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邓立兰以为曾林玉饿傻了,她想要去摸摸曾林玉的额头,曾林玉的额头光洁又漂亮,摸着手感一定很好。
不过曾林玉看出来了邓立兰的想法,直接离邓立兰远了一些,并且提醒她:“你快去找饭吃吧。”
邓立兰:“我们一起去呗。”
这姑娘一会儿和她好,一会儿和孟易红好,曾林玉都不想说话了。
觉得她摇摆不定的,很适合做墙头草,这样的人不能深交。
她委婉拒绝:“我出去溜达一圈。”
她又给邓立兰提了一个醒:“现在出去估计找不到热食儿了,你包袱里面应该还有窝窝头,去找厨房的人要一点热水,这样吃了舒服一点。”
果不其然,邓立兰觉得曾林玉说的很对。
她去找人要热水了,还问曾林玉要不要热水。
曾林玉婉拒:“不用了,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她出去散了一会儿步,实际上观察了一下知青宿舍对面的棚子厨房。
搭起来的锅灶时不时的冒出来阵阵炊烟,看起来还挺热闹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张望荣抱着一个竹床板出来了。
他一看见曾林玉,就热心的过来对她说:“曾林玉同志,这个送给你。”
她看了一眼竹床板,心里有些暖。
只是无功不受禄,她不能要。
于是直接拒绝:“不好意思,张望荣同志,这东西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张望荣大概知道曾林玉想要拒绝,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我做了两套,其实我的手脚挺麻利的,你不用担心我。”
“还是感谢你,但是我真的不能要。”
她和张望荣都不熟悉,哪怕之前张望荣三番两次想要帮她都没有成功,曾林玉也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她知道自己来安坪村的打算,无非就是平安的度过这十年。
其实还想着要是过几年良安县或者s省省城招工,她还想抓住机会离开,反正来安坪村只是她计划中的第一步。
戈壁滩建设团虽说是她胎穿过来就一直生活的家乡,可是机会还是太少了。
出来当知青,凭借着热乎劲儿,好好表现,万一能成功呢。
要是不成功,在安坪村也能安心的当知青和生活。
在村子里面的思想政治工作比在建设团要少得多,更何况这边气候好。
她想来想去,没注意张望荣一直盯着她。
张望荣看着曾林玉长得这么好看,一心想要把他做的竹床板送给曾林玉。
还先发制人的说:“这样吧,我给你送到你住的知青宿舍门口。”
曾林玉心想为啥张望荣听不懂话,难道是她没说清楚吗?
正想再拒绝一次,这时候她看见陆爱国扛着一床竹床板,上面还有他用棕片做的棕榈床垫。
不过她不太确定这个是不是陆爱国做的,如果是这样,那他的手速肯定比张望荣还要快。
陆爱国这次看见曾林玉没有直接走,而是停了下来。
曾林玉以为陆爱国有话要对她说。
果不其然,陆爱国把他手里的棕榈床垫还有竹床板往她的面前一放:“借给你的,你以后有床板了得还给我。”
曾林玉一开始想着她没有必要要陆爱国的,可是一听陆爱国说这个是借给她的,她想着先用两三天也成。
再加上陆爱国这么拽的把床垫和床板往她这边一扔,她还真有些愣住了。
一旁的张望荣心里砰砰直跳,他很后悔。
为啥他就没陆爱国的心思,应该早点说把这东西借给曾林玉,这样曾林玉肯定就能接受了。
他试图抢救一下:“曾林玉同志,你介不介意也借我送给你……不,是借给你的床板。”
曾林玉摇头:“不用了,多谢你,我现在有床板了。”
她看着陆爱国借给她的床板床垫回到宿舍,众人一看曾林玉居然这么快就扛着东西回来。
“不是说好了只去外面溜达溜达吗?”
特别是邓立兰刚吃完了窝窝头,窝窝头就着冷白开水吃了,感觉肚子一阵咕溜。
看见曾林玉这么有办法,就凑过去问她:“曾林玉同志,你这床板床垫是哪里来的?”
曾林玉没空搭理邓立兰,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捡的。
她反正给了一个敷衍的理由,邓立兰就算是不相信。
现在天儿也已经黑了,邓立兰也不能出去“捡床垫”吧。
这下子邓立兰也感受到了曾林玉的敷衍。
可她还真不能继续问曾林玉,天快要黑了,她也该收拾东西准备睡觉。
只是心里想着曾林玉有床板床垫,她什么都没有,就想去和曾林玉挤挤。
曾林玉一听她有这个想法,连忙说:“我晚上容易做噩梦,下意识会打人。”
邓立兰不信,曾林玉这么漂亮的一个人,应该不会打人,她也就故意说说而已。
不过曾林玉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那就只能先对不起了,我睡觉要是有人靠近我,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话说的让邓立兰成功的生了一些退却的心思。
大家虽说都是第一天来安坪村,可是之前当知青号召的那些热情,全都被旅途和现实的环境压垮了。
天黑了,都关了灯睡了起来,一屋子有二十多个快要三十个人,有的姑娘还轻微的打起了呼噜。
曾林玉没心没肺的睡得安稳,也不曾听见那些声音。
第二天她醒过来,发现自己的精神挺不错,果然休息好了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邓立兰昨儿个晚上又和知青一队的一个女知青搭上了话。
这个女知青之前本来就和邓立兰说过一些话,不过这几天邓立兰专门只和曾林玉说话。
瞧着那个女知青的水壶破了,邓立兰还专门把杯子借给女知青叶希彩。
和叶希彩说话时,听说叶希彩是上农业技术学校出来的,邓立兰故意拔高了一些声音:“那你种田应该很厉害,我有啥不会的可不可以请教你。”
见曾林玉醒了,邓立兰又继续说:“叶希彩同志,你真好,昨儿个晚上我和你一个被窝,总觉得暖和一些,你也没那些睡觉时的不好的习惯,我可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