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乐,娘,我结婚的事儿你就不用多管了,我已经找好了,今儿证都已经领了。”王东幺一边吃着窝头一边和母亲聊天。
“哈!?不是你啥时候谈的姑娘,家里是什么成分。”王胡氏问道。
她知道自己儿子眼光挺高,不知道这谈的是哪家的姑娘。
“我俩是前世认识的。”
“净给你娘我瞎扯淡。”王胡氏吐槽道。
王东幺摇摇头,真话反倒是没人信,索性就将这段含糊过去了。
然后开始说家庭成分。
“爷爷那辈是下中农,而且从爷爷那辈开始就加入了红军,后来父亲也加入了红军,现在住的是楼房。”
“嘿,那人家能看的上你?”王胡氏不屑一顾。
“怎么就看不上了?现在是新中国,讲究的是自由恋爱。”王东幺说道。
“是是是……”王胡氏敷衍道。
娘俩一边斗嘴,王东幺就把窝头吃完了。
“行,娘你就看个好日子,正式去提亲吧,整的简单些就行了,反正证都已经领了。”
“我去睡觉了。”
一夜无梦,闻鸡起舞,进行了一夜华山睡功修行的王东幺感觉自己神完气满。
练了一会儿铁砂衣后和家人一起吃了顿早饭之后,王东幺就整理好自身装备骑自行车走了。
先去日用店补充了一小捆细麻绳,然后王东幺才骑自行车去派出所。
这种细麻绳是王东幺仔细挑选的,是由老字号制作,质量还算不错,无论是捆绑还是进行其他的各种活动都非常不错。
王东幺来的时候雷电影已经到了挺长时间了,正在李所长的带领下熟悉各种工作。
王东幺照常找到了刘副所长,王东幺也顺便的知道了刘副所长的名字,刘二。
嗯~很有年代气息的名字。
俩烟鬼凑在一起抽烟。
刘副所长颇为幸灾乐祸的说道:“我这背景基本上是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了,不过那位也不愧是东南霸王花啊,学东西这么快,我估计今天早上老李就要被掏空了。”
“我看咱们这些训练程度都很一般啊,就算那几个退伍兵,也没几个能打的,也就李所和刘所,您们二位够看。”
“老李是侦查兵出身,听说早年也拜了个西北刀客,手里头那是有硬功夫的,我老刘就差远了,只是个拳徒而已。”
“您老是哪一门啊。”
“师傅不能说,只能说师爷,我师爷是李书文。”
“刚拳无二打啊,您老也是出自名门啊。”
“嘿,又不是真传,只是拜了学拳而已,算什么系出名门啊,那些真传才是厉害呢,不过那都是另一个圈子的人了。”
王东幺秒懂,这是又进异人圈子了。
“话说您老人家也没准备进那圈子吗?”既然老刘仕途无望,那为啥还不精修武艺呢。
“年纪大了,拳术强身也就行了,而且那个圈子也不太平。”老刘将烟蒂碾碎说道“话说你小子是哪一门的?”
“嘿~没门没派,也是最近才跟着岳丈要了本铁砂衣和金刚排打练着。”王东幺说道。
“都是散户功夫啊,这俩功夫都是耗药材的功夫,没药材你可尽量别练,不然人就废了。”老刘重新点了根烟。
“这我知道轻重,您瞧瞧我这手怎么样。”
王东幺从布袋里摸出一把飞刀来,在手掌上接连翻飞,看的人眼都花了。
老刘吓得烟都没拿稳,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小子死字门武行出身?”
死字门出身,指的是刺客出身,算是本地的黑话之一,要不是王东幺以前在街面上混过还真不知道。
生字门指的是小偷小摸,取财不害命,当然了还有其他的一些下九流的活儿,都是和生人打交道的。
死字门则是跟死人打交道的,除了杀手刺客,还有毒师、仵作和抬棺人等。
“不是,我就自个儿练着玩玩。”王东幺将飞刀收好。
“你这手儿看着可不像是玩玩的程度。”
见老刘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王东幺无奈的说道啊“我又跑不了,咱们瞧着呗。”
中午王东幺跟着雷电影回雷家吃了一顿晌饭,然后继续回来熟悉工作。
不过就跟老刘说的一样,老李已经没啥可教的了,雷电影学的太快了,草草教了两下就领着人去仓库清点物资去了。
老刘没事儿和王东幺一起晃荡着跟着去了库房。
“赵姐您在呢啊!~”老刘对着赵姐打招呼。
“唉~老李说今天带着新所长来看仓库,我就一直在这儿守着,建国托小包带回来。”赵姐名叫赵亚萍,丈夫是老红军,建国前牺牲的,赵姐本人也是娘子军,建国后就在北平落了户,带着孩子转了业,她儿子叫做郑建国,今年十岁,正上小学。
小包则是住在前院的文员,叫包同和弟弟包不同住一起,包不同十一岁,院里俩小孩儿在一个学校,平常也一起上学放学。
前院还有一户是李姓的巡警家庭的,这户人成分不好,这院子本来就是人家的,后来红军进了城,他家就献了家产,在这附近建立派出所的娥时候,他家就把最后的老宅也献出来了。
只保留了前院的一部分。
他家人多足有七八口老爹老娘叫李海安和李叶氏,上面有一个哥哥叫李卫国在某中学当教师,取了个老婆叫做龚兰凤是供销社的,俩人有一个孩子。
李姓巡警则叫李卫民,还没娶妻,下面还有一个小妹,如今在上高中,一般也不回来,所以他家这屋子刚好够住,还能空出一个当杂物间。
刘副所长给王东幺介绍了这院子里的几户人家。
果然不愧是搞情报出身的介绍的真的蛮详细的。
虽然没说,但是估计每个人擅长什么,到底有没有鬼他都是知道的。
果然最后刘副所长说道:“这就是家聪明人,我调查过,除了为人低调点,基本没发现什么大问题,家里家教也挺好的。”
虽然王东幺感觉这家人铁定还有点秘密,不过也没有深究的意思,和老刘就坐在那里看着泥瓦匠补屋顶和拾掇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