳定,又还处在最脆弱的怀孕前期,结果摔倒就算了,还被重物,也就是两个人压到了肚子。
即便是神仙来了,也保不住她这一胎。
姨娘小产了,还大出血,人都差点和那个刚成型的胎儿一起没了。
崔家主听见这个消息时,只觉得像是被人在后脑勺敲了一闷棍,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厥过去。
他就半天不在家,那几人居然就给他捅出了那么大一个篓子,他们是嫌自己这个年过得还不够惨吗?
崔大少和其夫人被罚跪,崔家主差点请出家法,最后还是崔老太太求情,两人才躲过一劫。
另外那些看热闹的,包括崔二少在内,都被崔家主训斥了一番。
因为崔大少和崔二少有旧仇,之前崔大少和姨娘在花园厮混被宾客发现时崔二少也在场,那会儿崔家主就有些怀疑崔二少了。
不过他让人去调查却发现崔大少和姨娘是自己勾搭到一起的,跟崔二少无关。
巧合的是,这次出事崔二少又在现场,但调查结果依旧是崔二少无辜。
管事说崔二少就是跟其他人一样去围观了,并没有做什么,所以崔家主即便心怀疑虑,但没有证据,也只能暂时将其放下。
别人家过年阖家团圆,欢乐喜庆,只有崔府愁云惨淡,压抑的气氛将红艳的窗花都压得黯淡了几分。
当姨娘小产还卧病在床的消息传到李家时,本来正因为马上要被宗政逍赶出京而感到郁闷的李楚忽然笑了一声,道:“真是我的好姨娘啊,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好,特地干了件大喜事,让我也跟着高兴高兴。”
李夫人还在忧心自己儿子被皇上厌弃,知道姨娘出事后也没多关注,只是对李楚道:“过几天崔家应该会找你谈话,记得多为自己争取些好处。”
“是,母亲。”
皇宫里,崔家的倒霉事迹早被暗卫传到了宗政逍耳朵里,宗政逍又当成八卦讲给了戎音听。
“这个发展我倒是真没想到。”戎音撸着小艾同学的狗头,有些不高兴地道:“李楚这王八蛋运气也太好了吧,如果姨娘没小产,在姨娘和崔大少这件事上,崔家主最起码能拖到他离开京城,到时候李楚在外面,鞭长莫及,崔家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现在姨娘流产,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逼得崔家不得不紧急处理这个问题,不然要是姨娘死在崔家,李家就可以反将他一军了。”
虽然现在权贵圈都知道了姨娘的真实身份,但他们大概也明白姨娘出现在崔家的原因。
所以即便觉得李家的小妾和崔家大少爷搞在一起,着实荒谬,但只要小妾活着一天,她就能威胁到李楚,主动权就还在崔家手里,只要处理得当,崔家主直接拖到姨娘生产都行。
但现下情况不同了,一旦姨娘死了,那李楚弑弟害父的秘密就失去了一个有力的人证,万一李楚再一狠心把李家主灭了口,那就是真的死无对证了。
相反的是,李楚可以状告崔家藏匿自己父亲的小妾,还纵容崔大少欺辱姨娘,致使她怀孕,如今人更是死在了崔家。
毕竟姨娘可是从李家庄子上消失时,这就说明是崔家人把她带走的,而且她至今还没脱离李家主小妾的身份。
不仅如此,如果李楚将消息传了出去,让全京城全大晟的百姓都知道崔大少的“壮举”,那百年世家的清誉,就真的要毁于一旦了。
是以现在崔李两家的博弈,是李家,准确来说是李楚掌握了主动权。
宗政逍给小艾同学梳毛,回道:“这或许就叫祸害遗千年吧。”
戎音撇撇嘴,“那我叫他王八蛋还真没叫错,王八确实能活很长时间。”
宗政逍轻笑,戎音说话总是那么幽默。
晚上,两人一起泡澡,戎音伸手从宗政逍头发上摘下了一根狗毛。
“还好我眼睛尖,不然你和小艾同学的毛发都是一样的颜色,分都分不清。”戎音把那根狗毛展示给宗政逍看。
宗政逍看着他傲娇的小表情,忽然觉得有点心痒痒,他将戎音牵进怀里,凑近他耳朵柔声道:“我觉得我身上还有狗毛,阿音帮我找找好不好?”
戎音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宗政逍的套路,老实巴交地问:“在哪?”
“好像是头顶,你看看。”宗政逍搂着戎音的腰,抱着他将他往上颠了颠,让他能看见自己的头顶。
戎音扶着宗政逍的肩膀,盯着他头顶看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
“你头上又没长眼睛,你怎么知道头顶有狗……唔!”
胸口突然刺痛,还带着点酥痒的麻,宗政逍干了什么,不言而喻。
“宗政逍!”戎音咬牙切齿,“你又逗我。”
宗政逍安抚了一下受惊的两点,往上吻住戎音的脖颈,“开个玩笑,阿音别生气。”
戎音语气冷漠:“你把我放下来,我就不生气了。”
宗政逍臭不要脸:“那我允许你生气一会儿。”
“滚!”戎音推开宗政逍,游到旁边,一转身化成鲛人形态,凶巴巴地看向他。
宗政逍还以为戎音不乐意,特地变回鲛人是为了防范自己,正想跟戎音解释不必这样,戎音却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宗政逍不解,但还是游了过去,谁知他刚到戎音面前,戎音就扶住他的肩膀,用力把他往水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