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猜到了?”
陶灼的那双桃花眼顿时潋滟生波,里面尽是愉悦之意。
“阿灼不也猜到了?”
眼见陶灼丝毫不惊讶,出来后就直接看向这里。
摄雍也是嘴角上勾,笑意浮现在面上,冲淡了丹凤眼中的清冷,整儿霎时间温暖起来。
为这份默契,为对方和自己一般的心情。
“呵呵,阿雍,我想你了,你呢?”陶灼看着他笑出声,桃花眼里尽是璀璨的笑意,而后心之所至,忽然说道。
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眼前这个男人,既然如此,那就说出来。
她不想隐瞒,也不准备隐瞒。
她想要他也知道,知道她的心情。
然后,和她一起开心。
摄雍忽的一顿,不自觉的灿烂笑开,胸腔中的那颗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
而后,眼睛定定的看着陶灼,向来或清冷或温润的眼睛倏忽间,似乎充满侵略性。
下一瞬间,他抬起双手,似欲将陶灼揽入怀中。
陶灼就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狂喜,看着他失态。
而后,像个调皮的孩子一般,眨了眨有些得意和盛满喜悦的桃花眼。
谁知,摄雍却猛的顿住。
不可以的,不行,阿灼的婚约还未解除,他这样做,对阿灼的清誉不利。
不,就他们两人,别人不会知道的,他就拥抱这一下,就一下。
不行,阿灼,最重要。
他在心里如是警告自己,满是挣扎的慢慢放下双手,背在了身后。
“阿灼,我也想你。”他轻轻说道,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攥住,竟已经发白了。
声音,更是有些微微暗哑,充满了紧绷。
听见他的回答,陶灼不禁更加开心。
而后,却忽的皱起了柳眉,裙角晃动间出现在了摄雍身旁,直接拽出了他紧握的手。
瞬间眉皱的更紧,欲将摄雍紧握的拳头掰开。
摄雍不由皱了皱眉,罕见的没有顺着陶灼。
陶灼却没有管他,直接用上灵力掰开,看着被掐破的掌心,瞬间就生气的瞪了摄雍一眼,目光中更是带了些些自责。
随后,陶灼立即低下头,灵力运于指尖,轻轻在那几个半月形伤痕上划过。
随着灵力的流转,几个伤痕瞬间愈合。
陶灼这才满意的舒展开柳眉,掏出手帕擦掉血渍。
“你是不是傻,这么使劲掐自己干嘛,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一边擦着,陶灼还是气之不过,愤愤的说。
摄雍低头,温柔无比的看着陶灼,眸光一时之间,软成了一池春水,“嗯,不会了。”
他的小姑娘,她在心疼自己,他的阿灼。
他在心中一遍遍默念道,随后竟是朗笑出了声。
陶灼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折起手帕准备收好。
谁知下一刻,一只大手忽然伸过来,拿走了那块手帕。
陶灼不解的看了过去。
“脏了,我拿回去洗洗。”摄雍拿过那块手帕,轻描淡写的说,径自收进了袖中。
陶灼柳眉微挑,不禁戏谑的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阻拦。
“咳,我们走吧,”顶着陶灼的目光,摄雍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轻声问道。
看了他一眼,陶灼就又笑开,“好啊。”
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身,陶灼迈步前行,却发现摄雍伸过来大手,挽住了自己。
她就又不由驻足,看了摄雍一眼。
摄雍却是毫无异状的回看过来,恍若无事一般。“怎么了?”
“噗嗤,”陶灼就忽的笑出了声,摇了摇头,晃了晃两人相牵的手,离开了这里。
京城城西,陶府。
看着眼前的五进院落,特别是那个陶字,陶灼不由挑眉,疑惑的看向摄雍,“怎么带我来了这里?”
“你不是想知道那董广召如何了吗?”摄雍淡淡说道。
下一刻,大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两个黑衣人出现在门后,恭敬的跪下,迎接着这栋宅邸的主人。
“起吧,”摄雍牵着陶灼,迈步踏进陶宅。
陶灼还以为摄雍会带着她去看那个董广召,谁知,二人却在花园停了下来。
只见这个花园,挂满了各色各样,精巧别致的灯笼,照的花园如同白昼。
陶灼不由欣赏的将这些灯笼一一看过。
而后在摄雍亲手细心铺好的石凳上坐下,陶灼便又静静看向摄雍。
“果然,灯下看美人,美人更美,甚至还多了几分白天未有的美。”陶灼挑了挑眉,嘴角不由勾起,愉悦的说。
摄雍倒茶的手一顿,茶就微微溢出,而后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阿灼,莫胡说,我一男子,怎可用美来形容。”
陶灼伸手稳稳的拿过微满的茶杯,调皮的笑了笑,“一切好看的事物,都可以用美来形容,我说错了吗?”
看着她这副活泼的样子,摄雍笑着摇了摇头,“阿灼说的,自是对的。”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一阵脚步声和拖拽声响起。
摄雍神色未变,具是了然。
倒是心中有所猜测的陶灼,还是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
就见那董广召正被两个黑衣人拖拽而来,随后一把扔在地上。
之后董广召就软软的躺在了那里,似是失去了意识,已经昏迷过去。
唔,腿断了,手也断了,肯定是痛呼过,因为嗓子哑了。
陶灼上下打量了一番,听着他口中的嘶哑呼气声,心里总结道。
收回目光,陶灼倒是忽的想起了一件事,“阿雍,这董广召忽然失踪,那武国公府怎么没有动静?”
“我使人传信,言道皇帝有事交由他去办。”摄雍淡淡扫了地上的董广召一眼,目中一阵寒意闪过,口中淡淡的道。
看了地上呼吸有些细微变化的董广召,陶灼桃花眼一转,不由闪过些许逗弄。
“他们就这么信了?”随即佯装惊讶道。
“传信的,是皇帝身边的常德。”摄雍看着她,对她的恶趣味视而不见,并且配合着温和的解释道。
陶灼便又看了地上呼吸忽的有些急促的人,趣意更甚。
接着说道,“那,阿雍准备怎么教训他呢?说起来,他也是被算计的那个。”
眼见说完这句话,地上躺着的董广召呼吸一顿,在哪儿专心的听了起来。
“哈哈哈,阿雍,你看他竖着耳朵听的样子好好笑啊。”陶灼不由笑出了声。
看着她这么高兴的模样,摄雍只宠溺的笑了笑,“如何教训他,由阿灼决定。”
却是对地上已经睁开眼睛,愤怒惊疑的看过来的董广召视而不见。
董广召面上愤怒不已,心中却是正在极速思索,试图找出面前之人的身份。
眼睛一转,却是正好看见了上下打量他的陶灼,“是你?”
他惊讶不已的说道。
今日事发突然,他虽然被迷魂香所迷,对当时发生的事记得不甚清楚。
可陶灼这张脸他却是记得牢牢的。
无他,他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比陶灼更美的女子。
要么是容颜不够,要么是气质不够。
想到这里,他却是对今日的遭遇有了猜测,心里不由一阵发苦,而后暗暗瞄了摄雍一眼。
“没错,是我。”陶灼笑吟吟的说。
而后继续上下打量他,眼中不时闪过一阵古怪的笑意,直让董广召寒毛直立。
“今日之事,我亦是被算计了,还请小姐大人大量,不要与我计较。”
董广召头皮发麻,心中直觉要遭,口中赶紧说道。
“放心,不会对你如何的。”陶灼又看了看他。
随即收回目光,看向摄雍,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摄雍温润一笑,靠在石桌上,倾身过来。
看着这张忽然靠近的玉面,陶灼不由桃花眼连眨几下,心中,更是同样急跳几下。
桃腮微红,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害羞起来。
陶灼不自觉的视线飘移一下,而后佯装无事的凑在摄雍耳边,不知小声说了什么。
将陶灼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摄雍眼中的笑意不由如同波纹一般荡开,却又怕她羞恼,便悄悄敛起。
而后不知陶灼说了什么,他表情连变,轻笑起来。
而董广召,却是恰好看见了摄雍的弦月眉微挑了挑,随后竟诡异的看了自己一眼,眼中竟有一些忍俊不止的笑意。
“好,就依阿灼的,”他只见那个清风朗月一般的男子,毫不在意的收回目光,又温柔的看向那个女子,宠溺的说。
摄雍却是没管地上的董广召心中诸多揣测,伸手招了一个黑衣人,低声嘱咐了几句。
那个黑衣人似是一愣,随后神情敛住,径直过去带走了董广召。
董广召看着这个沉默的黑衣人,尤其是对方眼中的笑意,以及微不可查的同情,心中更是不安。
不由使劲动了动,却沮丧的发现,依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丝毫力气抵抗。
最后只能作罢。
“促狭。”眼见他们走远,又看着陶灼脸上挂着的,明晃晃的看热闹的笑容。
摄雍忍不住,伸手点了点陶灼的鼻尖,又是宠溺,又是无奈的说。
陶灼不以为意的一笑,“他不是喜欢美人吗,那我就让他喜欢个够,”
摄雍轻笑着微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在意。
“阿灼,那傅婉瑶,你准备怎么解决?”解决完董广召,摄雍便提起了傅婉瑶。
说起这个,陶灼便不由皱起了眉,“阿雍,你可知道,傅婉瑶她那姨娘的身份?”
听陶灼问起这个,摄雍不禁一顿,“她姨娘?不是一个普通的民女吗?被宁国公世子傅满榭看中,而后纳入府中。”
“阿雍有所不知,今日那迷情香,乃是傅婉瑶所为。”陶灼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什么?!是她所为?”摄雍惊道。
“这里面到底牵涉到什么,怎么你们都如此震惊?”
眼见向来清冷淡漠的摄雍也是这副模样,陶灼更是好奇,立即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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