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站在邵家门口的时候,白钰君的心情是很不一样的,以前的时候,虽然她住在这个家里,在这个家里成长,但是她明白,她终究不是邵家的人,是寄人篱下的拖油瓶,是被他们都瞧不起的人。
后来稍微大了一些之后,邵文渊竟然对她动了心思,自然是让白钰君更加的厌烦回到这个家里,她讨厌每天去学校的那段时间,因为邵文渊总是会找各种理由对她动手动脚,但是回到邵家,至少某些时候,在邵明斐和邵明珊的影响下,邵文渊为了保持自己优秀父亲的形象,不会做什么。
就像是所有人都知道,邵文渊宠爱甄媛这个妻子一样,他不在乎妻子曾经有一个女儿,甚至结婚之后从来没有让妻子上班,给妻子买昂贵的化妆品,让妻子保持美貌的模样。
他虚荣又恶心,把甄媛当成一个花瓶随意展示,像是他的战利品一样。
实际上,心里的那些肮脏心思,却是完全不遮掩。
白燕庭按下门铃,面无表情的看着门,他发现,有些时候暴力虽然是错误的,但是至少能够让你的心平静下来,因为很多时候,他人造成的伤害,不付诸于暴力的话,就会变成心病,最后把自己个憋死。
白钰君站在一旁,微微仰头看向爸爸,她发现爸爸的表情很平静,但是却是止不住的怒意,那双黑中带灰的眸子,此时便是看起来充满了冷漠。
菲利克斯已经确定过今天邵文渊和甄媛两人都在家里,所以这会儿门铃响了一会儿之后,有人来开门了。
“谁啊。”
邵文渊这般说着话,便直接打开了门,毕竟是自己家,也不会有太多的警惕,因此他这般询问着,便已经打开了门,然后看到了外面站着的白燕庭还有甄余,特别是两个人身后还站着很多带着墨镜的黑衣保镖,顿时让他吓了一跳。
只是下一刻,他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机会,白燕庭直接上前一步,那长期锻炼的腿直接一脚踹在了邵文渊的胸口,力道很大,一下子将邵文渊踹倒在地上,发出了噗通一声,让邵文渊顿时疼的捂住了胸口。
“走吧,爸爸带你进去。”
伸出手拉住了女儿的手,给女儿无限的勇气,白燕庭拉着白钰君走进房门,后面带着墨镜的保镖们也赶紧走了进来,大家开始分布在这个房子的各个角落,看起来更是恐怖至极,最后没有办法进来的则是站在门外守着,门已经被关上了。
躺在地上的邵文渊看到这么一大串人进来,也是十分的紧张,特别是看到了这拉着甄余的男人之后,便一下子知道了对方是谁!对方就是妻子之前分手过的那个男朋友,那个甄余的爸爸!
“你!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我可以报警抓你们的!!!”
他这般说着,磨磨蹭蹭的从口袋里拿手机,可是刚把手机拿出来,一旁一个黑衣保镖已经迅速的蹲下身子,一把将他手中的手机给抢走了。
在卧室里面听到了丈夫声音的甄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从卧室里面走了出来,接着,她就看到了原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白燕庭和甄余。
一时之间,甄媛的神色有些惊喜,可是随后看到丈夫躺在地上,顿时又变成了惊讶,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把人架起来。”
白燕庭没看甄媛一眼,直接下命令。
两个戴着魔镜的保镖直接一把将躺在地上心口疼的邵文渊架了起来,像是死狗一样就在那里,他挣扎的话完全挣扎不开,毕竟这保镖一个个可都是好手,哪是他一个平常人能够挣扎开的?两个手臂仿佛被铁链锁住一般,完全不能动弹,而且他们力气很大,十分的疼。
甚至还有两个保镖在后面蹲了下来,将邵文渊的两只脚固定下来,他整个人程大字形状被控制在了大厅中央,完全不能动弹。
“你、你们要做什么?你们放开我!!!”
一个人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的时候,自然是很害怕的,邵文渊努力挣扎,涨的脸都红了,可是完全没有用,白燕庭厌恶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扭头安抚女儿。
“阿钰,现在爸爸就当面为你报仇,不过今天就先便宜了他,让他受受这皮肉之痛。”
对待女儿的时候,白燕庭的温柔可以说是肉眼可见,温柔又关怀,可是当他再一次抬头,那脸上的神色已经变成了冷漠,甚至还多了几分狠厉。
他走向了邵文渊,一旁的白钰君就这么看着,看着曾经对她动手动脚男人无力反抗这一切,心中更是有一种无限的快感。
或许大仇得报,就是这样的感觉?
白燕庭缓缓的朝着前面走,一旁的菲利克斯已经是递上了一双白手套,他熟练的拿起白手套为自己戴上,一举一动优雅的像是要赴宴一般,当那修长的本应该弹钢琴的手指戴上了白色的手套之后,菲利克斯将一把钢尺递了过来。
寻仇也是要有技术含量的,自己动手,留下指纹,那是最蠢的。
而且打谁都是双方的,他疼你也疼,倒是不如准备好器具。
手里捏着这钢尺,白燕庭看着眼前这个容貌普通,却是有着一腔变态心思的男人,下一刻,右手扬起,那钢尺就在邵文渊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落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比扇耳光更加大的声响,一下子让邵文渊的左脸马上留下了一条红色的痕迹,噗嗤一声,他更是吐出来了一口血,也幸亏没喷在白燕庭的身上,不然白燕庭会更不开心的。
这样狠辣的殴打方式,让一旁的甄媛吓了一跳,后知后觉的冲了上来,拦在了丈夫的面前。
“白燕庭!你要干嘛!你干嘛这么对我丈夫!!!”
她背对着邵文渊,这般质问眼前的男人时,其实心中未尝没有猜测,对方是否还将她放在心上这件事情,只是这登门入室过来打人,这也太嚣张太过分了吧?
而一旁站着的白钰君已经笑了起来,在邵文渊被打的那一下之后,心头的快感更是如同潮水用来,让她一下子笑起来。
她快乐,因为伤害她的人正在遭受疼痛。
白燕庭则是手里捏着钢尺,忽然伸出来,随后用钢尺挑起了甄媛的下巴,目光阴冷的打量着甄媛的这张脸。
“你不用担心,现在是你丈夫,等会儿就会轮到你。”
他的眸子中没有对甄媛的任何轻易,只觉得让甄媛感觉到一种蚀骨之冷,正还想说什么呢,白燕庭摆摆手,一旁的保镖就过来将甄媛拉了过去,之后就像是邵文渊那样,被固定在了一旁。
邵文渊的脸上已经肿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嚣张至极的金发男人,还是忍不住努力怒吼道。
“我、我会报警的!报警把你们都抓了!!!”
他只觉得自己是无妄之灾,说出这句话之后,白燕庭却是手来得更快,那钢尺下一刻就‘啪’的一声打在了他的右脸上,一瞬间,邵文渊只觉得右脸也开始火辣辣的疼痛起来,脑子一瞬间都是混沌的,根本就无法思考。
这一下更是让白钰君开心起来,她甚至来到了爸爸的身边,抱住白燕庭的手臂。
“爸爸,我也想试试,我可以么?”
她眉眼含笑的请求,来之前的伤心难过,此时此刻都变成了快意的抒发,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坏女孩儿,看到邵文渊这样,她真的是好开心啊。
“当然可以。”
白燕庭点头,一旁的安妮塔便为白钰君准备了手套,认真替她戴上,这个过程中,白燕庭就这么温柔的看着这个小姑娘兴奋的模样。
他不信奉以德报怨的说法,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受到的伤害,就要报复回去,人生才不会过的憋屈,才不会一直住在那个囚禁自己的牢笼中一辈子,他宁愿让白钰君心狠手辣,自私自利,也总好过当个圣母好。
原谅你这个词,从来都是说对不起那个人想要强加的一个结果。
当伤害造成的时候,再说对不起是没有用的。
戴上了手套,白钰君从白燕庭手里拿到了钢尺,然后兴致勃勃的站在了邵文渊的面前,她看着眼前这个无力反抗,狼狈无比的男人,露出的笑容却是如此的灿烂。
“甄余!你、你这个贱人!!!!”
邵文渊看到白钰君竟然想打自己,忍不住咒骂道,虽然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清楚,可是白钰君还是听明白了。
白燕庭眉头紧皱,落在邵文渊脸上的目光化为刀刃,似乎随时要杀死这个人。
倒是白钰君笑起来,还扭头看了一眼白燕庭。
“爸爸,你刚刚打的不够用力哦,他还能说话呢!”
这话刚落,白钰君就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的举起手,下一刻,整个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了白钰君那钢尺落在了邵文渊脸上的声音,啪啪啪啪的不断响起,甚至邵文渊都来不及惊呼,只能够任由白钰君殴打。
一旁的甄媛也吓蒙了,呆呆的看着这个仿佛变了一个人的女儿,怎么都想不通,原本像是个乖巧怯懦小老鼠的女儿,怎么跟白燕庭呆了几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