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长空正立在窗沿之上,脚上却绑着一个小荷包。
陶灼心中顿时一喜,伸手过去,将荷包解了下来,而后打开。
就见里面正躺着一块红白两色,莹润无比的玉佩,以及一纸传书。
白的,是玉佩的底色,红的,却是玉佩上几点被沁进去的淡红之色。
这红,本是这块白壁之上的败笔,却不知道被谁巧手雕成了一枝桃花。
顿时,这块玉就活了过来。
美轮美奂,巧夺天工,陶灼心中赞道。
可更令她开心的是,这是自家阿雍送来的。
思及此处,陶灼不由欢喜无比的笑了起来。
几个丫鬟自是看的清清楚楚,立即齐声赞道,哄的陶灼心中愈发高兴。
陶灼便又打开传书,就见上面真是摄雍的笔记,贺自己新年快乐。
陶灼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转身跑到书桌前,立即书了回信,言道贺阿雍新年快乐,事事如意。
最后一顿,又写到,勿回,早些歇息,自己也睡了。
而后又跑到自己放东西的箱子里,拿出一串木色手串。
这手串乃是千年雷击桃木制成,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肉眼不可见的咒文,具都是护体防身,清心凝神一类于人体有益的。
当然,最为出色的,依旧是其护体能力。
从选料到炮制,再到刻下符文,这串不起眼的手串足足花了陶灼半月时间。
这本就是给摄雍准备的新年礼物,不过,陶灼原本是明日白天遣人送去。
不料——
阿雍子时刚过,就给自己送来了一份惊喜。
既然如此,那自己也不必再耽搁。
想到这里,陶灼便将手串放进自己常用的那个荷包了,依旧挂在长空的脚上,放飞了它。
这厢,雍王府。
摄雍静坐与书房之中,一身气息清冷淡漠。
纵使京都满是热闹,却都丝毫沾染不到摄雍身上。
黄管家看了,满是心疼,自家小主人,真是太不容易了。
自小离家,没有感受到亲情,在寺院里长大,导致性格越发孤僻。
若非遇到陶五小姐,怕是在他及冠后就直接出家了。
想到这里,黄管家心里满是庆幸,还好还好。
还好陶五小姐五岁那年遇上了自家主子,还好从那以后,她不怕主子那张冷淡的脸,一直粘着主子。
还好——她们最后两情相悦。
再想想一个月后,陶灼就会成为这雍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自家主子也不再总是孤零零一人,又佳人常伴身侧。
黄管家感觉自己,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摄雍自是不知黄管家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暗暗在等着子时过去。
然后将礼物给陶灼送去罢了。
这般的话,自己应该就是今年第一个给她送去礼物的人罢。
摄雍心中暗想,连气息,都似乎温和了一点。
时间慢慢过去,子时刚过,摄雍就将准备好的荷包那两人出来,又唤过来长空,命它送去。
黄管家这才恍然,顿时住了嘴边的却摄雍去休息的话。
而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听的长空鹰唳声响起。
摄雍立即起身大步而去,拿了它脚上的荷包。
仔细看过后,朗笑出声。
最后,笑声停下,摄雍轻轻摩挲这手上的珠串,将其戴在手腕上。
低下头看着珠串,眼中满是期望希冀,口中喃喃道,“阿灼——”
快了,他的小阿灼,很快就是他的了,他一个人的。
想到这里,摄雍的嘴角不由上扬,丹凤眼里满是愉悦。
之后,摄雍也没有再耽搁,照着陶灼的叮嘱,回了正院,洗漱后就歇下了。
大年初一。
陶灼早早起床,跟着爹娘和陶行嘉,前往长春居,给老怀谦候拜年。
不止他们,今日怀谦候夫妇,以及陶灼的大伯二伯,具都齐聚长春居。
陶灼上前,一一拜过,收获了一堆红包。
而后,就是怀谦候府第五代,陶灼的几个侄子侄女了。
待拜倒陶灼这里,陶灼亦是拿着早早就准备的红包递了出去。
陶行嘉亦是如此,不过,他的红包,却都是华云芝早早就准备好的。
大年初二。
陶灼以及陶行嘉跟着爹娘,前去尚华伯府拜年。
而后又是一天耽搁,陶灼和陶行嘉自是又收获无数红包,再送出去无数红包。
大年初三。
交情好的几家开始互相串门。
然而,陶灼没有什么交情特别好的密友,就安静待在家中。
这年,也就一天天的过去。
然而怀谦候府丝毫没有冷清下来。
盖因,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乃是陶五小姐,未来的雍王妃的及笄之日。
整个侯府在年前就开始准备,初十过后,更是愈加认真起来。
在这种氛围下,陶灼却没有太大的感觉,依旧悠闲度日。
就这样,正月十五,转眼及至。
正月十五。
一大清早,怀谦候府就彻底热闹起来。
门口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且还都是京都数得上的人家,一般人家,根本没有机会收到怀谦候府的请柬,更别说登门拜访了。
怀谦候府祠堂。
如同上一次陶娉的及笄礼一般,在这里举行。
不同的是,陶灼的及笄礼更加声势浩大。
今日里,京都数得上的高门贵族齐至,无一家缺席。
为的,自然不止是怀谦候府的颜面,而是陶灼这个未来的雍王妃的颜面。
以及,传闻十分宠爱陶灼的雍王的颜面。
午时至,正是一天最好的时间。
陶灼换好采衣采履,端坐于东侧厢房。
待听到外面自家美男爹沉稳沉重中,略带不舍的致完词。
她就起身。缓缓走了出去。
而后就是梳头加笄,加笄之人,自是安国公老夫人。
这位老夫人儿女双全,子孙满堂,虽然儿子不成器,和小姨子搅到了一起。
可处理的好,外界并不知晓,至于次孙戎钧安,更是直接疯了,却被老安国公报了个急病,直接送到一处庄子去了。
摄雍本来也不准备请她,可遍寻京都,却没有找到比她更合适的人,不是身份不够,就是福运不够。
最后无奈之下,还是选了她。
至于赞者,乃是温家的温如玉。
温如玉乃是阁老温家的嫡女,鉴于陶灼在京中并无熟识以及密友,陶灼的大伯母就亲上温阁老府中,找来了她。
安国公老夫人微微一笑,梳好头发后,就接过温如玉递来的笄,随后却微不可查的一愣。
这笄,竟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所做。
这种品相的玉,她已有许多年未曾见过了,玉身雕的,正是一枝桃花。
只微微一愣后,她就继续了下去。
陶灼安静跪坐于席上,待着完笄后,起身接受各位宾者的恭喜。
之后微笑不知,转身回到厢房,换上温如玉送来的素衣襦裙。
而后,陶灼向温如玉微微一笑,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姑娘的,一身气质温柔如水,又知书达理,目光清明而坚定,是个外柔内刚的姑娘。
换完后,陶灼又缓步行至院中。
向自家美男爹和美人娘亲,郑重跪拜。
华云芝眼眶微红,立即叫起。
之后,就是加簪,簪也不例外,依旧是羊脂白玉所做,只是却被人以奇诡手段,嵌上了点点红宝,做成了桃花花瓣的模样。
这次安国公老夫人倒是没怎么惊讶,径直接过,为陶灼簪上。
陶灼就又起身。接受一众宾者的恭贺。
回屋换上曲裾深衣,复又出院,再拜,这一次是向正宾,安国公老夫人而拜。
然后就是加钗冠,钗是白玉钗,冠却不是白玉冠,而是上雕有百花纹路,嵌着各色奇珍宝石,精致到无与伦比的金冠。
安国公老夫人手又一颤,如此,如此巧夺天工,她心中赞道,遂又稳稳的给陶灼戴上。
陶灼就第三次起身,接受了一众来宾的恭贺之声。
而后转身回屋,换上大袖长裙。
第三次行至院中,向皇宫处一礼。
然后是置醴,醮子,字笄。
到这里,众人不由屏息,想知道陶灼未来的字会是什么。
安国公老夫人微微一笑,说出了之前早早就和老怀谦候准备好的小字,“……昭告尔字。爰字长乐……”
陶灼一愣,长乐,竟是长乐。
她默念几句,随即灿烂一笑,口中认真回答,一边揖身回礼。
待陶灼认真听罢美男爹和美人娘亲的教诲,又起身谢过一众宾客后,这及笄礼,就算完成了。
之后种种热闹,宴请诸位宾客,却都和陶灼没有多大的关系。
她微微出了口气,回到韶光院,休息片刻。
累虽不累,可那种庄严肃穆的气氛,却让散漫的陶灼很是不适。
直到回了自己的小院,方才好了许多。
闺房之中,陶灼看着眼前托盘上摆着的笄,簪,钗冠几样首饰。
玉白的手指在上面一一划过,而后轻笑起来,这般大的手笔,不用多说,自然就是摄雍准备的。
想到这里,陶灼心里便是一阵甜蜜,在哪儿笑了起来。
正出神间,就听的一声鹰唳。
陶灼柳眉微挑,起身行至窗边,摸了摸长空的小脑袋,拿出了传信。
随后一笑,这纸上说的,正是摄雍言道,今晚约陶灼一起去逛灯会,问陶灼意下如何。
陶灼灿烂一笑,挥笔回复
——
佳人相约,自无不可,阿雍,我在侯府等你。
陶灼
——
陶灼笑着端详了一会儿,一笑后,却又在自己的名字后,加上了自己今天新的的小字,长乐。
雍王府。
摄雍拿出长空脚上的传信,之后抑制不住的一笑。
口中轻声喃喃道,“长乐,长乐……”
尾音淹没在口中,却尽是缠绵的情意。
红日西沉,陶灼一大家子齐聚长春居,刚刚吃完晚膳,商量着准备一起出去玩。
今日陶灼及笄,正是大喜事,一众长辈就都问着她的意见。
陶灼一顿,桃花面微红,桃花眼连眨几下,轻声说道,“阿雍和我约好了,说是一会儿来接我。”
这话一出,一众长辈便就笑开,打趣了她几句。
陶灼笑了笑,却没有羞跑,就稳稳的坐在那里。
见此,几个长辈笑笑后,也就不再打趣,转身说起了自己今晚的行程。
半刻钟后,罗管家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言道,“雍王殿下正在门外候着,言道请五小姐去看灯市。”
今日元宵佳节,正是一家团圆的日子,摄雍却是不好进府,便在门外候着了。
陶灼听了一喜,正欲站起身,却转头看向上座的老怀谦候。
长辈在此,她却不好冲动行事。
老怀谦候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和声说道,“去吧,早些回来即可。”
一对未婚夫妻,前去逛灯市,倒是合情合理,无甚指摘之处。
陶灼立即灿烂笑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起身福礼告退后,就径直转身出了侯府。
怀谦候府大门前,摄雍身着白色衣衫,腰间悬着一块墨色翡翠。
正静静的立在那里,整个人不骄不躁,温文尔雅。
听见脚步声后,他回头一笑,正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陶灼心中一跳,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几步上前,走到摄雍身前,仰着头,看着他微笑,桃花眼里,皆是欢喜。
摄雍亦是如此,笑意不止,伸手牵住陶灼的玉手,两人转身上了马车。
眼见陶灼坐稳,摄雍扬声道了一声走。
车夫轻挥马鞭,黑色的骏马轻嘶一声,迈开脚步离开了怀谦候府大门前。
马车上,陶灼笑吟吟的看着对面的摄雍,轻声道,“阿雍,你觉得我的小字怎么样啊?”
摄雍温柔的看着她,轻声道,“阿灼此字,很好,只愿阿灼此生,岁岁长乐。”
陶灼心中一跳,不由微笑起来。
而后柳眉微皱,她好像没听摄雍说过,他的字。
这样想着,陶灼就直接问了出来,“阿雍,你的字又是什么呢?”
摄雍不由一顿,看了陶灼一眼,轻声说道,“恒熙,永恒的恒,熙和的熙。”
恒熙——
陶灼心中默念,不由微笑起来,低声道,“给阿雍起这个字的人,一定是希望阿雍永远如晨光临身,熙和光明。”
听她这样说,摄雍不由陷入回忆,而后温柔的笑了笑,沉声道,“这个字,是我父皇去世前,给我准备好的,原以为……”
说道这里,他的话确实不由顿住,看着陶灼,笑的愈发温柔。
陶灼懂得他的未尽之意,若非遇到自己,他早就决定及冠后就去出家,这表字,自是用不上的。
想到这里,陶灼不由有点庆幸的笑了笑,轻声道,“还好。”
还好,自己在阿雍十五岁的时候遇上了他。
彼时他对尘世还有好奇之心。
彼时他又恰好对陶灼有了好奇之心。
于是一切,不早不晚,刚刚好。
陶灼也只说了还好两字,可摄雍对她何等了解,自是也懂她的意思,便也不由笑了起来,温柔无比的看着陶灼。
是夜。
今日正月十五,正是元宵灯会。
京都今夜不宵禁,正是热闹无比。
雍王府的马车缓缓在街外停下。
摄雍先下了马车,而后伸手扶下陶灼。
陶灼桃红色的裙摆微荡,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摄雍笑意从未停下,待陶灼站稳后,就这两人相牵的手,就向热闹的街市里行去。
街市之中,今日的热闹与去岁的七夕相比,也是丝毫不差的。
红的黄的粉的,描着花鸟鱼虫的,亭台楼阁的,各色花灯,在街道两侧交相生映,恰是一副瑰丽无比的景象。
陶灼和摄雍两人牵着手,穿梭于一众花灯之间。
陶灼娇嫩的脸颊,被花灯映的愈加粉嫩,桃花眼里潋滟生辉。
上一次七夕灯会,陶灼虽也来了,却因为避嫌之故,并没有与摄雍一起来逛,那日陶灼之后心中不免颇为惦念。
今日,也算是一解当初的遗憾了。
摄雍怎会不明白陶灼所想,心中一时酸软无比,更有几分歉疚掺杂其中。
他总愿陶灼日日安乐,可陶灼的不安乐的那些时日,却往往都是由他带来。
陶灼却没有发现这些,看了几眼灯市后,桃花眼倏地一亮,看向前方,拉了拉和摄雍相牵的手。
口中轻声道,“阿雍,你看那只飞鹰灯,是不是和长空很像,我们去把它买来吧。”
摄雍立即回神,面上看不出丝毫异样的随之看去。
就见那里有一盏飞鹰造型的花灯,整只花灯栩栩如生,特别是墨点的两只鹰眼,竟似活了一般。
的确,与长空又两分相似。
难怪阿灼一眼就看中了,摄雍心道,而后宠溺的看着陶灼微微一笑,轻声道,“好,”
陶灼也就笑着,拉着摄雍走了过去。
摄雍急走两步,和陶灼并肩而行,不过几息时间,就走到了那盏花灯的摊位之前。
陶灼收回看着那盏花灯的眼神,看向摊位老板,随即柳眉微挑。
这摊位老板的模样,也太过年轻了一些。
而且,家境应该也不太好。
陶灼的目光自对方清秀的眉眼,以及有些磨损的衣袖领口上略过
而后也没有太过在意,口中轻声道,“老板,将那盏花灯拿给我看看。”
那年轻的老板丝毫没敢耽搁,立即起身,将花灯取了下来,小心的递给陶灼。
陶灼一笑,接了过来,越看越欢喜,遂直接问道,“多少银子?”
那年轻的老板看了陶灼和摄雍好几眼,最后才喏喏道,“十两,十两银子。”
陶灼也没有在意这个价格,便就准备拿钱。
这时,摄雍却已经拿出了银子,递了过去。
摄雍顺带着又看了那老板一眼,陶灼不知,他却是知道,这个价钱,贵了。
现今普通的花灯,也才几个铜板,便是精致些的,描了花鸟的,也不过一二两银子。
这飞鹰灯纵使精巧,也不会超过五两。
不过,阿灼喜欢,自己又不缺这几两银子,给了,也就给了,摄雍只是不喜欢被人糊弄罢了。
陶灼的确不知道这些弯弯道道,只看着摄雍欢喜一笑。
摄雍见此,立即把心中思绪抛到脑后,伸手接过飞鹰灯,一只手扔牵着陶灼,便欲离开这里。
谁知,两人步子还未抬起,就听一道声音响起,“两位贵人,你们被他糊弄了,这灯笼,也不过是五两银子”
其中满含恶意和谄媚。
恶意,是针对那个摊主。
谄媚,则是针对他和摄雍两人。
她的这里,陶灼柳眉微挑,却并没有如那个人预料般的勃然大怒。
而是转身看了那后来之人一眼。
那个人一愣,眼中顿时满是惊艳痴迷,依旧垂涎。
见此,陶灼的桃花眼微眯,这个人的眼神,真是令人作呕。
这般想着,陶灼轻声道,“所以,你是说我们两个很傻,是吗?”
听到陶灼这样说,那来人一愣,随即连连摇头,赶紧说道,“我是说这展云太过奸诈,竟然敢骗您二位贵人罢了,绝无此意。”
说道这里,他瞄了眼一身华贵之气的陶灼和摄雍,立即收了眼中的垂涎,恭敬的站在那里。
陶灼却不准备搭理他,转身看向摄雍,轻声道,“阿雍,我讨厌他的眼神。”
摄雍就知道陶灼没耐心再搭理他了。
便转头看去,眼神之中哪里还有看着陶灼时的温润,里面一片冷意,仿若凛冽的寒冬一般。
沉声说,“来人,把他拖下去。”
听到这句话,那个后来之人顿感不妙,正欲告饶。
就有两个黑衣侍卫骤然出现,扶起那个男子,还捂住了他的嘴,无声无息间,就消失在了热闹的街市上。
陶灼这才开心一笑,拉着摄雍离开了这里。
见此,那个满含歉意和感激,正欲开口的年轻老板一愣,随即低下头抿了抿嘴,站在那里没有再动。
这厢,走出去一段距离后,陶灼转头,对着摄雍轻声道,“阿雍,那个老板也是个可怜之人,你唤人帮帮他吧。”
见此,摄雍一顿,心中细想了一下后,就轻声问道,“阿灼,你可是又看见……”
话未说尽,可陶灼却是直接点了点头,道了声不错。
她刚刚在那老板身上发现了一个守护灵,又听了一耳朵,方知那老板也是可怜人,幼年丧母,父亲久病,将家中底子耗了个一干二净,在年前去了。
这老板却还上着书院,一众亲戚想要接济,却被他硬气的拒绝,遂用着跟他父亲学来的手艺,在今夜出来摆摊。
这般情况下,陶灼也不欲和他计较,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今夜能遇上,且陶灼也喜欢他扎的花灯,也是缘分。
见此,摄雍也没有拒绝,就点了点头,轻声道,“等我回去便让管家安排。”
陶灼嗯了一声就将此事抛在了脑后,和摄雍继续开开心心的逛起了灯市。
直到戌时末,方才打道回府。
不过,却在回身前行几步后,停下了脚步。
看着身前不远处,早就被她忘在天边的男女主,心道一声这是什么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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