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炘杰醒过来时,发现丹木正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他一惊,猛地坐起,问道:“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我们似乎被那个奇异的湖泊的浪头带入水底暗流,就像我们初次来到这个世界一样。现在,我们似乎到了另一个地方,可以肯定的是,和最初来的地方相比,这里要富丽堂皇得多!”肖炘杰正奇怪丹木为什么要用富丽堂皇这几个宇,但偶然一抬头,却差点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呆住了,这么大的空间内,石洞的顶端竟然镶嵌了不知道几万颗夜明珠,犹如满天星辰!
而夜明珠镶嵌的光带还一直呈螺旋状朝上延伸,肖炘杰甚至看不清到底延伸到了什么样的高度去。
“如果现在你告诉我这里真是神住的地方,那么,我信!”顿了顿,肖炘杰问道,“其他人呢?”
“没事,只是多喝了几口水,另外似乎湖底的漩涡,对人的精神压迫很大,所以才会迟迟没有醒来。”
“我第二个醒来,是不是说明我的精神和意志,仅次于你?”
“美得你!那是大爷我只对你施救了,至于其他人,没有生命危险,只要多休息一阵自然就会醒来,我懒得救而已I1,
肖炘杰心中一暖,然后惊呼道:“遭了,沈教授手中的羊皮卷,不会被水浸湿吧?”
“放心,听说要到湖边,他早就把他的这些羊皮卷宝贝放在油纸包里贴身收藏,就是那些沉重的青铜块,他居然也一个没丢!这一点倒是让我佩服……”
肖炘杰笑道:“那可得感谢他,说不定,没有那两样东西,我们要想出去,还真的有些困难Il.
“出去?先想想怎么出这个地方再说吧lII
“通天之径,哈哈,我明白了,这里才是真正的通天之径!”身后突然传来沈万年的声音。
肖炘杰和丹木同时回头,正好看见躺在一边的沈万年精神奕垂地坐起,然后拿着最后一张羊皮卷,手舞足蹈地说着。羊皮卷刍然是从萨迦德死死抱在怀里的陶罐里取出的,沈万年醒来后并殳有搭理背对着他说话的丹木和肖炘杰,而是首先将萨迦德怀里掏陶罐毫不客气地拿到手。
“是这样,原来有两句话我们翻译错了!‘找到前往巨大城市内通天之径’,断句不对,应该是‘找到巨大城市前往通天之径’,而前面第二句‘在光与暗的阴阳交界处’,应该是‘在真实和虚幻内交界处’,呵呵,原来这么简单,那个湖泊,本身就是入口!”
肖炘杰和丹木面面相觑,本来以为被湖底暗流带到另一个地亏,谁知道鬼使神差的,竟然撞入了入口?
“要不,沈教授,你再对照一下地图?那我们如此辛苦地寻找也图,岂不是都白费了?”肖炘杰问道。
“怎么会白费?”沈万年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为了寻找地訇,我们怎么可能推算出入口的真正位置?而这些羊皮卷中的地图,拼合起来除了是一份整个大雪山的地形图外,里面也暗藏着
妾余的两条线匕
“两……两条?”肖炘杰有些结巴了,在那些地图中,他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当然,不过要结合上面的文字说明,才能知晓要怎么看,显示上说来简单,你只要把拼合好的地图,当成四维的来看就是了……”沈万年有些得意。
“没听错吧?四维?说是三维的,还要稍微靠谱一点!
“三维的看能找到这条真实的通天之径,而四维的线条,则是毛于一个宝藏的藏宝图的!嗯,我们的眼睛的确没有办法在平面目上看出四维的图来,所以你只能充分发动自己大脑的想象,把茎些线条映入脑子中,然后想着自己的眼球鼓出,嗯,也就是纵习,除了平视、仰视和俯视外,鼓出的眼球最能以一定的弧度,人另一个维度看这些线条,就能形成四维的效果……”
这个时候柳衡、萨迦德还有苏从云也陆续醒来了,刚好听见t万年的奇谈怪论,苏从云甚至有摸一摸老师的脑门,看他是否芝烧的j中动。
“那么如你所说,如果我们依然按照原来推论到达溪流尽头,芑否就永远无法到达通天之径?”
“对,溪流尽头的水潭,同样通往一个地方,不过那个地方,
叫入地之门lII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一个通天,一个入地,其间的差别有多大,自然一清二楚。
“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沿着这条通道,一直盘旋着朝上在?”
“是的,这条通道,直通到‘天庭’,所以才被称为‘通天之径’,到了那个地方,我想一切答案都会揭晓,包括我们回家的路!”
“那还等什么,出发!”肖炘杰豪气干云地道。这条通天之径,是螺旋状的石梯,只要注意保持体力,按照山高五千米来计算,总长度不会超过二十公里,相信只要五六个小时,就算是走,也走到山顶的“天庭“了!
“等等!”萨迦德突然大喊道。
肖炘杰一愣,问道:“怎么了?”
“我……我,你们谁有多余的衣服,能不能借一件?”萨迦德哭丧着脸狼狈道,众人这才想起,他自告奋勇地下湖寻找最后一个陶罐时,是脱了外衣裤的,却没有想到那个诡异的蓝色湖泊一个浪头打来,所有人都被卷入,他的衣裤自然也不能幸免,还好醒来后在水边找到了漂浮着的裤子,可是外套却是怎么也找不至0了。
可惜现在所有人是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加上现实世界本就是秋天,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多,加上萨迦德的体型特殊了点,竟是谁也匀不出多余的。
丹木灵机一动,记起包裹中还有两张立下大功的蟒蛇皮,连忙翻找出来,想了想,将其中一段一分为二,又在腋下位置开了两个容手臂通过的孔,笑呵呵地递给萨迦德道:“衣服肯定是没有多的,不过正宗皮衣倒是有一件,要不凑合一下?”
萨迦德苦笑着接过蛇皮大衣,丹木想了想这样实在不够厚道,又把蛇筋取出来,让萨迦德当做皮带,如此一来,萨迦德耸着肩攀登石梯时,竟然给人如同大蟒在后面跟着的感觉。
除了水,大家什么储备的食物也没有,而通天之径里,也没有食物来源,所以在六个小时后快要到达顶点时,除了丹木气息还算悠长外,所有人都是一副快要累倒的样子。尤其是沈万年和萨迦德两个老人,一个是年纪实在大了缺乏锻炼,一个却是长得太胖,且身上的“衣服”实在穿得不怎么舒服。
肖炘杰也累得不轻,像这种光是枯燥地爬着石梯,虽然说起来比直接攀爬山峰要轻松得多,但是这种仿佛没有尽头的石梯,却折磨得人快要发疯。再说他的体力也是偏向于爆发型,耐力并不是他所擅长的。
而通天之径,完全就是考验一个人的体力、耐力以及坚韧的心性,否者光是那几乎无以计数的石梯,也会让不少人打退堂鼓。有这样的心性坚持到达顶峰的“天庭”,才能作为神选之人,前往神的国度。
越是往上走,大家越是发现一个心惊胆战的现象,那就是眉骨铭刻着符文的位置,总是会不定时地传来一股热流,仿佛那里有人在用火柴划燃了轻轻地靠近了灼烧,却并不马上将火焰完全贴在脸上,而是用温水煮青蛙的手法,让人习惯这种灼热以及由此带来的痛苦。
肖炘杰几次朝眉心摸去,但感觉到的都是一股冰冷,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想起那些离奇死亡的人,他们的眉心,也有这样的七个符文之一,最后都因为各种离奇的理由惨死,脸上还保持着诡异的笑容,而眼睛,更是几乎完全爆出眼眶。
他心中打了个突,也发现周围的人都沉默了,似乎感觉到眉骨问灼热的,并不止他一个。
虽然早就有了要到达圣山顶上,然后去会见那不知名的召唤者,或许是这个小小的世界里最伟大的存在的打算,可是肖炘杰心中的恐慌感觉,却越发的浓厚了。
以七个人的死亡制造恐惧,以一场泥石流引发的车祸作为要他们前来此处的手段,就算召唤他们前来的伟大存在真的是“神”,那也肯定是一名隐藏在幕后的邪神吧!
肖炘杰知道,就算是对圣山信仰最坚定的丹木,也早就对召唤他们前来的东西引发了怀疑,更不用说经常在梦中遇到那些怪物一般的奇异生命,以及那些充满了远古色彩的祭祀活动了。
渐渐地,肖炘杰在其他人眼中发现了一丝隐藏的血色,这又加剧了他的担忧:难道我们,真的会是下一批被诡异杀死的人么?可是,既然能将不同地域的人在不同的时间轻易杀死,又为什么
非得把我们召集到这个地方来?
“沈教授,你看了这么多新的巴蜀图语,有没有将这种图文语言重新归纳出来的把握?”为了缓解一下僵硬的气氛,肖炘杰向沈万年问道,他知道如果是学术上的问题,这个有着老小孩性格的教授,一讲起来就没完没了,倒也不怕这一路上太闷了。
“时间太紧张了,现在不过还在收集整理资料的阶段,如果将这门深奥非常的语言完全破译出来,没有几年的功夫是不可能的!”
“几年?要这么久?”肖炘杰有些吃惊。
“小肖你也太心急了吧,这是一门完全陌生的语言,不是像翻译几篇英文那么简单就出结果的。别看我现在说几年可能会出结论,这话要是传出去,估计不少同行都会看老头子我的笑话,因为巴蜀图语已经有人研究了二三十年了,除了几个单字被破译出来外,整体上的进度不到百分之三!再说,巴蜀图语是一字表多意的复合文字,光是几个单独的字符,就算破译出来也没有什么大用。总之,巴蜀图语算是我干了一辈子考古工作,遇到的最神秘,最难学语种,但只要学会哪怕一点皮毛,对于解开古蜀王国来历和走向之谜,都具有非同小可的意义。所以,我若是向同行的夸口说几年能出点成果,别人信不信倒是一回事,若什么也没做出来,我肯定就成了行业中的笑话了!1,
“有这么多资料供你参考,不可能什么成就都做不出来吧?”
“是啊,要是换了以前,这个海口我可不敢夸。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你送我的拓印件,还有这七张合计上千个不同字符的羊皮卷,若我还不能研究点什么东西出来的话,那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那我们眉头上的字符呢?除了原来已经解释的字面意义上的含义,出现在眉头,还代表了什么特殊的含义不?”
面对这个问题,沈万年却突然沉默了,不再开口。
这下不仅仅是肖炘杰,连其他人都感觉有点不对了,纷纷开始询问,眉头的符文,在这个位置突然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
“其实,我是不想增加大家的心理负担,毕竟对于这种说法,我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沈万年熬不过大家的催逼。
“如果我们经历了这么都匪夷所思的事情,居然还承受不起打击,沈教授你也把大家的心理素质想得太脆弱了吧!”柳衡说道。
其他人轰然叫好,沈万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先说好,这个结果不一定正确,因为我自己也没有任何把握——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家眉骨上的巴蜀图语符文,应该就是古蜀中用于惩罚犯有渎神罪孽之人的‘七图腾钉’,每一个符文,都代表了一种罪孽和由此应该承担的痛苦,比如说,小肖你的眉骨上的符文是代表太阳,那么符文的力量发作时,你会感觉到如同被太阳炙烤的热,再比如柳衡你额头上是第一个符号,那是代表阴性的力量,那么你在性格变柔弱的同时,会感觉头骨发生隐痛,畏寒畏冷……”
“这个什么七图腾钉,难道就没解么?”肖炘杰心中打了一个突,本不过随便问问,但沈教授说出的结论,却和自己经历的一模一样,难道说,这种图腾钉的说法,竟然是真的?
“除此之外,这种图腾钉还有一种叫法,叫做‘纵目咒’,是说一旦被种上图腾钉的人,日子长了不解除的话,双眼就会慢慢鼓出变成纵目,最后甚至爆出眼眶……”
肖炘杰干笑两声,似乎这个地方,不太合适讲这样的恐怖故事,于是岔开话题问道:“难道这七张羊皮卷中,就没有提到古蜀国的什么大事么?”
“怎么会没有?这七幅羊皮卷合在一起,其实都是指向一个当年的大事件,那便是:神灵的离开!”清了清嗓子,一边走路一边研究羊皮卷的沈万年突然说道。
丹木和柳衡两个完全对巴蜀图语不了解的人停下脚步,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结果对于他们要寻找的回家之路,到底有什么用。
“神抛弃了人类,而神也没有完全抛弃人类,它为人类留下了这个最后的庇护之所,同时,这个庇护之地,也是通往神界或者说天界的大门——关于这个问题,昨天在没有得到羊皮卷之前,我们已经推论过了,这些个羊皮卷,不过证实了我的推论,只是在一些细节上不尽相同而已!”
“你是说,这个地方,真的是神建造的?”柳衡睁大了眼,要说真有什么力量能建造一个五千平方公里的世界且隐藏在现实世界之中,那么就算称之为神,也说得过去了。就是在中国的民间传说中,不要说是开辟一个世界,就算是能腾云驾雾,会点小小的幻术,也有封建统治者将其视为神仙中人了!
“那我们就暂且先假定,这世界上有一种叫做‘神’的生物存在!也许这个世界是‘神’建造的;也许是比我们高级了无数倍的‘神’,无意中发现了这个世界:也许,‘神’的国度,根本就是通过这个世界,连接到我们所在的现实世界的,我本人,更倾向于最后一种假设!而所谓的‘神’,也许只是另一个世界中,在进化上走到了我们前列的高级生物而已……”
“你的意思是,‘神’……其实就是外星人?”柳衡感觉这个世界太疯狂了,白天还经历了活尸的袭击这么恐怖的事情,晚上肖炘杰却告诉她,这一切或许是外星人搞的鬼。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神’的话,与其给它们一个那样神秘的称呼,我更愿意叫它们为异空间高等生物,我想,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它们,也绝对不可能是人类的形态。或许在我们的眼中,光从外貌上讲,它们更像是某些怪物!当然,就进化的等级看,它们肯定要比我们高级一点。”说这话时,肖炘杰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梦境里的迷雾,还有迷雾中的三个巨大的怪物。所谓的”神”,就是这些东西么?
就这样一路胡思乱想着,一边和其他人争论,石梯已经到了尽头。在尽头的位置,出现了一道高有六七多米,宽四五米的巨型大门,这道门似乎完全是青铜所铸,上面的斑斑铜锈,述说着自己已经经历了无数年的沉默。
所谓的通天之径,实际上也就是最后一座大雪山内部,有一个直达顶部的中空竖井,只是竖井上有无尽的石梯供人朝上攀爬,而竖井的出现,显然是因为某种特意的安排而不是自然形成的,就像那些有着极强领域观念的怪兽,就算对伤害它们的人恨得牙痒,但只要越过自己的领地,就绝对不会再越界追击,这种明显带着人为痕迹的生物习性,同样在冥冥之中受着某种力量的控制。
在离大门约一米五高的地方,有个粗大的锁孔,似乎一只手都能放进去。沈万年看着那个锁孔,二话不说,拿出那七个青铜构件开始组装起来,很快就形成一个造型奇特如同铜璋一般的钥匙。他将青铜钥匙放进锁孔后,却发现无论向左还是右,都无法旋转半分,不由着急起来,这么远的路都走过来了,如果被一道大门拦住,就此断绝了通往天国或人间的希望,那也未免太让人郁闷了。
丹木放下手中的包袱和短刀,也来试了试,可是同样地,青铜钥匙在大门里没有丝毫转动。
“是常年没有使用,锈住了么?”肖炘杰取出巨大的钥匙。望了望里面问道。
丹木摇摇头,道:“应该不是,这里面甚至还能感觉到有不知名的油脂进行润滑,说明外面的铜门上虽然免不了出现铜绿,可是这道大门的内部结构,依然是十分精巧耐用,不会因为锈住而打不开。
“难道是钥匙的组合方式不对?”
“如果不对的话,就根本组合不起匕沈万年在一旁嘀咕着。
“厄,那就怪了,不会是要念咒语吧,芝麻开门……”肖炘杰也上前将钥匙重新插进锁孔转动,可还是纹丝不动。
放下钥匙后,肖炘杰跑到沈万年身边,看他一宇排开的七张羊皮纸。地图的部分裁下来了,被拼在一起,可是不管是图还是字,似乎都没有找到要如何打开这道巨大的铜门的方法。
就在大家着急时,铜门的锁孔处,开始发出机械转动的咯嘎声,那枚铜钥匙朝锁孔里自动前进了一小节,然后开始变形,扭转,机械的响声持续了约半分钟,巨大的铜门开始朝两边分开。
原来这个大门的打开方法,竟然是直接将钥匙插入锁孔口不管,持续一分钟后它自然会推动里面的机械装置打开大门,这样精巧的设计,就算是现代技术也很难以纯机械结构做到。
大门才打开了两三尺,一股凛冽的寒风就自门外吹来,更是带来白茫茫的冰雪世界。
本来就是从水潭中起来,又经过了近6个小时的攀爬才来到山顶的众人,顿时被这股寒风冻得开始哆嗦起来,很快,刚才在通天之径中还感受不到寒冷的六个人,有三分之二开始打喷嚏,并且湿漉漉的衣服,已经开始结起细小的冰碴。
大门完全打开,沈万年哆嗦着将钥匙取下,众人却迟疑着不敢走出去,现在外面的温度,差不多是零下十来度,如果就这么出去的话,可能要不了多久,真的会出人命的l
就在众人犹豫着先暂时保住小命要紧,还是出去拼一把,漫天的冰雪突然一收。传来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你们,终于来了!
六个人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到门口,除了肖炘杰咬紧舌尖,微微抗拒着这种突然间强大了无数倍的心灵呼唤,其他人都是丝毫不顾外面的冰雪和低温,一步一挪地朝外走去。
就在肖炘杰越发担心时,四周的冰雪开始融化,一股暖洋洋的气息照在身上,如同在阳春三月被太阳晒着一样舒服。
眼边闪过一抹艳丽的红,肖炘杰感觉眼前一晃,一只优雅与骄傲并存,外形像鹰又像是凤凰,体型硕大的大鸟,悄无声息地站立在渐渐合上的青铜大门旁,然后,慢慢地消失。仿佛刚才出现,只是一个虚影。
可是那似乎无穷无尽的光热,又做不得假,每个人都感觉身上暖融融的,即便是还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外面的风雪依旧,却感觉不到严寒。
太阳神鸟!
肖炘杰在心中干涩地叫着,可是却停不了自己的脚步,只能和丹木以及萨迦德他们五个一起,朝着山顶的某个方向走去。
可能是昙花一现的太阳神鸟为他们在寒风中提供温暖和庇护,这一路走过去,竟然没有感觉到有刚出大铜门时那么冷了,甚至身上还有了几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