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

陶灼一眼看去,就见傅婉瑶身周的蛊虫身周大大小小围着约十几只蛊虫。

唔,竟然都是白蛊,还有几只带红色的?

这距上次见她,不过是十多天罢了。

竟然精进了这么多?

该说不愧是女主吗?

心中暗想,陶灼和摄雍也没有再继续掩盖行踪,直接走了出去。

陶灼却没有看傅婉瑶,而是一转身,看向傅婉瑶闺房的窗后。

摄雍就静静站在陶灼身后,将这一切都交给她来。

陶灼轻笑着开口道,“唔,苗眠,苗疆大长老?不出来一见吗?”

听闻此言,傅婉瑶一惊,那窗后的苗眠亦是一惊。

她们二人自衬都瞒过了前来监视的一众暗卫,还心中为此得意过。

可是,这陶灼,却好似知道的十分清楚。

而且,竟然连苗眠的身份都摸清了?

这般想着,苗眠却是并不怎么怕只有十五岁的陶灼,也就直接走了出来。

而后,先是看了看四周,心中一定。

这才戏谑的看着陶灼,毫不在意的道,“胆子倒是大,你师父不在,你就敢和这个小子来找我,不过,这个小子,生的倒是不错。”

说道最后,她却是眉眼一转,像带着钩子一样,看向摄雍。

摄雍丹凤眼微眯,里面满满的都是冷意,毫无怜香惜玉之感。

陶灼亦是脸猛地一变,面无表情的看着苗眠。

见此,那苗眠微不可查的一愣,却是不服输的向前走了两步,腰肢轻轻扭动。

衣裙轻摆,显露出婀娜多姿的身体来。

嗓音亦是越发撩人,“呦,这个小哥,倒是好——硬的心呢。”

看见摄雍没有理会这苗眠,陶灼的脸本来已经转晴。

可看见这苗眠这不依不饶的模样,顿时眼中又是一冷,没有多想,手掌一翻就拍了过去。

一直注意着陶灼的傅婉瑶一惊,正欲开口提醒,那苗眠就已经转身避开。

而后,就见轰的一声巨响,苗眠之前所在之地,竟被陶灼那一掌拍出了半人深的大坑。

见此,傅婉瑶和那苗眠皆是大惊。

苗眠更是忽的转头,媚眼微眯,冷声说道,“不对,这么深厚的修为,祝瑜就是你抓住的!不不不,不对,十五岁的人不可能有这么深的修为,你是谁?”

这时,傅婉瑶终是发现了端倪,看向苗眠,轻声道,“长老,府中,好像太安静了。”

苗眠一惊,飞身上了院墙,四处看去,却见公府中仍旧人声鼎沸。

可是,却好像把这小小的归燕院排除在外一般,这院中这般大的动静,他们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来往之人,亦是不自觉的绕开。

她又是一惊,却忽的想起了什么,伸手碰了碰眼前的虚空。

顿时,一道水波一样的纹路凭空而起,缓缓荡开。

苗眠顿时验证了心中的猜测,却更是震惊。

就见她霍然回身,直直看向陶灼,声音微颤道,“这是修道者的手段,你是修道者?”

陶灼微笑的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

就像一只猫恶劣的看着手底下垂死挣扎的猎物一般。

啊,好期待,自己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这样想着,陶灼不由自主嘴角上扬,轻声开口,“呀,被发现了呢。”

听到她这承认的回答,苗眠瞳孔一缩,呆在了原地。

“不,不可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修道者,不可能。”

自从看到那道凭空而起的水波纹,就彻底惊住的傅婉瑶这时才反应过来,声音拔高,惊叫道。

陶灼桃花眼轻眨几下,有点无语。

你这一个魂魄夺舍的人都有了,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不可能有修道者的?

这样想着,陶灼也就直接说了出来,“你一个鸠占鹊巢的人都有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听得此言,傅婉瑶大惊,立即后退两步。

摄雍也是浓眉微动,鸠占鹊巢?这,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苗眠亦是惊诧的看了一眼傅婉瑶,却没时间去问她,只紧紧的看着陶灼。

陶灼懒得理会明显是惊慌失措的女主,径直看向苗眠。

口中轻笑道,“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来请你?”

苗眠媚眼一眯,心中却是明白,陶灼是不可能放过她的了。

于是也未再废话,挥手间,身上的一蛇一蝎子就径直向陶灼而去。

紧随其后的,还有自院中各处瞬间聚起的一片虫云。

陶灼桃花眼轻眨,直接伸手,又似上次一般,化出一阵清风,迎了上去。

然而,这些蛊虫明显比上次祝瑜拿出来的要强大许多。

竟然只被吹走了少许,剩下的,都牢牢的待在原地。

陶灼柳眉一挑,却是直接加大了手上唤风术的力度。

瞬时间,清风不再,一阵大风席卷而来。

除了那只蛇和蝎子,其它蛊虫却是再也坚持不住,纷纷被卷了起来。

而另一边,苗眠看陶灼被拖住,丝毫不敢耽搁,运起内力,就向身后的结界击了过去。

然而,让她绝望的是,纵使她使出了十成功力,一直未曾停手。

直至陶灼解决完那些蛊虫,那结界都没有丝毫被撼动之势。

这厢,丝毫没有理会苗眠的小动作。

陶灼解决完那些烦人的蛊虫,照旧震成粉末,就看向剩下的两只赤蛊。

至于摄雍,他看了两眼苗眠,发现她无可奈何之后,就一直满含担心关怀的看着陶灼。

傅婉瑶,傅婉瑶则是几步间避到战圈之外。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陶灼那里,她根本插不上手。

而她本欲向摄雍动手,蛊虫却一一被摄雍的护身符拦下,竟不能奈何他分毫。

无奈之下,只好退开,做一个旁观者。

她太弱了,若是过去,陶灼随意的一掌,怕是就能让她如同那些蛊虫一般,化成粉末。

想到这里,傅婉瑶心中满是苦涩,悔意更是随之而起。

陶灼明显是对摄宗明毫无兴趣。

自己又为何要为了那无用的虚名,而频频向她下手。

否则,看陶灼平日里的行事,怕是根本就懒得理会自己罢。

心中不由暗想,傅婉瑶愈加是后悔不已,可惜,已经晚了。

陶灼今日会直接出现在这里,就表示她根本不会放过自己。

现在,只能祈求,自己这宁国公府小姐,以及荣王世子妃的身份,能保自己一命了

想到这里,傅婉瑶的心里忽然就生出许多希望。

对,自己是荣王世子妃,可是要叫雍王一声叔父的,陶灼又是雍王妃,自己要唤一声叔母的。

这时候的傅婉瑶和苗眠还不曾想到,祝瑜之所以会暴露。

就是因为傅婉瑶之故,否则,苗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杀了傅婉瑶。

而祝瑜的暴露,又牵扯出荣王。

傅婉瑶这个未来的荣王世子妃,还不知道前途如何呢。

傅婉瑶心存侥幸,努力挥去那些心虚。

虽然苗眠现身之后,未曾直言,可以傅婉瑶之聪慧,联想到宫中无子。

皇室中,除了瑞王,唯有荣王一脉,

瑞王幼时被人下毒,虽然捡回一命,可坏了身子,这辈子也不能有自己的子嗣。

于是荣王府就被人若有若无的寄予了期待。

荣王府的嫡长子摄宗明又恰好与自己两情相悦。

借此,不难想象这些年自家娘亲在宫中做了什么。

怕是,就连自己与摄宗明当初的那些巧遇,也有人为在内吧。

由此推断,自然就知道自家娘亲,以及这大长老,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傅婉瑶心中努力安慰自己。

那些事情,都是娘亲她们所做,自己和娘亲她们的关系也无人知晓。

苗眠会出现在这里,亦只是一个巧合。

殊不知,自己未来的婆家,荣王府,才是一个真正的大坑。

前朝余孽作乱和谋夺皇位,某种意义上,后者,更遭当权者的警惕防备以及愤恨。

而陶灼,则根本不准备再拿她如何,正等着她跳进那个大坑,然后再踩两脚呢。

出手报复有什么意思,这世上有什么事,比看着自己的仇人毫不自知的找死,更来的有趣呢?

丝毫不知女主心中百转千回,陶灼伸手,放出灵气裹住那两只赤蛊。

然后引到自己眼前,看着里面疯狂扭动的小蛇和张牙舞爪的蝎子。

陶灼挑了挑眉,却不准备弄死它们,而是又掐出封印法诀,拍在它们身上。

而后又裹上几层灵气,收入袖中。

这才抬头看向苗眠,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轻笑道,“就这?那就让我有点失望了,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苗眠媚眼又是微眯,眼看着结界打不开,她逃不出去,也不敢再心存侥幸。

伸手一挥,就见两只金蛊出现在她身前,竟是一对身上有着诡异黑色纹路的金色蝴蝶。

“金蛊?看这个颜色,还是三重天的金蛊?”陶灼桃花眼轻眨,面上添了些郑重的说。

苗眠看了两眼金蝶,心中总算有了些许底气,看着陶灼柔声道,“陶五小姐好见识,去。”

话到一半,口音一转,厉声道。

不过瞬间,那一对金蛊就飞到了陶灼眼前。

陶灼伸手欲拦。谁知,那一对金蝶却忽的一闪,绕过陶灼,直奔着陶灼身后的摄雍而去。

陶灼心中一惊,手中放出灵力一引,就将两只金蝶拦住。

而后一抬头,双眼中满是杀意的看了一眼苗眠。

陶灼玉手一绕,就故技重施,将两只金蛊困在灵气团中。

只是这一次,更加费力,两只蛊虫不断的向外冲击,欲要逃出来。

陶灼的桃花眼微眯,加大了灵气的输出。

随着灵气团慢慢缩小,陶灼照旧打上封印术,收进袖中。

在此期间,苗眠抓住机会,就向陶灼冲来。

摄雍身影一闪,就挡在了陶灼身前,对上了冲过来的苗眠。

苗眠口中赞了一声,“真是重情重义的小哥呢。”

这般说道,她打着抓住摄雍,威胁陶灼的主意,却丝毫没有留手,反而出手更加狠厉。

陶灼解决完毕,见苗眠竟向摄雍动手,且出手狠辣无情,陶灼心中一恨。

消去了看一看苗眠手段的想法,没再磨蹭,直奔苗眠而去。

摄雍与她心有灵犀,一闪身就退到一边。

苗眠一惊,这陶灼反应竟如此之快。

而且,金蛊竟都奈何不了她。

看见今晚一直漫不经心的陶灼,似是忽的动了真格。

苗眠心中一苦。

却是自知已经没了退路,就是有,在她向摄雍动手时,也彻底斩断了。

只能心中一咬牙,下定决心迎上了陶灼。

这一次,陶灼丝毫未曾留手,使尽全力。

不过片刻时间,苗眠就在陶灼的一掌之下,毫无抵抗之力的倒在了地上。

陶灼瞬间欺身而上,手指连点苗眠身上奇经八脉,直接废掉。

而后也不再废话,直接伸手置于苗眠的胸腹之间,引出了她的本命蛊。

看着手上呈暗金之色,约是五重天,较之之前一对金蝶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蚕状蛊虫。

陶灼伸手轻轻戳了戳。

那金色蛊虫却毫无动静,静静躺在那里,似是陷入了沉睡一般。

竟然是金蚕蛊。

陶灼心中感叹一声,随即有些不解的看向苗眠。

口中轻道,“这般厉害的蛊虫,你为什么不使出来呢?”

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感受到自己彻底成了一个废人,谷眠简直万念俱灰。

抬头看着陶灼手中毫无抵抗之力的金蚕蛊,谷眠惨笑一声。

却并不准备再搭理陶灼。

见她这样,陶灼眼神一冷,手掌微抬。

她现在的心情,可不怎么美妙,没那么多的功夫去问苗眠说话。

苗眠心中一凛,怎么着都是死,她还是宁愿好好的死。

于是有气无力的开口,“那是我苗疆时代供奉的圣蛊,我驱使不动它。”

说道最后,却是有些后悔以及羞愧之意。

羞愧的是自家的圣蛊,自己竟然驱使不动,

后悔的是,自己若是能驱使动金蚕蛊,纵使陶灼是修道者,怕是也有周旋之力。

眼见她乖乖的回答完毕,陶灼这才满意的一笑。

而后转头看向摄雍,轻笑着问道,“阿雍,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摄雍温柔的对上陶灼的视线,摇了摇头。

又看了看天空,而后低头看向地上躺着的苗眠,丹凤眼微敛,轻声道,“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已经动手了。”

动手?

陶灼心中一转,就明白了过来。

不待陶灼接话,地上躺着的苗眠就浑身一震,而后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她看着那摊鲜血,呆呆愣了片刻。

而后抬起头,苗眠直直的看向摄雍,一双媚眼中不见妩媚,尽是骇人的恨意。

她手掌攥紧,明明已经被陶灼震断了奇经八脉和四肢关节,却还是凭着一股毅力竖起了上身。

微微张开紧咬的牙关,苗眠径直向摄雍问道,“你做了什么?!啊?!!你做了什么?!你把我的族人们怎么样了?”

摄雍却是不欲再搭理她,转头看向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傅婉瑶。

浓眉微微一皱,看向陶灼,眼中带着问询之意。

轻声开口道,“阿灼,她怎么处置?”

“唔~”陶灼转头看了看傅婉瑶,沉吟了一声。

而后闪身上去,傅婉瑶一惊,急忙躲避,却没有丝毫作用。

只一眨眼,她就站在了她身前,十指连点,彻底封住傅婉瑶身体之中的几条经脉。

之后又运起灵气,在空中虚画几下,画出一道禁制符,拍进傅婉瑶的识海。

这才身形一晃,站回了摄雍身边,满意的点了点头。

封住经脉使她再也不能养蛊,若想强行冲击,就会经脉俱断。

识海中的禁制符使她以后对蛊术想都不能再想,一旦想起,就会头痛欲裂,直接昏迷。

摄雍见陶灼不欲取傅婉瑶性命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

看向陶灼,不赞同的说道,“阿灼,还是……”

话未说完,陶灼就微微摇了摇头。

陶灼自是明白摄雍的意思,却没有准备那么做。

杀死天运之子,会导致气运下降,她倒是没什么。

可身边一众亲人,都是凡人,气运下降极易出事。

再说,她倒是觉得,留着傅婉瑶好好活着,她以后也不见得能过的多好。

既然如此,何不留着她活受罪呢。

这样想着,陶灼就似笑非笑的看了傅婉瑶一眼,而后看向摄雍,表达了自己的决定。

见陶灼心意已定的模样,摄雍浓眉不由皱的更紧,却到底没有再说下去。

虽然知道阿灼另有打算,可他始终觉得,斩草除根,方是上上之选。

而另一边,与摄雍不同,听见陶灼不欲取自己性命,傅婉瑶则是松了口气。

可她一抬头,看见陶灼那个若有深意的眼神之后,却是浑身一凉。

心中立即惶惶然起来。

眼见傅婉瑶这般惊慌的看着自己,陶灼桃花眼轻眨,忽的看向苗眠。

灿烂一笑,口中轻声说道,“苗长老,你知道祝瑜为什么会暴露吗?”

苗眠和傅婉瑶俱是一愣。

苗眠有些惊疑的看着陶灼,声音有些微弱的道,“难道不是,雍王手底下的那只暗卫发现的吗?”

有祝瑜一直潜伏在深宫之中,她们自是知道。

开|国皇后,将乾国最精锐的那只暗卫交给了自己的幼子,雍王摄雍。

而雍王一心出家为僧,未曾在京都,暗卫自是也随他而去。

若非如此,她们也不会如此顺利的瞒过皇室。

之前,她们还曾为此暗自欣悦过。

最后,又是恰好在摄雍回京后,祝瑜方才暴露。

她们自是怀疑乃是摄雍发现了端倪。

怎的,听陶灼这般说着,竟然不是吗?

苗眠心中,一时间更是惊疑不定。

陶灼嘴角上扬,桃花眼中更是布满愉悦。

轻快的开口,“当然不是了,是她啊,是傅婉瑶对我施展了迷情香,这种前朝禁香,阿雍才顺藤摸瓜,发现了祝瑜这个漏网之鱼啊。”

说罢,陶灼就不由笑的更开心。

戏谑的看着苗眠和傅婉瑶接下来的动静。

苗眠和傅婉瑶皆是一愣。

紧跟着傅婉瑶眼中闪过惊慌和不可置信。

苗眠则是眼睛忽的睁大,满是恨意的看向傅婉瑶。

手指猛地一抓地面,指甲盖直接翻起,留下一道道血迹。

苗眠看着傅婉瑶,咬牙切齿,满是恨意的说,“是你,竟然是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我就应该早早的将你掐死才对。”

傅婉瑶一惊,竟然瑟缩了一下,默然不语,眼中更满是后悔。

陶灼如愿的看到了这一幕,不由笑的更加愉悦,而后就觉得没了什么意思。

遂不再搭理她们,转身收起结界。

又一挥袖,将赵亦安兄妹收进了养魂玉。

摄雍随之招了招手,一直候在暗处的暗卫立即现身。

先是两人拖起地上满是不甘的苗眠,剩下的人分散开来,将院中一一收拾整齐,回复原样。

不过片刻时间,整个院子,就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陶灼自觉解决了心腹大患,心中正是愉悦,

见此桃花眼轻眨,口中赞道,“真是训练有素,好了阿雍,我们走吧。”

随口夸赞一句,陶灼却是并不怎么好奇,也不准备再在这里多留,心情奇好的转身看着摄雍,轻快的说道。

摄雍轻笑了笑,伸手过来牵住陶灼,两人就如来时一般,径直离开了宁国公府。

至于苗眠,则是由摄雍手下的暗卫带走,和祝瑜作伴去了。

眼看着他们真的走了,傅婉瑶顿时失去了浑身的力气,倒在了地上。

而后咬了咬牙,试图运转体内的灵力,召唤自己养大的蛊虫。

可这个念头刚起,她就立时头痛欲裂,几欲昏厥,不由在地上翻滚起来。

约有片刻时间,傅婉瑶才慢慢回过神。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往日温柔婉约的模样,额间汗湿,乌发凌乱,衣裙在沾上了泥土,满身狼狈。

傅婉瑶就躺在那里,眼角不由流出泪来。

更是满脸的懊悔。

心中亦是高高挂着,不由想着陶灼这一次这般轻易放过自己。

之后又会如何处置自己。

至于陶灼真就大发慈悲,就此放过自己这一想法,刚刚冒头,就被她挥到了一旁。

她纵使再傻,亦不会认为下手如此干脆利落的陶灼,会如此圣母一回。

如今想来,陶灼身为修道者,什么不会有。

身边更有雍王这般对她宠溺非常,一心一意,又温润如玉的男子陪着,又岂会在意摄宗明。

说不定自己不折腾这么多,陶灼亦是会退婚。

之前陶灼看着自己的不在意,也是真的不在意。

那种奇异的目光,怕是因为她看透了自己的来历。

可自己偏偏就为了那些虚名,非得去找她的不自在,导致有今日的下场。

傅婉瑶躺在那里,竟是越想越悔。

可惊觉一众下人慢慢醒来后,她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打理好自己,不愿意被人看见自己那狼狈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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