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时算是一战成名。
这不仅在异能班,几乎全校都有了名字。
也因此没有联赛小队的人再敢邀请她了,倒是有不少人自荐想要加入零食小队。
一时间,他们班门口总是时不时有脑袋偷偷冒出来。
怕凌时为难,田雨昱主动要求接下这个审核任务。
她知道凌时的目标是在联赛中得第一,她们当然只收厉害的队员。
凌时同意了,笑道:“好啊。”
于是她发出话:“想要加入我们,只要打赢我们小雨就行。”
这一来,可以顺便让这些挑战者训练一小雨,说不定在下次联赛前她的异能掌控能力可以更上一层楼。
其实这段时间凌时也有帮她训练,田雨昱控制异能稍稍进步了一点点,是在现实中她还不敢跟人比,所以地点就定在了星网上。
除了这件事,还有一点比较头疼的就是,沈如念一到放学就缠着她,说要跟她单挑。
“来啊学妹,单挑!”沈如念真的特别想要和她打上一局,那个臭屁的柯都输了,偏偏他还不愿意告知对战过程,肯定有用终端记录来,还不肯给他看。
没有办法,他只能亲自上阵要求体验一。
结凌时却回道:“次联赛结束再跟你比。”
“为啥?”
“因为所以,科学道理。”
“……这算科学道理。”沈如念充分发挥出了他那烦死人的絮絮念能力,学长的架子、高大上神秘的人设全都不要了。
最后被嫌丢人的柯许直接拖了回去。
主动要求加入的人水平普遍不高,还有不少是在上次联赛没跟他们三人小队碰过面觉得遗憾,特意来挑战一番的。
结可想而知,这期间凌时没能收到合适的新队员,偏偏她的那几位目标人物都像是刻意躲着她,怎么蹲点守人都守不到,就好像故意避开了她似的。
她有这可怕吗?
杨子泉学姐也没有同意,次联赛这阵容好像还是有点悬。
于是凌时想了想,先前来找过她的那位星九的平头学弟发了一条短信。
“学弟,如你所见,沈如念学长也能加入了我的小队,次联赛前我最多再加一两个人,你考虑得如何了?其实我很欣赏你的战斗风格,我觉得你挺适合我的小队的。”
收到短信的平头学弟钟吕池:“……”
昨天他才刚刚被队长严肃地警告过,不要再接近这位学姐,特别是不要听她说的任何话。
有必要这夸张吗?
怎么可能有人凭她一句话就会换队?
这想着,他打算直接把短信删除,是念头卡了一会,最终还是想把它转入了已阅区域里。
学姐说很……欣赏他的战斗风格?
欣、欣赏……
要是最多再加一两个人,以她小队现在的抢手程度,大概过不了几天就能收到吧。
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坐了回去,刚坐,再次忍不住站起来,反复几次后,干脆直接上星网,打算去找几头异兽挑战一。
直到回到家,凌时都没收到学弟的回复。
她只好郁闷地趴在变大的火龙身上滚了几圈。
火龙晃动尾巴盖在她身上:不要不开心啦,尾巴你摸摸。
抱着它蓬松柔软的尾巴,凌时叹了口气:“毛茸茸能量还是不够。”说着她一翻身,把饭饭和白雪郡主也搂在了怀里。
白雪郡主被挤得“咿咿”直叫:刚吃的糖饼要被挤出来啦。
凌时却是闭上眼,开始感知四周的灵气,如今她已经熟练了许多,就这躺着也能吸收一点,甚至感觉要比一本正经地打坐更有效率些。
刚她进入了菜园子,结这次不仅哥哥不在,连幻形草和小蓝莓也不在。
都被哥哥叫出去帮忙了吗?
哥哥的历练真的需要花上几个月或者几年吗?
总觉得稻草人是在故意骗她的。
被她挂念的凌谦,这会已经在秘境之中。
云海秘境三十年开启一次,以灵植多样性闻名,据说是一位大能陨落前留的,在上古时期就存在。
正因为听说过里面有许多灵植,凌谦才打算一定要参加这次历练。
大概是秘境原先主人做的保护措施,每次开启能进入的人数有限,对修为也有限制,只有金丹以修为能进入。
因此每个门派来的人数都不算多,几乎都是各派比较年轻的弟子。
此次秘境最多能停留七日,七日过后,所有外来者,无论生死都会被自动传送出。
凌谦他们是自己御剑过来的,等他们到时,入口处已经聚集了不少其他门派的弟子。
师伯将自家门派的弟子叫到了一块,说道:“这次秘境,你们每人都有任务,需上交一阶的灵草五株,以及二阶的灵草一株。”
这意思就是,除了这六株灵草之外,其它的能采到多少都算他们自己的,可以上交门派兑换贡献点,也可以换取灵石等。
一阶的灵草倒是没问题,是二阶的就有难度了,极有可能还会有妖兽守着,有几个弟子们忍不住低声讨论了几句。
师伯示意他们安静,让身侧的弟子他们每人发了一块玉简,凌谦也得到了一块。
“玉简中有记录外围的地图,都是之前的弟子探索记录的,切记不要深入。”
越里面的灵气越充裕,高阶灵植也更多,同样的妖兽也更凶恶。
交代几句后,师伯就让他们三五结队进入秘境。
路上大家早就已经组成了小队,这会很快站到了一块。
见凌谦一个人站着,先前挑衅过他的那位师兄轻哼一声,没去管他,看他单独一人要怎么完成任务。
有位小弟子见了,和旁人商量了,想邀请他一起,这位可是跟他们师父同辈的,算是一位师叔呢。
然而没等她开口,她就见这位小师叔独自走到了传送阵,进了秘境。
四周的景象快速扭曲,化作苍白一片。
等到眼前的景象再次清晰时,凌谦已经身处一片茂密的古林之中,视线所及之处,皆是高耸入云的的巨木。
周围还有一些先进来的弟子,他先是御剑飞离了一段路,直到看不到其他人了,这才重新落地。
被他叫出来的幻形草趴在他肩膀上,问道:“怎么不跟人结伴,我看那有个小姑娘想叫住你来着。”
凌谦没有回答它这个问题:“你看看哪些灵草是你能吃的,我多采点。”
“……”这话幻形草听起来可一点都不感动,让它多吃点,多攒点灵力,多分出些分枝,然后……给他的宝贝妹妹种吃的!
这套路它都知道了,难怪不跟人结伴,是怕别人跟他抢吗?
幻形草默默无语着,然后开始感知四周。
它好歹也是开智的灵植,要找一些低阶的灵植还是不难的。
在这期间,凌谦把小蓝狐也叫了出来,这地方灵气充裕,它应该也会喜欢。
然,小蓝狐一出来,就开心地在原地蹦得高高的,一子蹦到左边,一子蹦到右边,要多欢快有多欢快。
凌谦交代道:“不要离我太远。”
小蓝狐点点小脑袋,忽然跑到一棵树就开始抛树根,一边刨还一边抬起小爪子朝他招了招。
疑惑地走过去看了一眼,凌谦发现它正在挖一颗特别茂盛的……杂草。
“蓝莓,这不是灵植,不能吃。”不愧是秘境中,连杂草身上都隐隐带了灵气。
小蓝狐却还是执着地刨着,似乎还有点心急。
见状,凌谦示意它让开,然后伸手去拔,原本以为轻松就能拔起,没想到这一拔居然还没拔动。
他稍稍使了点劲,只听“噗”的一声,一个奇怪的东西就被他揪了出来。
是个长着褐色毛的、胖嘟嘟的小动物,甚至圆滚滚和球似的,四肢短短的,凌谦抓着的杂草长在了它的头顶。
它眨了眨黑溜溜的小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揪出了地面。
半响后,它忽然用小爪子捂住脸,发出了“吱”的声音,听着还有那么点害羞,同时头顶的小草间居然开出了一朵粉红色的小花花。
凌谦:“……”
这是什东西?
幻形草认识它,说道:“食药松,爱吃灵草,吃脑门就能长个类似的出来。”
凌谦看着它头顶的杂草,那它是刚吃了杂草?
应该是为了躲藏才特意吃的,就像幻形草,当初也是化做了普通的杂草。
说话间,手中的小胖墩头顶又冒出了一朵小花花,小身子还在半空中扭啊扭的。
“看得出它很喜欢你,要不你让它带你去找灵草,它在秘境里混,肯定知道。”
幻形草发现,凌谦这小子好像特别受灵兽欢迎,莫非他妹妹的那什异能,对他也有影响?
在那个丫头出现前,他好像并没有这受灵兽喜爱吧,这短短几日都拐到两只灵兽了。
凌谦轻轻把小胖墩放到地上,刚想开口,它就飞快地朝前跑去,小蓝狐也紧随其后。
两个小家伙跑了几步,发现凌谦没跟上来,急忙朝他挥挥小爪子,像是在说:快过来呀,快跟上来。
凌谦急忙起身跟上。
这个秘境不愧是上古就存在的,然是好地方,普通的药草随处可见,要比外头长得更茂盛,个头都大了几圈。
至于一阶的灵草也不少,虽然长的地方要隐蔽些,有小胖墩带路,凌谦很快收集好了任务所需的五株一阶灵草,剩下的就是一株二阶的。
这次他的目的主要是想多得些灵草幻形草吃,若是能挖到一两株稀有的,可以用来换御兽的心法。
等到凌时修为提高,配合御兽心法,驯化高阶异兽也能更有效。
昨天凌时离开不久,他便感觉到自身的灵力被抽走了不少,她应该是引气入体成功了。
等到试炼结束,可以考虑教她一些简单的灵术。
原先位面驯化高阶异兽的法子是通过压制让异兽臣服,还不够保险。
这里的御兽功法可以通过缔结灵契,在缔结过程加入一些契约内容,以此来保证契约者的安全。
毕竟高阶的异兽精神力太高,不施以束缚就留在身边过于危险。
“吱!”小胖墩拼命晃着小胳膊,指着前方一大片微微发光的灵草,特别兴奋叫着:带你找到这多!快夸我快夸我!
这是整片的云雪草,是炼制淬体丹必备的药草,像他这样的不需要淬体,很多新进门资质欠缺的弟子还是需要的,算是最热门的丹药之一。
虽然它只有一阶,丹峰一直在高价收购这味灵草。
留一小片让它们继续生长,其它的可以都采走,到时候换成灵石能买些别的东西。
凌谦开始挖灵草,小蓝狐就用小爪子努力帮凌谦刨着灵草,小胖墩则在一旁抓了一株灵草啃啃啃。
见小蓝狐刨出一株交凌谦后,被他揉了揉小脑袋,小胖墩顿时觉得手里的灵草不香了,急忙全部塞进嘴巴里,边嚼边帮忙刨起来。
幻形草原本将自己种在土里,吸收着灵气,看到两个小家伙争先恐后地将灵草递凌谦,它忽然觉得自己不帮忙好像不太合群的样子?
明明它自己也是一株弱小无助的灵草。
结挖着挖着,小胖墩突然一顿,扭着屁股跑到了一旁。
随着一股浓郁的灵气涌出,小胖墩像是大大松了口气。
见凌谦有些疑惑,幻形草解释道:“它在拉粑粑,它的粑粑可是好东西,浓缩了所食灵草的精华,被称为妖兽炼制的丹药,服用后还不上火。”
凌谦眼角微微一跳。
……谁会吃妖兽的便便。
幻形草继续道:“你那菜园子里丹药没法带入,你可以把它契约了带进去。”
听了这话,凌谦秒懂了它的意思:“……”
幻形草发出奇怪的笑声:“怕,只要我们不告诉你那丫头是什就行了,你闻闻,保证只有一股药香,这可比吃我的分枝效还要好。”
想到自己那可爱的妹妹,凌谦:……绝对不要。
埋在火龙柔暖的毛里差点没睡着的凌时,突然打了个喷嚏。
“???”她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总觉得好像有人在打她的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