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诸事已毕,陶灼更是出了心口的那股恶气。
出了宁国公府后,陶灼和摄雍就放慢了脚步。
在寂静的大街上慢慢走了起来,陶灼更是因为心情很是愉悦,连着脚步都轻快起来。
摄雍就看着开开心心的陶灼,也顺着她的步子,不急不缓的走着。
摄雍和陶灼身上挂着的敛息术还未去掉,倒是不担心巡防营的人发现他们。
走着走着,陶灼却发现摄雍有点走神,嘴角含着笑意,一直看着面前的空地。
陶灼有些好奇,随之看去。
就见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之下,都被缓缓拉长,却依旧如同它们的主人一般,紧紧挨在一起,不离不弃,亲之近之。
陶灼就心中一动,又软又酸。
看着影子随着自己的前行而挪动,陶灼桃花眼微眨,却是调皮心起。
身子一动,就跳到了摄雍身前,踩在了摄雍的影子上面。
而后,两人的影子,就如同陶灼所想的一般,重合在了一处。
陶灼便就一转身,裙摆如花般展开。
面对着摄雍,桃花眼轻眨,笑吟吟的说,“阿雍,这是不是,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呢?”
摄雍微微一滞,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急跳了几拍。
他嘴角不由上扬,忽的倾身上前,伸出双臂紧紧的拥住了陶灼,靠在陶灼的耳边,沉声道,“这才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陶灼一顿,灿烂的笑开,桃花眼中,尽是潋滟的水波,伸手回抱住摄雍。
两人静静相拥了片刻,陶灼微微转头,就看见了摄雍温润且带着愉悦笑意的侧脸。
陶灼心中一动,就抬起头,轻轻吻了上去。
这个吻很短暂,一触即逝。
陶灼就已经撤身后退。
可却在摄雍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
他心中一痒,眼见某人亲完就走,却是低低的笑出了声。
手臂一紧,就将陶灼揽的更加贴近自己。
听见摄雍的低沉的笑声,陶灼心里一麻。
就顺着摄雍的力道,倒进了他的怀里,两人四目相接,陶灼的桃花眼中,满是潋滟的波纹。
摄雍看着自家阿灼这一副乖巧中,略带好奇与期待的模样,心中更是痒的厉害。
忽的低下头,就印上了那两瓣淘气的红唇。
陶灼眼睛连眨几下,感受着摄雍温润的嘴唇摩挲着自己。
不由好奇的伸出舌尖去碰了碰,而后又似惊慌一般,收了回来。
摄雍心中一紧,又是一急,却是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邀请对方一起共舞。
陶灼就感觉摄雍忽的急迫起来,可在缠住之后,却又温柔下来。
这就是自己的阿雍啊。
心中这样想着,陶灼不由闭上眼睛,投入进去。
时间慢慢过去,感受着自己用内力强行压下的身体异样,逐渐有些失控。
摄雍心中一阵不舍,可还是慢慢退开,将陶灼搂在怀里,紧紧拥住。
“阿灼,阿灼,”摄雍就轻喘着气,声音微哑的在陶灼耳边低声唤着。
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情之所至,想唤一唤心上人的名字罢了。
陶灼静静的靠在摄雍怀中,听着耳畔急促的心跳声。
心中亦是一片沸腾,她的桃花眼流光四溢,口中温柔的应道,“嗯,我在,阿雍,我在。”
两人就这般黏糊了一会,摄雍才满是不舍的放慢脚步。
牵着陶灼的小手,继续前行。
在拐过一个弯后,坐上了等在那里的马车。
随着码着拐过一个又一个弯,偶尔遇见几次巡防营官兵,也没人敢上前打扰。
马车正慢慢靠近怀谦候府。
看着外面略熟悉的景象,陶灼收回视线,看向摄雍。
微笑着道,“阿雍,明日若那祝瑜还不开口,你就来找我。”
摄雍点了点头,伸手抚顺陶灼耳边的乱发,柔声应了一句好。
而后一顿,将那块住着叶继白的木牌拿了出来,递给陶灼,轻声道,“这个你就收回去吧,这些时日,多谢他了。”
陶灼柳眉微挑,看摄雍那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就知道他也被叶继白那张贱|嘴弄得无言了。
不由灿烂一笑,收了过来,运起灵气,在木牌上连画几下。
木牌中的叶继白一惊,这是又想封印自己了,不由就冒头出来,表示了自己的拒绝。
陶灼柳眉又是微挑,轻声道,“不想进木牌,那你想干嘛?”
谁知,听到陶灼这句话,叶继白竟沉默了一瞬。
而后仔细的看了一眼摄雍和陶灼两人,眼中有些艳羡,低声道,“麻烦五小姐送我去轮回吧。”
轮回?
陶灼有些惊讶,这叶继白不是说什么都不愿意去轮回吗?怎么改了主意了。
叶继白微微一笑,低声说了句麻烦你了。
见他不愿意说,陶灼虽然好奇,却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性子,就直接施法,打开地府通道。
这时,叶继白就又笑了笑,低声说,“对了,我叫白仲元。”
话毕,一投身,进了通道。
白仲元?
陶灼知道这个名字,六百年前的大才子,书画双绝。
他的作品,陶灼也看过不少,甚至心中暗暗感叹,若非这方世界灵气稀薄,这白仲元必可以以书画入道。
可她听见了什么,这叶继白竟然就是白仲元?
陶灼不由愣住。
摄雍见陶灼直直看向空气,就知道,她在和那个叶继白说话了。
而后又见她愣住,不由皱了皱眉,拉了拉陶灼的手,轻唤道,“阿灼,怎么了?”
陶灼立即回神,看向摄雍,还是有些惊讶的模样,轻声道,“阿雍,叶继白投胎去了,他说他真名叫白仲元。”
说道中间,不由顿了顿,很是惊奇的模样。
摄雍亦是一愣,有些不可置信,随后回想了一下,轻声道,“若是他的话,成了怨鬼倒也不稀奇。”
“嗯?”陶灼有些不解,疑惑道。
说道这里,摄雍竟是不由微微笑了笑,“这白仲元死于三十五岁,乃是急病而亡,一生娶了三位妻子,这三位妻子,具都红杏出墙了。”
陶灼听到这里,桃花眼不由睁的更大,本想问一声为什么,可一想过了这么多年,怕是摄雍也说不清楚。
随即口中一转,感叹起来,“真是,好惨啊。”
说着惨,她却并不怎么同情的模样,情爱之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这白仲元怕也不怎么无辜。
见她这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摄雍轻笑了笑,随口说起了别的。
不多时,怀谦候府到了。
陶灼伸手握了握摄雍的手,道了一声我走了。
摄雍手掌一翻,包住陶灼的小手,随后依依不舍的松开,轻声说,“嗯,回去吧,早点休息。”
陶灼就灿烂笑开,没再流连,转个身,就直接回了怀谦候府。
第二日,十月十一。
陶灼用完早膳,就收到了摄雍传来的信。
言道那祝瑜愿意招供,却不能说,说了会死。
遂问陶灼可有办法解决。
陶灼心道一声果然,提笔回到自己可以一试。
于是,不过两刻钟后,摄雍就登上了怀谦候府的大门。
在碧云几人的伺候下,陶灼正在换着出门所穿的衣衫。
就听月见就前来禀报,说是雍王登门,已经前往长春居,拜访老太爷去了。
登门?这么快?
陶灼暗算了算时间,不由有点惊讶,随即就又哭笑不得。
想来自家阿雍应该是收拾妥当,就等着自己的回信,方才会这般迅速。
虽这般想到,陶灼也没有着急。
依旧在几个丫鬟的伺候下,仔细打扮着。
唔,女子出门,和男子可不一样,得打理的精致些才好。
陶灼微微一笑,理直气壮的想着。
毫无让某人等着自己的不安。
这般梳妆打扮下来,花了约有两刻钟时间。
陶灼看了看身上淡紫色绣淡粉色缠枝花的裙角,又看了看镜中罕见梳着坠马髻,衬的一身温婉之气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起身,拎起裙角,在几个丫鬟的陪同下,前往自家曾祖父的长春居。
长春居。
陪着老怀谦候喝了好几杯茶,又谈了许久的四书五经。
摄雍却没有丝毫焦急之色,依旧是轻缓雅致的模样,不骄不躁,只是到底忍不住向门口看了好几眼。
陶景黎见此,眼中不由带上许多满意。
而后又亲手给摄雍添了一杯茶。
摄雍伸手示意,道了一声谢。
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矜贵而不失礼貌。
陶灼走进长春居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不由笑开,声音中满是欢欣愉悦的唤了一声,“曾祖父,阿雍。”
摄雍立即就转头看来,嘴角笑意不由加大,温柔笑了起来,轻声唤道,“阿灼。”
陶景黎白眉微动,看了看这一对小情人,尤其是不复刚才淡漠的摄雍。
看来这雍王是真的把自家阿灼放进心里了,心中不由感叹一声。
却是乐见其成的模样。
陶景黎心中想着,看着陶灼慈和的说,“阿灼来了。”
陶灼点了点头,几步走进屋里,直接坐在了摄雍身边。
摄雍也就一笑,倒了一杯茶,内力一转,使之变得温热,递给陶灼。
陶灼就冲着他灿烂的笑了笑,伸手接过,两口喝完。
陶灼放下茶杯,向摄雍摇了摇头,示意不用了。
摄雍也就点了点头,看向陶景黎沉声道,“陶公,那我和阿灼就先走了。”
陶灼随之看了过去,就见自家曾祖父点了点头。
不过。
陶景黎看向陶灼,沉声嘱咐道,“一切小心,安全为上。”
陶灼桃花眼轻眨,认真的点头应下。
摄雍也转头温柔的看了一眼陶灼,肃声认真道,“陶公放心,只要我在,就不会让阿灼在我面前被伤分毫。”
陶景黎看了一眼摄雍,活了大半辈子的他,自是一眼就看出摄雍这话乃是真心话。
便就满意的又点了点头,轻声道,“去吧,早去早回。”
摄雍和陶灼双双点头,就起身告退后,径直出了怀谦候府。
坐上候在门外的马车,向皇宫而去了。
皇宫。
马车直接驶过宫门,而后一路行到西边一座略显破败的宫殿前。
陶灼在摄雍的搀扶下,跳下马车。
一抬眼,就见弘武帝和瑞王兄弟俩,以及两个亲近侍候之人,都站在这座宫殿门前。
一副就等陶灼和摄雍前来的模样。
陶灼和摄雍也就拱手轻声道,“见过皇上,皇上千秋永安。”
弘武帝大步上前,向摄雍和陶灼点了点头,沉声道,“叔父,陶五小姐,请起,朕恭候多时了,请。”
说罢,也没有再废话,一侧身,伸手示意。
陶灼柳眉微挑,却没贸然先走。
虽然她不在意这凡间的帝王,可入乡随俗之理,她还是懂的的。
摄雍也是这个意思,虽然他是皇帝的亲叔父,可皇帝就是皇帝。
就沉声道,“皇上先请。”
见两人这副态度,弘武帝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点了点头,也没再客套,转身在前面带起了路。
瑞王倒是暗暗看了两人好几眼,一副有话想对陶灼说,却没好意思多说的模样。
见此,弘武帝侧目看了他一眼。
眼中亦是闪过许多希冀,却还是忍了下去。
含光殿。
这个名字倒是很好听,可惜破败了。
陶灼牵着摄雍,抬头看了一眼,心中暗道,跟在弘武帝身后走了进去。
在殿内转了几圈,然后就见那太监总管高明上前,不知道在墙上动了哪里。
陶灼耳朵微动,敏锐的听见了一阵轻微的震动声,以及齿轮转动声。
而后,就见前面的青石砖底面忽的向两边分开,青石台阶向下延伸而去。
咦?地道?
倒是很严密了。
陶灼桃花眼轻眨几下,有了些兴致。
抓紧摄雍的手,向下走去。
摄雍见陶灼一副新奇的模样,面上宠溺的笑了笑,顺着她的力道,踩上了台阶。
在这个通道中,走了约有半刻钟时间,行至两扇大铁门前,前面带路的高明方才停下脚步。
伸手敲了几下,大铁门内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是谁?”
高明扬起声音,“是我,陛下驾到,还不开门。”
听到这句声音,里面的人也没有放松,而是咔嚓一声,大铁门一侧打开一个小洞。
里面的人自小洞里看了看,方才立即动手,打开了铁门。
四个黑衣侍卫一跃而出,跪地行礼,口中直道恕罪。
高明一侧身让开非道路。
弘武帝面带满意的笑意,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你们做的很好,朕恕你们无罪。”
这时,那几个额头隐有汗迹的侍卫才轻轻松了口气,又是一低头,叩谢皇恩。
弘武帝先是道了声起,而后一转身,看向陶灼,沉声道,“陶五小姐,请。”
陶灼将看向那些侍卫的绕与兴趣的目光收回,点了点头。
而后一抬手,示意皇帝先进。
原来,这才是凡间臣民对待帝王的态度啊。
陶灼心中暗想,唔,自己和摄雍的态度好像不是很合格呢。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
弘武帝微笑了笑,转身走了进去,几个侍卫立即转身让开。
陶灼侧过头,一直注意着陶灼的摄雍立即回头。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的迈步走了进去。
甫一进门,穿过一条两侧皆是一间间囚室,偶尔关着几个囚犯的长长廊道。
转过几个弯,陶灼就在两间相邻的囚室里看见了自己的老熟人。
一个是祝瑜,一个是苗眠。
看见她们,思及自己除了心头大患。
陶灼不由愉悦起来,扬起手欢快的说,“呦,两位早上好啊。”
祝瑜和苗眠皆是面上一僵。
见鬼的早上好,两个人心中同时咒骂起来。
而后,陶灼也没有再废话。
双目微闭,神识离体,径直向祝瑜而去,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里里外外被看透一般,祝瑜一僵。
不由惊疑不定的看着双目微闭的陶灼。
片刻之后,陶灼身形一动,豁然睁开眼睛。
“唔,找到了。”陶灼眼睛看着祝瑜的后颈,愉悦的说。
见此,摄雍看了一眼黑衣侍卫,沉声说,“把她拖出来。”
黑衣侍卫收回看着陶灼茫然惊疑的眼神。
不由看了一眼弘武帝,见弘武帝点了点头,立即领命,上前打开囚室大门,将祝瑜拖了出来。
陶灼也没有动,看着祝瑜被拖到了自己身前。
祝瑜不由往地上一倒,却努力的坐直身体。
当然,这对四肢被打断,又受了重刑的她而言,有些困难。
可她还是努力的坐了起来,努力撑起了自己那点微薄的尊严。
陶灼却没有管她心中的复杂,转身看向侍卫,轻声道,“将她的后颈露出来。”
那侍卫一愣,瑞王随即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的说,“陶五小姐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楞什么。”
侍卫当即伸出手,按住祝瑜的头,将头发拨到一边,露出祝瑜苍白中带着些许血迹的后颈。
陶灼直直的看着,伸出手指点在上面,
神识预先探出,而后灵力随之而动,绕着指尖下的那片皮肤,运转起来。
这般约有片刻时间,陶灼的额间竟隐现了汗迹。
摄雍见此心中一紧,立即伸手握住陶灼空着的另一只手。
感受到一股灵力立即涌进自己的身体,陶灼不由松了口气,加大了灵力的输出。
而后就见那片肌肤之上,缓缓浮现出一道呈赤红之色,
待赤红之色全部浮现出来,在看时,竟是一个纹路瑰丽玄妙无比的咒文。
见此,室内一众人皆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陶灼亦是眼中缓缓浮现出一片笑意,灵力输出更急,直到将那个巫咒彻底逼了出来。
待巫咒彻底离体后,祝瑜不禁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一瞬间好似苍老了十岁。
陶灼丝毫没有注意她,一直到那个血红色巫咒彻底散开,才撤回了包裹那个巫咒的灵力。
巫咒自来就奇诡无比,她可不敢大意。
而后才看了祝瑜一眼,低声道,“好了,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弘武帝这才收回看着巫咒消散之地的眼神,看了一眼那几个黑衣侍卫,轻声道了句去吧。
而后转身看向陶灼,就是一顿。
这边,摄雍正拿着一块手帕,仔细的擦去陶灼额间的汗迹,满脸的心疼不舍。
陶灼亦是灿烂的笑着,任由摄雍动手,双目温柔的看着摄雍。
弘武帝被这一幕闪了一下眼睛,才很是喜悦的继续道,“麻烦陶五小姐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去书房坐坐。”
陶灼回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摄雍亦是如此。
谁知,几人刚欲迈步。
那边的祝瑜就忽然低声道,“陶五小姐,您说的鸠占鹊巢,到底是何意?”
陶灼一顿,心知应该是苗眠将自己所说的话告诉了她。
她方才有此一问,之前说的愿意招供,怕也是与此有关吧。
陶灼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从来手不会小看一个女人对自己孩子的爱。
这世上有对自己孩子弃若敝履的,也有这种愿意为了其付出一切的。
想到这里,陶灼倒是有些可怜她。
于是转过身低头,对着祝瑜那双有些执拗的双目,轻声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傅婉瑶身体里的灵魂,是外来者。”
祝瑜一震,一直努力坐直的她竟忽的浑身一软,倒了下去。
她希望陶灼是骗她的,可她也知道,到了这一步,陶灼根本没有必要再骗她。
陶灼就不由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祝瑜,又看了一眼苗眠。
转身牵起摄雍的大手,离开了这座地下囚牢。
随后,一行人径直出了这含光殿,坐上候在殿外的轿辇,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
陶灼和摄雍坐下,瑞王则是坐在两人对面。
而后,陶灼不由挑眉,看向今日总是忍不住看着自己的瑞王。
他到底想说什么,看他这幅纠结的模样,陶灼都替他难受。
瑞王一喜,张口欲言,可又忍住。
见此,上座的弘武帝一笑,替他开了口,“陶五小姐,阿琛幼时中毒,伤了身子,再不能有子嗣,不知你可有办法?”
说道这里,弘武帝眼中不由有些忧虑闪过。
而后,却是又不由有些欣慰。
陶灼柳眉又是轻挑,神识径直扫过瑞王。
随后眼睛微闭,想了一想,就点了点头。
点了点头?!
刚刚强行忍住似是被人看透之感,瑞王摄明琛有些不可置信的回想了一下。
随后大喜,立即笑了起来,急忙开口问道,“不知我要准备些什么?”
陶灼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必,你过来,片刻就好。”
听闻此言,弘武帝和摄明琛俱是有些惊疑。
可想着之前陶灼的神异之处,还是不由信了。
至于摄雍,他一直都很相信自家阿灼,只温柔的看着陶灼。
随后,摄明琛立即起身走了过来,站在了陶灼身前。
陶灼也就起身,丝毫没有废话,手悬在摄明琛的丹田之上。
灵气透体,直接进入摄明琛的身体之中,搅碎了那几处郁结。
摄雍见此,浓眉不由微皱了皱,手指微微捏紧。
他不喜欢陶灼碰别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侄子也不例外,何况,这个侄子比自己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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