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冬霜是一位爽文女主,本身金手指就巨粗,诸天商店对她来说,仅仅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同时她也是个聪明人,搞清楚诸天商店的作用后,她当即毫不犹豫道:“那我把诸天星辰诀卖了吧。”
“那可是天阶极品功法,你舍得?”寻苓不禁问。
“只是一部功法罢了,再说了,我所在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能练这部功法,没有人会威胁到我。至于其他的世界,若有人练了这功法,何尝不是我的同门呢?修行修行,得有一颗广阔的道心,敝帚自珍不可取。”冬霜摇着头,笑眯眯地说。
这么一个人,难怪她能成为爽文女主。
寻苓心中暗暗感慨,又问道:“你要买些什么?”
这问题一出,冬霜的眼睛霎时亮了起来:“我要买的东西可多了!先来一把不错的武器吧,再来一只兽宠,一个储物袋,一件法衣,有什么好的法宝,也可以介绍一下?”
在冬霜亮晶晶的注视下,寻苓一一从浓雾中挑出她需要的东西:“上品灵器少阳刀——3000点积分,四阶妖兽青苍鹰的卵——4000点积分,高级储物戒——2000点积分,中品法衣——1000点积分,刚刚好。”
“嘶——您这是一下就要把我掏干净啊?”冬霜抽了一口冷气。
她才到手的一万积分,瞬间就蒸发了。
其实也可以少买一两样,可地母娘娘挑出来的几样东西,全都是真正的好宝贝,反正她是抗拒不了一点儿。
最后冬霜怀着痛并快乐的心,还是买下的那一堆宝贝。
而后她又额外付出10点气运,加了一下群聊。
离开前,冬霜对寻苓道:“地母娘娘,等我下次攒点宝贝再来找您买东西,您这里收机甲智脑之类的东西吧?”
“只要客人有需要,这里什么都收。”寻苓说。
“那就好,这次我积分不够了,本来还想买个炼丹炉的,您这里有没有这个?”
还别说,她还真有丹炉。
之前跟赵舞阳拿玉河传承的时候,寻苓趁机搜刮了玉河真人的藏宝阁,赵舞阳对此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她拿了大头传承,也觉得自己没付出什么功劳,所以大部分宝物都让寻苓拿了,算是对她的感谢。
“有。”
寻苓话音刚落,冬霜的神色便飞扬起来,好像那丹炉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那可太好了,等着我下次来买!”
寻苓瞧着她喜笑颜开的表情,牙都有点酸。
冬霜才是真正有金手指的那个人吧?什么好事都给她撞上了,原本她觉得自己才是大女主,可在真正的大女主面前,自己也要退一射之地。
寻苓怀着柠檬的心态送走了冬霜,也结束了这次的新客人招待。
现在的客人已经不少,有了玉河秘境,宝阁里的商品也有了补充,一切慢慢步入正轨。
寻苓决定暂时不再召唤新客人,先把自己的实力提上去,三年后的门派大比,她也是要参加的,赵舞阳想赢过柳如风,她也想。
那些获胜者的奖励,全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想想就令人眼馋。
寻苓一把将小蛇捞过来,殷殷叮嘱了两句,便从诸天商店内离开,回到自己洞府内,盘膝坐在蒲团上,认真吸纳灵气,入定修行。
沈嘉仪手里握着一把灵剑,口袋里装着一枚荷包,倏然闪现在窗台后。
卧室的门已经被撞开了,有些松垮地歪倒着,四周很安静,那只丧尸不见踪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恶臭,沈嘉仪的心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外面的客厅骤然传来一阵吼声,那只丧尸大概是进来后没有看到她,便又游荡了出去,可这会儿闻到卧室里重新出现的人味,丧尸猛然加快步伐冲了进来。
腐烂的躯体上爬着蛆虫,蠕动的虫子还在往下掉,丧尸的眼球都被腐蚀,深深凹陷下去,两颗眼珠子要掉不掉地挂在眼眶里。
它的嘴巴咧着,往外不断的流着恶臭的涎水,沈嘉仪被恶心地想吐,她强忍住了,在丧尸猛地扑过来时,握紧手中的长剑,一个用力刺了过去。
“噗嗤——”
鲜明的穿透声传来,就像用小刀穿透一张薄纸似的,没有任何阻碍。
沈嘉仪颤抖着睁开因为紧张而闭上的眼,便见手中那把雪亮的长剑穿过了丧尸的胸口,以剑身为圆心,丧尸的身体像是被净化了一般,原本发黑的胸膛逐渐褪去不祥的黑色,显现出尸体的苍白与血色。
是了,地母娘娘说,这把灵剑的材料用的是赤阳钢,可以净化魔气。
丧尸就是被魔气污染了的人。
灵剑有灵,颤动着发出阵阵嗡鸣声,似乎在提醒她战斗不要分心。
沈嘉仪颤颤巍巍拔出剑,那丧尸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
看着地上的丧尸,沈嘉仪眼眶发红,险些落下泪来。
她有救了。
还有爸妈,妹妹,罗季,她们都有救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嘉仪没有离开这里,她怕罗季找不到她。
她把那只丧尸的尸体从家里搬了出去,又勇敢地走下楼,途中解决了三四只闻到人味追过来的丧尸,那些丧尸行动都还迟缓,基本上只要被剑刺到,就会失去行动能力。
小区外面有一个小超市,不过沈嘉仪赶到那里时,超市基本已经被搬空了。
四处都乱糟糟的,她捡了几块掉落在地上的饼干,还发现了一大堆纯净水,水很重,一般人拿不了多少走,所以店里还留下不少,她把储物袋塞满了纯净水,回到家把水都拿出来,然后再往更远处探索。
灵剑是丧尸的克星,她不再害怕丧尸袭击。
沈嘉仪就像一只忙忙碌碌的小蚂蚁,一遍又一遍地上楼下楼,商店里找不到东西,她就去无人的家里寻找,隔壁那户小夫妻家,她就找到一些储存的食物。
她在小区等了五天,每天除了睡觉和搜寻物资,剩下时间都坐在窗前,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明明知道原本的命运里,罗季会来找她,可她还是担心,会不会发生意外。
终于,第六天的傍晚,她看到小区门口走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密不透风的黑色风衣,头上戴着帽子,帽檐压的低低的,好像很怕见人,手上也戴着手套,走路姿势有些僵硬似的,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
一眼看去,好像不是人,而是丧尸。
不过从他目标明确地走向小区的动作来看,又好像不是丧尸。
沈嘉仪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猛然站了起来,迅速往下奔去。
在小区楼下,她迎面撞见黑衣男,想也不想,便扑上去抱住了他。
“罗季!你终于来了!”
黑衣男脸上戴着口罩,喉咙滚动着,发出咯咯咯的声响,仿佛嗓子里卡着浓痰,说不出话来。
帽檐底下,男人一双眼乌沉沉的,眼白布满血丝,呆呆望着抱住他的女孩,似乎很是诧异她为什么会认出自己。
他包裹成这样,就算是他本人,也很难一眼认出来。
而且,他总觉得女友身上有一股令他很厌恶的气息,那种生理上的厌恶与恐惧,让他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发狂。
他抬起手,推开怀里的女孩,目光下落,看到她手里提着一把剑。
就是那把剑让他觉得不舒服。
沈嘉仪注意到男友的视线,连忙把剑往身后藏了藏,道:“我忘了,你现在不能碰它。”
沈嘉仪高中就与男友恋爱,两人大学也是上的同一所,毕业后沈嘉仪选择了工作,男友则考上了另一所高校的研究生,两人这才异地。
多年相处,两人对彼此都十分了解。
沈嘉仪拉着男友的手,就往楼上走,走到楼道中,她手一转,那把长剑便消失不见。
罗季现在对气息十分敏感,瞬间察觉到这番变化,看向女友的眼神充满探究。
不需要他说话,沈嘉仪便看出他眼底的疑问。
“罗季,我知道你是丧尸。”她这话一出口,男人的脚步霎时停住了,沈嘉仪捏了捏他的手指,哪怕隔着手套,她也能感觉到那双手的僵硬,她眼圈微红,“你别怕,我不嫌弃你,我遇见了神仙,你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罗季现在是低级丧尸,虽然还具备自己的思维,可脑子转动很慢,他望着女友,虽然很感动女友的不离不弃,可神仙什么的,也太离谱了。
女友是不是被末日打击得精神出问题了?
不过很快,等他跟随女友来到楼上住处,女友亲自向他展示了灵剑与储物袋的作用,罗季总算开始相信女友的话。
以及女友给他讲述的,他们的命运线。
整个过程中,都是沈嘉仪在讲,罗季在听,偶尔用笔在本子上写出问题。
沈嘉仪问:“你现在是不能说话吗?”
罗季顿了顿,点点头。
“口罩也不能摘吗?”
罗季摇摇头,捏着笔慢吞吞写下歪七扭八的字:“我会……流口水。”
沈嘉仪说:“我不会嫌弃你。”
罗季用一双死鱼眼盯着她,写:“现在在我的嗅觉里,你很香。”
沈嘉仪:“……”
“你还是继续戴着口罩吧。”
呜呜呜,有一个丧尸男友最可怕的地方是什么?那就是他会盯着她流口水。
面对男友无言的目光,沈嘉仪尴尬地转移话题,“罗季,我问过地母娘娘了,她说我们世界的丧尸病毒其实是一种魔气,可以拿去卖积分,我们去杀丧尸吧,丧尸脑袋里会有晶核,那就是魔气的结晶,卖掉之后我找地母娘娘买一个可以让你修行的功法,以后你就可以成为强大的魔王了!”
对于女友的决定,罗季向来百依百顺,“好。”
“那接下来我们先去找琳琳,她现在还在学校里,等我们找到她,就去找我爸妈,一家人团聚。”
看着女友鲜活的笑脸,丧尸僵硬的脸做不出多少表情,然而可怖的眼眸里,眸光却逐渐变得柔和。
这一刻,哪怕他变成了丧尸,罗季也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很感谢那位地母娘娘,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救下了嘉仪。
仅这一点,他便愿意永远信奉那位伟大慈悲的神。
薛家。
薛凯的房间内,门窗紧闭,屋内一片漆黑,透不出半点光亮。
薛凯躺在床上,腹部高高隆起,仿佛一位身怀六甲的孕妇。
他捧着自己肚子,痛苦地□□着,口中时而咒骂,时而又可怜兮兮地求饶:“方小绿,你这个贱女人,我迟早要找来大师收了你!变成鬼也缠着我不放,你怎么这么下贱?……方小绿,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我去给你烧香拜佛好不好?自从你死后,我就知道错了,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
“既然你爱我,那就下来陪我吧……”一阵飘渺森冷的笑声,响在薛凯耳畔。
薛凯的视线里,出现一个女人的影子,她穿着雪白的裙子,裙摆却一片鲜红。她留着顺直的长发,乌黑的发丝却根根飘起,犹如邪恶的蛇缠上他的脖颈,一阵阵收紧,让他喘不过气。
女人面庞白净,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注视着他的眼眸格外深情。
“来陪我吧,薛凯,陪我和孩子一起……下地狱吧!”
最后一个尾音落下,女人漆黑的眼瞳爆出血丝,嘴角越拉越大,甜美的笑变得诡异,她目光下落,看着薛凯高高鼓起的腹部,神情中闪过一丝迫不及待的癫狂。
快了,快了。
薛凯这个负心汉,以为她很想缠着他吗?
只不过她因他而死,才会被束缚在这个男人身边,无法离开太远。
只要复仇成功,薛凯死了,她就彻底自由了。
解决掉薛凯后,她会回到地母娘娘身边,随便做点什么也好。
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能让她留恋的了。
她想去到一个新的世界,展开一段新的人生。
方小绿等了两天,总算等到那位天师的到来。
其实有了鬼樱果的她,早就拥有了可以杀死薛凯的力量,但她就是要在那位天师面前,亲手杀了薛凯,以泄自己心头的愤恨。
凭什么薛凯这样的人渣,也能得到救赎?
那位天师主张的公道,是真正的公道吗?
薛父薛母对儿子遭遇的祸事一直愁眉不展,他们知道那是儿子惹下的桃花债,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难道还能不管不成?
费尽周折,才联系到最近天师界声名鹊起的天师。
“大师,您请进,我儿子在楼上,他被恶鬼缠住了,他还那么年轻,您一定要救救他呀!”
天师是一位年轻俊秀的男子,穿着白衬衣休闲裤,看起来就像一位男明星。他手里捏着八卦盘,另一手持桃木剑,跟随薛父薛母来到楼上,还没推门,他的阴阳眼便看到从门缝里源源不断冒出来的黑气。
男子微微变色,等到薛父薛母将门打开,看到门内的场景,他的神色彻底变了。
屋内床上,薛凯的肚子快要被鬼气给撑破了,肚皮好像只是薄薄一层,里面缭绕着浓郁的鬼气。
床边,一个纤细娇小的人影站在那里,哪怕薛父薛母只是普通人,也看到了那个人影,不禁露出骇然的表情。
青年眉目冷峻,对着薛父薛母道:“你们退开,不管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进来。”
这么强大的厉鬼,也是男子平生所仅见。
房门在他身后紧闭,男子与女鬼面对面,厉声说道:“厉鬼,你造此杀孽,便再也不能轮回,去了地府,也要体会十八般地狱,还不快快放了他,迷途知返!”
方小绿看着面前的青年,咯咯一笑。
她面容白净,一笑起来,清纯地好像学校里最受欢迎的校花。
“你既然是天师,应该也能看出我与薛凯之间的渊源,他负了我,我便要找他算账,你要阻拦我不成?”
青年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他当然能看出这女鬼与薛凯的纠葛,他的阴阳眼能看透过去未来,只是一瞬,他便知晓了一切。
“我知道你恨他,可他已经受到了惩罚,徒造杀孽,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不如放手,让我超度了你,你还可以重入轮回,再过几辈子,又能重新当人。”
方小绿摇摇头:“不,今日我偏要他死。”
青年也冷了脸:“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青年吐出一口舌尖血,他的血含有强大的阳气,血落在手中的八卦盘上,八卦盘顿时光芒大作,强光照射在昏暗的房间内,就像阳光落进了黑暗,瞬间弥漫的黑气为之一空。
不过很快,黑气重新卷土重来,将青年包裹在其中。
青年额上冒出一滴滴冷汗,他想要再次驱动八卦盘,却发现四周景色一变,“她”走在一所校园中,周围的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那些鄙夷的目光,就像一双双无形的手把“她”扒光了。
“就是她啊?跟人乱搞怀了孕?”
“真不要脸,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她?”
“就该让所有男的看看,什么校花,不过是公交车罢了……”
流里流气的男生从“她”面前经过时,对着“她”吹口哨,怪模怪样地开口:“要多少钱才能睡你一晚啊?”
青年的心一点点下沉,他明白自己落入了厉鬼的幻觉,这是厉鬼方小绿的回忆。
回忆画面一转,“她”在宿舍楼下拦住了薛凯。
薛凯穿着上万一双的球鞋,身后是开进学校的跑车,他在等他的新女友。
“她”拦住了薛凯,瑟缩着身子,磕磕绊绊告诉他,自己怀孕了。
薛凯拧着眉,讥讽地打量着“她”:“方小绿,我们两个月前就分手了吧?你现在才找上门,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要我接盘吧?”
青年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薛凯没有压低音量,他的话语声被周围来来去去的很多学生都听到了。
“求、求求你……我只要堕胎费……”“她”的语气卑微又绝望。
“哈,你先去做个亲子鉴定,确定是我的再说好吧?”
青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看着薛凯脸上嘲讽的笑容,一瞬间竟然有种想要撕了他的冲动。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是被厉鬼给影响了。
如果继续沉浸其中的话,他会永远也醒不过来。
青年本事不小,迅速做出反应,口中念念有词,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没多久,周围的幻境越来越淡,那些刺人的眼光也渐渐消失。
他再一次回到房间内,手中桃木剑一挑,割破掌心,剑刃上涂满鲜血,一边念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一边向床边的女人刺去。
桃木剑刺穿女鬼的身体,鬼影蓦然一散,然而还不待青年松一口气,便见空中飘着一颗点缀着鬼脸的漆黑木珠,正向外源源不断散发着鬼气。
那鬼气很快又凝结出一个方小绿。
“那是……早已失传的灵物鬼樱果!”青年双目一凝,不可置信道。
方小绿从床的这一侧变到了另一侧,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
“是呀,这是神仙给我的东西。”
“不可能,神仙岂会纵容妖魔,那绝不是真神!”青年脱口而出。
血红的鬼眼瞪着青年,方小绿恶狠狠道:“你怎么敢诋毁地母娘娘!你不过只是一个人类,人类岂敢用自己浅薄无知的想法妄自揣测神明?”
青年闻言,狠狠一怔。
下一秒,薛凯忽然大声喊叫起来,就在青年的眼皮子底下,肚子越胀越大,最后砰的一声炸开。
女鬼的头发从薛凯的身上一拽,拽出一道虚幻的魂体,正是薛凯的模样。
薛凯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蹲在地上不住哀求:“方小绿,你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已经死了,你已经报仇了,你就放我走吧!”
方小绿却没看他,而是望着青年:“我说了,只要薛凯的命,只要他血债血偿。”
青年看着床上薛凯的尸体,又看着那道瑟缩的鬼影,叹息着摇摇头:“是我多管闲事,你请自便吧。”
方小绿抬手,把薛凯的鬼影捏吧捏吧,捏成一颗丸子,就那么吞下了肚去。
随后她从身体里掏出一张闪烁着荧光的卡片,青年的视线不可抑制地被那卡片吸引,他感觉到了规则之力,难道说……
“我要去找地母娘娘了,我一直觉得,在真正的神眼里,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只有无数平等的生灵。”
报了仇的方小绿,身上的怨气消散大半,她的裙子变得雪白无瑕,乌黑的头发顺直地垂下来,白净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仿佛一朵洗去了表面脏污的莲花。
她身形闪了闪,就那么消失在青年的面前。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青年站在那里,望着满室狼藉,眼底滑过一丝迷茫。
方小绿回到地母宝阁,不过进去后她才发现,地母娘娘好像不在家。
只有一条小白蛇守在大殿里。
她的孩子仍然挂在那片雾上,方小绿去看了看它,鬼胎感应到母亲的气息,在气泡里活泼地蹦了蹦。
方小绿不想回到现实世界,便在地母宝阁中游荡,顺便和小白蛇聊聊天。
小白蛇不通人性,很是稚嫩,方小绿便给她讲一些现实世界里的东西。
忽然,她看到有一位客人从外走了过来。
那是一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全身上下无一不精致,却有一双枯寂的眼,好像两口干涸的泉,看不到半点生机。
美人名叫苏蓉,方小绿原本觉得,苏蓉长得这么漂亮,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她吧?
然而,她却从苏蓉与白蛇的交谈中,得到截然相反的回答。
苏蓉到这里来,是想再卖掉10年寿命,换取一颗灵果。
“我想变得再漂亮一点。”她摸着自己的脸说。
方小绿呆呆望着苏蓉美丽的容颜,憋了好一会,忍无可忍地叫起来:“你干什么要用自己作为代价,去惩罚别人的错误呢?好好活着不好吗?想要让那些男人后悔,只是精神上的惩罚有什么用?你要报复,就得搞得他们生不如死啊!”
苏蓉和小白蛇全都看向了方小绿。
方小绿大声说:“让他们每天都做噩梦,让他们体会到你的痛苦,让他们夜不能寐,让他们日日夜夜活在死亡的威胁中,让他们恐惧又悔恨。惩罚男人,爱而不得算什么?他们不还是锦衣玉食?真正的惩罚,是让他们真正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让他们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
苏蓉的眼睛里,那两口干涸的泉眼,一点一点变得湿润,隐隐浮现亮光。
她枯竭的、早已不起波澜的心,第一次重重跳了两下。
她张了张口,还未言语,方小绿便斩钉截铁地说:“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