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失重感让我忽然惊醒,我“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床头灯的开关被打开,暖黄色的灯光赶走了盘踞枕边的恐慌,过度的紧张让我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呼吸声从大到小,由重到轻,直至渐渐平静。
我摸了一把额头上惊出的冷汗,那潮乎乎的粘稠在我的手心融为一片。我感受着窗外的微风滑过肌肤,虚恍的意识最终被真实感占据。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不禁喃喃出声——“原来,只是个梦。”
堵在胸口的巨石瞬间落下,我也逐渐变得清醒。我仔细回忆着梦境中的那些片段。为什么这个梦会如此真实?
虚幻跟现实之间,眼前的一切令我困惑。
我闭起眼睛,使劲甩了甩头,试图以这种方法去忘掉这个荒诞的梦,然而刚刚闭上的双眼又猛地睁开——
“屿安,你怎么了?”靳睦涵光着身子出现在了卧室门口,鞋都没来得及穿,只穿着一条四角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