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潘桂花这样一说?,聂雪脑海里就冒出那条藏进箱子的裙子来。

但是,在父母面前?穿裙子给人家看貌似更怪异吧?

弄得不好爸爸妈妈都要?以为她暗恋傅宣从而想要?撮合两人怎么办,她只?是个任务者,到时候爸爸妈妈的亲女儿说?不定还能?回来,她可不能?擅自给决定人家的婚姻!

想到这里,聂雪用力把那条裙子甩出脑袋,只?朝潘桂花点了点头:

“好的,一会儿保准让傅宣同?志感到宾至如归。”

……

“爸爸,傅宣同?志,你们来啦,快进屋坐。”

“傅宣同?志喝茶,这是我?爸爸平时都舍不得喝的铁观音,你尝尝好不好喝,菜快要?烧好了,你们先坐着聊聊天。”

“傅宣同?志无聊不无聊,要?不要?我?给你开个电视,你一般爱看什么频道,新闻频道怎么样?”

答应了潘桂花好好招待人后,聂雪摆出了礼貌客气?的笑脸,热情招呼着傅宣同?志,见他神色恍惚端着茶抿了一口后似乎发呆,还主动给开了电视机。

虽然现?在的电视没几个频道也没遥控需要?拉起了天线还得转动按钮调整,但聂雪十?分?耐心且细心地照顾客人喜好。

潘桂花端着菜走出厨房见到自家孩子越来越开朗的样子,心里高兴又欣慰:

“菜做好了,快过来吃吧……没几个小菜招待不周,傅宣同?志将就吃一些不要?客气?,当在自己家吃……”

潘桂花把一荤三素一汤端到桌面上,还给拿出了一叠油沸花生配酒。

这菜放在后世只?能?算家常,但八零年?的饭桌上已经很是丰盛。平时一家三口也只?有两个菜。

“阿姨手艺真好,这菜看着色香味俱全,那我?就不客气?了。”

方方正正的八仙木桌正好一人坐一边,聂兴荣举起酒坛子打算给傅宣同?志倒酒,酒还没洒进碗里,被聂雪扣住了坛子:

“爸,傅宣同?志腿伤还没好全,应该喝不得酒,不如我?陪您喝一杯?”

陈年?的老酒带着浓醇的酒香飘进聂雪鼻子,她好奇地吸了一口,心里也感知不出酒是个什么滋味。

只?想起上个世界聂爸爸给做的醉鸭“酒不醉鸭鸭自醉,人间难得鲜滋味”。

“是我?疏忽了,傅宣同?志喝不得。”

聂雪本以为聂兴荣这是允许她喝呢,于是拿了自己的碗放到酒坛子底下,可没想到聂兴荣直接转移方向去给自己倒酒不说?还劝她:

“女孩子家家喝什么酒,你乖乖吃菜就好。”

聂雪面露遗憾去盛饭,一家三口跟傅宣开始边吃边谈。

饭桌上其乐融融氛围不错,聂兴荣喝得高兴,不知不觉就喝过了头,酒劲上来,早就忘记了傅宣同?志不能?喝的事情,高高兴兴拉人:

“喝一杯,这酒可是好东西,平时我?都不舍得喝……哈哈哈,今天傅宣同?志过来我?心里乐呵才拿出来的……平时我?老婆也不让我?喝……嗝……”

因为喝酒吃菜,一顿饭就吃了一小时。

此时潘桂花已经吃完值夜班去了,家里就剩下聂雪陪着父亲招待着客人。聂雪见老爸喝得昏昏沉沉的样子,赶忙把他手里的碗夺下,并劝他:

“爸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也不要?劝傅宣同?志喝酒了,人家伤好全了你再找人拼酒啊……”

然而聂兴荣醉得脸颊脖子都开始泛红,聂雪也劝不住,一直嚷嚷“我?没醉,你别小看我?,我?还能?喝!”

聂雪总算明白为什么平时潘桂花不给他喝酒的原因,头疼之下只?得使用蛮力拉住了聂兴荣想把人拖到房间里,然而聂兴荣一个副营长也是有本事的,酒醉之下力气?一分?没减,聂雪这个体能?恢复了10%的开挂女汉子居然都被他挣脱了。

而且因为醉酒的聂兴荣用力过猛,他的脑袋还直直朝桌角那里栽,吓得聂雪想要?飞扑上去当垫背。

不过聂雪刚蹬了一脚准备扑,那头聂兴荣已经被傅宣同?志一只?手扣住了手腕并稳住了身形。

而也就是在那一瞬,刚才还疯狂喊喝酒的聂兴荣,被酒精与睡意彻底麻醉,就着傅宣同?志的手臂,整个人失去力气?软倒下来。

“爸?”

聂雪上前?接住了父亲想要?把人背到房间,但没想傅宣同?志竟先一步把他抗在了肩膀上,脚步颠簸却也稳健问她:

“叔叔房间在哪间?”

“你腿伤还没好,行不行啊,要?不还是我?来吧?”

是男人都不能?跟人说?“不行”。

即便傅宣身患厌女症可能?一辈子不会娶妻,但他还是不肯低头,听到聂雪的话不但没让步,脚步还加快往目光所及其中一间房间门口走。

“不是那间,是隔壁的房间。”

聂雪见傅宣同?志面上没有忍痛之色,赶紧过来给他开门,并上前?引路:

“就把我?爸爸放床上吧,我?来给他脱鞋好了。”

然而聂雪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还没说?完,被傅宣抗在肩膀上的聂兴荣因为腹部给挤压,直接给吐了出来!

“傅……傅宣同?志……你……你别动……我?来帮你!”

聂雪穿越世界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间被聂兴荣的呕吐给震傻了,讲话都结巴起来。

等她回神见到傅宣同?志也呆愣愣极力忍耐着什么的样子,立马反应过来要?去帮忙。

“你别过来,去厨房打盆水拿个毛巾给我?!”

聂雪没想到刚才还懵逼一脸便秘样的傅宣同?志忽然制止了她的上前?,还十?分?冷静给她指令。

聂雪确实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要?怎么样快速处理,听到傅宣的示意,她急急忙忙朝厨房奔去。

温水拿来了,毛巾拿来了。

傅宣同?志却不给她发挥的空间,直接夺过毛巾给聂兴荣擦干净下巴并利落脱下了他沾染了污渍的外套,做完这一切,傅宣同?志才把刚才呕吐后他就近安置在木头椅子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聂兴荣抬到床上去。

“傅宣同?志,你身上也沾了污渍,这是我?爸爸的衣服,你要?不要?换一身?浴室在厨房旁边,这里我?来处理就可以。”

聂雪觉得自家爸爸的事情还要?麻烦客人真是不应该,于是赶紧找了一套聂兴荣的衣服出来,只?是傅宣却只?瞧了一眼说?:

“你先放着吧,我?把地上处理干净再换洗,这种?脏活累活就该男人干……反正我?都已经沾了脏污就不把你拖下水了,再说?这也是我?的过失,刚才应该换个姿势扶人的。”

给喝酒的人用扛沙袋式是他没考虑清楚,怎么能?让聂雪处理!

傅宣斩钉截铁地说?完,完全不给聂雪施以援手的机会,怕她觉得不好意思还给指派任务:

“你有空的话去收拾碗筷洗碗吧,我?们分?工合作?”

傅宣见聂雪同?志点头了,拿起抹布开始擦地,时不时去浴室搓洗下毛巾,等他收拾好地面后,这才拿起聂雪给他的衣服往浴室走。

只?是傅宣进浴室习惯性动作利落脱下上衣之际,身后的浴室门却开了。

“傅宣同?志我?给你烧了点热水……”

空气?有瞬间的凝结,尴尬也在逐渐蔓延。

聂雪没想到自己听到声?响就提着水过来,傅宣同?志动作居然这样快!可恨的是她家的浴室门卡扣松了,平时需要?拉两次才能?卡紧。

傅宣同?志不知道,她忘记提醒,刚才伸手一敲门,门就这样开了。

按道理,聂雪在星际的时候也见过士兵洗完澡光着膀子走在路上,她应该无所谓的。

也不知是不是这个时代背景的关系,此时她视线里瞧见傅宣同?志肌肉结实线条流畅的后背,眼神就开始发虚。

等目光触及傅宣同?志错愕转身那略有些局促的目光以及忽然涨红的耳朵,聂雪感觉自己的脸颊似乎也烧了起来,仿佛聂兴荣喝醉了那样。

“热……我?给你烧的热水,你自己用,浴室……浴室的门要?扣两下……我?……我?先回厨房!”

聂雪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出现?落荒而逃的心态,但等她回过神自己已经在厨房洗碗了。

而傅宣,瞥见聂雪同?志脚步僵硬冲着去往厨房,内心一阵一阵鼓雷般的心跳才渐渐平缓下来。

他轻巧地单手把水桶拎起然后再次关门,扣了两下把门彻底锁上后,才感觉周围的空气?再次流通。

傅宣平时习惯了用冷水冲洗的,这个年?代没有热水器,部队里的人一般都如此省事,长年?累月也忘记了温水洗澡的感觉。

但此刻看到聂雪提进来的热水,水桶上冒出袅袅的热气?,傅宣同?志忽然就不想要?辜负人家的好意。

四月的天气?温差还有些大,正是乍暖还寒的夜里。

习惯了冷水澡的男人拿起浴室的勺子往身上浇上热水,又抓起窗台上肥皂盒子里的飞天牌香皂往身上涂抹。

等浑身搓了一遍后,他用温水继续往身上浇。

温热的水柱一下一下冲刷他的身体,把那些污渍的味道连带汗水全数冲了个干净。

傅宣整个人氤氲在浴室蒸腾起的水蒸气?里,感受到身上丝丝缕缕的温热,脑海里又浮现?聂雪同?志僵硬离开的身影。

“她真可爱。”

傅宣喃喃自语了一句后,被雾气?蒸腾朦胧的思绪回归,发现?自己刚才无意间嘴里溢出的话语,耳根子又开始发烫。

再也不敢深想,傅宣擦干自己后迅速套上聂兴荣的衣服。

只?是他的身材比聂兴荣高大些,聂兴荣军绿色的军装单衣穿在他身上,即便还算宽松的款式,也被他穿出了饱涨感,衣服上方前?两颗扣子,根本扣不起来。

傅宣把聂兴荣与自己的脏衣服洗干净后,找了个衣架把聂兴荣的晾了出去,自己的则拎在手里准备等回去再说?。

聂雪洗完碗擦完桌子以后又去房间看了看爸爸,见他睡得很死没有再吐的迹象,关门转身出来。

就这么巧的,与打开浴室门的傅宣同?志又来了个面对面。

此时傅宣虽然穿上了衣服,但聂雪目光所及,就见傅宣撑开扣子的领子处,隐约漏出的胸肌充满爆发力与男性魅力。

眼神瞬间发烫,聂雪下意识瞥开却扫过傅宣同?志缓缓上下滑动的喉结,也不知为何,她嘴巴一抿,咽喉处就跟着那节奏也吞咽了一下。

静谧在两人中间无端蔓延,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仿佛都要?在一瞬间凝结。

“这个傅宣同?志的肌肉真漂亮,不是光有型的那种?,看着就很有力量感……这身材真绝!”

系统略带流氓气?质的话语充斥在聂雪脑海,把她停滞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系统你是女生属性的吗,为什么也会花痴?”

系统被聂雪怼了一句后数据一颤恢复了安静,聂雪也通过吐槽系统缓和?了呼吸,再次抬眼时已经可以正常直视傅宣。

“滴答”

此时傅宣也从手里湿衣服的滴水声?里回过神,见聂雪站在主卧门口,他试着让自己放松:

“叔叔还好吧?”

“睡得挺熟的,你衣服洗完了啊,我?给你找个塑料袋套一下你再拿回去,稍等一下。”

屋里的空气?因为两人的对话再次流通起来,傅宣应了一声?好,然后就傻傻站在浴室门口看聂雪去厨房找干净的袋子。

此时聂雪围在颈项上的围裙还没摘,头发随意用一根发带扎着高马尾,看起来英气?中带着些居家的柔和?感。

她分?明就不像男孩子,为什么自己当初会认错……

“傅宣同?志,装这个袋子里吧,我?洗过袋子干净了……傅宣同?志?”

“哦哦,好的。”

就着袋子口把衣服装进去,傅宣觉得纵使客厅亮着钨丝灯,那昏黄的灯光也无声?催生些暧昧,叫他不好意思再待下去。

“天有些晚了,我?先回去。”

“好,我?送你到门口。”

傅宣拎着袋子走进夜色,回头望向屋门口被笼罩在一片橙黄光晕中的女孩,不知为何心里竟生出些不想离开的念头。

尽管今夜频出事端,他平时也不喜欢脏乱,但就跟聂雪同?志在一起的时候,那些他最讨厌最不愿意处理的事情,都变得轻巧简单起来。

“傅宣同?志,你等我?一下。”

傅宣站在门口3米处的花坛边,脚步正慢吞吞挪移,背后的聂雪却压低了声?音叫了他一声?。

傅宣回头,就见聂雪同?志手一撑门框往屋子里奔去,她的脚步快得像只?猎豹,但那随着奔跑晃动的马尾辫又在空中划过春柳般柔韧的弧度。

她是去拿什么东西了吗?

傅宣觉得聂雪回去肯定是父母交代要?给他什么东西,他觉得聂家人也太重?情,不过一点儿小忙而已……

本想趁聂雪没回来直接走人不要?他们的任何赠与,但傅宣内心又想多与聂雪相处一会儿,哪怕再多看一眼。

这样的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又似乎理所当然,傅宣眼神直直盯着亮灯的里屋,然后用脚尖幼稚地踢磨着一块小石子,嘴角隐约有勾起的笑意温柔在春风里。

“傅宣同?志,你再握住我?的手。”

傅宣没想到的是,聂雪同?志进屋居然是去换衣服了。

而且换的衣服还是他上次请求人换上的裙装!

他以为她拒绝的那么义愤填膺,这辈子都不愿意为他穿一次女装,然而惊喜却来得那么猝不及防。

更梦幻的是,穿着裙装略带腼腆神色的聂雪同?志,居然还主动伸出手,让他去握!

聂雪同?志难不成……难不成对他……也……

傅宣瞬间被脑海里蹦出的想法烧着了,脸颊都被烫得染上了红晕,要?不是他站在夜色里被黑暗遮掩,此刻他肯定已经不敢面对聂雪的眼神。

“傅宣同?志,不是想要?治疗你的病吗?”

不过傅宣心里的旖念才晃动一点五秒,面前?的聂雪一句话已经打破了他的幻想。

是啊,聂雪同?志只?是好心想治疗他的怪病而已,瞧她看他的眼神里面干干净净,脸颊上虽然有些腼腆但似乎与曾经对自己穷追猛打的女孩子那娇羞又有区别。

是他多想了……

内心尴尬极了,傅宣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深呼吸几口夜里的冷空气?让自己脸颊恢复正常温度,他朝聂雪伸出了手。当两人手指相握的刹那,指尖似乎又传来轻微的电流,途径他的四肢百骸冲撞进他的心房。

但他这回没有走神,而是用理智压制住了内心音乐的雀跃,然后对聂雪说?:

“谢谢你,你穿裙子的样子很美?,我?也没有头晕。”

可能?你真的是那个特别的女孩子,让我?无法排斥,又想要?靠近。

“那太好了,也许傅宣同?志的病真的只?是心理原因,慢慢治疗可能?以后病情会改善,你也不用为此感到困扰了。”

傅宣同?志又是帮她练习唱歌,又是帮她照顾酒醉的父亲,聂雪内心本就对他有些歉意,今天终于鼓起勇气?还了这个人情。

而傅宣同?志也没有往常那样话里话外讽刺她的样貌,还礼貌夸赞了她一句。

他们这样也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恩,谢谢你。”

“聂雪同?志,再见。”

傅宣离开了,望着他钻进黑暗的夜幕,聂雪朝他的背影挥挥手:

“再见。”

其实聂雪觉得,下次再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毕竟她要?去参加市区射击队选拔,她对自己的射击技术很自信,往后在市区队训练回家的机会应该不太多,不主动去找人的话,大概率可能?见不太到了。

……

“馨兰!”

赵逸轩住院到出院,朱馨兰都没去医院看过他一次,虽然朱馨兰也没去看王强,但赵逸轩心里不免有些心痛。

他心里憋着气?,想着回文工团就找个比朱馨兰更漂亮的女同?志处对象,每天都要?带着女同?志在朱馨兰面前?晃,好叫朱馨兰对无视他的事情后悔莫及痛苦卑微求原谅。

然而当得知朱馨兰犯错出走文工团,赵逸轩看不到人后心里却莫名其妙减淡了对她的怨愤,而且只?过了半个月,就坚持不住动身去寻找朱馨兰的踪影。

当他在《烈火追兵》的拍摄组见到身穿褴褛衣扮演着穷苦百姓的狼狈朱馨兰时,曾经对朱馨兰的怨恨恼怒一股脑儿全消失了。

尤其当朱馨兰瞧见他后神色慌乱地闪躲企图遮盖自己此时的惨状,赵逸轩的心都跟着心疼。

他不管剧组人员的阻拦,冲上前?就一把抱住了瑟瑟发抖宛若雨中较弱小花的朱馨兰,感觉自己要?是不护着她,朱馨兰就要?就此枯萎了。

保护欲上头,赵逸轩给无家可归的朱馨兰租了房子,又给她买了许多漂亮裙子,等朱馨兰终于恢复成他心里那个清纯美?丽的女孩,赵逸轩内心充满了成就感。

“馨兰,团里人都说?你欺负聂雪被赶走,这是怎么回事?”

朱馨兰算准了男人的心里,此时终于用苦肉计挽回了男人的心,便抿紧了唇浑身抖动起来,仿佛回忆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她这朵可怜弱小的较弱小花随时要?被暴风吹毁那般无助可怜。

赵逸轩见心上人这样脆弱不堪的样子,霸道地抱紧了人,赶紧安抚。随后他就从心上人含着哭腔忍着委屈的嗓音里,听到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故事里,朱馨兰是被设计被欺负被排挤的小可怜,聂雪是带头舆论压迫的施暴者,朱馨兰奋起反抗想要?还击却被偏心聂雪的团长无情羞辱,不得已之下才离开文工团。

而朱馨兰原本早就想去找赵逸轩这个依靠,可赵母棒打鸳鸯威胁她,坚强又不屈的朱馨兰为了家人的安全,这才忍辱负重?打算远离赵逸轩。

“逸轩,我?都想要?一辈子离开你成全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这样让我?怎么能?不喜欢你……”

苦苦追求了一年?多的心上人,被自己的坚持与爱打动,赵逸轩心里对这份爱更加珍惜。

“我?就知道你喜欢的是我?,我?后来也想明白了,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你一个女孩这样直白的问题……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了这么多苦……”

在赵逸轩的忏悔中,朱馨兰却没有沉浸到爱情里去,反而心疼地用手指头捂住了赵逸轩的嘴,用柔柔怯怯的细弱嗓音配着一汪眼泪道:

“这哪里是你的错,分?明都是聂雪算计的我?,我?顾虑她是你的青梅竹马一直让着她,没想到她其实一直喜欢你,而且得知你对我?的感情后,明里暗里针对我?……说?不定那件事也是她一手策划,就想要?挑拨我?们好坐享渔翁之利呢……”

在朱馨兰的引导中,赵逸轩回想起聂雪曾经对自己的殷勤,也想到事发前?一天自己被聂雪莫名其妙叫去她又什么话都没说?的古怪。

“原来聂雪喜欢我?!这个可恶的女人嫉妒起人来也太可怕了,馨兰你放心,凡是欺负过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她!”

不能?找自家母亲报仇,赵逸轩为了安抚心上人,便决定找聂雪出气?,也顺便发泄自己的心头之恨。

作者有话要说:聂雪:多么普通,多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