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问局长啊！”慕容长枫道。
慕容长枫不再继续看林希发的消息，他就是装死，只要他不去看手机，他就看不到那些消息。林希又不是一直在他的面前发送弹窗的，慕容长枫就是想眼不见心不烦。
当妖管局的局长看着林希拉着行李箱来局里找自己的时候，局长还在喝菊花茶。
“被人赶出来了啊。”局长叹息，“这样吧，局里给你安排一个座位，一台电脑。你要是累了，就去电脑里面躺一躺。”
“去电脑里面躺一躺？”林希错愕。
“对啊，你们程序成精的，电脑就是你们的家吧。”局长道，“需要给你买一台新电脑吗？新家住起来会不会更舒服？”
“所以您是不是乌鸦精？”林希咬牙。
林希之前不大敢跟局长说话的，可是自己都没有了房子住，也没有了工作，她很气愤。她又不是没有脾气的精怪，反正她有没有住的地方，有没有吃的，这都不重要，她是一个程序精，她确实可以不要这些东西。
别的精怪哪里敢随意问局长这些话，也就是林希很光棍，她就直接问。
“精怪的原形啊，在没有犯法的时候，是可以保持神秘感的，可以不说滴。”局长道，“你们这些年轻的精怪就是这样，要知道乌鸦在古代啊，那是祥瑞的象征的。乌鸦只是提前知道了祸事，它们算是拥有预知能力的。”
“您就是乌鸦精吧！”林希道。
“是什么精怪，这不重要的。”局长道，“你没地方住，这不是给你安排家了吗？你要是觉得那些电脑不够好，你就设法让它们流畅一点，这也算是你上交的房租了。”
局长觉得自己的想法真的是一个好办法，一方面能给林希提供住处，另外一方面也省下了找人维修电脑的费用，真的是一举两得。
林希总觉得这妖管局上上下下都有毛病，他们似乎都很抠门，局长抠门，行动队长也抠门，这些精怪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年轻人，别想太多。”局长道，“等你还了账，我们也给你开工资。你想啊，你省下房租，还能在局里吃饭，饿了就去吃，也没有精怪拦着你。放心，我可以给你办一张饭卡，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包吃包住，还有工资拿……
局长是觉得很不错的，就不知道林希会不会觉得很不错。
林希听到这话，她觉得看似还不错，但是这里面有问题，“编外人员的工资不可能高。
“那你争取转正嘛。”局长道，“你看看那些人类，一个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他们都争着抢着去的。有时候一个月的工资到手也就是两三千块，但是他们不是还争抢着要这个位置嘛。还有合同工，没有编制的，也有很多人去的。”
“……”林希抿唇。
“我们妖管局的编制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精怪就能来的，那也是要考试的。”局长道，“当然，你是一个程序精，目前为止，我们记录在案的唯一一个高科技精。我们妖管局也是可以针对你这个精怪做出扶持的，让你能尽快通过局里的考核，成为局里的正式员工。”
这个时候，林希觉得自己弱爆了，她想到了网上的那些小说。小说开篇就是男女主杀天杀地的，而到了自己这边，简直就是地狱模式开始。
没有工作的精怪，真的太不容易了。
“听说过吗？”局长道，“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一个老婆婆发现她的存折上的钱少了一分钱，她就觉得不大对头，就去找银行。这就发现了别人在银行系统里留下的门道，那一分钱被转给曾经给银行弄程序系统的人了。你呢，你不会也想这么做吧？”
“不想！”林希道。
“这就对了，他啊，去蹲大牢了！”局长道，“自由多么美好啊，当然，你是高科技精，现有的手段困不住你，你还能变更容貌。你也可以设法在系统里给你自己增添新的身份，可这样不好的举动，相信你也不会去做吧？”
“对，我不做！”林希点头，自己可是要做一个合法的程序精，她可不想被人类毁灭的。
“得了，你就在我们妖管局好好工作。”局长道，“先暂时不用你还那么多，每个月再给你一千五百块。总共是要给你两千八百块的，剩下一千三百当还债，饭卡还免费刷，多好啊。”
“……”林希真心觉得工资好低啊。
“别觉得低了。”局长道，“我们妖管局也是体制内的工作了，工资低一点，但是其他的福利政策好啊。给你交医社保，给你交公积金，你以后还能拿着公积金去贷款买房子，我们这边都是足额缴纳的。就算你是合同工，也给你足额缴纳的。你要是想生小弹幕精，那也没有关系，我们还给你交生育险。”
本来这些都是妖管局应该做的，被局长这么一说好像林希占了便宜一样。林希没有工作了，妖管局给林希提供编外工作，也不用她那么快还钱了。
林希无奈，“我可以去那些大厂写程序。”
“呀，你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局长放下手里的茶杯，睁大眼睛看着林希，“那些程序员能创造你，也能毁灭你！你真确定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吗？”
确实，林希确实怕那些程序员毁了自己，这也是她前几年都没有跑去那些大厂写程序的员工。她能优化那些程序，也能适当写一些程序，但是她的创新能力还不够强，更多的是那些程序员去谱写她的程序。
林希经常从网上吸收各种各样的程序代码，就是为了让自己更加先进。
“这样吧，等一会儿问问你们队长，他家还有空房间。”局长道，“他家不小的。”
最终，林希决定留在妖管局做编外人员，她没有去找别的工作，但是她要局里给她准备一台新的电脑。不是她要把那一台电脑当成新家，她就觉得没有要一台新电脑，她就亏了。
当林希看到菌子精给她搬来电脑之后，她感觉不大对。
“这台电脑的硬件好像比较旧……”林希提出自己的疑惑。
“嗯，是前两年买的。”菌子精点头，“很新，还没用。”
顶多就是有同事用了几天，那同事后面又没有继续待在妖管局了。这电脑就被放在旁边，还是非常新的。
“……”林希心想幸好不是五年前十年前买的，可是两年前买的，那也不够新了。要知道现在电脑更新换代很快的，每一年都有新的电脑型号出来，那些电脑都很好。
“将……将就着用。”菌子精道。
菌子精打算快速帮助林希安装好电脑，他就要去墙角带着，而不是待在这边太过明亮的地方。
“她是弹幕精，程序成精，不用你给她安装软件，她自己会安装。”慕容长枫走了过来，“如果连这点都不会，她还当什么高科技精呢。”
慕容长枫突然想到一点，“没有经过我们的允许，你不会偷看我们的电脑吧？”
虽然他们也没有用电脑看不好的东西，没有用电脑干坏事，但是电脑里头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隐私的。
“不看！”林希道，“在用户允许的范围内，我才干的。”
“用户有让你显示他们内心的弹幕吗？”慕容长枫觉得林希的话不可信。
那些人必定没有让林希显示他们内心的弹幕，但是林希还是有用这一点。
“这属于个人技能。”林希道，“解释权不是归用户所有。”
解释权归甲方归网站，这就说明林希是有解释权的，那些条款最终如何执行，林希是能说的。
“对……对。”菌子精道，“不归……不归用户……”
“别说了。”慕容长枫道，“不用重复，你去忙你的吧。”
就菌子精这样结结巴巴的说话，那还是算了。
“别在办公室到处散落孢子！”慕容长枫提醒菌子精，这是办公场所，不是树林，这里不是菌子的温床。
“嗯。”菌子精应声。
菌子精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成长到一定年纪的菌子精就是会生产孢子，不是说他们不生产孢子就能不生产孢子了。听说过给动物绝育的，就没有听说给菌子绝育的，菌子精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散落孢子。
要是那些孢子有攻击能力的话，菌子精一定是一个能力强大的群体攻击选手。
林希看了看桌上的鼠标，她还是伸出手移动鼠标，她要跟其他人类和精怪学习，也得用手用脚，不能每一次都是直接用自己的数据莽过去。
“还真是老古板的举动。”慕容长枫的。
“什么老古板？”林希不大明白。
“你一个高科技精还用鼠标，不是老古板，是什么？”慕容长枫道，“很多人能用无线鼠标就不用有线鼠标，你这儿，应该是能不用鼠标就不用鼠标，你模仿得再像是人类，你依旧不是人类。”
人类和精怪在远古时期可是发生过大战的，慕容长枫想林希是出生太晚，她才不知道这些。
妖管局门口，有两个女子正在大打出手，就算妖管局的工作人员过去了，她们还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